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我真的不想放纵 作者:沈寒阳 一 生命中有些人注定是要相逢的,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回避的。正如感情,你不 会知道它在某个地点,某段时间产生。正如情欲,你也不会知道它在怎样的心情, 怎样的环境爆发。 霜安详的躺在我的怀里,四周是漆黑的。我们坐在电影院里的卡座里。时间已 经是凌晨三点。电影院里只坐了十几对相拥在一起的男女。每个座位只可以坐两个 人,沙发座位。 电影内容放的到底是什么,没有人会关心。因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情感困惑的人, 可能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也可能是他们想放纵自己的情感。 看着前面的一对在那里缠绵,我笑了,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霜,轻轻的抚摩着她 的头发,她的脸膀。真的是你吗?那个曾经让我肠寸心断,万念俱灰的你吗?我曾 经无数次在梦中想象着此刻的场景。 你醒了,也含笑的看着我。我醉了,真的醉了。于是抱起你的头,开始亲吻你, 一直亲到无法呼吸。其实整晚我们做的最多的就是亲吻,好象是要将上辈子欠下的 热吻在今夜偿还。 抱着你,深情的抱着你,在你困的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我得意的揪着你的脸, 想着你以前的冷淡,在你耳边轻语道:“看你以后还坏不坏。”我肆意的咬着你的 嘴唇,意乱情迷道:“咬死你个臭东西。” 终于我也困了,躺在了霜的怀里。霜却怎么也不肯让我睡着。我笑道:“你可 是睡了一会,我可是整夜都没合眼,一直在看着你。”你看着我平静的说:“我要 你一直看着我。”我又笑了,“为什么啊?”“因为我有天会消失的。”霜的回答 还是那样的平静。 我的心又凉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用这样的话来刺伤我,我强装笑 容道:“没关系,我会和你一起消失的。”霜突然抱起我,开始吻了起来。又是一 个长长的吻。好不容易喘口气,我笑道:“干什么啊?那么激动啊。”你一字一句 的说道:“我要你一辈子都记着我。” 我的心头默然,无法说出的滋味在胸口。 有些事情,时间久了,可能会淡漠,可能会遗忘。有种生活,日子长了,可能 会乏味,可能会无趣。可有种情感,却可以承受时间的洗刷,可以忍耐日子的煎熬。 回想起来的时候,依然会激情澎湃,泪流满面。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情感可以归结为宿命的话,我一直在想,霜会不会就是我的 宿命。认识霜真的是那么不经意却又不期而遇。 二 为了今生能够与你相遇我在佛前许了五百年的心愿让他把我化成一棵开花的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边 而当你终于无视的从我生边走过亲爱的,你知道吗? 散落在你身后的不是花瓣而是我哭泣的心。 那天,我象平时一样在网上漫无目的的浏览着文章。霜的文章就在此刻闯入了 我的视野。我真的为她那优雅的文字,带着点伤感和忧郁的文字打动。我于是进入 了她的文集,仔细的阅读了她的每一篇文章。 于是我很快被她的文章折服了,她笔端间流露出对真爱的渴望,对情感的眷念 正是我所追求和期盼的。所以,很少主动加人的我把她加到了我的QQ里面。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着霜的出现,终于和霜慢慢的聊了起来。我却一直不敢 去问她的年纪,我害怕她会比我大很多,或者已经结了婚。那么我就会少了那份渴 望,那份驿动。 终于有天我问了霜在哪里?她说出了个地名。当时我楞在了那里,足足有五秒。 心不由狂喜。从来没有想到霜居然会和我是一个城市。我不漏声色的告诉她我 在别的城市,但此刻在这个城市里游玩。 霜没有怀疑,我要到了她的手机号码,说改天打给她。她很肯定的说,她不会 见网友的。我笑了,从霜给我电话号码的那刻起,我就开心的笑了。没有人可以抗 拒我的花言巧语,我知道我们注定会见面的。 给霜打了几次电话,终于她说有时间请我吃饭。于是等了两天,我给霜打电话 说我快要走了,还惦记着她那顿饭没吃。霜在电话里迟疑了片刻,终于约好晚上见 面。 晚上,我叫上一个好朋友一起陪我去市里逛。好不容易等到给霜打电话的时间, 我拨通了霜的电话,霜说她此刻有点事情。让我等一会。 于是我和朋友就在最大的超市里漫无目的的逛着,后来又在超市门口吃起了烧 烤和小吃。在快吃完的时候,霜打电话过来,问清楚了我们的位置,是一会就过来 了。她问了我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却没有告诉我她穿的什么。 我也没仔细问,因为我知道看她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可以判断出是不是霜了。 我的直觉一向很灵的。可能喜欢写文章的人直觉都比较灵吧。 在等待霜的时刻,我真的坐立不安。我真的无法想象出霜的模样。但我只有一 个信念,不管霜长的多丑,或者多老,我都会把她当作很好的朋友。 三 我想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期盼,所以这世界上才会有一些残缺的与完美的! 但我愿用我一生的哀伤,去抚平这旷世的伤痕! 我的文章曾经打动过不少网友,那时,我还是比较心高气傲的。 所以我一般不屑于见什么网友,直到有朋友说哪个网友很漂亮啊,叫不出来啊, 或者又被哪个网友放鸽子拉,或者给我一个网友电话号码,央求我帮忙。这时候我 才会出马。 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我真的有点魅力,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在网上见过什么 恐龙,或者被哪个网友放过鸽子。可朋友们却经常见到一些恐龙,也经常被别人放 鸽子。所以他们没有把握的时候总喜欢叫上我。然后我们经常是玩通宵,或者蹦地, 或者酒吧,或者吃饭。 正因为这样,我开始厌烦这种灯红酒绿的日子,厌烦见网友。所以我把自己的 地址改成别的城市,聊的好友也全是外地的。 但此刻。我真的不再关心霜的外表。朋友在旁边笑道:“寒阳,你一世英明可 能会毁在今天啊,万一是个恐龙才笑人,看你以后还在我们面前卖弄自己没见过恐 龙。”