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梦境色狼 茫然的我犹如一只被束缚住手脚的羔羊任人宰割, 毫无一点反抗的能力; 茫然的我就象被一条毒蛇钻进了被窝, 在危险逼近时美梦依旧; 茫然的我好比是鲁迅笔下的阿Q ,被人猛抽一记耳光 却仍能自嘲自乐。 屋子里的香气越发地浓郁,我几乎要被熏醉过去。 我非常情愿在这香气的沉浸中睡去,没有烦恼,没有忧伤,也不必去想我是谁, 他是谁,也不必去管他要对我到底如何如何。 眼中一片茫然,心中一片茫然。 茫然的我犹如一只被束缚住手脚的羔羊任人宰割,毫无一点反抗的能力;茫然 的我就象被一条毒蛇钻进了被窝,在危险逼近时美梦依旧;茫然的我好比是鲁迅笔 下的阿Q ,被人猛抽一记耳光却仍能自嘲自乐。 我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想谁是羔羊,谁是毒蛇,我却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去 想,当然我也没有能力去想了。这已经不是我所能考虑的了。 我能做到的也只是静静的等待,等待他的下一步。 有一阵冷风拍打了我的面庞一下,继而一股更浓烈的香气,(已不能称之为清 香了。)它厚重,浓郁,散发出的是成熟,甚至妖艳的魅力。没有人能在他的侵袭 下,闻香而不醉,拒不折腰。 眼中一片空白,心中一片空白。 我只在默默地数着,他解下了我的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第三颗,啊!这已是 最后一颗了。 我面红耳赤,即使是一片茫然空白,少女的羞涩在被宽衣解带后也会跃然于脸 上。我想挪动身子,这却是不可能的,我无法拒绝了。 上衣已经被他全部褪去,抛在了一边。此时我不能反抗,也应该缩成一团,我 是被强奸的,最起码也该是被不情愿的占有,被一个梦境色狼占有。但我不能,我 只能仰面朝天,双腿叉开......一副迫不及待之贱象! 我真的这么贱吗?我的潜意识里有着那种渴求的愿望,虽然一切都在梦里。即 使在梦里,不也是我的需求吗?只有在梦里,才把我在白天不敢想,更不敢做的事 情变为现实。这难道真的就是我的需求? 他在解我的裤腰带,打开扣,拉下了拉链。 他要在今天晚上把我给完全的扒光,我已经没有逃避的可能。他是要欣赏一个 让人惊艳的美少女的诱人的侗体,还是要把我给......再茫然空白,我也不能忘了 自己还是一个处女。 他的手触到了我的内裤,就在他往下拉着我的长裤的时候。就隔着这最后的一 层布了,否则他已经可以碰到......我的脸还是那副平静之本色,心里却象在做了 一个鬼脸。我也不知道这张脸是在笑呢? 还是在哭?我也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我现在除了最贴身的胸罩和内裤外,已经一无所有,他却停止了他的扒皮工作, 他的两只手一起放在了我的裸露的肩头之上。也许他是觉得含蓄一点的美丽更好; 也许他已经受不了我的诱惑了,他急不可耐地要来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温存,颤抖的双手沿着我的肩头向下滑动。我能确定这是一双 男人的大手,粗糙的纹理,温暖的气息,原来我的身体已是如此的冰凉。我离不开 这双男人的大手,它给了我现在最需要的热乎乎的感觉。 眼中一片冰凉,心中一片冰凉。 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寒气逼人,我终于知道了现在的最要是什么,当他的一 双大手上下搓揉,左右抚弄之时。 我的身边充满了寒风、冰冻、冷酷,只有他带来了阳光、暖意、温情,我是没 有力量,否则我会一跃而起,迎着阳光,迎着暖意,迎着温情,投入到他那深深的 怀抱。 他有些狂放,在冷艳逼人的少女的侗体下,没有人不狂放。他不再温情脉脉, 他不再隽永含蓄,他重现那梦境色狼之本色。他在发疯,他疯了般地撕拽我的胸罩, 在背后的扣子紧紧地相连下,他仍然就一把拽断下来。我的双峰突兀而出。 我难道竟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而且还没有一丝的害羞的感觉?我已被冰封雪 冻。 他也有些怔住了,他站在床前,他停下了一切的动作,他是被我的双峰给怔住 了?他难道还是第一次看见少女的双乳?那他还是什么梦境色狼! 