第四节 你病了,我情愿换作我……你笑了,我比你笑得更开心……你哭了,我陪你流 泪……你冷了,我把衣服脱给你……你累了,我可以背你……你困了,我哄你快入 睡……你饿了,我给你做好吃的炒饭……你闷了,我说笑话给你听……你愠了,我 由着你对我出气……你走了,我把你追回来…… ——明 在所有不能勉强中,感情是最难勉强的。我们不能勉强自己爱,也不能勉强自 己不爱。爱不是意愿所能主宰的。该结束的必然要结束,要发生的一定要发生。感 情领域是无法符合逻辑的解释。爱的逻辑就是不符合逻辑。 云总会被明的一两句话语而为之动容,即使她知道这些话,并不是第一次从明 口中说出来。但若一生都能被你像这段话般如此的爱护关怀,夫复何求呢? 其实问题的根源:是双方都不能忍受和其他人一齐去分享对方。 多个月来,云把自己关在盒子里,平静、沉默、反思……那些狠心的说话,无 时无刻不在耳边回响。偶尔从友人口中得知明的消息,心里总是烦闷极了,那个晚 上就一定会失眠。这种生活,真是折磨人。“我总以为人的本性都是美丽的,如果 丑恶的,也是因为后天受到的污染。我总以为爱我的人,总会完完全全属于我;如 果不属于,是因为那不是真正的爱。我总以为一个男人再花心,总不会在同一天跟 不同女人说相同的话,做相同的事……一切都超出了预计,哦,不是的,原来这才 现实的真相。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又看不清楚;为什么要让我听到,却听不完全; 为什么要我写了开头,又不让我结尾;为什么要我开口说时,你又要封住我的嘴巴。” 云除了无奈和一堆的为什么外,还可以怎样呢? 当再次与明邂逅于小酒馆,难掩的不是醉意,而是曾共同经历的一幕幕,那份 无力伴着心中久久未愈的伤痛袭击心智,来不及反抗。 明沉默地看着云,依旧出色的脸廓笼罩着将要流逝的神采。象征性的应答只想 表示他并不孤独,如我一贯的微笑,非要透出哪怕一丝的温暖来。或者只剩下那唯 一望进心最深处的一眼,像连道再见也没必要。云不明白,究意一切的错综是因为 太强的个性还是注定的尘缘,覆水难收。 明执意地要送云回家,车里放着变了调的Beyond的歌曲,似乎诉说着此际彼此 相同的心迹。高傲的理智在那一刻完全崩溃,紧紧的拥抱还是那么熟悉又陌生。混 着啤酒的气息,只会惹来更浓烈的拥吻。又走回那条熟悉的路上,只愿那刻的温柔 永远停留在时空之中。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