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节 七天以后。 YP公司的会议室里。董事长说:现在宣布一个决定,决定任命沈国伟先生为YP 公司的副总经理兼财务经理。 董事长来到我们公司了,他是Linda 的爸爸,一位近六十岁的老人,看上去有 些慈祥。 听见这个决定的时候,我面对公司的同事脸全变色了。没有人事先通知我,包 括Linda 在内。我被董事长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你在这里尽力帮Linda 多做些工作。她需要你的帮助。”董事长说。 太阳从西面渐渐的隐去,薄薄的夜幕降临在这个城市。晴空闪烁着繁星,月亮 从海里升起来。冬日傍晚的海滩只有两个人。Linda 站走在我的身边,显得有些弱 不经风。 Linda 那天在公司从沈国伟身边经过实际上是仔细看了他一眼,而且瞬间她的 心居然激烈的跳动。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们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情况,居然 在她的公司与她擦肩而过。后来她一度想让Linda 从沈国伟的面前消失,让她只存 在与沈国伟的记忆中。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叫Linda 的女孩是沈国伟的网友了, 让她们之间的友谊静悄悄的在一个时刻定格,然后成为永远的美好。但是这个念头 在她的头脑中只存在了十秒种的时间,就被另一种欲念击得粉碎。 SOHU的信箱里,有两封简短的信。是那个S 市的叫“蓝色眼泪”的女孩子发过 来的。 沈先生:你好吗? 好久没有在网络遇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你的工作忙吗?你是不是换工作了,还在深圳吗? 我的Email 你还记得吧?可以给我写信吗? 希望在网络上还能遇见你! 好久没有在网络聊天了,我随即上了QQ.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黑呼呼的小企鹅 在睡觉。 我始终承认自己是一个喜欢做工作的人。公司的客房收入和饮食娱乐收入升的 很快,我首先加强了宣传力度,和两家旅行社也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还争取到了一 次全国性质的系统工作会议。Linda 的工作基本趋于酒店的内部管理,她轻松了一 些,我却每天从早到晚随着时间跑。但是这段时间我觉得很充实,寂寞已经距离我 远一些了。只是晚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W 市的一些事情,还 有过去的一些感情经历都向我走来,但我也很快在一天的疲劳中睡去了。 Linda 打电话过来,决不谈工作的事情。我仿佛在深圳以外的另一个城市,大 家也不曾见过面。然后我们就聊上一个小时。聊天的内容大致如下:我说,如果有 一天我去深圳看你你欢迎我吗?你能不能给我寄来照片来? 她说,明天我给你发照片。 第二天我们开始工作真实面对的时候,昨天晚上说过的话我感觉好象完全忘记 了,或者说与我在电话里聊天的Linda 根本就不是我面前的这个总经理。 Linda 说,这样或许是对我们之间关系的一种伤害。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们现在就象是签订了一条不平等的条约。我说,不至于象什么《中英 南京条约》那样丧权辱国吧。她说,沈国伟不可能是大清王朝。 后来的事情是一次验证。 那是一个很凉爽的夜晚,由于业务的需要Linda 在酒店宴请了一些政界的朋友, 席间人们都喝了很多的酒,喝完的时候已经午夜了。一年的工作即将结束了,Linda 与我送走客人以后,又与员工门共进了晚餐。员工们说:总经理和沈经理一年的工 作辛苦了,给你们祝酒。一杯杯啤酒就进了她的肚子。我一边送走客人以后,一边 叫一名女服务生扶她上楼回房间。走到电梯间的门外她说:沈经理你送我。 我第一次来到她的房间,她的房间充满红色的温馨,窗帘,地毯,衣柜,都是 古典的红色。 “国伟,你爱我吗?”她问。 我被她的问话怔住了,我们还从来没有触过电。 我说:“Linda ,我是喜欢你的。” 她轻盈的向我走来,站在我的对面,我能感到她的呼吸。她静静的抬头,看着 我的眼睛。酒精作用在她的脸上,她显得成熟和吸引,她轻轻的拥抱着我。 其实这件事情是应该发生在那天我们在西餐厅见面的时候,坐在出租车车上我 还在想我们见面的时候是否应该有拥抱。哪怕是象征性的,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的 感情适合于拥抱而不是握手。后来由于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见过面和她对我的双重身 分我的想法也就消失于那个西餐厅的楼下了。 林荫说,酒可以乱性。一个女人如果想得到某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不是很 喜欢这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给他喝酒。那夜,W 市。沈国伟一个人走在午夜的街 上,一个个的数着路边的垃圾箱。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有一个垃圾箱空空的,沈国 伟想是否应该用一个人的身体去填满空荡荡的垃圾箱。 放开Linda 的身体是一瞬间的事。Linda 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在想沈国伟怎 么可以如此的不需要她。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全神贯注的看着她对面的这个男人。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