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平安夜 作 者:DEAN 我上大四那年,因为就快离开学校了,所以老想着怎么闹腾一下。 算是留个纪念也好,凭吊一下逝去的光阴也好。结果把圣诞节前后那几天安排 了个密不透空。 拿我们班同学的话说:你这哪是玩儿啊。简直是折腾我们呢。我还得老劝他们: 你们就念着我也没几天时间折腾你们了。就让我好好再折腾你们一回吧。那谁谁不 是说过吗?大乐若悲,大喜若灾吗。鲁迅不也说:失掉了现在,也就没有了将来… …一同胡砍后到底是把他们折腾了。 记的那几天里我们自己出了一本杂志。当然,稿子是早就有了的。我们班有点 复古倾向,从大一起,就有个本子,记录一些班里的趣事。有个文雅的名字“闲言 碎语”有个不雅的名字“砰砰集”取其一起放屁相撞之像声词。一个月男生写,一 个月女生写。本来挺好,后来大三时有一次小明想开个玩笑,就写了个段子,大意 是深爱我们班一女生,苦苦暗恋了两年了什么的。他早写好了,班志刚传到我们这 边,就趁人不注意把这没署名、铅字体的文章给贴上了,结果那个月男生这边无数 人胡写。什么“伪新华社评论”,什么“诺斯猜测”,荤段子,荤笑话……,大家 还觉的挺好玩的,结果传到女生那里却炸了。直接导致我们班第一次兼第二次兼第 三次性别大战。女生那边开始还文雅的反击一下、还指指桑树。一男生还为了被女 生叫做齐秦高兴了几天,当然,等他知道这是在骂他没以巴狼后,就化喜悦为悲痛 为力量为反击了。 后来也基本上没什么一个月的期限了。谁写好了。就给对方送过去。战争不断 升级,连快属于历史范畴的糗事都又被翻了出来。大佐曾经在第一年新年晚会上吹 过一段萨克丝,女生一直的评论是“凯尼基和大佐的唯一区别就是:凯有点名气罢 了。”等这会儿,她们的评价是“大佐吹的萨克丝和驴子唯一的区别是:驴子是用 的声带”。 甚至后来女生楼和男生楼前出现了久违的大字报。当然,只有两张,而且标题 也是“我的一张小字报”。男生那张带着很大的“反动情绪”。就不告诉你了,你 且看看比我们那张逊色很多的女生写的那张的一小段。是首打油诗,题目是“蹊盖 底下一堆黄金的人”(真狠啊。让我们跪屎上)踢起球来——忒臭。肮脏起来—— 没够。蛮横起来——不讲理。胡砍起来——像喷粪。做点事情——丢三落四。吃点 东西——声赛瀑布。考试成绩——嘿!优秀。然后空了一行。小红字写着,很遗憾, 很遗憾。最后一句是为了压韵才加上去的,其余基本属实。 就冲她们的小字报,后来别的系游手好闲者,吃饱了没事者,和女朋友分手者 也加了进来。在一点点不可于外人道来的理由下,扬言要为了给全体大中华男儿换 上铁腰板钢心脏深邃的眉头带交流电的双眼而奉献一把。总之,越来越乱。说实话, 如果说开始我还是抱着游戏的心态来处理,这时候已经有点担心了。但形势显然不 是我控制的了了。还因为这事后来在学校里也算刮了点小风,又有外人介入,几乎 演变成决裂之势。尤其大男人主义空前高涨。虽有一小捆如我这般想调解之徒。但 无奈细小的和平口号淹没在如惊涛骇浪般的战斗号角声中了。几次的劝解,差点被 当成叛徒绑缚楼前焚化。那时候就算觉的自己是家绿掠重生。也没胆再使用自己的 螳螂臂了。曾有一身材单薄的兄弟。看不惯了,“切”了一声。虽然事后极力否认。 但还是被几个刚被女朋友抛弃的残忍份子绑在了床上。替武松挨了50杀威拳。 但是噩梦总会结束的。 后来,女方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先来找了我一躺。说是摆下了鸿门宴约我们 去谈判。我反复的痛陈了厉害关系后,说起有好几个舞蹈队的女生也要出席。结果 全体一致认为该是摊牌的时候了。他们定下了周密的计划,武装到了头发。但是一 个个打扮的模样根本不是像要去战斗。反而像是去约会。这件事情我到现在也没明 白怎么回事。呵呵。 当然,开始时大家还做做样子。互相“客气”了几句。但过没几分钟。广大曾 对我叫嚣“对付男人我不行。对付女人你不行”中坚份子,一个个都融化在对面漂 亮女生幽怨的眼神中了。(其实,叫这些女生是我和她们密谈时特意嘱咐的。) 看到除了出现脸红这副作用,其他一切都很顺利时。我还暗暗高兴了一会儿。 虽然马上我就开始后悔了。 一来,今天来的好多人都是富含葡萄酸的,再加上飘荡的眼光,奇异的磁场, 催化剂——酒。结果醉的人格外的多。最明显的反应是:一个个比希特勒都墨索里 尼的家伙都突然变的比温莎公爵还温柔了。善后工作恐怕不好做。 最可恶的是:后来大家聊的很开心后。