我也笑了:“你们可真是俗啊,我这次见的,可是我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朋 友,朋友是不在乎外表的。” 就在此刻,我的电话响了,霜打的,她说她已经来了,却没有看见我们,要我 们站到超市的门口。我在心里也笑了,这八成叫验货,先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要 是觉得很不满意,可以先闪。网友见面都喜欢这样。 还好我们都很自信,于是站到了门口,这时,我终于看见了霜。一个穿着连衣 裙的女孩儿,正坐在前面不远, 从她的不安的神态但又显得安静从容的表情上, 我敢肯定一定是她。 我知道那个女孩一定是霜。她从座位上慢慢站起,带着笑容,向我们走来,手 里还拿着瓶矿泉水,一边喝着,一边走过来。 我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点狡诫的瞟着我。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我 经常说她那天故意装着喝矿泉水,用来掩饰她的眼神。霜自然是大呼冤枉,说发誓 那天真是口渴,绝对不是故意装做在喝水。 霜穿的是一身紫色裙子,尖尖的皮鞋。原来霜居然是个年纪不大,蛮有味,蛮 可爱的女孩。我一直开心的笑着:“你就是霜把。真没想到这么年轻。”霜也笑了 :“那你以为我会很老吗?” 我把朋友简单的跟霜介绍了一下,然后问霜去哪里玩。霜让我拿主意。我看了 看朋友,说到:“你们城市有个酒吧叫戈兰高地,听说不错,我们去那里把。”于 是我们就去了。 其实我很早就听朋友说过这个酒吧不错,我一直没有去过,正好今天去看看。 酒吧门口,我朋友很知趣的说有事情走了。就剩下我和霜坐在那里。 四 等待因为太过漫长而显得苍白无力。仿佛是已经等了你一辈子似的,可你却还 没到来。很想你会有一天出现在我面前,就像是天使在对我微笑。 我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这句话,然后傻笑的望着霜。酒吧昏暗的灯光容易让一个 人的心情放松。书上说在酒吧这种特定的气氛中女人很容易失去警惕和理智。 我和霜坐在舒适的沙发,耳边响着令人意乱情迷的音乐。我们开始瞎聊了起来。 都感觉谈的很融洽。有种心心相映的味道。 趁着机会我忽然去握霜的手,却被她很巧妙的躲开了。霜看着我说:“其实我 一直在犹豫来不来见你。现在,我明白,我不会后悔认识你。正好我没有哥哥,你 没有妹妹,你就做我哥哥把。” 我迟疑了一下。笑道:“那不好,我可不喜欢照顾人。我们还是做朋友把,或 者红颜知己。”其实我潜意识里明白如果认了这个妹妹。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霜坚持道:“不,我就要你当我哥哥。”我想了想:“好把,我考虑考虑,其 实有你这样的妹妹也很不错。” 我们在酒吧里猜着对方的谜语,霜说给我出一个难点的,我笑着回答:“好啊, 不过我猜对了,你可要把手给我握一下。”霜没有回答,却给我出了谜语,聪明的 我对于这样的题目自然是手到擒拿。可是当我再去牵霜的手时,霜又躲开了。 我笑了笑说霜说话不算数。 那天我们在酒吧坐到0 :00,然后我们一直走着送她回家。一直走到快1 :30. 望着川流如梭的车流,我们却都没有坐。终于累了,我招手拦住了的士,我们坐了 进去。 我一直耿耿于怀没有握霜的手,只到你下车时,我还连说霜耍赖皮,说你没有 把我当朋友。看着霜笑着下了车,走了几步。我准备让司机开车。 忽然霜又走回来,把手伸进车内,说道:“寒阳,很高兴认识你。”我当时很 惊讶,迟疑的伸出手,握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她的手,很滑很嫩。握了一下,你抽回了手,笑着说:“再 见。”然后就跑开了。 我在车上是一直微笑着回家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霜的神态。真是个可爱的 傻丫头。想着她的时候,我却似乎有点温馨,这种感觉怪怪的。 五 站在窗前,看着楼前那些曾经绿荫荫的树木已经发黄了。 落叶正在轻轻地, 缓缓地向下飘落。 落叶飘舞的弧线被风的手指轻轻一碰,就那样纷纷扬扬的渲染 着记忆。惆怅依旧,连那种淡淡的感觉都是依旧的。 第二天,我朋友过来问我,昨天玩的怎么样?我说:“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 我朋友笑了,连声说:“不可能把,我才不信呢。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情圣啊, 还没有哪个女孩可以逃的过你的手心啊。”我笑着说:“情你个头啊,我可不象你 们那么坏,见到女孩就不安好心。我可是标准的正人君字啊。” 又过了两天,我给霜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晚上的火车,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希望可以见她。于是我们又见面了。我这次带她来的是一个叫天上人间的酒吧。 里面可以荡秋千,我来过很多次,还不错的。 我们坐在一起,我给她讲了一些我曾经的故事。一些曾经的风华雪月。后来我 终于说:“马上就要走了,如果你真要让我做哥哥的话,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霜问道:“什么条件啊,我可以做到的话一定做。”我很狡猾的笑了说:“如 果让我握你的手三分钟,我就答应你做我妹妹。”霜疑惑道:“为什么啊?”我笑 了,:“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握,真的只握三分钟,握完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 现在主动权可交给你拉,看你想不想让我做你哥哥拉。“ 霜迟疑了一会,终于道::好的,就三分种啊,完了以后你可就是我哥哥拉。 “ 我终于将霜的手握起,一股别样的滋味涌上胸口。其实我真的想认这样一个好 妹妹的,可又有点舍不得,于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一点私欲,于是很想仔细握握 她的手。 此刻,霜的手就在我的手中,我笑着说:“现在我还不是你哥哥,所以这也不 是哥哥握着妹妹的手。”你没有说话。 