起码他是第一次看见我的双乳。而我的双乳又有谁能见过? 他内心中最善良的本质在我如此完美的面前,亦被激发出来。这是一件精雕细 琢的,甚至是高尚圣洁的女神之雕像,再残暴的色狼亦无力亦不忍去摧残。 他轻轻地,不带一点的亵渎的感情,用他的手,在我的乳房上,沿着我那粉红 色的乳晕,滑动,一圈,一圈。 这是美妙而奇特的时刻,心中蕴藏着的,每个少女都有着的,而被我一直尘封 着的,那份情感就在这一刻完全蓬勃而出。 他的手指颤巍巍地点了点我的乳头,而它俩此时已是亭亭玉立,只待雨露。我 想着,我盼着......他终于俯下了他的身子,他用他的舌尖,一下一下轻点,苞蕾 随之跳动,含苞待放,在一番柔风细雨过后,他终于将整个身子全都压了上来。 我终于没有了一点的寒冷,全身上下散发出如火的热情,我的一切就在他的手 中,就在他的口中,就在他的心中。 ......窗户还在“哐砰,哐砰”地相互撞击,屋外的寒流还在一个劲地往里钻, 屋内的气温应该下降到相当低了。当他一离开我的身体,就象是由火山滑落到冰川,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真的不愿意他那热乎乎的身体的离去。 他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赤裸着上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这么的 需要我,为什么要离开,快点上来呀!但正如我无法拒绝他的占有一样,我也无法 要求他的占有。 他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也只有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个步骤。 我想到了我的内裤,我能有所感觉的就是两腿间的那一块布了,现在只有它还 贴着我,只有它还存在着。 梦境色狼在一步步逼近,他的每一次沉默,就预示着一次更大的风雨的来临, 他的眼睛已经瞄准了我身上的那最后一块布。 一件冰凉的物件帖上了我的大腿,它向上滑动,插进了我的内裤,“喀嚓”响 后......我知道了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 我终于完全地把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赤裸裸的,在这个冬季里,在寒风 呜呜中,暴露给了一个我或许就根本素不相识的,梦境里的,却可以勾走我的魂的, 男人。我惟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是一个男人。 身洁如玉,心静似水。 此时此刻,我确实失去了灵魂,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冰清 玉洁,什么追风逐月,什么妖魔鬼怪......一切的一切,全都离我远去。只有在寒 流袭扰下,一阵阵的冷颤,只想尽快投入他的怀抱。 他面对的是天使,他遭遇的是圣洁,他在不住的颤抖,他要辱没的是天使的名 节,他要玷污的是圣洁的美好。 他压力重重,他要!他又不敢。他找不到下手的切入点,他的手悬浮在我的身 体上,但几乎贴上,由上至下。美好的事物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改变。 我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急促,沉重。我知道他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他的 血压正在高速上升,在赤裸天使前他控制得住吗?在美好面前,他是加以保护,还 是肆意摧残?他几乎又要压了上来,他会有魔鬼的破坏欲?他要......但他忍住了。 他在平静自己的心情,调整自己的呼吸,他不再狂燥。 他伸出了他右手的中指,点住了我的鼻尖,看着我,把手指往下缓慢地滑动, 滑过我的嘴唇,滑过我的下巴,又沿着我的颈项,滑过胸,再往下,在我的肚脐上 重重地压了一下。 之后,再往下,就......他停住了,他的手指离开了我的肚皮,他还有着顾虑 吗? 他突然,他的黑影躁动起来,他在撕扯自己的衣裤,他甚至撕扯自己的皮肉, 他用近似嚎叫的腔调:“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他是在问我吗? 