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啊,玫瑰姑娘,我戴上了锁链! 戴上了你给的锁链。 我可心甘情愿;正象丛林里的夜莺,在林中是歌中之王,也愿挨着骄傲而美丽 的玫瑰。 在那甜蜜的不自由里栖息,并在情深意浓的黑夜里为她温柔的歌唱 (俄)普希金 改变改变,我们都在不自觉的为自己心爱的人改变着。 我现在每天抽大量的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抽?反正我就是需要它,就是要 依赖它。多少个夜里,只有香烟陪伴的夜里,我点燃再点燃,烟雾散了再散,而有 些记忆却不能随烟雾散去。 丹不喜欢我抽烟,她列举了种种抽烟的坏处和不抽烟的好处。她甚至要买个储 蓄罐给我,她说: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存一只烟钱进去。 我决定戒烟。 那段日子真难过啊。烟虫慢慢的由胸腔爬到我的喉咙,我甚至想卡住自己的脖 子。 一天丹过来,看见我桌子上有包烟就拿去她手待里面藏了起来,我全看在眼里 了。 半夜,当我与丹经过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你进我退你上我下你追我打的厮杀后, 她在我怀里沉沉睡去。我的烟瘾又犯了,我看着熟睡中的丹,她那微微皱起的鼻翼, 她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我对着她默念:一只就好,只要一只就好。 我悄悄抽出了被丹当作枕头的手臂,轻身下床。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她的手袋, 拿出可爱的香烟。刚要点火时,“恩”的一声,丹翻了个身看着我。 我当时心里那个紧张啊。急中生智,双手抬起做梦游状全身清洁溜溜满屋子乱 逛,到桌子旁站好,点燃了香烟。 丹还是一眨也不眨眼的看着我,我吸了一口烟进去,全身都舒坦了,可是我还 得做痴呆状,心想不能表露出来。人家杨子荣面对坐山雕能把心里的真实活动表露 出来吗?不能! 这是生存需要,更是斗争需要! 当时天气那个冷啊。我强忍住自己不哆嗦把一根烟抽完。 丹说话了:别装了,感冒了背时。 我一听,妈的。原来自己演技这么差啊!赶快窜进被窝,寻找温暖去也。 这段时间我老是失眠,每天午夜三点还睡不着,我买了“安定片”来服用,可 是效果也不怎么好。于是我加量服用,当时就想:要是我把一瓶全吞下去就此不再 醒来,会不会有人为我痛哭失声? 会的,一定会的,至少我的家人会。 丹呢?她会不会? 老三在Q 上跟我闲聊时说到他们班上又有一个女孩子要给她介绍女朋友了。偏 头和我听了后都做出恨恨的样子。 我经常称老三为“成都的小白脸”,他有一天则看了一黄色网站上一叫“淫魔 二世祖”的 ID ,他说这名字符合你。 今年春节大年初一,我在打牌。晚上很多弟兄在茶馆里找到了我,大家叫嚣着 要去吃饭。 于是一行十多人浩浩荡荡杀向我们那里的夜市——阿庐市场。 这种场合就免不了喝酒了,当时那一行人中有个叫做兰铃的女孩子,我也不知 道是那个弟兄的女朋友。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是刚认识她的。 我们决定喝最烈的酒,我们干啊干的,喝得晕晕的,那时我想打个电话给丹拜 年。于是就拿一兄弟的电话打给她。电话中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喝酒。我们说 了很长时间,电话那主脸都绿了,最后丹跟我说:你要是敢找以前的女朋友和别的 女的,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我唯唯称是。 拼酒时间到了,看不出那个小女孩兰领竟然敢找我这号称“酒鬼”的人拼酒。 真是好胆色! 我们干了再干,喝了一钢化杯半吧。酒足饭饱后,我有点晕忽忽了,最后大家 一致提议再去冷饮厅喝。 阵地转移了,酒也换了,我们喝啤酒。什么味道也分不出来了,反正只知道往 嘴里灌。 混乱中,昏迷中听到一兄弟说:走了,天龙大酒店睡觉去。 我不知道我怎么进的酒店,怎么上的床?我感觉我脑袋要裂开,只想喝水。 兰铃跑来我床上,伸手往我裤裆一摸,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我们去开房。 我转过身就吐,全吐在了一个盆子里。当时往鼻子上一抹,全是血,妈的!一 兄弟进来说:他醉了。 迷糊中,几个兄弟进来,把我身上钱全掏出来,跑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还是疼得厉害。我一个人睡在床上。 我洗了脸过去隔壁房间,兰铃正睡在我一弟兄床上。 事后,弟兄们跟我说:你当时喝高了,喝得吐血。 我说:靠,我根本没醉,就算跟个女人做爱都还吃得消。 他们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大年初二,又喝,又睡在天龙大酒店。兰铃睡在另个弟兄的怀抱。 大年初三,又喝,跟兰铃睡觉那两弟兄醉了,吵嚷着要让兰铃选择。 兰铃那天晚上说的话我还记得,可是我知道我拒绝了她,我知道并不是自己有 多清高。而是那天晚上丹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番话我还记在心里,我自己还清楚的 知道千里之外还有个女人在思念我,而我也在思念着她。 老三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并不知道兰铃跟我说的那句话,他说:你们这些个 人渣啊! 于是,在他看见了那个ID后才说这个名字适合我。 在跟丹分手后,我打电话给她。那时我说:以后我都不会再打电话给你了,我 要是再打你电话的话,我就自己插自己两刀。 她说:你一定恨死我了。 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没几天,我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我想我只听听她的声音就好,我不说 话。 电话通了,喂,你找谁?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里一下就凉了。我冲回房间拿起刀子照自己手腕就是一刀,不是为了誓言, 是为了发现自己的愚蠢! 我身上有很多的疤。 丹曾经指着我大腿上的疤说:这是怎么搞的? 我说:去年跟新疆人干架被捅的。 她又指着我右小腿上一大黑疤:那这里呢? 我说:去年春节喝醉了骑摩托翻了被排气管烫的。 我说:我身上还有一道疤你不知道? 她问在那里? 我把她的手拉向了脐下三寸。 哟,真的有一道哦。还不小。这是怎么搞的?她问道。 我说:这是我采花未遂被一妹妹刺的。 她说:以后你要敢找别的妹妹我就把你阉了。 老三一直跟我说:你们只要上了床之后,过不了多久就要分手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这是定理! 现在想这定理还真是条真理! ------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