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星期天的早上,直到8 点你还一直睡着,但放在枕边的手机却不放过你了。有人在 打你电话,不停地打,而手机除了发出刺耳的铃声外,还有让人发麻的振动。或许是振 动,或许是铃声,总之,你皱着眉头醒过来了。你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你打了个哈欠。 “……” “哦,我还在床上,不过就起来了,你等下好吗?” “……” “快,很快,好吧,我马上就过去。” “……” “行,你在门口等我,好,好,就这么说。”你又打了个哈欠。 你挣扎着起来,穿上衣服,换上裤子,晃悠着到洗手间去洗漱。洗完后,你仍很迷 糊,你拿了手机和钥匙到楼下,正要向对面的三轮车挥手,但又放下了。你沿着那条老 街步行去了秀丽家。 到了秀丽的家门口,秀丽还没出来,你发了个信息给她。不一会儿,秀丽下来了。 她穿了那件上次跟你们一起去买的衣服。衣服下摆很长,差点就拖到地上了。你看了直 摇头,说:“你这样到田里去很容易被弄脏的,还是穿件简单点的吧。”秀丽说:“反 正这件衣服也要洗的,脏就脏了吧。”你摇摇头,说:“那就随你了。” 你们走到了一块被荒废的田里,你让秀丽在一堆烧过的稻草旁摆了姿势,拍了一组。 接着是旁边的稻田,秀丽从那些簇拥在一起的水稻中间挤进去,站在田中间。她喊你快 点拍,说快被水稻叶子割死了。你赶忙拿起相机给她拍了几张。秀丽换了好几个姿势, 每换一个姿势她都喊你多拍几张,你干脆换成了连拍。 从稻田出来,秀丽的裙子下摆已经全湿了,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她把鞋子脱掉,光 脚走到一根插在田埂上的电线杆旁。她搂住电线杆做了一个很性感的姿势,她还把那一 根仅有的吊带,拉到了手臂上。她问你:“这样可以不?”你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说: “你很有专业模特的精神。很不错。”说着,你从不同角度拍了一组。 跟电线杆缠绵完后,秀丽又亲吻起了稻穗。她用右手捧起了一束稻穗,把嘴唇凑了 上去。你竟然看得有点呆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相机去拍。 在田边,有一把已经朽掉的锄头,你把它拿了过来,让秀丽扛着它。秀丽接过它, 说还是做个锄地的动作吧。你说行。她俯下身,做了个锄地的动作。由于弯得比较低, 她肩上的那根吊带落了下来,整件裙子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她说你可以拍了。你“哦” 了一声,木木地拿起相机,给她拍了几张。她又喊你近一点。你就往前走了几步,蹲在 地上,用仰拍,拍了几张。你说可以了,秀丽才起身把那根吊带拉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组,你给秀丽安排了玩泥巴。你叫秀丽用泥巴揉个泥人出来,秀丽问揉 一个还是两个啊,你说随便你吧,秀丽说,那就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说你 真会掰。秀丽笑笑,从田埂上扯了一块泥巴开始揉起来。她先是揉了一个女孩,然后又 细细得揉了个男孩。你在她揉的时候,拍了几张。等她揉好,又拍了几张。秀丽把两个 泥人拿到胸前,让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你看着笑了。 剩下的几张,你让秀丽在田埂上拍,有站着的,也有跑动中的。跑动的时候,裙子 飘起来,让秀丽看起来像一朵云似的。她咯咯地笑着,朝你慢慢地跑过来。你用相机对 准她,飞快地按下快门。等到最后一张拍完时,秀丽刚好跑到你面前。她兴奋要看拍的 照片,你说你都湿透了,还是先回去吧。秀丽说那也好。