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那个和尚 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和尚,虽然只是侧脸,但却足以引得几个男人的投注视线, 其实若真是要说漂亮,许那张脸更不如说是如水如河,模样极其清秀,似乎给人一 种无法接近,但偏偏又透着一层善。 也许只有那个和尚是十几个光头和尚里唯一被着袈裟的,三个男人才特意留心 了一下。 花容若有所思的眯起眼,蹙着眉视线倒没从那和尚身上转开过,而段毅眼底含 着兴味的笑意,那和尚他跟林朝阳自然是认得的,那和尚偏偏就是前几个月跟焦闯 上弘昌寺所见的那个法师,听说名气不小,但林夫人能耐也大,竟然将人家给请了 过来。 林朝阳瞧见自己母亲对莫苼笑着十分虔诚,仿佛就当他是神佛般的天人了,不 由得皱起眉头,心底有些不大高兴,他从未见过母亲对任何一个人怀着这样感激涕 零的神情,也从未见过她愿意这般以低一等的姿态面对人。 即使他心底清楚那个和尚也许在寺里地位很高,但心底毕竟还是有些不喜欢。 “呵,行呀,这么多的和尚,这下家里头都快成佛堂了,也不知道那法式怎么 弄,若是再像之前那样跪着差不多一个钟头的听那梵文,那可真是找罪受的。”段 毅呕呕嘴,一脸后怕的模样,那样子倒是跟他平日里风流成性,帅气十足的公子哥 形象一点也不相符合呀,要是他身边漠美女见到了,怕是要张大嘴巴惊奇一会的。 焦闯棒着手里的热茶,手觉得一阵冰冷,想要多靠手里的茶水的温度来暖和一 下指尖。听到他们那样说了,便也方些好奇的的转过身子往窗外看去,但却发现那 里只有几个黄袍子的和尚正在弄做法式用的东西。 看了半天见也只不过是一些普通和尚而已,便小心翼翼的棒着杯子轻啜了一口 杯中的绿茶,眼晴望着漂浮在上面的碧螺春,原本螺旋型的茶叶变成了一片片,不 时的漂浮在清水之上。 窗外的花园里,莫茧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手里拿着经文正仔细的看,偶 尔抬起那双清润的眸看前方。 林夫人则是忙着吩付人给和尚们送水,一边很高兴的模样望着和尚在捣弄。过 了十几分钟,瞧见法式差不多要开始了,其中一个和尚走到莫苼面前提醒之后,莫 苼才将手中的经文合起,然后走至林夫人的面前朝着林夫人点点头。 林夫人也笑着应,然后转身进入大厅内,对着林朝阳、段毅以及花容笑道: “法式快要开始了,你们待会都给我专心点。” “哎哟,阿姨,不会又是要听那些和尚诵佛经吧?我真是害怕了,你就饶过我 吧?不去行不?” 林朝阳跟花容瞧见段毅此时有些装无赖撒娇的模样,都觉得那下子能耐大了, 演起戏来倒是有板有眼的,估计那家伙就是这样泡M 的。 林夫人早就见过段毅这套戏码了,自然是不肯吃,于是故意板着脸严肃的说道 :“不行,我这一老人家,可是大老远的将那法师请回来,法师好不容易在这里待 了几个月,月底就真的要走了,就算到时候你请人家来,人家也未必来呢。这么难 得的机会,你居然跟我说不去?我跟你们几个说呀,今个撒娇要赖发飙都没用,都 给我乖乖的去听法师讲义,待会正式的做法就要开始了。” 段毅袁嚎一声,然后朝着林朝阳跟花容挤眉弄眼了一会儿,林夫人被他整的是 哭笑不得的。 段毅嘴角含着笑,但脸上却还是要装着可怜的模样,直双气:“待会就要可怜 大爷我的膝盖咯,都说男人膝盖有黄金,咱如今真是要把自己的黄金全献给佛主, 献给外边这群和尚咯。” “那不如就当是做求婚前的练习。”花容故意戏弄他,细长的狐狸眼笑眯眯的。 段毅听到这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才开口说道:“敢情你小子定力强大呀,居然 将和尚跟新娘子联系起来,要不待会你先替我们几个牺牲一下,试着将和尚当成求 婚练习对象?” 花容忍着一股笑意摇摇头,然后才笑着将视线放在外面,外面蒲团已经弄好, 就等着他们几个人了。 连林朝阳跟焦闯都被段毅的话给逗乐了,跟着笑了一会儿,焦闯跟林朝阳视线 恰逢对上,但焦闯只是愣了一下,瞧见林朝阳眼底的幽深之后赶紧撇开那抹视线, 便也没发现林朝阳下一刻眼底浮出来的丝丝恼怒。 花容跟段毅走在前边,林夫人跟林朝阳在后面,焦闯放下杯子之后才慢慢的跟 了出去。 刚出去,在瞧见隔着三四米距离的莫苼的时候,她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灵魂, 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神一直粘着他。 一直到林夫人说话她才回过神,显得有些局促的模样。 “法师,这位是我儿子,这两位是儿子的朋友,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到底也算 是我半个儿子了。” 莫苼视线落线那几个人,虽然林朝阳跟段毅不是第一次见莫苼,但这么近的距 离,两人倒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和尚居然生的这么好的一副模样。 