女生突然说“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想再提 起了。好,我们现在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个最开始的人是谁?我们不会怪他 的。只是想知道一下。”当我正在想怎么改变话题时。先是一两双眼睛,然后,慢 慢的,慢慢的,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在看着我。女生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个不知 变了多少个弯的音发了出来“噢~~~” 那时我的感觉就是::小李飞刀算个P啊。就是一百个小李子也得死于现在射 向我的眼刀。赶忙解释说“恩,恩,你们误会了。因为班志总是先给我的,所以, 他们的意思是希望我来告诉你们”然后我就卡在那里了。因为我总不能把小明给供 出来啊。其实,当初小明这么干时,只和我说了,我当时不但同意了,还应小明的 邀请,帮他写了几段呢。当时我唯一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就是“那个……” 无聊的小月儿突然甜甜的指着我的脸说“呦, 好可爱的茄子哦。 ”小静帮腔 “算了,算了。我们不是说不怪了吗?瞧你急的?呵呵”还好,我以前帮过琦琦, 所以琦琦还替我说话。她特冷静的说“其实我们就是觉的你们那小字报特气人,那 小字报是谁写的啊?”一听这话。我那叫后悔啊,就是楚霸王也没我悔。怎么就没 跟她先串串供呢?怎么当时就没忍住加了几行呢?真衰啊。 这事还不像小明的事那么隐秘。很多人都知道。然后由几个欠了我的钱的人带 头,一帮踏儿轰的跟着加点分贝。一指我“他~~~~~”(降凋)。 我都快哭了。特委屈,还矫情呢“其实啊。我也就说说,提个建议,没想到就 成事实了。又没忍住,我就写了几行。真就几行,主要是大佐,马子,照照他们主 刀。不信,你们问问他们”我还找呢?这几个早闻风而逃了。然后我赶紧说“你们 看,他们不在了吧。这正说明他们有愧,你们等会儿,我把他们给擒回来”正想溜, 小静一锤子把我砸那儿了“还班长呢?敢做不敢承认啊?想溜也换个体面点的借口 啊。就这,就这还男人呢?” 我差点一口气没咽上来,心中立马浮现出周瑜披头散发的样,赶紧运气护住了 丹田。总算是幸免遇难。得,为了男人这俩字,死也得直挺挺的倒下。这叫什么? 对,掷地有声。 反正也豁出去了。也懒的摘清楚。侯麻烦的,结果我把张三李四王五赵十六的 事全按自己头上了。估计当时自己听的都甚的慌。不过这到起了反作用。后来女生 们也不信我有那么大本事能把这些事都做了。后来也开始说“这事不是你做的吧?” 我一看这形势,也跟着起哄“不,是我做的。反正是男人做的不是?我是男人,所 以就是我做的。” 这会儿那帮刚把哈喇子咽肚子里的同胞才开始慢慢回过味儿来,也开始各显神 通了。一通搅和,终于算把这水给搅浑了。 后来还是琦琦说:“得,看在你以前表现还不错。也算卖过力气,卖过肉(别 误会,这是另外一个典故。别瞎联想)这次也算调停有功。就折了吧。 胖胖不答应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你不喝下5桶大可乐就别想以后舒 坦了”我心说:我喝下了估计今天是舒坦不了了。可又一想,以前不也喝过10瓶 啤酒吗?估计胖胖拿她自己计算的,那多少能有点便宜。别一会儿又出什么新鲜的。 赶紧答应,“好,就依了你。然后咱恩怨一笔勾销”说的自己轻飘飘的,好象是黑 社会老大一般。刚想到这,周润发就穿着黑风衣,浑身部满冒血枪孔的跳入我的脑 海了。于是我赶紧把“大不了,20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给咽了。 喝前两桶时甭神气,颇有桶将之风。喝完了还笑“真解渴,就是少了点”胖胖 也没想到我还挺能喝,好象挺吃惊。不过她还是笑着,就那么笑着,让人看了心里 颤悠的笑容。果然,到了第四桶我才知道厉害。这可乐里气多。又不比那啤酒,好 消化,一时间还真灌不下去。塞,不能丢了面儿啊。一帮人在旁边起哄。还有的说 风凉话“真便宜他了,多好喝啊。”我听了差点喷了。真想把他按那里给他也灌一 回。好不容易四瓶灌下去了。那叫难受,估计就手把肚子切下来缝好了。就一标准 足球。女生们鬼鬼祟祟的拿来第5瓶。我当时也是喝晕了。不然绝不会中那套。 