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遗忘的日子 你把忧伤画在眼角/ 我将流浪抹上修头/ 你用思念添几缕白发/ 我让岁月雕刻 我憔悴的手/ 然而在街角我们擦身而过/ 漠然的不再相识/ 啊/ 亲爱的朋友/ 请别 错怪那韶光改人的容颜/ 我们自己是那个化妆师——席慕蓉 据说不同年龄的人看《蒙娜丽莎》,会有不同的体会与心得:修女观之而神圣; 少儿观之而纯真;成人观之而含蓄;老人观之而沧桑! 而我总觉得好友陈姝无论在哪个角度欣赏,她有不同的媚态,气质!提起陈姝, 悠悠住事历历在眼前晃动! 92年是我刚参加工作,我比陈姝多半年的工龄,那时,陈姝刚从南京大学毕业, 就直奔本城来找她的男友宗明! 当时在本城,说国语的人总是爱到歧视,本城也排斥着外来人员。特别是说国 语的人,在那种社会风气下特加受到排斥! 当我第一次见到陈姝时,她那贴身的制服紧裹着她那动人的曲线,柔和的脸上 化着淡淡的妆,再加上含蓄的笑容,有点似巩俐,但是比巩俐更加有音韵的味道! 当人事部经理将她带到我们的部门,略为介绍就走了! 那时周边的人也许是忙着各自的工作,好像当陈姝是透明人,我微笑的问她, 要不要喝茶,她说:“谢谢,不用了”那嗓子好脆亮,身边的同事不得不抬起头来 看看新来的她!后来,她对我说,我主动的与她说话时好感动,说我不同凡类,是 一个厚道人! 那就是我们第一次会晤,中午的时候我与她一起用餐,我带她到员工餐室,员 工更衣室,在餐台上,我们聊了很多,从学校,生活,工作,我还记得她经常带着 化妆盒,里面放着一小块香皂,就餐前餐后洗手用的,当时我还以为是CALL机,让 她笑话我,而她和我一样有洁癖!!!和陈姝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尽管当时我国 语不好,她总是帮我纠正,也耐心的,贯注的倾听,让人亲切,让人温暖!我知道 我以后的日子会和她一起渡过! 记得她给我的左右铭是“走自已的路,让别人去说” 而我写给她的是“伴侣易找,知音难寻” 我知道了她和男友宗明的感人浪漫的爱情!为了那段感情,她排除万难,不顾 一切的来到本城,然,本城不是她想像中的伊甸园! 当时我是夹在她们中,我不认为我是电灯泡,好像我的加入是理所当然的,而 他们当我是妹妹般的疼爱,呵护! 还记得椰园那爱的小屋,那榻榻米,经常席地打三人的南京麻将,就地而坐的 吃着火锅,还有宗明拿手的鸡汤,沙津,意大利粉!那时我总笑说,将来她们的孩 子让我带,让我作保母。而陈姝问我,那你身已呢?我笑说我要作单身贵族,在她 们家蹭饭! 最难忘的是和陈姝去看《鲁冰花》我哭成了泪人,她总说我太脆弱,太感情用 事! 印象最深的是去海边度假,我们三人游泳,烧烤,钓鱼,不知是我们钓鱼还是 鱼钓我们,花了半天一条鱼儿也没上钩……后来去了茶寮,她和宗明合唱了《相逢 在雨中》,而全场的掌声是我拍得最响亮,最持久! 和陈姝相处,她教我好多东东,我不化妆,她要我在一定的场合要学会尊重人, 于是,从休闲,时尚,到股票,她都让我参加!记得有一深宵,我在睡觉,她跑来 叫醒我,说需要一笔钱去补仓,那时我没有那么多,就拉着她到电话亭致电欢生姐 姐,是我第一次向人借钱。当欢生姐姐要我们过去取钱时,我们兴奋的登上人力三 轮车,一路上我告诉她欢生姐姐的成功故事和挫折感情后的独身论!那时,连同车 夫也以为我是南京人,夸我的南京话真准! 