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这世上有“孟婆汤”,你会喝下它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至今我也无法回答。你会喝下它吗?你敢喝下它吗? 喝了它,忘了前世种种,忘了今生如梦。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同时也忘记了所 有的甜蜜。 你会喝下它吗? 老三跟我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郁闷吗?以前你没这么郁闷的。 我想是啊,以前不这样的啊。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呢? 他说:因为你们离别过,因为你几个月没见到她,所有的思念都堆积起来了。 想这小子的话还有点道理。 朋友告诉我:试着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专心做好某件事,你会有不同的地方的。 我说:我也想啊,可是就是不能静下心来做好任何一件事。 丹跟我相处期间曾经给我写过三封信,而我一封也没回过。不是我不想回,而 是我不习惯写信,我甚至连写信的最基本格式都不知道。 我承认自己是个粗心的人,我甚至会遗忘刚做过的事情。而我现在怎么连遗忘 都做不到,暂时的失忆都困难无比。 丹在寒假期间要我去昆明买一件上衣给她配裙子,丹说她穿上裙子就会很淑女 的样子。而这件淡绿色的上衣却再也没机会送给她了,我也再不能见到她穿上裙子 淑女的样子了。 那天跟丹通了那个郁闷的电话后,我回到房间翻出那件上衣撕碎了它,翻出了 以前的信件点烟后烧毁了里面所有的山盟海誓,这样就算过去了吗? 我不知道。 我认为在四川认识的一个最好的弟兄欺骗了我,想起以前我们只要一郁闷时两 个人拎几瓶酒坐在江边喝完后狠狠的把空瓶子摔进江里。想起我们一起打架时的互 相照应。 心里不由得苦笑:人哪,总是要改变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 难道我以后都只能在回忆里沉沦?难道以后的岁月只能在酒精里挥发? 每个夜晚,每当噩梦惊醒时,自己的手都会不由自主的向左边揽去,黑暗中所 能拥抱的只是空气。那是丹以前的位置啊,那是丹以前曾经熟睡的位置。 回首一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丹是否爱过我?如果说爱过的话,为什么短 短几天就推翻了所有的誓言,如此果决。 我没有再追问分手的原因,我知道一切已经是徒劳。 人生如戏,只怪自己演技太拙劣,演不好自己的角色就只能在戏台下看戏。而 领悟力太低,竟然连别人的角色都定位不了。 这戏,没法再看下去了。 那天我跟朋友说:知道我现在最欣赏的诗句是什么吗? 朋友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错。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来,干杯。 谁去管谁爱过没爱过?煞笔青年一个。 (全文完) 后记 我还是无力写下去了,文字写到现在变得越来越残酷,它已经违背了我刚开始 写它的初衷了。 这时的心情越来越糟,我想抱起电脑就向墙上砸去。想听爆炸时那一声轰响, 想看爆炸时那一点火花,想去靠近月亮最近的地方喝酒。 然而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能去楼下的小酒馆要一瓶酒,点一段往事来下酒。 想起了父亲对我这人的分析:你啊,太冲动,又爱感情用事,极为容易相信别 人,这社会是复杂的,以后吃亏了都不知道是吃了谁的亏? 我以前一直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父亲那双充满了生活智慧的双眼早已看见了 他儿子的未来。 天黑了,我多希望父亲能够告诉他的儿子路要怎么走?为他的儿子指引一下。 我只能提起酒瓶,朝着家乡的方向一举,独自饮尽瓶中的烈酒。 今夜我希望不要失眠!这是我最大的要求。哈! ------ 翠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