花容倒是第一次跟莫苼见面,不过心底倒是对莫苼产生了些兴趣,本来他还以 为这法师都是五六十年纪的的那种电视上演的慈眉善目的老头,如今瞧见这么个年 轻的男人居然是给他们几个讲义的法师,便不由得的多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花容兴许还不知道,段毅当时第一次见莫苼那会,将莫苼想象成电视里师太们 一口一声的骂着的“老秃驴”,但在见过莫苼之后,他当时还开玩笑的跟林朝阳说, 这莫苼的模样可比夜店里那些出来卖的男人好多了,林朝阳那会只是觉得段毅胆子 大,就连在佛堂这种严肃的地方也跟跟他说这些避讳的话。 这第二次见面,两人还是觉得莫苼一点变化也没有,依旧跟当时一样有种禁忌 的美,但他的美却是不染纤尘的,不容于世俗中的。 可到底只是一个和尚,虽然引起丝毫的兴趣,但也没多往深处去想。倒是之后 林夫人介绍焦闯的时候,焦闯的心底是拉起了千层涟漪,再也不能平静了。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出现在自个眼前,一方面欣喜一方面却又觉得难过。 “这位是我儿媳妇,上次法师还有印象不能我记得她前几个月去过弘昌寺听法 师的讲义。” 莫苼抿唇浅笑,蓝色的眸依旧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他眼底此时充满了这个 女人的身影,可是这个女人不属于他,也不能属于他,她属于别人,是他人之妻。 焦闯微微蜷缩起的十指有些收紧,只因为她听到眼前的男人用清雅的声音但却 好无言一丝冷漠的声音喊她。可她清楚,此时她于他而言不是小尼姑,而是一位于 其他人平等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肌肉是怎样运动的,但她依旧朝他点头笑了,笑得很自然, 一点伪装的成分也没有,那时候她甚至怀疑她可以保持这样的笑,对他一辈子,自 欺欺人其实也很简单不是么? 几个人跪坐在蒲团至上,耳边响起的是靡靡梵音,她听的有些恍惚,仿佛灵魂 飞出老远,她眼晴很平静的跟其他人一样望着前面的诵经的和尚,可是却又有一些 不一样,她心底某地地方慢慢的柔软下去,塌陷下去,直至变成一个黑洞,黑漆漆 的什么也瞧不见,甚至连心也找不到为止。 法式做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比段毅想漠要结束得快,所以他心底算是有些安慰 了,其他人到没觉得,只是段毅是个没耐心的人,因此这四十分钟他可是一直在忍 着的。 林夫人盛情邀请其他的和尚到大厅里稍做休息喝口茶再回去,林朝阳、段毅跟 花容则在花园外的一个长廊上待着,似乎三个人是打算要好好的跟往常聊一次了。 尤其是段毅早就查觉出花容跟林朝阳两人之间不对劲的变化之后,两边都是好兄弟, 他不可能倒戈任何一个,因此便有些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从口袋摸出香烟,抖出两根分别递给林朝阳跟花容,自己嘴里叼着一根,点火 之后才慢慢抽上几口,眯起眼隔着一层白色烟雾才对她们两人开口。 “说吧,是不是为了焦闯?” 果然,他这话一出口,花容跟林朝阳脸色就变了,两人眼底都有些微吃惊,他 便又笑着说道:“我不是傻子,这也看不出来的话算是跟你们白当兄弟混了,一般 出了这种事都是为了女人,但我还他妈没想到自个兄弟也会为个女人争个你死我活, 头破血流的,孬得很!” 林朝阳没出声,低着头只顾狠狠抽着烟,花容也沉默着,夹着那根烟倒也没方 急着抽,眼底倒映出前面喷泉的水波,白光淋满在眼中滑过。 段毅嗤的轻笑,首先对花容说:“花容,你这次倒让老子跌破眼,他妈能耐呀, 这种事做起来倒是有一手,居然勾搭上焦闯那丫头。”这话让花容捏紧了手中的烟。 段毅瞧着只是抽了一口烟,又继续说:“不过我看这事也没办法,朝阳你对焦 闯也不过是玩玩的态度,要我说你要不喜欢人家,趁早离了算了,竟然花容喜欢你 就让呗,虽然他给带绿帽子是犯贱点,不过好兄弟之间何必为个女人翻脸的?再不 然这事之后老子帮你给花容几个拳头,谁让他也太不拿兄弟当回事了,不过揍过之 后也就算了,女人不过是一时的,兄弟可是一辈子的,咱三容易么,一个裤挡子长 大的,还弄个女人分裂起来。”别看段毅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实际上心底自由一 套,该是正经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另一头,莫苼自己先出了大厅,在院子的另一隅正望着花园里那颗梧桐树,忽 然腰间多了一双柔软无骨却又细白娇嫩的手。那手跟蔓藤一样缠得他紧,恨不得贴 入他骨血里似的跟他融为一体。 所谓情爱,依旧伤人,她脸颊贴着他后面,明知道这样做会被人发现,可就是 忍不住去做了。 莫苼好不容易将她拉开,却发现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滑落。 焦闯望着眼前那张思念至极的脸庞,轻声出口漠只有他的名。 浅浅两声道尽了她的情谊,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焦闯已经不顾一切的挽上他 脖顾,唇对着那簿唇贴了上去,温热的呼吸,唇齿磨合的感觉于两人之间回荡。 她爱他,不顾一切,早已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