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成 忍着掌心阵阵刺痛,焦闯拉着自己嘴巴有些惊愕又有些怒意的瞪着对面仍在不 屑轻笑的林朝阳。 眯着眼,在林朝阳眼底浮现的焦闯正带着被陌生人侵犯的那种又恨又悲伤的眼 神望着自己这边,他心底隐隐升起一丝的恼意。她凭什么要露出这样神情,至少现 在他还是她的合法丈夫不是? “怎么?我就吻不得你么?”林朝阳咯带讽刺的笑意在病房内响起,让焦闯顿 时抿着唇皱着眉头看他。 却没想到他之后说出的话越发的难听。 “还是说,花容吻你,高铭吻你,你就觉得舒服了?”他咯微低着头,但那双 浮着阴冷气息的眼晴却是紧紧的盯着她身上。 焦闯静静的望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身之间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此 时她脑子是再清醒不过了,唇上还留着他方才吸吮过的那种胀痛感。 拽起沙发上的包包,她头也不回漠朝着门口走去,手程在门把上的时候,呼出 一口大大的气之后才稳住有些颤抖漠声音说逍:“林朝阳,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 但既然我们之间已经决定要离婚的话,就请你不要做出这些事情,这段时间我不过 是照顾你而已,我是贱,但没有贱到已经打算离婚还做这种事情,而且也没有跟你 打算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这话,病房内只余摔门的巨大声响,原本还坐在沙发上冷笑的男人却是仿 佛颓然般倒在沙发上。 之后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找出之前一直收好的香烟,含在嘴里点上一根之后才阖 起眼晴,整个人看似有些无力。 他还真是着了魔了,刚才居然方了想要吻得更深入一点的冲动,他想着想着嘴 角浮现出嘲讽的笑意。 焦闯冲出病房之后,想要抹掉属于林朝阳的那些气息,可惜舌尖一阵发疼,刚 才他吻的时候是动了真格的,舌尖被吮得有些疼。 出了医院大枕已是晚上十点,去了医院附近一家奶茶店买了一杯冰的奶茶,让 奶茶的昧道蔓延在整个嘴里,一直到那舌尖没那些味道之后她才慢慢的吮吸手里的 奶茶。 奶茶的味道不如她以前上学时候跟郝色去的学校附近那家好喝,手中的奶茶甜 过头了,让她胃都觉得有些发腻。 扔掉手中的奶茶,她慢慢走在晚上的街道上,朝着地铁站走。 橘色的路灯下,她抬高自己的手臂,望着手腕上那串褐色的佛珠,嘴角弯起,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那个今天才办理的号码。 怀着少女般青涩的冲动等待电话那头传来自己希望听到的声音,电话是通了, 可惜一连十几声的声响都没人接听。 等了很久,久到她的耐心已经被磨光颓然放下手机,忽然觉得晚上冷得有些过 分,明明才是十月底而已,她哈出一口气,然后收紧自己的手臂,打算明天不穿裙 子了,这个天气实在让她冷得只想钻进被窝里。 弘昌寺里某房间内,莫苼端正身姿,坐在桌前抄写经文,手机每响一次他就越 是奋笔疾书似的埋头抄写经文的环境里,一直到他抄完满满的一张纸,那铃声才逐 渐的变弱人然后消隐。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外边偶尔一两声的虫鸣,他才放下手中的笔,幽蓝漠眸子 望着就在一旁的手机忽然是蹙起了眉头,终还是把持住心底的魔,并未让那魔障越 过那条线,他似乎得到一些救赎般,但心底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刺痛。 回到家的焦闯什么也没想,一头就栽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 上才起来。 早上如往常一样煮好了粥就去医院,虽然昨晚上跟林朝阳有些闹翻,但她是属 于那种一根筋的人,管林朝阳心底怎么想的,过完这段时间后,只要两人一离婚, 一抬两散,她就马上跟那个男人再无任何的关系了。 一踏进病房的门,她给吓了一跳,那场面可真热闹的。林夫人跟林委员坐在一 旁正高兴的聊着什么,而聊天的对象却是花容跟段毅,她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小闯来了?快点坐下。”林夫人让焦闯坐到她旁边,但焦闯并没有坐下,而 是将煮好的粥放下,低着头默默的倒在碗里头。 林朝阳的头一直是望着窗外,大枕是因为林夫人正跟花容、段毅说话的关系, 他不太想参与吧,毕竟花容也是在那次事情发生之后头一次跟林朝阳碰面。 明明曾经是最好的兄弟,如今虽然见着面了,却觉得陌生得很,焦闯知道原因 出在自己身上,视线也不大敢跟花容漠对上,许是因为心虚的关系。 段毅至今还不清楚林朝阳跟花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那两人之间 今天见了面隔着一层膜似的,谁也不愿意跟谁开口,若不是林夫人缠着自己跟花容, 怕是整个病房内的气氛就要僵了。 