每一次和陈姝在集体浴室淋浴,我总爱欣赏她健康的,棕色的身躯,那时我还 告诉她我也要去日光浴,去沙浴,让白净的皮肤晒晒太阳,她总说我是傻呼呼的! 就连后来有人给我情信,我让她看,让她通过,她总是说这个不好,那个没有 文采,这个三级残废,最后一次,是欢生姐姐的助手给我送花,他总缠着姐为我们 撮合。 每天,他总是找借口为我们检查电脑,找个借口和我说话,再离开。陈姝说那 人聪明才智,能干,但是相貌难登大堂!如今想来,要是那时有人找陈姝的路线, 也许他将会成为我的男友! 那时我们的友谊,就如亦舒的《流金岁月》里面的南生和锁锁,那么好,那么 深。 同事为之妒忌,亲人为之欣慰,太阳为之跳舞,星星为之喝彩,月亮为之弯腰! 后来的日子,我离开本城没有参加三人行!陈姝和宗明一唱一和,在酒店业上 是一股生力军,她们很成功,也组织了一个管理公司,并向国内好多大中城市进军! 而我们依然保留通信,我记得每次的越洋电话费用是分摊在家人和陈姝两方。每当 我在外地给她电话的时候,我是嗓子好酸好酸,老是哭泣,她总是笑我“傻瓜,外 面难混就回来本城”有时又笑我“你现在说话是南腔北调,我起了疙瘩,你还是说 英文好! 我知道她在逗这我开心!她是那样的懂我,疼我,知我,我总觉得人生得一知 已,我还有何憾??? 三年后,我们又聚在一起,我们还是以往的相处,只是,有种不愉快的感觉就 是彼此现实了好多! 95年年晚饭,我要留守岗位,她和宗明来陪我用年晚饭,那时她穿着紧身的连 知裙,外面罩着卡其的绿色长大衣,特别的美丽,风姿绰约。她带来了1980年的法 国红酒,还有送我的公仔爬地熊,我跑到了温室,为她剪下十一枝她最爱的红玫瑰, 我笑着说“玫瑰需要美女衬”(注:姝,意为美女!) 年晚饭后我们又各自在纷繁的世间奔波着…… 后来,为了一件事我们从此各奔前程,多年后的今天,我悔恨交加。 96年夏天,是我生命的转折点,那时我惹上官司,也是我负责累累的时期,陈 姝致电与我,约我到外面喝一杯,我欣然赴约。在此之前,宗明也致电与我:“如 果陈姝要你帮忙,你要帮我,并劝说她不要鲁莽,要是她向你调钱,你要婉转拒绝。 帮哥哥这个忙!她是坚持着要去遥远的地方开拓!” 果真不出宗明所料,陈姝要我拔一笔钱借她,说她需去开创另一个环境,而那 时的数目对我来说是车水杯载。我告诉她说:“传销业在国内还不是那么成熟,再 说生不如熟,在本城有你的最爱宗明,何苦?再说,我最近手头好紧,可能帮不了 你,她说那没有关系,她自己想办法。 后来,她还是下去了,留下了宗明一个人在本城孤军作战,她去的时候我没空 去送机,但我知道她是带着伤心,悲愤,壮士断臂的决心而去。 再后来,传销业走下坡,又被国务院封弑…… 最后,我们的友谊就如迷线的风筝,失去了联络,只留下了曾经。 直到如今,我不知道是否我的拒绝深深地伤害她,倘若当时我知道那次给她是 那么重的打击,我宁可买肾我都要帮她。 每当我碰到昔时的同事时,她们总询问起陈姝的情况,我哑然,无奈,也苦涩。 那年那月那时,我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如今,我害怕了友情,也拒绝了友情,我总觉得友情比亲情,爱情要含蓄得多。 要这里,我想向你说下声:“陈姝,请你原谅我!看到此帖和我联络好吗?”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