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戏 萌竹是位能省则省的好员工,坚决不愿多占公司一分钱的便宜。她念在自己到 香港有家里可以住,只要求公司包机票,不用包酒店。 而许其然全程陪同,全当自费旅行了,既出机票钱,又出酒店钱。他对于衣食 住行的条件,要求甚高。即使是短途航线,坐飞机他也要坐商务舱,酒店则一定是 非五星级不住。 萌竹这趟算是出差,WC集团不可能给她订商务舱的机票,为此许大主播二话不 说,自掏腰包给她的机位升级了。临近圣诞节,香港的机票、酒店价格暴涨,两人 这样一折腾,着实花费了许其然不少银子。俗话说,亲人之间,谈到钱就伤感情; 情人之间,谈到感情就伤钱。这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节骨眼儿上,麻烦却来了。如果萌竹回香港住家里,许 其然住酒店,这不是活生生的棒打鸳鸯嘛!况且,他们都各怀鬼胎,暗暗盘算着借 这次远行的机会吃掉对方呢。不行,这个棘手的问题一定要慎重解决。 启程前两天的晚上,两人苦着脸,揪着头发,面对面坐在宽大的餐桌两侧,陷 入诡异的沉思。先前大张旗鼓准备出发时的热乎劲,瞬间冷却下来。 沉默了半晌,许其然试探着问:“不然我不住酒店了,我去你家里住?” 萌竹连连摆手,断然拒绝道:“万万不可!虽然我爹娘心里认定你是女婿了, 可几个月没见我,我一回家就把一个男人领到闺房里去,他们肯定会心脏病发。” “你爸妈有心脏病?”他诧异的问,脸上的郁色更浓了几分。 她瞪圆了眼睛,几乎动怒了,小嘴一撇说:“不是,不是。我就那么一说,打 个比方。现在你应该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想办法解决住宿的问题上,你较真这个做 什么。” 许其然想不出办法情绪低落,正愁有火没处撒呢,他反唇相讥说:“我这不是 在想嘛!可你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的,有本事你动动脑子,出个主意!” “拜托你不要叫我动脑子好不好!我左脑全是水,右脑全是面粉,不动便罢了, 一动全是浆糊。”萌竹挠挠头,不情不愿地说。 他抽了抽嘴角,愣是没有笑出来。心里太郁闷了,他真不明白,不就是想和自 家妞儿滚个床单嘛,咋比登天还难呢。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到床上去,把床单提 前滚了,一了百了。 不过,滚过床单的人都说,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许 其然当然极力渴望营造出一个浪漫、温馨的氛围,让心爱的女孩儿心甘情愿地奉献 上她的初夜。眼下的时机肯定不妥,于是他只得强压下心头噼啪乱窜的小火苗。 绞尽脑汁又冥思苦想了一瞬,他黯淡的眸光中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他兴奋的 说:“不然你和你爸妈说,公司给你安排了住处,不回家睡了?” 萌竹沮丧的说:“不行啊,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我没让公司订房。”她的心情 跟着他的表情七上八下,看他双眼放光,本以为想出什么妙招,结果又是空欢喜一 场。 他忍不住低声埋怨说:“真多事,谁让你告诉他们的!” 她垮着脸,磨磨叽叽的说:“曲奇,我倒是有个很糟的办法…” 许其然狭长的双眸再次闪过一抹光亮,他急言催促道:“你快说,再糟糕的办 法也比没办法强。” “按照计划,我们应该后天启程,不如我们明天就出发,至少我们俩还能过一 天二人世界。可是那样就要改机票…”她小心翼翼的说着,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 许其然的脸色。主要这个主意实施起来工程浩大,她不确定他愿意陪她瞎折腾。 话音未落,餐桌上空便想起“啪唧”一声脆响,许其然在她的小脸蛋上印上一 个夸张的响吻,他激动的说:“流氓猪,你就是个天才!” 