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成长 作者:语汇友 只想回忆一些我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曾经有过冲动的,或者,情不自禁想 坦白的。交流是一种本能,欲望之舟穿行在生命之河,无论是险滩还是急流,你总 得闯过。 ——石头仙 1.童年的故事 童年时,我们对小男生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对那种呆板、迂腐、怪僻的小男 生更是不放在眼里。他们除了爱打架就是惹事生非,做出一些让大人们啼笑皆非的 事来显示他们的存在及不凡。有些顽皮的更可恶,喜欢逗漂亮的小女生取乐,嘻皮 笑脸拿着枝条把人家吓哭后得意洋洋地逃之夭夭。让父母们不是向别人赔礼道歉就 是提心吊胆。 相比之下,我们显得斯文懂事。除了帮助爸爸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如照顾 小弟弟妹妹,还不忘了塑造自己。能干、漂亮的邻家阿姐就是我的榜样、心中的天 使。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成了我的楷模。凡她能的,我也必须学会。八、九 岁就吵着妈妈给准备针和线,十岁已经能织出几种款式、不同花样的手套、袜子和 帽子。她懂得的事情太多了,印象最深的是她会养蚕,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从 她那里要来一些蚕种,放在空火柴盒中,按照她的吩咐一丝不苟地执行。由蚕种到 蚕虫慢慢地长大(记得形同白色的毛毛虫),然后吐丝结茧化蛹成为蛾。似乎自己 也跟着成长,变得高大起来。 2.与男生的冲突 小学的课桌凳是两人共用的。五年级时,班主任心血来潮改同性为异性同桌, 这一措举乐坏了胆大的,苦了害羞的。个性的强弱表现得无疑。强的几乎霸占了整 张桌凳的三分之二而不及。恰巧与我同桌的和我一样腼腆,接着问题出现了,各人 都尽可能地坐在板凳的两端,形成了扛杠效应。给我们的配合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稍不留意就有四脚朝天的可能。麻烦可大了,每次起身都得暗示对方,有一次我竟 然把他给忘了,突然站起,凳子连同他咚地一声来了个仰卧侧翻,引得哄堂大笑。 看他恼羞成怒:“你是故意的。”我是第一次对自己的思想品德提出质疑:“我真 的是故意的吗?我也会使坏吗?” 老婆婆们喜欢在小字辈面前吹嘘自己十三、四岁就嫁人,如何持家,如何明事 理。殊不知毒害、误导了一代代青少年。坐在我前排的一个男生,他是受害之一。 那个特殊的年代学校的会特别多,不是批林批孔就是忆苦思甜。为了加强会议 感染力,把气氛推向高潮,中间要穿插一些比较激昂的口号,这个光荣的任务总是 交给了我和他。坐在主席台上俯视同学们,当时还真有几分自得。不知何时,有人 暗中把我们配成了一对。直到有一天,我刚进教室,一伙人把他往我这边一推,结 果是撞了个满怀,我气急,一脚踢过去,扔出一句:“流氓!”。更可恨的是还有 人竟敢起哄“打是亲,骂是爱”。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每次开大会总有两把靠椅 候着,原来是他别有用心。姑且不去考虑与异性碰撞的难堪,值得注意的是,我开 始学着去揣度男生们的心思了。 3.生理变化带来的心理变化以及对异性的关注 做大人意味着青春期的到来,生理上发生了重大变化,心理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想表现自我而又有意用祖训形成的铜墙铁壁来包裹自己。矛盾的心理时刻困扰着, 一时为自己的大胆言行脸红,一时又觉得不够落落大方,也就是内倾性格与外倾性 格共存。 对异性明显避开,远远的不露声色的窥视着他们。直到上高中,这种心理有所 缓和。不再过多地去修饰自己、关注异性,而是把所有的精力倾注在书本里。这得 益于打倒了“四人帮”,全国上下掀起了学习的热潮,让我转移了视角,跳出了以 自我为中心的困境,眼里只有学习,其余暂时成为盲点。视角的转移对我的影响是 不言而喻的,学习成绩的优劣几乎成为我整个年轻时期衡量一个人是否优秀的标准。 4.如果说那是我的初恋,你相信吗? 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假期,欢欢喜喜回家过年,是东家串西家,无忧无虑,整天 玩闹,尤其是打牌,耗去的时间最多。其中有位年青的老师是多才多艺,拉了一手 好胡琴,常常是他拉我们和着唱,为我的假期生活添姿加彩了不少。 欢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没想到,一场爱情戏剧在悄悄地上演,糟糕的是 郎有情妹没意,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悲剧。八十年代初的女孩思想有些保守,不 喜欢也不善于扮演这样的角色,前面说过我又是个腼腆的女孩,这个角色令我感到 非常尴尬。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好这个击手的问题?第一次摆在了我的面 前。回避、装糊涂应为上策,可他恰恰相反,似乎热情高涨,我不得不最后通牒: “真的对不起,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我深表遗憾,并真诚地向你道歉。 你这么优秀,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后来得到过他的一些消息,娶了个本校老师为妻,俩口子甜甜蜜蜜,生活得很 幸福。