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蜜蜜 惊心动魄的滚完一轮床单,许其然与萌竹都已是气喘吁吁。他们躺在床上休息 了片刻,直到欢爱的味道淡去稍许,他率先跳下床。 许其然稳步走到行李箱边,从里面掏出一支长柄、硬毛的大刷子,他挥舞着手 上的毛刷,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对萌竹说:“等下进来洗澡哦。”说完,他转身走 进洗手间。 萌竹的眼皮不安的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她的心头。糟糕,他不会是洁 癖发作,准备给她刷澡吧?!她不由向床榻里侧缩了缩身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滚床 单,她已经累得全身酸痛了,万万经不起再刷掉几斤肉丝啊。 怀揣着满心的恐惧,她小心翼翼地迈下床,以极为怪异的礀势,颤颤巍巍地走 向洗手间。她此刻不仅浑身酸软无力,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尤其是双腿间,好似 被大葱捅过一般,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萌竹一推开洗手间的门,不禁一愣。只见许其然全身光秃秃的,正侧坐在白瓷 浴缸的边缘上,他手持一把硕大的毛刷子,弓着身子猛刷浴缸。 听到她进来,他头也不回,轻声说道:“我在给浴缸消毒,马上就刷干净了, 等下给你洗个泡泡浴,放松一下。” 萌竹的眼圈酸酸的,氤氲起淡淡的雾气,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冷淡高傲的模样, 骨子里却着实是个体贴无双的好男人呢。她一步三晃走上前,缓缓从身后抱住许其 然,前胸的柔软处紧贴在他宽实的后背上,她轻吐出三个很**的字眼:“一起泡。” 他流畅的背部线条一僵,嘴角向上拉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好。”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非常贴心,各项设施一应俱全。许其然探手扭开墙壁上的音 乐控制擎,悠扬的音乐徐徐环绕在弥漫着水汽的浴室中。他往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撒 上一把浴盐,又试了试水温,才把萌竹抱进去,他紧跟着也跳了进去。 他本想两人听着音乐,在按摩浴缸里缠绵一番,好不浪漫。怎奈她的小孩儿心 性大起,悠哉的玩起水来,还屡屡将水花拍到他的脸上。看她玩得开心,许其然不 忍心拂她的兴致,由着她闹,并不反击。可浴缸虽大,却终归不够两个成年人在里 面瞎扑腾,不消一会儿,水已经溢出大半。 许其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眸色一暗,沉声说:“臭丫头,别闹!” 眼见他要生气,萌竹讪讪地收了手,像只病猫似的,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不 敢再乱动。这时,许其然却突然双手并拢,舀起一捧水,从她的头顶上淋下来。掺 着浴盐的洗澡水顺着萌竹的小脸,流进她的嘴里,她被呛的一阵猛咳,喘了半天才 好不容易嗲骂出来:“坏蛋,你偷袭!” 两人打打闹闹一番,直到剩下的半缸子也水凉了去,他们才发觉肚子饿的咕咕 叫。许其然看了看表,正好六点半,他们从床上一路滚到浴缸里,几个小时的时间 一晃而过,转眼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他迅速从浴缸里站起来,一伸手臂,将萌竹也捞了出来。他们给彼此擦干身子, 穿好衣裤,都颇有意犹未尽的架势。 他们牵着手,走出酒店时,天色已暗。华灯初上的香港街头,萌竹带着一副巨 大的黑超,几乎遮去半张脸,她鬼鬼祟祟地同许其然钻上一辆出租车。两人形迹可 疑的举动并非空穴来风,萌竹瞒住爸妈提前一天回港,若是不小心在街头碰上,可 就糗大了。 就在出租车穿过大街小巷,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萌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 来一看竟然是老爸。她向许其然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按下接听键。 “萌竹,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到香港啊?老爸去机场接你哦。”即将见到久别的 女儿,刘父的声音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轻快。 