她们还激我“不行就算了,拿回去喝也行。我们原谅你了还不行?”我一把抢 过“别别。刚解了渴,还没尝尝味儿呢?”她们特语重心长的说“那你好好尝啊” 一入口。我就觉的不对“什么东西?你们对什么了?”她们还笑“没什么啊?是不 是过期了。要不?给你换一瓶?”我心想。估计她们也不敢给我放什么不能喝的东 西,喝就喝吧。她们也出了气。我也尝尝这特制可乐是什么东西?所以一边喝一边 就骂到“你们也忒没人性了。就这还不给我找个合格产品,糊弄我呢?我死了,有 人找你们算帐”她们笑的那叫开心啊“成,成,男人来了,我们给他安排姐妹。女 人来了,我们给她安排你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吧。” 这回是喷了。不过,一半是装的。不然肚子绝对受不了了。 等我喝完了,她们才说“怎么样啊?香油、可乐、醋、酱油、味精混一起什么 味道啊?”我不知道还好。一听她们加了那么多“配料”这肚子里翻腾啊。连“你 怎么不先尝尝就给我端来了?”都被迫吞了回去。赶紧跑到洗手间。大吐特吐。衰。 喝酒都没吐过。喝可乐到喝吐了。我也算第一人了我。还好,唯一的后遗症是一年 内没喝过可乐。 这事后来我一砸么,才回过味来。她们跟了我也不少日子了。想必比我自己都 了解我。这纯属我自己入套啊。哎,聪明三年,糊涂一时啊。我也永远记住了胖胖。 谁说的来着?恨一个人的力量最持久。而且,咱君子报仇,嘿嘿。10天不晚。 果然,让我逮到了机会。过了几天,我打着留根学校、友谊长存、绿化心灵、 美化环境、开栽有益、惩前毖后、卷土重来、一笔勾销……的幌子。又骗了一笔班 费。拉着胖胖去买树苗。一路上我给她大力宣传一种叫雪松的植物。嘿嘿。等她到 了东郊苗圃,立刻就爱上了那雪松。不知道是能长30多米的雪松能给她带来一种 自豪感,还是我的巧言树语起了作用。反正她最后终于决定自己掏腰包花800元 去买雪松的树苗了。第一步报仇计划很顺利。 后来我们又买了一些金针柳、樱花、虬龙枝什么的,准备运回去。第二步报仇 计划开始。别的树苗都很好运。可这雪松又大,又沉。嘿嘿。我到看看她怎么运回 去。我很快就到了学校。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回来。我急了,赶快呼她,不回。 更急,忙又赶了去。嘿,这家伙还站在路口原来放雪松的地方呢。我就骂“怎么不 回电话?吓人玩呢?”她说“我得看着它啊。去打电话。别人偷走了怎么办?”我 又骂“平时也算是挺机灵的人。合计是一直把大家蒙在谷里呢,才漏出真面目,别 说,你平时装的还挺像的。你就不会找个人帮你打啊。再说。这么沉的东西。怎么 偷啊?又没什么用。整个一傻大个,也就你喜欢。换个人,当柴烧都嫌累”她一听。 扑打扑打的掉眼泪,哭的没声没息的。吓我一跳。赶紧陪好话“其实你也对。这当 圣诞树就挺好的,当柴烧也能烧半天呢,别哭了。我帮你运回去还不行?”说完我 就开始悔,因为她马上特高兴的说“你说的哦,你可以办不到,可是不能骗我啊” 我小声嘀咕“合计这傻大个是说我自己呢?”她问“什么?” 切,能告诉她吗? 结果,还是我倒霉。被雪松扎了一路。 从此我得出一珍贵经验兼教训。所有想向女人报仇的男人都是傻子。。 也学着咱革命前辈总结了一句话“报仇诚可贵,面子价更高,若为健康顾,两 者皆可抛。” 12月24号那天卖了一天最后被我们命名为“P&P” 的杂志,伪其名曰: “朋友和碰撞”。当然,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了。奇迹!居然把那 200多本都卖了。早知道就多印点了。估计那几篇“迅速泡MM36招”“怎么能 不上课也考高分” 以及“如何在买菜时让大妈多盛一勺” “舞厅‘专业’切口” “图解怎样躲过女生楼楼长的视线”……起了很大的作用。:-) 晚上照例是一定要庆祝的,顺手给健健、马子过了生日。便宜他们了。这次有 了钱,所以买的蛋糕比往日的都大好多。闹的一帮人大叫“不公平,我们也要这么 大的蛋糕! ! ”(其实还不是大家一起吃)唯一出的漏子是:我们当时留的字是 “祝健健马子生日快乐”弄蛋糕的人理所当然的加了个“的”,结果等我们打开的 时候发现上面写着“祝健健的马子生日快乐”哈哈……从此他们两个的外号前又多 了“玻璃”两字。玩的尽兴以后,我们一小捆人决定再去教堂折腾一番。 这才开始了我的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