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近越来越想家了,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家欲望。人是否总 是在受了伤害后才想找一个可以庇护自己的港湾? 想打个电话回家,却不知道该跟家人说什么?拨通号码后说了一句:我很好。 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老爸在电话那头罗嗦的叮嘱:你要注意自己身体,一个人在外面住要小心些。 春天也要多穿点衣服,四川的天气不比云南…… 我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转过去对在墙,怕人家看见我眼睛中闪烁 的泪光。 2003年的寒假,我刚回到家,丹就打电话来我家,我跟她说了半个多小时。家 人就坐在旁边听着。 电话完,老爸问我:相好的? 我说:是的。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天天在说钱不够用,原来是谈恋爱去了。 她是干什么的? 我说:她卫干院毕业的,现在没事做。在家里开了个饭店。 我姐这时候说:好啦好啦,爸,以后不要给他生活费了,他找到吃饭的地方喽! 我瞪了她一眼:你老弟我不沦为苦力就天幸了。 我爸没理会我跟姐的争端,他说:你还是好好读书,“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你不好好读书,以后没个好的工作拿什么养她? 我心里很赞同他的话,嘴上却不服道:她又不是不做事的?她可以养我啊! 现在想想,老爸那双看透沧桑的眼睛象穿越了时空预见了我跟丹这段感情的未 来。我不由得又想起他教训我的情景:你老子我啊,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过 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想当年…… 我老是在老爸豪兴大发的节骨眼上打断他:当年,当年。现在不比当年喽。 我爸也拿我没辙! 情人节,我打了三个电话给丹,她一直没接。那时我还没多想什么!现在想想, 自己真笨! 情人节的第二天晚上,我妈帮我收拾那些衣服啊什么的,因为我第二天就要来 四川读书了。收拾完毕,我那慈祥的母亲对我说:把你女朋友的照片给我看看。 我只有丹的一张照片,很小的那种,贴在我的钱包上。我把钱包拿给母亲,她 回房间戴起眼睛仔细端详起来。 她对我说:人嘛看起来还不错,文文静静的,模样也清秀。就不知道性格怎么 样? 我说:安啦,你不知道她多善良,多温柔,多坚强。 我妈说:唉,你这样凿(顽劣的意思),我也不放心啊! 我说:别担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回房间一看,钱包里多出了100 元钱,我知道那是母亲放在里面的。心里一酸, 想母亲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平时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留着。唉,自己也该听 话一点。 家里人多半想不到,他们的儿子才一下火车没多久就跟他女朋友打了个电话, 而电话的内容竟是分手。这事连他们的儿子都没料到。 ------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