将米粥递到林朝阳面前,林朝阳只是淡淡的蹙着眉,并没有要接过的意思,林 夫人到底有些看出了端说,她也只是以为林朝阳对焦闯这样的态度还是因为他心底 放不下那个陈嘉琳,于是表面上笑着,心底却有些恼怒的,忙对林朝阳说道:“还 不快点接过去,病房内的都是自己人,你们两夫妻怎么思爱我们也只管没看见,而 且这还是小闯一大早起来给你煮的,趁着热快喝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起了作用,林朝阳望了焦闯抿着唇有些尴尬的接着那碗粥 的模样,下一刻却还真是给接了过去。 焦闯见林朝阳接过那粥之后,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指间,转眸恰好跟花容的视线 对上,她心底顿时有些矛盾,又看了一眼正笑着的林夫人跟林委员,心底下定某个 决定之后张唇轻轻的喊了一声“爸妈”,让林夫人跟林委员都望着她。 “妈,其实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她咬着唇,整个人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林夫人跟林委员都没瞧出不对劲的地方,林夫人笑着对自己的媳妇道:“什么 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过了很久焦闯也没有出声,而是将目光淡淡的转过一旁的林朝阳身上,然后再 落过花容的身上,花容嘴角一勾,仿佛晓得她心底所想一般,那笑容给了她莫大的 勇气,她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林朝阳却是沉下眸光,段毅望着那三人诡异的气氛, 也跟着眯紧了眼晴,然后将视线落在一直等着焦闯发话的林夫人跟林委员身上,那 二老倒是没有瞧出什么问题。不过段毅是什么人人啊?跟花容、林朝阳混在一起那 么久,也到底是个精明的主了,那三人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他心底也有些数了,只是 ——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焦闯已经出声了。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这是林朝阳头一次觉得的事,但停在他耳朵里刺耳 得难受,虽然她才刚说了几个字,他脸色就变得阴郁起来。 “爸、妈,这件事我想说很久了,不过一直都埋在心底,今天趁着你们都在, 我想揪坦白一次吧,若是再瞒下去,我跟朝阳也不会舒服的。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 朝阳握着碗的手骤然收紧,眼神紧紧漠盯着焦闯的脸庞,瞧见那张清秀的脸蛋 带着一丝的忐忑不安。 “我跟朝阳,想……” 焦闯的话还是没给说完就被那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打破了,她自个倒是愣了一下, 其他人也给愣了一下,只瞧见原本握在林朝阳手上的那碗粥全给洒在了地上,碗变 得四分五裂,甚至有一些洒在了病床上。 夫人有些焦急的望着自己儿子,忙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碰到伤口。” 一旁的林委员也皱起眉头,焦闯那话就被这样硬生生的打断了,终究那“离婚” 二字没有说出口。 收拾完林朝阳那边之后,林夫人又对焦闯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林夫人还惦记着这事,笑着问道。 可是这会儿焦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决心,她原本就是壮着胆子想一口气说的, 可望着林夫人跟林委员,心底有些动摇,已经没了刚才那份勇气,只能摇着头说道 :“厄,我就是想说朝阳这段时间好了很多,应该可以快可以出院了吧?”、“嗯, 刚才去问了医生,医生也说朝阳恢复得很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十一月底就可以 出院了,十二月中可以恢复工作。”林夫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应该是放心下 来了。 林朝阳心底有些烦躁,他望着底下那些残留下来的碎片,觉得一阵烦躁,他明 明就清楚刚才她做出的嘴型是“离婚”两字,可就是下意识的将碗给摔出去,故意 打断她的话,奇了怪,他明明就是希望焦闯离婚的,这事由她说出口那就再好不过 了,可如今他为何要这样做,他自己也觉得莫名了,不由得嗤笑一声,引得旁边的 花容视线对过去。 两个男人的视线对上,林朝阳分明看到花容的眼底有些嘲讽的笑意,他抿着唇 转过头,对林夫人说道:“爸妈,你们来的也久了,爸下午不是还有会要开么?还 是先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问题。” 林夫人跟林委员经他这么一说,想来也是,又瞧他如今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行动, 悬着的心也早已放下,便没再仔细琢磨之前焦闯说漠话,又嘱咐了林朝阳一会,二 老才走的,临走的时候段毅也跟着一起出去,许是故意将空间留给那三个人。 等人走之后,花容不紧不慢的走到林朝阳身边,笑着问道:“你不愿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