你说那你穿鞋吧,秀丽指了指 脚,说都是泥,穿上了,会滑的,你说那怎么办啊,她咧开嘴一笑,说你背我吧。你说 那你拿着相机,我背你。秀丽高兴地接过相机,然后趴在了你的身上。你把她背到了家 门口。 到了门口,秀丽从你背上下来,先进去,你随后,把门关上。上了楼,秀丽说她先 去洗澡,叫你先坐下,你说好,坐在了客厅里。秀丽又在浴室里跟你说:“你的衣服湿 了,也脱了吧,等下我帮你熨下。”你说:“不用了吧。”“你还不好意思啦,上次你 在公司不是脱过吗?”说着,她在浴室里笑了。你扯了扯衣服,把它扒了下来。在你的 身上,的确有不少汗水正在往外渗。你拿起一把放在茶几上的团扇扇了扇。 不一会儿,秀丽套了件大短袖出来,她走到你旁边坐下来,说你也去洗洗吧,都是 汗,你说也行,就起身进了浴室。在浴室里,你用冷水充了凉。秀丽在外面喊,说你用 白色的毛巾,那是我的,其他的是我爸妈的,没我的干净。你说好。把那条白色的毛巾 拉过来,擦了擦。然后又重新穿上了裤子。 秀丽正在熨你的衣服,说马上就好了,不过还是要晾一下。你说你爸妈呢,怎么都 没看到啊,秀丽说,他们两个啊,我一天也看不到几次,老是喜欢到别人家玩,不是打 牌就是聊天,一待就一天,不过他们现在也闲了,有我哥每个月给他们寄钱,生活根本 不用愁。你说你还有哥哥啊,她说是啊,说着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照片,说那个就是。你 转身看着那照片,果然有个与秀丽有几分神似的男人。 “我们中午吃面条吧?”秀丽把熨好的衣服抖了抖,找了个衣架穿起来,挂在了墙 上。 “好啊。” “那你去做吧。” “我?你这家伙真强,老让我打工。” “呵呵,谁叫你东西做得好呢,快去吧,我肚子已经饿了。” “那你也过来帮忙啊。” “好吧,我给你打下手。” 你和秀丽进了厨房。秀丽把面条从冰箱里拿出来,说这是早上买的。还有番茄和一 小块肉。你问秀丽葱呢,秀丽说马上就有,她跑到阳台上,到隔壁放着的一盆葱里,摘 了一把过来。她把葱递给了你,说这不就有啦。你接过,说还是你行。 把番茄和葱切了,又把肉剁成肉末,你用热油把它们炒黄,倒在一个碗里,然后开 始煮面。面很快,没几分钟就好了。捞出面,你用冷水浇了,分在两个碗里。最后,把 炒好的番茄肉末倒在了上面。你搅拌了下,说赶紧吃,要不然就坨了。秀丽端了一碗过 去吃。你也把剩下的一碗端到桌子上吃。 “嗯,真的很不错。”秀丽吃了一口。 “喜欢吃就多吃点。” “你知道吗?我现在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现在这样真有家庭的感觉。” “啊!”你张大了嘴,差点就把那口面喷出来。 “你怎么啦?” “没什么,有点被呛住了。”你喝了口汤。 “下午,你有事吗?” “没事,你呢?” “我也没有,不过我昨天下载了《头文字D 》,今天想看看,你也一起看吧。” “好啊,反正回去也没事。” 吃完面,你要洗碗,秀丽说放着好了。说着,她打开水龙头往脸盆里注了点水,把 碗浸着。 秀丽的房间在三楼。房间里充满了女孩子特有的体香,墙上也贴了很可爱的墙纸, 床摆在门旁边,在床上面有一个水晶吊灯,与之相呼应的是窗口的一个水晶风铃。你走 过去,用手拂了下那串风铃,它们发出了一阵“叮叮叮”的响声。 电脑就在窗口靠左的墙边,也就是在床头边上。秀丽启动了电脑,又把音响打开。 她让你在她经常坐的椅子坐下,你不肯,而是自己找了张小凳子在旁边坐在,秀丽把椅 子靠背上的靠垫拿下来给你,说你把这个垫在屁股下吧,这样舒服点。你说好,接过放 在了屁股下面。 电影开始了,先是闪出了一行白字,然后是余文乐和陈冠希站在山头说事。两人表 情很严肃,余文乐还留了胡子。秀丽指着余文乐说,真帅,我喜欢男人留点胡子。你说 的确有点味道。接下来周杰伦出现了,很严肃地开着车,在山路上盘旋着,还激起了一 地的樱花——好象是樱花,最后车子停在了一个豆腐店前。周杰伦“支扭”一声开了门, 上楼,黄秋生在地上睡觉,旁边有很多酒瓶,那种日本特有的清酒瓶子,还有小瓶的啤 酒瓶。