说着,他“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把萌竹也捞起来,“你还愣着干什 么?!快点去打包行李啊!我现在先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改机票,再打去酒店订上明 天的房间,再打去公司多请一天假…”他数不清一连说了多少个“再”字,但总之 他丝毫不嫌麻烦,而且情绪高涨。 哪怕只有一晚,已经足够。初夜,不就是那一夜嘛。如是想着,许其然的唇角 扬起一抹坏笑。嘿嘿,明晚此时,便是传说中的黄道吉日,良辰美景共滚床单! 仅为与她享受一晚二人世界,没想到他居然愿意付出这么多,萌竹心里一暖, 鼻头酸酸的,差点感动的掉下几滴眼泪。 说干就干,萌竹一分钟也不舍得耽搁。她兴致勃勃地从储物柜里,拖出她的离 家出走专用箱,平摊到地板上。她把蜡烛、精油、性感小睡裙…一切与滚床单能沾 上边的道具,都一股脑扔进大敞的行李箱中。她还顺带把许其然的物品也一并打包, 连他的内裤都装上了。 许其然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一边像没头的苍蝇的一样,在各个房间之间踱来 踱去。他看起来实在太兴奋,打个电话都坐不住。他顺手从洗手间拿出一支长把的 大刷子,“哐当”一声丢进箱子里。 萌竹正蹲在箱子边上叠衣服,突然从天而降的毛刷子差点儿砸着她。她刚想吼 上两嗓子,问他带个刷子去香港干什么?可许其然已经拿着手机,转悠到客厅去了。 不会是他有洁癖,滚床单之前要用这个刷身体?萌竹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倒了, 拼命摇头。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刷子上的毛,很硬,有点儿刺手。估计用这玩意儿洗 澡,绝对能刷出几斤肉丝来。 一双男女为了同一个猥琐的目标努力,非常默契的分工合作,干起活来精神头 儿不小。虽然俩人嘴上都并未点破,心里却是心照不宣。 香港,铜锣湾。奢华贵气的五星级酒店,行政层,豪华套房。 萌竹和许其然正为布置战场,忙得鸡飞狗跳。许其然不爱干活,但是一想到等 会儿萌竹要进行激烈的床上运动,心疼她累着,于是他自动自觉地从行李箱里翻出 自备的床单、枕套,铺在酒店的超大双人床上。 她也没闲着,在造型精致的床头柜上,摆上两根可爱的小蜡烛,正要点火时, 她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现在才是下午时分,天色依然大亮。她一个箭 步蹿到窗边,拉起厚实的窗帘。双层窗帘的遮光效果不错,房间里顿时幽暗下来, 唯有两点烛光摇曳生姿,散发出暧昧的光晕。 大功告成,两人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萌竹指着大红底的碎花床单,挑眉问他: “滚吗?” 许其然深邃的眸光中沉淀着令人溺毙的□,他薄唇轻启,极为坚定的吐出一个 字:“滚!” 随着两人简练的对话结束,空气中却凝结起一种怪异的气氛。滚床单是一项很 奇妙的运动,性趣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只可意会难以言传。两位当事人处心积虑, 干劲十足地折腾时,俱是蠢蠢欲动,可这话一旦说开了,反而平添上几分尴尬和局 促。尤其,他们都没有经验。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为男人,许其然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谁先?” “不是一起吗?”她的小脸上飘过一个硕大的问号,难道他们之中要有一个人 先脱光光,平躺在床上,让另一方参观吗? “好,听你的。”他压抑着内心翻滚的冲动,坏笑着说道。他心想这妞儿可真 心急,连洗澡都要一起。 言毕,他凑上前,伸出修长的大手,一颗颗挑开萌竹前襟的纽扣。他的指尖微 颤,动作却很缓慢,似是要一点一点勾起她体内暗藏的。 