我握了许久,终于松开,一本正经道:“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霜 笑了,很高兴的说:“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真好。” 我看了看表,很晚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这事情也关系着 我以后的生活,所以我并没有完全在骗她,我等会就要去火车站了。 于是,我说:“我们走把,我还有事情要办。”我们出了酒吧,我说:“你先 回去把。”看着你上车挥手向我告别,我忽然苦涩的笑了。 其实在酒吧里,我就暗示过我可能不会走的,会继续留在这个城市。聪明的霜 说我肯定一直在骗她,我笑着说没有,其实我真的从来就没有刻意的去骗过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忍着没有再找霜。只是每天躲在家里疯狂的上网,想以 此来排遣我的孤独和寂寞。 六 有一种相思,如柔弱无骨的水,在冰封五千尺之后,于春天的一刹那复活。 有一种等待,像镜中绽放的花,即使被孤独囚禁,却心甘情愿地坚守一个散失 的诺言。 只有在最寂静的夜里,才更可以体会相思带给人的感觉。我虽然没有再找霜, 但我却每天去注意她的文章,细细的去品味她的情感。 终于忍了一个星期,我再也无法克制那种思念。还是拨通了霜的电话号码。我 告诉霜我还在这个城市里。现在想见见她。霜婉转的说她最近忙,说有时间给我打 电话。我失望的挂断了电话。 过了两天,那天我清楚的记得是中秋节。一个让人更加愁绪的节日。晚上我忽 然接到了霜的电话。霜在电话里问了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我说还好,就是现在想见 见她。我说我还没有吃晚饭,妹妹应该请哥哥吃顿饭。 霜犹豫了一下,笑道:“原来是想宰我啊,好吧,谁让我那么倒霉,认识你你 这样的哥哥。”我连忙打的去接她。 把霜带到了我们这边。在熟悉的地方吃饭,感觉总是舒服一些。我们点的是干 锅啤酒鸭。 吃饭的时候,我们忽然感觉双方似乎有些疏远。居然没什么话可说。 吃完饭,我说我们随便转转把,没想到霜同意了。不知不觉和霜走到了我工作 的单位。我提议带霜进我们工作的地方看看但我知道我们单位的门卫检查很严的, 没有入门证是进不去的。 所以我只说我们进去试试,如果不行就算了。或许真是老天帮忙,那天我们没 有出示任何证件就直接进去了。把霜带到我们生产的第一线,简单的告诉她汽车的 零件是经过哪些程序加工出来的。 公司的厂房里黑漆漆的,今天没有人加班。所以灯没有开。我用手机的亮光给 我们找路,给霜介绍着磨床,车床,铣床的构造,给她指了指我们加工的成品。 硕大的厂房空荡荡的,里面静的可怕。我把霜带到我们的休息室, 开了灯。 我和霜就坐在屋子里。我此时忽然感觉霜和我的距离近了很多。 坐了一会,我们出了休息室,继续在厂房里游荡。地上有很多零件杂乱的摆放 着,白天都容易拌倒人,何况是这么黑的晚上。 我强迫的拉着霜的手说:“我带你走。”霜挣脱了一下,我严厉的说:“真的 小心摔跤啊,你摔坏了我可赔不起啊。”然后紧紧的握住了霜的手。 这一握我再也舍不得分开了。 就这样一直牵着霜的手,走出了我们的厂房。霜也这样任我牵着。我们来到了 我家附近的一座南山。南山不是很高,上面有亭子,有喷水池。是我们这里休闲健 身的好地方。 我望了望山,对霜笑道:“走,我们去登山玩。”花了十几分钟,我们登上了 山顶,俯视着城市的夜景。我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我们或坐在亭子里,或站到栏杆上,大声的呼喊,原来夜里的景色也是很美的。 仿佛此时的霜。夜风有些刺骨,可霜在我的旁边,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寒冷。我 只是将霜的手握的紧紧的,一直握到手心出汗,也不肯放手。 七 在这个世界上 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控制它的宽度你不能左右天气,但你可以改 变心情你不能改变容貌,但你可以展现笑容你不能控制他人,但你可以掌握自己你 不能样样顺利,但你可以事事尽力 下山的路上,我依然这样牵着霜的手,看着霜那么温顺的让我牵着,我开心的 笑了,说道:“你就这么乖啊,也不问我把你往哪里带,小心把你卖了。” 霜居然闭上了眼睛,略带笑容道:“随便你啊,反正现在我对这里不熟,可就 怕卖不出个好价钱。”我开心的笑了没,看着霜闭着眼睛,那可爱的神态,我真的 醉了。 可走到岔道口时,我犹豫了。现在已经快凌晨了,我把霜带到哪里呢?看看不 远处,就是我家。我决定把霜带回家。 我对霜说道:“现在没有地方去了。你去我家把,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我略带坏笑的说:“我妈在家,你可以放心,今天你很安全的。” 霜摇头道:“算了,我还是回家把。”我急道:“怎么了,没有关系的。我一 个人一个屋,你去了把门插上就可以拉。我屋里还有电脑,你还可以玩会。” 霜想了很久,说:“这样把,我只去坐五分种,五分种后我就走,你要同意, 我就去。”我不高兴道:“那怎么可以啊。” 霜挣脱了我的手,说道:“算了,我还是回去把,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的,睡沙发肯定睡不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把。” 我忽然抱住了霜,说道:“霜,别这样。”霜挣扎着,说:“别忘了你答应做 我的哥哥的,你要是这样,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见面了。” 我生气的死死抱住霜,突然去吻她,霜逃避着我的热吻,但还是让我得逞。吻 霜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头很晕,心跳的很快。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吻完以后,我长叹一口气,坏笑的看着霜,说道:“好把,我们不去我家,我 们就这样逛一晚上把”。我又抓住了霜的手,把它放到嘴边,亲密的吻着。 吻完,我牵着霜在街上游荡,其实我是想从另外一条路带霜回家,又快到我家 了。聪明的霜察觉了,说道:“我说过不去你家的。你可别绕个弯子把我带你家。” 我搂住霜,笑道:“好了,不去就不去。那就这样搂一辈子把。”霜任由我抱 着,我们就这样相拥在楼梯口前。 终于按捺不住冲动,我低下头又去吻霜,霜的身体象被我融化一样,软软的倚 在我怀里。霜也抱紧了我。无意识的配合着我的热吻。 