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一辈子 许其然的身体让大厚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却搂着萌竹不住的瑟瑟发抖, 气若游丝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难受…” 萌竹赶快摸了摸他的额头,糟糕,烫的吓人!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 拉着他的手说:“曲奇,走,我们去医院。” 他挣扎了几下,怎奈身子太虚弱,愣是起不来。萌竹焦急万分,他可别给烧糊 涂了,不然以后她和谁滚床单啊! 她牟足力气,前拉后推出了一身汗,硬是把一米八多的许其然从床上拽起来, 勉强扶着他下了地。萌竹恨不得手脚并用,以及快的速度帮他穿上大衣,系紧围巾, 戴好帽子…几个动作她一气呵成,利索的很。 大功告成,她粗略地打量了一眼被包的像颗粽子似的许其然,不禁眉头一蹙, 又给他挂上一个大口罩。虽然他这般形象在夜间出没着实吓人,颇有劫匪范儿,但 是为了不让他烧得更厉害,萌竹不得不把他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 她蹲在地板上给他系鞋带的时候,许其然的眸光一闪,他的眼睛里似乎结起雾 气。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爱她、宠她一辈 子。 临出门时,萌竹犯愁了。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断是不可能开车了,他们怎么 去医院? 她想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把许其然扶到沙发里坐下。他可真沉,一百四十斤的 重量都倚靠在萌竹的小身板上,区区几步的距离,差点把她累趴下了。 “曲奇,你等我回来。”她飞快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开了大门跑下楼。 北京的冬夜不是一般的寒冷。萌竹出门时太仓促,直接在睡衣外面罩了一件羽 绒服,连袜子都来不及穿。被刺骨的寒风一吹,她的小身板冻的一激灵。 她一边往红通通的手心里哈着气,一边向保安室跑去。 她“咚咚咚”猛敲保安室的玻璃,正歪着身子打盹的小保安猛然被她惊醒,不 耐烦的推开窗户,“干什么?” 不知道是被急的,还是冷的,萌竹哆嗦着两片唇瓣说:“你能不能帮我去打辆 车?” “这么晚了,我到哪儿给你打车去啊!”小保安没好气地说,明显不想揽这苦 差事。 “我家里有人病了,很急很急,求你了。”她低声下气的央求道。 小保安眼一斜,干净利落的推托说:“我去打车,谁帮我站岗啊!不去,不去。” 说完,他“啪”一声关紧了窗户。 “妈的,每年白给你们交那么多物业费了。”萌竹小声骂了一句。想到许其然 还病蔫蔫的在家里等着,她不敢耽搁一分钟,索性径直向小区外狂奔而去。 保安不肯帮她打车,她只能自己到马路上拦车了。 当初许其然买房时之所以相中这处地方,就是因为小区虽然坐落在繁华地段, 环境却如世外桃源一般幽闭,几幢高档公寓都不是直接坐落在临街的大马路上,而 是要穿过一条小路才能到达。他进进出出都有车,自是不成问题。 不过眼下可害苦了萌竹,她深更半夜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狂奔,跑的上气不接 下气。而她的衣着怪异,及膝的羽绒服下摆明晃晃的露出两截睡裤的裤腿。 两条车道宽的小路旁栽满参天古树,树叶在入冬时分就已经掉光了,此刻在月 光的晕染下,透着光怪陆离的魅惑。一棵棵粗壮的老树在柏油路面上,洒下斑驳的 影子,看起来张牙舞爪格外骇人。 但是萌竹顾不上害怕。静谧的街道上,除了回荡着她粗重的呼吸声外,便是她 奔跑时脚下发出的“沙沙”声。 平时徒步走,不过十分钟便能走到尽头的街道,现在却显得愈发冗长。不知道 跑了多久,她终于跑到大马路上,顺利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刺溜一下钻上车,指了指小区的方向,气喘吁吁的说:“先进去接个人,再 去医院。” 幸好司机是位热心肠的大叔,他问清了情况,二话不说主动和萌竹一起上楼, 把许其然搀扶到车里。 医院急诊室。 护士小姐“噌”一声拉起病床边的帘子,简单的交待说:“液输完了你们再叫 我。” 护士一走,萌竹脱掉鞋子,一屁股盘腿坐在病床上。折腾了半天,她快要累死 了。半卧在病床上的许其然牵过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紧紧地握着。 他由于感冒引起的发烧并无大碍,但为了让他尽快退烧,医生建议当即留院输 液。