暗红色的短毛地毯上,先是落下一件宝蓝色的女式羊绒衫,接着是一件绣着蕾 丝花边的保暖内衣,然后是牛仔裤… 他修长而结实的手臂环过她嫩滑的玉背,手上的动作停在她胸罩的暗扣上。萌 竹脸颊上的绯红一路延烧到脖子根儿,她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她温顺地把头埋在 他宽阔的胸膛上。 “啪嗒”一声轻响,粉红色的胸衣掉在地毯上。他的手指游走在她背部大片□ 的肌肤上,一路向下… “等一下,我就剩一条小内裤了,再脱就光了,该你脱了。”萌竹紧紧按住内 裤,嘟着嘴巴说。她的小脸倔强地仰着,声音却透着娇嗲,全身更是软绵绵地倚靠 他的臂弯里。 许其然莞尔一笑,这等的时刻,她居然有心思讨价还价,“好啊,你给我脱。” 说完,他老老实实地摊开双臂,一双长腿站的笔挺,只是下半身的小帐篷格外突兀。 萌竹得了令,三下五除二狠狠地扒下他的衣裤。她可没有许其然调| 情时的耐 性,她的手法看起来相当猴急。而且她干起除衣解裤的勾当毫不柔软,几秒钟之内, 面前的男人已经被脱的□了。 他的身材可真好,肩膀宽厚平坦,整齐地排列着两块胸肌和六块腹肌的上半身, 呈倒三角状;两条长腿修长笔直,大腿与小腿肚上的肌肉结实精壮,却没有一丝赘 肉。而他双腿间的小棒子个头不小,此刻正昂然挺立,丝毫不逊于肾宝广告上的男 人。萌竹还是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打探他的身体,她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极快地 舔了舔嘴唇,以防口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许其然努努嘴,含情脉脉的目光围着她粉色的小底裤上打转,“你还剩了一件 呢。” 萌竹缴械投降,乖乖地等他攻破她正式上场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未着寸缕的身 体似乎极为敏感,他的指尖所到之处,都带起一阵酥麻,她每一根细小的血管与细 胞,都像是着了魔一般,被漫无边际的啃噬着,躁动难耐。 突然,他手臂一紧,打横将萌竹抱起来,径直向洗手间走去。随着他脚下步子 的起伏,两人的肌肤若即若离的摩挲着,她的手腕不由勾紧许其然的脖子,“要去 哪儿?” “你不是说一起洗澡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上几分,略微上扬的尾音卷狭着 浓烈的魅惑。而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垂上,痒的她闹心。 原来他一开始问的“谁先?”是这个意思,她又被算计了。萌竹挥出一记粉拳, 精准地落在他的胸口上,她娇骂道:“坏蛋!” 走到洗手间门口,她突然发出一声叫喊,“等一下!”她死死地扒住门框不肯 进去,却没有要从他怀里跳下地的意思,而是示意他向后退几步。 许其然一脸诧异,抱着她退到洗手间外,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只见萌竹 的小手向墙壁上的按钮探去,按下了“请勿打扰”的开关擎。 “真聪明。”他咬住她的唇瓣,呢喃了一句。 许其然在大理石的洗手池台面上,铺上自家带来的浴巾,才把萌竹放上去。他 用热度极高的大腿夹紧她的双腿,把头埋在她的两颗小肉包上,细细地亲吻着。他 的舌尖所及之处,留下一小片濡湿。 淡黄的光晕,洒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他弧度美好的背部线条被拉的很长,泛 起细碎的光泽,透着说不出的诱人。萌竹全身忍不住颤栗起来,手指狠狠地插| 进 他的头发里,不能自抑地发出连声娇吟。 “洗澡吗?”他仰起头,轻声问道。 萌竹意乱情迷地点点头,眼珠子四下张望了一瞬,她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把 毛刷子带起来,不然晚上可以吃干煸肉丝了。 洗手间有两处洗澡的地方,其中一个是巨大的白瓷按摩浴缸,而许其然把她抱 进了安装着淋浴花洒的小玻璃房里。