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丹“分手”后的第十三天,我几乎问遍了Q 上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女人,所 问的都是一个问题: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几乎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女人都给了我一个答案:安全感吧。 我默然。 前几天我跟老三还有一铁哥们“偏头”在九眼桥喝酒,酒罢牢骚就来了~ 老三 打了我一拳说:你快搬过来川大这边吧,我看你都郁闷了三个星期了我看了他一眼, 知道他醉了。他的酒量一直是我们三人中最弱的。 偏头十分理解我的样子,他教了我一个方法:你要是感到郁闷的话,就在房间 里摆几瓶酒,一郁闷就喝,到时候全他妈的好了。 这厮在绵阳读书,要毕业的样子了。去年国庆的时候我和老三去绵阳找他耍时, 这厮后面还屁颠屁颠跟着一小“女孩”想不到等国庆假期一完,我们回到成都,再 打电话时,他就说跟他的小“女孩”划清界限了。于是他把Q 上名字改为“忘记”, 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很多的话。 我们感到互相找到了一种安慰,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我们又聊了很 多。至于聊的什么我已不大记得,反正总有女人吧。 昨天打了电话给丹,我跟她说: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我想还是打个电话跟 你道别一下。 她做出很惊奇的样子:你不读书了吗? 我心里怒骂了一声,装做看破尘世的样子说:读书,读书有什么用?还是找个 工作好点。 她沉默了,我好象也没话好说。我们互相调戏了一下对方的心情,还是我先开 口:你以后要记得保重自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虚假。 她半天才说了一句话:哦,你也是。你电话呢? 我电话不是卖了吗?还没买呢,就算买了,也没号码。 以后记得把电话号码告诉我。 拜拜。 话毕,感到心里很憋气。当初想好的话为什么一面对她的声音就完全不知跑那 儿去了?连我自己都很纳闷。 回到房间,睡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我抽了自己一耳光,靠。忘记她! 老三买了台电脑。他在电话中跟我说:你搬过来吧,你白天打游戏,晚上去上 课。 我说:我要上课。 他骂了一声牛日的,然后就质问我:你什么时候去上过一节课? 我说等这个月房租满了再说吧! 陪他配电脑那天,老三,我,偏头我们三在四川大学的回族食堂吃饭,饭后我 去秤上一秤,妈的。足足瘦了14斤,三个星期我瘦了14斤。 认识丹半年了,其实自己一直不了解她。正如她不了解我似的,就好象我以前 对她说过:我们俩就好象两个需要温度的肉体,以后的结局一定是相忘于江湖。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实在是有先见之明,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她先提出 来分手。我从这段感情一开始就一直在为分手找一个最好的场景,比如麦当劳里啊, 比如说府南河边啊,想不到她竟然先下手为强,还用一个电话四个字就搞定。 沮丧之余还有我对她的敬佩,怎么以前我就没发现呢?真他妈一傻鸟! 那天我刚下火车,1000多公里的跋涉丝毫没有影响我兴高采烈的心情。 我快步走去公用电话上打了个电话给她。 电话中冷漠的声音令我觉得害怕,虽然她那天没说分手什么的。可是敏感如我 者又怎能感觉不到我们之间的变化?我们一直没有再见面。 我在Q 上给她留言后,收到了她的消息。 她说她发现人应该现实点,她说她不是个好女孩,她说她祝我幸福,她说你以 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的,她说她听见我的声音就有犯罪感。 我一看,蒙了。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娘们把我给蹬了,第二感觉是说不定 她还红杏出墙了呢? 我一生最欣赏的人就是那种爱得洒脱分得漂亮的人,至少在感情上的崇拜偶像 是这样的人。 偏头一直在提醒我,不要打电话给丹,保留自己在背叛后的最后尊严。我答应 了他,却还是没做到。 那天心里空荡荡的,灵魂轻飘得就好象一阵风就能把你带到你想到的世界。我 讨厌这感觉。 我拨出了那串熟悉的号码。我静静的等待……嘟…嘟…… 喂,你是谁?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快乐得不得了。 我故意沉默了半分钟吧,我存心要把气氛搞得悲壮点。 为什么不在我在云南的时候就告诉我? 她显然对这个问题还没想好,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对于这个问题,她完全可 以胜任。 我想通了!她嘴里吐出这四个字。 我还能说什么?还能再说点什么吗? 拜拜! 这也许是我现在唯一能说的一句话,这句话让我象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难过不 已。 我慢慢的在马路上逛着,悠闲得好象我刚吃了一份大餐出来散步一样。尽管我 现在想狂奔,想大叫。 一个小时后,我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考虑了一下该怎么说?我决定不让她有任何发表自己言论的机会,让她做我 的听众。 电话通了。 是我,你知道吗?你几乎可以说改变了我的一生。 她被砸晕了。 知道不?要是你早在云南跟我说的话我完全不必来四川,家里听说我跟你耍朋 友,一直反对我再过来读书。我跟家里人吵了多少次架才过来,几乎把家里的路都 断了! 她显然没料到事情会这样。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子?她的声音有点梗塞了~ 现在不要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既然到现在了,打了这个电话后你就可以从我 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们以后做朋友好吗? 不可能,至少我现在做不到!以后我不知道~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找份工作吧,把书读完,然后回去家里楼下的律师事物所里面呆 着… 哦! 沉默,再沉默! 还是我率先打破僵局。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只是心里很郁闷,要是我不说出来我 怕自己睡不着觉。你完全不用愧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以前就说过:不管 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卑鄙了,其实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要让她内疚。 我们做朋友好吗?她又再老话常提! 不行!我回答完后就在打算,要是她敢问为什么的话。我就大声的告诉她:靠, 因为老子爱你! 可惜丹的智商没让她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所以这句话还是窝在了心里! 拜拜。 挂了电话,我不禁纳闷。为什么老是我说拜拜?以前好象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子呢? 时间这东西真奇妙。改变了多少以前认为不能改变的东西? 偏头不止一次的跟我说:你娃以后写本书吧。 我说好啊,就写本黄色小说吧,把《金瓶梅》的文学地位打倒! 那时,我跟老三说:你快毕业吧,以后开个公司,我就去你公司里面作个法律 顾问。 老三则颓废的说:等我中奖票有了第一桶金再说吧! 老三家以前也是我们那个小城里面比较富裕的人家,就在去年吧,我们那里不 知道那里刮了一股非法聚资的风,而且还是很强劲的那种。他家开始赚了100 多万 吧,后来全赔进去了还欠债300 多万。现在连他家房子产权上都不知道写谁的名字 呢? 哈,以前! ------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