我只感到欣喜。 如果说这就是我的初恋,你相信吗? 5.如果单相思不是那么痛苦,那你并不爱他 大二,对学校的环境、人慢慢地熟悉了,交往不再是小范围的同班同学,通过 转介、学校的活动等,圈子渐渐扩张。尽管如此,我的活动圈子相对来说还是比较 小,仅多认识了几个老乡。其中有一位,他品学兼优,长得大众化,高我一届。 也不知谁倡导的,帮男生洗被单竟然成风。 冬季,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早上,经约定来到了男生宿舍门口,见他已经把 盆、提桶、脏被都摊放在地,不巧的是那天停水,没办法只好拿到井边去洗。他提 水我搓洗,别说还真辛苦,不一会,汗水滴落,抬头看了看他,相视一笑,也没多 说什么,说了些彼此的学习情况,洗毕晾好不在话下。 奇怪,他提水我搓洗的场景还有相视一笑的面容存入了脑海,不经意间,点点 浮起,悄悄呈现在面前。之后,对他格外地关注。可能这就是朦胧的爱意吧。 不久传来他早已有女朋友,当时心中泛起一丝丝苦涩。毕竟女生暗恋男生不是 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很快就淡忘了,没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 也许那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幻想、一种单由自己编织的梦觉。 6.书籍是我进步的阶梯 小学一、二年级《毛主席语录》是作为主要课程之一去学习的。虽然当时只会 背诵,可在幼小的心灵中树立了一个伟大而神圣的光辉形象。崇拜他也崇拜他的诗 词。读他的诗词,往往被他的高远境界、宏伟气象、壮丽景象、雄浑气派所感染, 激发一股奋发向上的热情。《长征》、《沁园春* 雪》、《卜算子* 咏梅》等等是 百看不厌。当郁闷或前行中遇到阻力时总喜欢翻出来读读,会顿觉心胸宽广、眼界 开阔。 我是个喜欢读书的人,知识面却相当狭窄。泛泛而交的人会说我知识贫乏,我 必须得承认这一点。因为在与人交谈中,我显得有些呆板,从不晓得添油加醋,或 者幽人一默,把要陈述的事项罗列成一二三搞定。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说得好 听是一种风格。追溯原由,也难怪,高中才开始真正学点东西,整天埋在课本里, 白天学习新课程,晚上补习初中课程。大学期间,多是看些与专业相关的书。我不 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偏见,认为看小说是不务正业。杂志偶尔看看也有限,自己舍 不得花钱买,别人的左传右传才到手中又要急急地交还,有时干脆懒得看。 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有一本书《男女新婚必读》,我却很大方出钱为刚恋爱的 同学买了。第一次接触这类书,拿在手上脸就发红,有点紧张和不安,象做贼似的。 于是包住封面并写上“理论力学”送给她。虽然只有一些白描的插图,对从未看过 的我们来说是具有魔力的。新奇而又渴望的眼神,盯着那一幅幅赤裸裸的男女器官, 兴奋羞涩尽写在了脸上。殊不知,这本书充分展现了它的魅力,吸引了全班的女生, 成为一时最抢手的书。从此,我对男女身体结构不再感到陌生。 7.歌是孕育情感的温床 前面说过我不怎么看小说,一些动情的歌却能使我着迷。少女时期流行的一些 歌曲,至今还记忆犹新。如《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泉水叮咚响》、《摘一束 玫瑰送与你》等等,虽然歌词都比较含蓄没现在那么奔放、煽情。正是那种含蓄之 意、欢快而悠扬的曲调才打动了充满青春活力略带羞涩的我,听着听着,心荡起涟 漪,沉湎于幻想之中而萌生爱意。步入中年了,美妙的音乐依然能让我思绪飞扬。 8.生活是快乐的 人在无尽的追寻中,路坎坎坷坷,有时显得盲目无常,给人的心里带来了压抑 以及苦难,束缚了一些人的思维,被悲伤笼罩着不能自拔。这确实是一种悲哀。 如果我们相信生活是由思想造成的,把挫折视为有益的训练,那么就能化悲痛 为力量,就能从逆境的苦难中摆脱出来成为快乐的人。我不想用太大的篇幅来论述 这即浅显而又深奥的课题,只想表达一种思想观念生活是快乐的。算是一个女人成 长的第X 启蒙吧。 我一路在坦道上前行,平凡的经历平凡的人生,但我是幸福快乐的。我会感谢 上苍对我的厚爱,赐于我幸福快乐! 9.有意和无意的忽略了一些细节 生命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这条河有许多转弯地方,人的命运就在每一个转弯 处迂回周折、起伏跌宕,然后,重新积蓄力量,流向更运的地方。这话谁说的?说 得真好! 今天逆流寻迹,有些我没有仔细地描述成长中的失败和尴尬,连自己都不想暴 露给自己,何况别人。有些根本就没留下痕迹,被时光冲刷得无影无踪。这不是很 好吗?能忘记一些不应该记得的东西。 忽略细节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不管你的细节如何的简单,总有好事者将它发扬 光大,然后满城风雨,而没有细节,你会被严格保护起来,可以用调侃的语气轻松 地评论女人和男人,置身事外。 10. 用一首诗来结尾,希望你喜欢 如果你不能成为山顶的一株松 就做一丛小树生长在山谷中 但须是溪边最好的一小丛 如果你不能成为一棵大树,就做灌木一丛 如果你不能做一条公路,就做一条小径 如果你不能做太阳,就做一颗星星 不能凭大小来断定你的输赢 不论你做什么都要做最好的一名 让我们找到自己,保持本色 微笑着迎接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