温热的水流“哗哗”的喷洒下来,四周的玻璃 立刻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气。 萌竹挤出一堆沐浴露,放在手心里揉搓出浓密的泡沫,沿着他的胸膛、小腹一 直向下打圈…最后,停留在下身粗大的棍子上。许其然英挺的身躯轻颤了一下,他 眯起眸子,发出一阵的低吟声。 萌竹被他舒服的喘息声鼓励着,小手继续来回套动的动作。而他的大手缓缓地 抚摸着她圆滚滚的小肉包,手法娴熟,极尽温柔。趁她不备,他轻轻拈起顶端的那 抹樱红,用了点力气,微微拉扯了一下。 她控制不住身体内暗涌的悸动,双腿瘫软无力几欲昏厥,她似乎很难受的说: “曲奇,我想去床上。” 他轻吐出一个“好”字,流露出无限温软,无限宠溺。 许其然拿起一条宽大的毛巾,将她整个身子都裹起来,抱着她走出浴室。萌竹 被他丢进松软的大床上,紧搂着他压下来的身躯。她的小腹被一条火热的硬物紧紧 地顶着,一股热流从她的双腿间逆流而上,一直涌向四肢百骇。 “我要进来了。”许其然沉声低语,他的湿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 上,甚至将她最底层的都完完全全撩拨到极致。 “嗯。”萌竹有些紧张,搂在他胯间的小手,力道不由加重再加重。 感觉到她的拘谨,他轻吻着她的眉眼说:“不疼,我很轻,别怕。” 随之他的后腰绷紧了几分,小棍子在她的花瓣间徘徊,流连忘返… “疼,曲奇,我怕。你有经验吗?”萌竹带着哭腔问。 许其然一愣,一只手撑着床榻,一只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他忍住笑意说: “我们男人是无师自通的,乖,我不会弄疼你的。” 萌竹有些泄气的说:“原来你也没有经验啊。” 可她身体上的反应那么炽热,根本不容她退却,她紧跟着咬咬牙,叮嘱说: “你别找错了地方哦,我准备好了,eOn !” 说完,她闭上眼睛,摆出一幅慷慨就义的英勇模样。可惜,许其然努力地顶了 几次,都进不去,他有些难为情的说:“流氓猪,你…好像有点儿干涩。” 萌竹的小心肝滋生出些微挫败感,她眼珠子一骨碌,讷讷的说:“我有带精油 来,要不然用一点儿…润滑?” 他蹙眉想了一瞬,才勉为其难的说:“那好。”他其实不想用花里胡哨的道具, 可是防线久攻不破,万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看着许其然从小瓶子里抖出几滴精油,涂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棒子上,萌竹心 软了,她觉得他应该比她更难受,于是不忘安慰他说:“不是你技术不好,是我紧 张的要命,我其实很想湿的…” 他哑然失笑,这丫头倒是挺善解人意的。这一刻,他怎么看自家妞儿,怎么打 心眼儿里喜欢。他刚想开口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却突然发觉身下的小棒子泛起丝丝 凉意,他倒吸一口冷气,问道:“你的精油是什么的?” 萌竹疑惑地望着他,老实交待说:“薄荷的,怎么了?” “怪不得,薄荷杀精,我的小弟弟有点冷…”他含着她的唇瓣,喃喃自语。 萌竹一听立马急了,小棒子可千万别又在关键时刻,缩成米粒般大小!她赶快 伸出小手,上下揉搓着他的小弟弟,生怕它冻着又缩回去了。 “没事儿,它很强壮的…唔唔…”他的后半句话被双腿间汹涌而来的快感堵住 了,喉间溢出几声喑哑的低喘。 “啊——”萌竹冷不丁发出一声惊呼,指甲生生扎进他后背的皮肉中。她的下 身似是什么东西被冲破了一般,一痛一紧,随即被胀得满满的。 他顾不上后背的疼痛,猛然停住下身的动作,既不敢将小棒子拿出来,也不敢 再继续抽| 插,他有些心疼的安抚她说:“好了,好了,流氓猪,我不动,不痛了 哦。” “你混蛋!骗子!我好疼,呜呜呜…”她两腿一蹬,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捶打 着他的胸膛,可她却舍不得让他把小棒子抽出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