糟糕,萌竹的小脑瓜极快的运转起来,他们总不能明天拖着行李,再大费周章 地折回机场去吧?她捂着手机,与许其然交换了一下眼色,他向她摆摆手。 萌竹了然,赶忙说道:“呃…爸,我明天和曲奇坐机场快线回家好了,你不要 接了,太麻烦。” 刘父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他急声说:“那怎么行!我和你妈去接你们。” 见她搞不定老爸,许其然在她手心里悄悄写下一个英文字母“w ”,萌竹立马 会意,应声说:“我差点儿忘了,明天我们的飞机很晚才到,wc集团可能派车去机 场接我。总之,你别操心了,我到时会打电话给家里的。”她故意说“很晚才到”, 这样俩人明天还能多缠绵一会儿。 “这样啊,那好吧。你们注意安全,我和你妈在家等你们。”既然有公司的专 车接送,刘父放下心来。虽然他见女心切,但一切以女儿公司的安排为重,他也不 好再坚持。 “前面堵车,没法调头!你们在这里下车吧,过条马路就是时代广场。”出租 车司机突然向后座扭过头,用一口标准的广东话大声说道。 萌竹想去掩手机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刘父诧异的问:“你在哪里啊?” “在北京啊!”她硬着头皮说道,手心里冒出一层虚汗。 刘父将信将疑,“怎么好像有人在说广东话呀?” 萌竹估摸老爸应该只是听到有人说广东话,但听不清是谁在说话,也听不清说 话的内容,于是她眼珠子骨碌一转,打哈哈说:“咳,我在教曲奇说广东话呢,他 刚学会几句,试着说一下。” 刘父未作他想,信以为真。挂上电话,他无奈的摇摇头,感叹年纪大了耳朵不 好使。大概是因为闺女明天就回家了,他期待太甚,所以出现了幻听。 之后的二十四个小时,对于初尝性福滋味的萌竹与许其然而言,十分**,十分 难忘。他们抓紧时间,足足滚了一整天的床单。用许其然的话说,二十几年未滚过 床单,这一滚,便把二十几年错过的都补回来了。 更主要的原因是过了今天,萌竹要老老实实的回家住,俩人滚起床单来自然没 那么方便了。因此,他们舍不得踏出酒店房门一步,一直赖在酒店的大床上,连午 餐和晚餐都是叫的送餐服务。一对小情侣互相依偎着,靠在床头上,你一口我一勺 喂对方吃着饭,好不甜蜜。 第二天傍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准备离开酒店,回萌竹的父母家。俩人 盯着离家出走专用箱却犯愁了,当时收拾东西时太匆忙,太兴奋,他们想都没想, 就把俩人的物品装进同一个箱子了,现在琢磨着要怎么分开。 许其然想了想说:“你不可能不带行李回家的,你爸妈会起疑心。不如把我的 东西先腾出来吧,到时候我再去买个箱子。” 萌竹“嗯”了一声,貌似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于是他们开始大张旗鼓的分赃, 她摸到箱子底层时,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包装袋,她诧异的问:“咦?怎么有肾宝?” 当初明明是她收拾的行李呢,没想到许其然不仅悄悄塞了安全套进来,还把两大盒 肾宝一并装上了,怪不得箱子被撑的满满当当的。 他笑着说:“给你爸的见面礼啊!我爸吃了说效果不同凡响,我想着你爸也应 该加强一下这方面的功能。” 这年头送礼不是都流行送脑x 金嘛,难不成转了风向,轮上肾宝吃香了。她舀 起两盒肾宝,比对了一下包装,又仰头问道:“这两盒怎么不一样啊?” 许其然夺下她手中的肾宝,塞回箱子里,“啪哒”一声合上箱盖,“一个是女 人吃的,一个是男人吃的,你妈你爸一人一盒,省的他俩抢呗。” 她眨眨眼问:“女人也要补肾啊?不是你爸和你妈抢肾宝吃,打起来了吧?” 他眸光一闪,理直气壮的说:“当然了,难道补肾还分男女!你滚床单不累呀?” 他爸妈为抢肾宝大打出手的事情,若是说出去,肯定惹她嘲笑,因此他闭口不提。 萌竹掂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狠啵一口,用甜腻腻的语气说:“你比我更累嘛! 下次,我多动动,你少动动哦。”想起许其然滚床单时,卖力的抽动,她的小脸上 不禁飞上两片绯红。 许其然心里美滋滋的,瞧这妞多勤劳,连滚床单的活都抢着干! 久别未见的女儿即将回家,而且还是领着仪表堂堂的男朋友进门,刘父和刘母 喜在心头,乐在眉梢。他们一早打扮妥当,穿戴的整整齐齐,端坐在家里苦等女儿 与未来女婿大驾光临。 而这边,一辆出租车从海底隧道疾驰而过,由香港岛驶向九龙。司机大叔假装 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实则一双小眼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向后座上的一双男女瞟去。 因为,出租车后座上的风景相当旖旎。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