许久许久,霜忽然说:“明天我们还是忘掉今天的事情把。”那一刻,我的心 忽然非常的痛,我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霜说道:“对不起,你刚才很象他, 所以我~~~~~~. ” 我猛然感觉身体很冷很冷,抱着霜的手也不由的松开,虽然我从来没有听霜说 起过他,也不知道他们一起的一切。但我知道他在霜心中的分量,是不可磨灭的。 可我真的不甘心,我又抱紧了霜,说道:“我不管明天怎么要,反正我现在就 知道我抱着你。”于是开始疯狂的吻霜。 霜平静的说:“我还是回家吧,你也早点回去把,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唯 有苦笑,和她走到街上,拦了的士,看着她离去。 我仍然在黑暗的冷风中站了良久。 八 生活中总有一些错,你不去犯这些错,就是最大的错。我渴望是因为我回避。 我回避是因为我渴望。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晚上我都会叫霜出来,我们会沿着市里的一条河道慢慢的 走,走累了,就找个凳子坐着。 通常在要回家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抱她,霜总是躲避着,挣扎着。我 很疑惑,也很痛苦。 霜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样子,但我很清楚 的知道他在霜心中的分量。我并没有奢望去改变他在霜心中的地位。因为我也曾经 很真诚的去爱过,知道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 但我想过去的已经过去,留下的只是一段回忆。我们毕竟是要继续地生活下去, 不可能永远的沉醉在往事中。 可是,当我抱着霜的时候,霜很平静的对我说:“对不起,我忘不了他,他的 身影无处不在。”我的手在刹那间松开,一种难以言状的痛楚涌上胸口。 霜简单的一句话却整个的摧毁了我,“他的身影无处不在”这句话一直在我脑 海里回荡。我虽然很想抱着霜。但我不甘心做别人的影子。我的自尊告诉自己要坚 强。 但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又去抱霜,其实我在去抱霜的刹那,我也很痛恨自己。 那个傲气冲天的沈寒阳怎么现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死死的抱住霜,嘴里说 道:“我不管,我只想抱着你。” 霜挣脱了我的怀抱,对我说倒:“阳,你不要这样好吗?你可答应过做我哥哥 的。”我无奈的松开了手,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霜。 霜低着头说:“寒阳,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把。”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仿佛 碎了,但我外表很平静,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好啊,就怕没有人会看上我。” 霜说道:“怎么会呢?是你眼光太高了把,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在心中其实 已经回答了千百遍,我喜欢的就是你那样的,可你又何必这样来伤我呢?我笑了笑, 说道:“我条件可低啊,只要是个女孩就可以拉,你什么时候给我带出来啊?” 霜说道:“好的,我会放在心上的,你可是我的哥哥,我会为你把好关的。” 我说道:“那就谢谢你拉。”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变的这么虚伪,如果真的爱霜,就应该不顾一切的表 达出来,并给她所有信心,告诉自己有能力会让她生活的很开心。 可那么聪明的霜应该知道我对她的爱意,她一次次的拒绝回避着我。我爱的越 深,伤的越重。我时常在深夜暗自流泪,但这一切当然不会让霜知道。我努力在霜 的面前装出很洒脱的样子,可我明白,我可以欺骗任何人,却惟独无法欺骗自己。 于是,我经常以哥哥的名义叫霜出来,可一次次却又抑制不住想去和她更接近, 在遭到伤害后,又不止一次的发誓不再给霜打电话,不再碰霜的手。 九 我怕我的思念,游不过这片海洋。 别对我说永远,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我 握不住也看不见,最后随着浪涛消失不见。别对我说永远,永远不是我要的明天。 你爱过我就已足够,就算到了最后爱已搁浅,只求你留我在你心田。 在我不能自拨的时候,我不敢再去接近霜。直到忽然在网上又碰到了霜,简单 的打了个招呼。霜忽然说:“你看了我新的文章吗?是写给你的。”我说没有,把 网址给我,我去看。 打开霜给我的网址,霜的文章很快就进入了我的视线。我小心翼翼的欣赏着霜 写给我的文章。 你的玫瑰刺痛了我的手心 二十岁的时候,我的英文老师把我的名字叫做JANE. 在这座城市的许多地方,你一定见过许多象我这样的女孩。简单的平凡的生活 着,做着最普通的浪漫的梦,象简一样,遇上她的罗彻斯特,不再漂泊不再孤独, 有一个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的归宿。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只是这世界上的情缘,往往都是阴差阳错。许多时候,都是你在为一个人心碎 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在为你心碎。 往后的许多日子,我都在想,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情结归为宿命的话,我算 不算是涵的宿命。 当最初的梦想,所有的希翼都被人挑破的时候,那种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呈给 谁看。最明智的做法是也让自己全身带刺。不去刺别人,至少不会再被别人刺痛。 遇见涵之前,我已经长成了一只刺猬。 因而,当涵说,知不知道,你其实象只刺猬,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而,毛 发直竖,根根倒立。涵,这世界上的人只有不小心被刺伤的,没有谁会自找刺扎, 那种自找刺的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有自虐倾向,再不就是从精神病院里面走出 来的。 