不过不是正式的住院,只是在急诊室给他安排了一张床位,让他输液的时候有 个地方躺着休息罢了。 宽敞的急诊室里并排摆着六张病床,相邻的两张床位之间有一扇豆鸀色的门帘, 帘子一拉上便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见四下无人,许其然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的对萌竹说:“过来。” 萌竹以为他又哪里不舒服,赶快挪了挪屁股,向他靠近几分,“怎么了?” 他“啪唧”一声在她的小脸蛋儿上狠啄了一下,动情的说道:“流氓猪,我爱 你。”他的眼底沉淀着一抹甜死人的宠溺,喑哑的嗓音温柔却不失霸道。 她的小心肝不由漏跳了一拍,眼角眉梢都盛满幸福。她把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 “曲奇,我也爱你。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唔唔…”她的嘴唇猝不及防被他堵上了,下意识的发出一阵呢喃。他的亲吻 并不激烈,不似以往那般藏匿着浓烈的掠夺意味,他舌尖的每一下挑动都极慢、极 轻… 萌竹反而觉得这样缠绵的湿吻比激吻更能撩拨起她的欲望,随着唇齿间的摩挲 被无限拉长,她的小腹升腾起一股异样的躁热。她软绵绵的身子瘫软在许其然的臂 弯里,半眯的眸子上睫毛轻颤。她的两道秀眉微微蹙起,荡漾着舒服而陶醉的神色。 萌竹身体上异样的反应,让许其然颇为满意。他的一只手背上吊着输液瓶,不 能乱动,他的另一只大手却不老实的伸进她的衣服里,沿着她的后腰一路爱抚至胸 前… 他轻而易举的摸索到她胸前两团热滚滚的小肉包,略带凉意的手指在上面缓缓 地揉捏着。 “你没穿内衣?”他喘着粗气,低声问道。 她小嘴一撇,撒娇说:“出门的时候,你都快烧傻了,我哪有时间穿内衣。” 许其然听闻心下一暖,而他表达感动的方式,着实让萌竹有些受不住。 他宽厚的手掌托住她颇有分量的小肉包,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拈起顶端的那抹樱 红,来回拉扯着…先是她左边的小肉包享受这番特别温存的福利,后是右边的小肉 包。尽管许其然只有一只手灵活自如,他倒是左右两边都不耽误,没有表现出丝毫 的偏心。 萌竹的身子紧紧地依偎在他滚烫的怀抱里,她却觉得即使这样都不够亲昵,流 窜到四肢百骸的悸动无处可去,她恨不得立刻骑到他的胯间去。 “你想上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俊脸上的表情格外邪魅。 萌竹全身一僵,她连这点心思都能被他识破?她讪讪的咧嘴一笑,搪塞说: “没有…这里是医院…” 许其然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紧闭的布帘,怂恿她说:“没事儿,没人会看到。” 如火如荼的情欲袭来,他身体的温度似乎比之前更高了,但他的兴致正浓,精 神明显好转了不少。 就在萌竹犹豫到底要不要同他在病床上滚床单时,“嚓”的一声,护士掀开了 门帘。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搂作一团的一对男女,不禁瞪圆了眼睛。如果不是 她的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了去,此刻定是一片绯红。 萌竹倏地一下从许其然身上弹开,身手敏捷的蹦下病床。她站在地上尴尬的整 了整衣服,暗自庆幸幸好没有骑到他的小腹上去,不然这人丢的更大发了。而许其 然的神态自若,并未因为俩人亲热被撞个正着而感到别扭。只是他神采奕奕的星眸 中泛起一缕惋惜和懊恼,心里暗骂可恶的小护士来的真他妈的不是时候。 年纪轻轻的护士小姐很快反应过来,眼中划过一瞬的促狭,她递给许其然一支 体温计,淡声问:“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他把体温计夹在腋下,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先试表吧。”说完,护士小姐准备开溜。她刚转过身,又像突然想起什 么似的,立马补上一句:“隔壁床的病人已经输完液走了,你们不用拉帘了。”她 好像生怕病床上的两位把急诊室当成情色场所。 护士走后,许其然捏了捏萌竹的鼻子,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 “流氓猪,别难过,等会回家接着滚。” 言毕,他果断地将输液管上的速度控制器调快了,一心巴望着赶紧输完液好回 家滚床单。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