周杰伦用两个瓶子在黄秋生耳边敲了敲,黄秋生没醒,依旧打着鼾。秀丽笑了, 说这黄秋生太逗了,演得真好。你说他以前好象是拍三级片的吧,秀丽说是啊,还拍过 好多呢。我记得我以前在同学家里看过。你说你还看三级啊。秀丽说难道你没看过。你 笑了,说是个人都看过,秀丽说,那不就是了。 镜头切换到了一个校园的操场边,有一群孩子在打棒球,一个孩子击中了,开始拼 命跑起来,但镜头没有再对准他,而是转向了一个胖子。胖子在自言自语:“神之所以 是神,是因为他做了别人做不到的事……”他念叨完了,镜头给了边上的周杰伦,周杰 伦说:“你不是去年才拿到驾照吗?”胖子说:“那才说明我厉害嘛。”他说完,叫周 杰伦喝奶,说可以明目,他还和周杰伦碰了下奶瓶,奶洒了出来。秀丽又忍不住笑了, 说这胖子也是一活宝。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拉开床头柜,说我这里有两个伊利牛奶, 我们喝了吧。说着,递了一个给你。你接过来,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 女主角稍后就出现了,挺丰满的一个日本女孩。秀丽说她要是脱了的话,一定有很 多赘肉,你看她这大腿上的肉真多。你说还行吧,人倒蛮清纯的。秀丽说,你应该看过 A 片吧,那里面的女的都装清纯的。你说你不会也A 片也看吧,秀丽说那有什么,反正 三级也看了,A 片顶多多露一点嘛。你摇了摇头,说你这个女人啊,还真是……话没说 完,钟镇涛出来了,秀丽看着他狂叫,说这个不就是那个谁嘛,那个谁啊,她问你。你 说是钟镇涛,她说对,就是钟镇涛,说着用右手在你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肩膀 那一处,一下子红了。秀丽忙揉了揉了,你说没事的,但秀丽还是很认真地揉了。 正说着,周杰伦和女主角已经开始约会了。女主角给周杰伦到了温泉馒头,结果周 杰伦吃到吐了。看着那一坨一坨的呕吐物,秀丽说真恶心。 接着赛车出现了。这是一段很惊险的赛车镜头,你和秀丽都屏着呼吸看,当屏幕里 那群人欢呼的时候,你和秀丽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赛车结束后是温馨的时刻,周杰 伦和女主角一起去了沙滩。在沙滩上,女主角把周杰伦披着的毛巾扯下来,替他数伤疤。 秀丽似乎受到了感染,她的手也在你的身上抚摸起来。那五根纤细的手指先是背部上巡 游,然后慢慢往上走,绕到了你的右边,最终,它停在了你的脸上。你没有阻止,而是 任由它在脸上抚摸着。同时,你的手也游向了秀丽那双裸露着的大腿。你从脚踝处到大 腿来回地抚摸着。然后,你还亲亲了秀丽大腿的内侧。秀丽软软地哼了一声,继续在你 的背上抚摸。 沙滩约会已经结束了,但你们似乎不想继续看了。你把秀丽从椅子上抱起,缓缓地 把她放倒在床上。你开始亲吻她,先是额头,然后是嘴唇,你们的嘴唇紧紧地粘在一起。 你的手也在运动,你从秀丽的那件大短袖下伸进去,一直往上,往上……然后,又往下, 往下…… “不要……”秀丽在你耳边轻声说,但你的手还是往下。结果,秀丽把它用力地抓 住了,你的嘴唇也离开了她的耳朵。“我来例假了。”秀丽说。你把自己从床上撑了起 来,说:“我们继续看电影吧。”秀丽点点头。 电影里已是新一轮的赛车了。这一轮赛车周杰伦又赢了,但他跟女主角也分手了。 影片在有点悲伤的音乐里结束了。看着片尾的字幕一个个上去,秀丽靠在你的肩膀说, 晚上在这里吃吧,你说不了,晚上还要去趟书店,看看上次预订的书有没有到。秀丽说 那你再待会吧,你说不早了,也该走了。秀丽说那我送你,你说好。 到了二楼,秀丽给你拿来了衣服,你套上。你们两个一起下了楼。秀丽拉了你的手, 你放开了,说被你邻居看到不好。不过秀丽还是贴着你走,你们俩的影子在路灯下粘合 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