涵其实属于那种骄傲的男孩。他常常对他最要好的朋友说,她不是那种长的特 别漂亮的女孩,往往后面加个后缀,漂亮的女孩我见多了,这样的词语之后才是, 但却会令我心动。再追问其心动原由,起初是因为她的笑,后来是她的全部。 事实上,涵不知道,我的笑一直都是一种心痛的凄美。那样的笑常常都是隐忍 着泪光。 也许,我是属于夜的。也只有夜晚才是真实的,没有胭脂,没有粉饰,扯一块 厚厚的天当作幕布,揪一个冰冷的月当作伴舞。没有人抽烟,没有人喧嚣,我一个 人跳舞。 嶙峋高楼的暗影下,寂寞的影子把身体拥抱成一只酒杯的形状。我想要斟酌一 种酒叫做没有忧伤,却从杯底渗漏了一地的红尘无爱。小心的用双手托起,却是点 点滴滴的碎了一地。迷幻的世界,寻找的始终是一片烟云飘渺的海市蜃楼。 从此,爱情与我无关。 就象对涵所说的,也许有一天,我会找一个自己不爱的陌生的从未见过面的人 和他结婚直至生老病死。涵的眼神痛彻心扉。若果如此,你还不如找我,至少,我 是爱你的。往往在那种眼神的背后,有一种模糊的没有痕迹的疼痛穿透骨髓。 清楚的知道,我在伤害着涵,也把自己伤害。彼此都是,零乱不堪,千疮百孔。 甚至,我会做一种无望的祷告。如果,也只是如果,涵再坏一点,我就不会觉 得亏欠。偏偏,我是欠他的。一辈子也还不清的情债。 固执的让他叫我妹妹。任性的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总是在他无奈而懊恼的叹 息中,彼此寂然无声。 面对涵的心事,只能无助的感伤,就象我面对自己一样束手无策。许多时候, 都有一种模糊的错觉,茫茫的雾里,我在寻找着一个人的背影,而另一个人却在寻 找我的背影。以至于常常怀疑我战立的位置是不是我所站立的位置。我的他站在离 我很远的距离,我却站在离涵遥远的地方。 当卖花的小女孩走向我们的时候,涵不假思索的买了玫瑰。在我惊诧的眼中, 涵不露痕迹的把那束花放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也许,它应该属于一个懂它的心语 的女孩。 至少,那束玫瑰不属于我。 许久,许久。涵还是颤巍巍的抽出了那束玫瑰,“一个哥哥送给妹妹的玫瑰!”, 如此纤细,如此敏感,如此脆弱!或许是不甘心,他就那样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 一个女孩的手中拿着一束玫瑰和一个男孩在路上行走,你猜,路人的心中会怎么想? 所有的人都会误会,我知道你不会。一点升腾起的明灭的光亮又转为黯淡。 回到家,开灯,灯却坏了。借助窗外的星光,小心的在花瓶中放进了盐把玫瑰 放进瓶中。伸手之间,一种尖锐的疼痛穿透手心。 我忘了,玫瑰是有刺的。 在这个城市的某一个暗夜。我曾经拥着一束玫瑰带一点感伤,一点惆怅做着一 些关于爱,关于家的梦。 梦完了,然后起程,然后离开。和所有的人说告别。 毕竟,面对这个美丽而又无奈的世界,我们都需要平静,是不是? 涵,你会幸福的,我知道。 十 天是透明的,因为雨慢慢的停了,因为风轻轻吹着,所以我想念你了。心是透 明的,因为我不想隐藏了, 因为决定爱你了,所以我不在怀疑了。 天是透明的,因为黑夜已过去了,因为你对我笑了,所以想你很快乐。心是透 明的,因为有你永远陪着,因为你确定爱了, 所以等待也是值得。 天是蓝色的,海是蓝色的,等待也是蓝色的。红色的快乐,像太阳。要把等待 带到,没有我的地方。那里没有黑夜,开满了幸福的,粉红色的花! 看完了文章。我心情激荡起伏。此刻,我只想马上见到霜。于是我马上下线。 然后打了个的,直奔霜住的地方,在快到霜家附近的时候,我给霜打了电话, 告诉霜我现在就想见她。 霜推辞了,我说我就在你家附近了,你自己看着办。霜只好同意出来。本来我 很想下车去给霜买一大束玫瑰,但实在太想见到霜了,于是我决定见了她再买。 我先到了,在那里等着霜的出现。那天的风很冷,可我却感觉不到,我的心头 是热热的。终于霜来了。可是我感觉霜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激动。 我们在卖当劳的店里吃了晚饭,然后又象平时一样逛街。在路上,我说还真没 有注意到霜的那篇帖子,居然在热门话题里了,回帖的人还很多。 霜笑了,说道:“知道吗?我是为你写的,我只希望你可以看见,你一个人看 见就已足够了。”我忽然觉得很温暖,一种别样的滋味。 可是当我想去抱霜的时候,霜还是躲开了,还是说着那句话:“别忘了你是我 哥。”瞬间,我跌到了悲痛的最深渊,我真的无法琢磨霜的想法。 于是我们一言不发的走着,慢慢的又走到了霜住的附近。霜忽然说:“我回去 还有点事情,你也回去把。”这是霜第一次这么早要说回家。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头,沉默良久。霜说下辆车来你上把。看着车一辆辆停 在我的面前,又一辆辆的离去。我真的发现自己真的很没有意思。但我决定还是说 几句话再走。 我忽然对霜说道:“你刚才问我你在我心中的印象,我一直没有回答,现在我 告诉你,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我已经不能去客观的评价 了” 又一辆车来了,我决定上这辆车,上车之前我对霜说道:“霜,我爱你。”然 后跳上了车,我的心仍然是那样灰暗。 车开了,我始终没有回头去望霜,因为今天我真的被伤的很深,眼泪已经很不 自觉的涌出,我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局。 此刻忽然发现今天真的是很冷。 十一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 原来和你一样害怕着孤单。没有你的夜晚,星星 和我一样彷徨。挂在天上,忽明又忽暗,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已变亮。原来醒的时 间越来越长,没有你的异乡,只有冷风陪我流浪。 回到家中,我始终无法平静入睡,于是我爬起来,也写了篇文章。 月凉如水的夜,送一朵深情玫瑰 听说一万年前。有一棵很老的树。树流了一滴眼泪。封存了一些一万年前的空 气和一万年前的故事。泪干了。一万年以后的生灵们。叫它做琥珀。那么我希望自 己是那棵老树。而这颗眼泪。我要你在今生还给我 见你的时候,我是否已经等待了万年。或者你等待了万年,是你还我的债,还 是我还你的债。还是我们为了一个约定,共同来到尘世间一起还债。期待着到你身 边的一天,我微笑着走过去,轻轻地伸出我的手,挡去所有的风寒,所有的苦难, 放你的真心在我的手心。 