我不知道,只是他还在嚎叫。“爸爸,告诉儿子,我该怎么办啊?”原来他是 在自言自语。 想不到他还有好多的故事,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爸爸,他怎么会在我的面前?他 是谁呢? 我还是没有丝毫的动弹的可能性。但我感觉那奇异的香味在逐渐变淡,我越来 越觉得身体的寒意伤人,也有所觉得大脑思维在逐渐恢复,心里却有了几个莫名其 妙的问题,奇怪的是这几个问题刚才怎么丝毫没有考虑。 我怎么?一丝不挂! 他一把抓牢了我的双肩,他把我的身体半提于床上,让上半身离开床面,拼命 地摇着,晃着,他对着我咆哮:“你知道你是谁?你知道你是谁?” 我没有得到温暖的温存,却被他摇晃得神魂颠倒,乾坤倒转,刚刚恢复的一点 点记忆也被摇晃得烟飞云散。 你问我是谁?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他摇晃得相当的凶,他似乎有着满腹的委屈,满腔的怒火,而又要把这一切全 部都发泄到我的身上。 我要大声地告诉他,你弄疼了我,你伤害了我!可我怎么又欲诉无语?我忘了 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他是摇不动了吗?他的手松开了,很突然地松开,松开得又是那么的生硬,我 被重重的又给摔回了席梦丝,重新感受一回它的弹性。 他又呆在了一边,就象一个神经错乱者,忽冷忽热,一会儿高亢激动,一会儿 冷若冰霜,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呆若木鸡。 这一刻的他,悄悄地趴在我的身边,用一种状似神秘的口气,故意造成那种恐 怖的气氛,幽幽地,一字一顿地说:“你,浮,萍;我,浮,云;他--- 玩偶;她! 哼,毒药!” 浮萍。浮云。玩偶。毒药。 这几个字眼都似曾相识,现在它们又重新聚在了一起,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我 不能理解,它们就象一个个魔咒,一遍遍地不断朝我袭来,我头痛,我招架不住! 他还在盯着我,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在黑夜的深处,我能感觉他的那一双 眼睛闪闪发光。 他把嘴凑近了我的脸,那粗旷的男人呼吸声清晰可辩。他继续保持着那妖怪般 的语气说:“怎么样?我要把你给奸污!你尝过被奸污的滋味吗?” 我的身体一阵瑟瑟发抖,此刻贞操的观念有点在心里形成,我的心底从恐惧到 麻木到渴求再在回到麻木,回到恐惧。 他看到了我的害怕,他笑了,他就是要看到我的害怕,他变态! 我闭上了我的眼睛,我无法控制局面,我的一切现在根本就不掌握在我的手里, 我只能听天由命,听他由命。 夜,静悄悄的。 粗旷的男性气息在寒风中立了起来,他不再俯身趴在我的耳边,他站了起来。 时间又一次停滞,我害怕时间的停滞,害怕停滞过后的更大的风暴。 但风暴没有来。 却--- 一条软绵绵的,温和贴体的毛毯盖在了我的早已冰凉的裸体之上,那一 份温暖舒适,词拙的我根本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我不愿相信这会是这条梦境色狼的作为,但眼前的这个屋里,除了他,还有外 人吗?我张开眼,连黑影留给我的都已经是他的背影。 只是他又留下了:“你知道你是谁?你不过是水中的一片浮萍,随着浪来,随 着浪去。 谁生了你?谁养了你?谁疼过你?谁爱过你? 你知道我是谁?我不过是空中的一朵浮云,跟着你来,跟着你去。 是占有你?是放弃你?是告诉你?是杀死你! 你知道他是谁?他不过是手里的这只玩偶,折腾过来,折腾过去。 可以赏玩,可以戏弄,可以珍藏,可以抛弃。 你知道她是谁?她不过是藏好的那个毒药,吸引着你,迷惑着你。 谁尝了她?谁喝了她?她毒了谁?她杀死谁! “声音由近及远,却是悠远,绵长,带着几多凄楚哀怨,几多愁肠千转,几多 忿忿不平,他的心事欲诉谁能懂? 香气跟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就这样被他而带走,而离开了香气的我大脑更是 浑浊了,我从梦境往熟睡去了。 不注意时,我的双手动了动,把毛毯裹得紧了一点,好冷!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