爱是什么,或许还未开始就可能知道一切没有结果,如果注定所有都只是虚幻, 而我还是要认真的去爱,那样执着的去爱。或许在我老了的时候,重新翻起那段为 你珍藏的日记,沧桑的心依旧会激情澎湃。 而你会带着满头的白发,娇羞地扑入我不再宽广的胸膛,小声的道:“那时侯, 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我握住你那不再柔弱的小手,捧起你那 不再光滑的脸,笑道:“知道吗?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属于我的拉。” 然后你深情的闭上眼睛,我用已经没有牙齿的嘴去小心的吻你,就象我第一次 吻你那样,是的。吻你的时候,我依然感到头是那样的晕,心跳的是如此的快。 当那朵卖花的小女孩向我走来时,我内心竟莫名的紧张。我是多么想为你送上 一朵粉红色的玫瑰,并送上一份执手到老的承诺。可你一次次小心的拒绝着我的情 感,一次次有意无意的逃避着我的纠葛。难道你那朦胧茫然的眼中竟真的容不下我 的深情吗? 或许你是不想伤害你,可你却不知道,你这样做却是把我伤的最重。也想把对 你的思念深深的藏在心里。可我做不到。因为我压抑的越深,它释放出来的能量越 大,直到似潮水般的涌出的把我淹没。 掏钱买了那朵玫瑰后,我竟不敢去看你的眼神,只是轻轻的把花放在我的身边。 我不知道你内心是失望还是窃喜。你说只想做我的妹妹,我默默的握紧了自己 的拳头,任凭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我的肉中,可我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真正让我 痛的是你的话,让我痛彻心扉,万念俱灰的话。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认为对红尘看的如此透彻的我,居然会如此执迷不悟。 难道非要被你刺的满身伤痕,心灰意冷才肯放弃吗?不,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把我伤的千疮百孔,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会清醒的告诉你, 是的,我爱你。 就在这个柔情似水的夜,我买了那朵玫瑰,却不敢直接的送给你。许久,许久。 我还是颤巍巍的抽出了那束玫瑰,“一个哥哥送给妹妹的玫瑰!”,你不知道 我说这句话时,心仿佛撕裂般的痛,可我又能怎么说,不管怎样,我希望你可以先 收下这朵玫瑰,起码我心中还有一点安慰。 你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可你知道在你犹豫的刹那,我仿佛象个囚犯一样在 等待着法官的判决。看着你将玫瑰拿在手上,我会心的笑了,可我不甘心你真的会 认为这只是哥哥送给妹妹的花,于是我半认真半看玩笑的说:“假如有熟人看见你 手里拿着玫瑰,而身边站着我,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听了这句话。反映会那么大,连忙将花还给了我,我当时真 痛恨自己的嘴笨,慌忙的说道:“和你开玩笑的,这只是哥哥送给妹妹的花。我知 道你不会误会的。”是的,我知道你不会误会的,即使我是那么的希望你误会。 看着你将花插在粉红的包里,我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和你在这个灯火通明的街 道默默的走着,只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你嘴边略带着那一点点痛楚的笑容,知道你 也曾被伤的很重,所以我更不敢去伤害你,只希望就这样小心的陪着你,听你说话, 听你叹息,听你心声。 夜已经深了,街上已经没有人了,你对我说我该回去了,我点了点头,却说道 :“再逛5 分钟把,五分钟后我就走。你说:”五分钟你干什么啊?“。是啊,五 分钟只是我的借口,我是不想离开你,虽然我很困,虽然我家很远。” 终于逛到黑暗的角落,我忽然抱住了你,你反抗了几次,却没有挣脱我有力的 双臂。此刻,我不再是那个温温而雅,傲气逼人的沈寒阳,我现在只是个小赖皮狗, 一个只愿意在你面前使坏的臭男人。 终于你也抱紧了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你的心跳,我把头埋在你的肩头,在你 耳边轻语道:“让我们这样抱一辈子把。”不经意间看见你包里那露出的玫瑰是那 样的娇艳。仿佛此时的你。 是的,我会送你一朵粉红玫瑰,也会用我的真情一生相对。 你说过,我会幸福的,你知道。 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幸福就是你。安妮宝贝曾说过:爱是要等的。我们遭遇的 感情会有很多,身边的陌生人,有的停停就走了,有的一直留了下来。也许瞬间无 法判断,但漫长的时间最终会给予答案。 在记忆里,只有思念依旧。 夜深沉,满地的月光如霜覆盖,今夜,你入我的梦里来…… 我在月光下等你。 我把思念化作美丽的孤独,写在你的心上 十二 划过时间的长河,留下一道道伤痕,如果说是幸福的痕迹,我却看到微笑背后 经历的苦涩。如果说是伤痛留下凄楚的伤痕,也许能体会其中也曾有过的甜蜜。 秋风瑟瑟,吹散了一地的悲伤。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居所,却依然要继续流浪。 喜怒哀乐,似乎只是抉择后的附属品,在乎与不在乎,终究还是随着时间沉落 在心的最底端。 面对如此失望的结局,我真的无法平静的继续面对你。或许你真的对我没有一 点感觉,既然如此,我只希望给你最大的空间,而不希望让你觉的好象你欠我什么。 我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不再找你。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经常在网上碰见霜,但我一直隐身,所以霜看不见我, 我也没有给霜打招呼。 一直等到我生日那天,我又在网上看见了霜。于是我主动的打了个招呼,并告 诉霜今天是我的生日。其实我一直记得是我阳历生日,而那天是我阴历生日,还是 朋友在晚上六点告诉我的。所以也没有时间庆祝了。但毕竟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 我还是告诉了很多朋友,包括了霜。 霜在网上祝福我生气快乐,我苦涩的说了谢谢,然后没有再和她说话。 大约十点的时候,我正准备洗澡,手机忽然响了。我看了看号码,是霜。霜在 电话里祝我快乐,我简单的道谢,却不知说什么, 只有沉默。我无法忍受这种气 氛,很想挂断电话。 可霜一直没有挂,于是我试探的问着霜出来吗。霜迟疑道:“这么晚了,算了 把。”我马上说道:“是的,很晚了,那就算了,没什么。”霜也沉默了一会,说 道:“那好把,我们出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我们约好了地方。我已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然后带着送给霜的一样东西打了 个的走了。给霜的东西其实是霜全部的文章。我买了个打印机,首先就把霜所有的 文章打了出来,然后挑了几副照片在封面和插图。而我自己的文章却一直没有打。 我知道对于喜欢写作的人,看见自己的文章被打印成册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一 直在期待这个梦想的实现。但在我出门之前,我对自己说自己要有志气,从霜拒绝 我的那刻起,我的心已经死了。今天不会再和霜有任何亲密的接触,她是我的妹妹。 十三 赶到我们约定的地方,其实我已经迟到了五十分钟。我没有看见霜的身影。已 经快冬天了,夜里的风刺骨的寒。我凝望了许久,还是没有看见霜。 我决定我也等五十分钟,如果霜没有来 就回家,也算对的起自己。正这么想, 霜来了。 我们又开始象以前一样在路上走着。但我始终刻意的和霜保持着距离。 我明白自己今天只是一个哥哥。所以要有哥哥的样子。时针已经快指向零点 , 霜却并没有说回家。我肚子有些饿了,于是提议到市里吃点饭。 我们打的来到市里,找了一家火锅店。点了一个小锅,开始吃了起来。霜忽然 说喝点酒把,难得我的生日。 我很惊讶的看了看霜,霜平时从来不喝酒的,而我酒量也出奇的差。我说: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霜回答道:“我心情挺好,就是想喝醉。” 于是我们要了一瓶啤酒,一人倒了一杯,看见霜艰难的将酒慢慢的喝下,我的 心忽然很通,说道:“算了,你就别勉强,可以喝多少就喝多少。”霜苦笑道: “没关系的,我真的想醉。看看醉是什么感觉。” 我们一共只喝了一瓶酒,然后霜就趴在了桌子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 也很晕,按说我酒量虽然很差。可我喝一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我真的也很晕。 看见霜痛苦的趴在桌子上,要是平时,要是以前。我会很自觉的坐到她身边, 轻轻的搂着她,给她按一下头。女人在醉的时候是最温柔的。可我不想,我今天出 来很明确的告诉自己,不会和霜走的很近。 霜趴了许久,终于说走把。于是我们出了店门。已经是深夜两点了。看着霜那 醉人的神态,我对霜说道:“我们去看通宵电影把。今天是我生**,**一定要答应 我。” 霜沉思了一会,说道:“好把。”在路上,霜忽然问我道:“寒阳,我是你一 辈子的妹妹吗?”我肯定的回答道:“是的,当然是,”霜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进了电影院,里面黑漆漆的。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霜却没有和我坐一起,坐 到了我旁边的卡座。我很气愤,强忍了十分钟,还是过去坐到了霜的旁边。 借着酒意,我固执的抓住了霜的手。霜没有躲避。慢慢的我搂起了霜,再慢慢 的我把霜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很烫很烫,我可以感觉到。 然后我开始抚摩霜的脸,再然后忽然开始疯狂的吻着霜。霜慢慢的被我融化, 开始配合着我,我们就这样在电影院了疯狂的吻着。一直吻到无法呼吸,还舍不得 分开。 在那一刻,我忽然发现世界真的很美好,想得到的在刹那就给了我满足,霜躺 在我的怀里,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吗?”我仔细的端详着霜的脸,幸福的说道: “是的,我决定了。” 不错,我已经决定接纳霜做我的女朋友了,并和她结婚,在以后的岁月里好好 的爱她。 霜忽然开始疯狂的吻我,我说道:“怎么了,你?”霜说道:“说不定明天我 就会消失,所以我想让你永远的记住我。” 我笑了,以为霜是和我开玩笑。于是说道:“没关系,你消失,我就和你一起 消失。:然后轻轻捧起霜的脸,开始新一轮的热吻。 十四 很喜欢徐志摩的这首" 偶然".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 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暗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难道我们真的是偶然。电影院里我们深情的相互依偎着,直 到天亮。你离开了座位,走了出去。我以为霜是去上厕所,所以没有理会。 可很久霜没有回来,我忽然有种和可怕的感觉。然后我接到了霜的电话,我第 一句就说:“霜,你不会一个人先走了把。”霜在电话里说道:“阳,对不起,我 现在已经在车上了。昨天是你最后一次见我,我想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了。” 我在电话里焦急的问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再说就算消失也不用你消 失,我可以消失的。”霜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霜再也没有接。 我也走出了电影院,呆呆的街上走着,象丢了魂一样。昨天到底算什么,我真 的不知道,难道算是霜的放纵或者是霜觉得亏欠我什么,想这样给我安慰。 可霜却不知道,这样会令我伤的更重。是的,我已经不适合玩这样的感情游戏, 也不适合放纵我的爱情了。如果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我是不会去牵你的手,不 会去搂你,不会去吻你。 因为在我的思想里,如果我对一个女孩做了这些,就表示我愿意接受她,可以 和她共渡以后的生活。可此刻,我却什么也不想说,就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这所有的 伤痛把。也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梦,现在是梦该醒的时候拉。 街上车水马龙。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如果我此刻被车撞死,不知道霜会 不会心痛,但这毕竟只是想象。我还不会傻到那份上。 我象个僵尸一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我感觉自己好象已经不属于这个世 界。街上的人和商店好象是那样的飘渺。而我就这样走着,我不知道自己走向何方。 我只知道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 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让我陪他们逛街。见到了他们,他们很吃惊的说:“怎么 我的气色那么差。”我苦笑的:“一晚上没有睡,当然气色不好。昨天是我的生日, 所以和朋友玩了一晚上。” 同事笑道:“肯定有女孩把。”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哪有女孩,真的 只有朋友。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见的朋友。” 十五 人生的尽头就如这般的苍凉和无奈么?一次又一次的擦肩,一次又一次的疏远, 所有的都要随波逐流。没有任何的内容,也没有止境,就这么飘荡着。窗外,此刻 定是没有夕阳的。而没有夕阳的傍晚,竟如此令人悲伤。唉,如果没有属于我的东 西,那么还不停的找什么。 这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霜。包括在网上。她真的好象一颗水滴蒸发了一样。 但其实我再见到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带给自己无尽的烦恼吗? 曾经为自己和霜设定了无数个结局,都是极其悲惨的。好让自己把文章当做一 段文艺品来欣赏。或者说当作一个故事。但我无法逃避自己的情感,真实的激情又 何必刻意的去伪装,我曾经心动,曾经爱过,然后又把爱情慢慢扼杀在无尽的思念 中。 看破尘世俗缘,便不再渴望有谁会闯进来,撒给自己一片灵光。扉门已关闭, 泪眼蒙尘,禅坐在角落似一叶静美的秋叶。 此刻,已是深夜一点二十三,听着伤情的歌曲,写着让自己流泪的文章。心情 忽然豁然开朗。不错,现在我可以很平静的面对那段日子拉。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一直都无法很好的控制情感。曾经深深爱着的那个人, 她会不会不再回来,会不会遗忘了曾经许下的诺言,这些都不再重要了。无憾的是, 在爱的时候,自己曾经真诚而坚定地说过那样深情的永远。 所以,我还是决定以霜的一篇文章来做我文章的结尾。以告别这段咫尺天涯的 相逢。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擦肩而过的时候,蓦然回首,那人似曾相识。 相逢一笑的时候,彼此相忘江湖已千年,过往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醉不过一 壶浊酒,半屏青山。 一直以为,彼此能够邂逅,能够相逢,能够相遇,定是五百年前佛祖面前定下 的缘。可缘起缘灭的瞬间,你我早已经错过了前世今生的五百年。而来生,来生是 什么?也许是一丝怅然,也许是一份祈祷,也许是一世的等待。到最后,仍然是也 许的也许。 总想为你写点什么,却总是搁笔,也许明天会有更好的措辞。 总想和你说点什么,却总是迟疑,也许明天会有更多的时间。 我们总是在错过。错过昨日,错过今朝,而今朝,今朝仍在重复,重复着一种 相同的别离。 浮生尘世,聚也匆匆,散也匆匆。或许明天,明天吧,留一点时间,想你,余 一份空间,等你。 有多少时间,又有多少空间?那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的事情。既然遥远,又何 须徒增烦恼,就把它丢给明天再说,不管明天是否愿意接受,也不管明天愿不愿意 等待。 现代人是何等的洒脱。“执手相看泪眼 ”已成为夕阳黄昏下一首远去的古典 的挽歌 ,匆匆别离之间,总是戏言 ,他日君若飞黄腾达时定好好为你摆七天七 夜的庆功宴。 现代人是何等的骄傲。尽孝应在衣锦还乡时,摇曳着叮咛和牵挂上路,暮霭沉 沉里,俯首之间,已是一去千里。此去经年,远方已是霜云满天。一纸只言片语的 话语要等多少天,一句浅浅的问候要激动多少天。就这样一份难得的笑颜也是一份 遥遥无期的奢侈,因为明天吧,明天我们就会成功,就会回家。 最好的一个托辞,忙。我们总是在忙,忙着追逐,忙着奔波。忙的时候,总是 忽略。给朋友的祝福,搁后再说,家人的问候,回家再说,爱人的关切,日子长着 呢。 时间,那是一辈子的事儿呢。既是一辈子,就远在天边,飘渺的没有尽头。 生命,是一份抛出去的股票。涨幅永远都是在期待着的无可知的无法封顶的梦 中,想要透支多少就有多少支出。 我们总是在忽略,忽略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忽略。最后的最后,总是泪眼朦胧, 再也摆脱不掉无法逃脱的事实。 岁月,经的起多少的等待?昨天的这个时候你还是我的爱人,今天的我们已成 了路人。彼此之间的鸿沟永远无法逾越。 生命,经的起多少的透支?日出的时候,笑着送你,黄昏的时候,却无法哭着 看你。生死从此两茫茫。 总感觉,你还没有走远。梦里,你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 醒来,却是泪湿 枕巾。终于明白,不是所有的梦都来的及实现,也不是所有 的话都来的及说。 生命,其实无力的连一句脆弱也不敢提起。一朵花落,一片叶黄,已是世上千 年,沧海桑田。 日子,其实经不起推敲。风过,又是一天,雨过,又是一季。 一生当中,又有几个明天的明天? 或许最后,剩下的是一声低低的叹息,一丝哀惋的忏悔,一句无声的对不起。 怕只怕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再有。说给谁言,友人已经分离。叹给谁听,爱人已 成陌路。悔与何人 ,斯人已经走远。 (全文完) 后记:这篇文章我写了一个月,始终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写,但我想,最 真实的情感才最可以打动人。但常常有种写不下去的感觉,或许是我不想再回想起 那段日子,回想起来心依旧很痛,所以等到我可以平静的面对时,我终于写完了, 也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