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下贱的交易 2004年的时候,李君穿着一身着黑的杰尼亚西服,夹着金利来的领带,脚上抖 着是6200元一双的皮鞋,现在是漂亮宝贝公司的总经理。我们坐在三正半酒店的最 高层,最豪华的餐厅,服务员对我们俯首而笑,大堂总经理亲自为我们作向导。李 君坐在我的对面,一副天下我最大的气势,他说林娃子,这就是生活。他然后大笑 起来,笑容里还藏有当年一起读书时的天真。我问他一年可以赚到多少钱,他伸出 俩根手指头,气乎乎地说至少这么多。如果按他的算法,一个月至少二十多万,那 可是2004年啊,我也不过是俩万多块一个月而已,回想2000年的时候,他一个月还 不过是2000块钱,除了开销,存下来的也不过是500 多块,那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到九寨沟去的时候,我还叫上了李娜,四个人坐着有点破旧的火车,在路上足 足颠簸了三天三夜,到达车站时,每个人都虚脱得不行,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找个餐 厅饱餐一顿。 在驱车去九寨沟的路上,我老远就能听到松涛阵阵的声音,空气新鲜而清爽。 没有城市的笙歌轻舞,没有城市的混沌灯火,感觉自己置身于另一个清白的世界。 第三天的时候,大家挨不住牌瘾,从农家院里借来麻将,四个人开始搓起麻将。 本来我是想让杨姗多赢点,没想到李娜这厮手气太好了,连连碰碰糊,又是双王跑, 搞得我和李君尴尬不已,好几次,杨姗点我十三烂的炮,我硬是憋着不糊,最后四 个红中杨姗连丢了俩个,李娜对了一双,结果我对自己的这手牌彻底绝望,李娜向 我挑挑她那双眉毛,弄得我好想去掐她的脖子,李娜贼笑贼笑地说要看我的牌,我 一下将牌推倒,嘴里说:“背运,真是背运,李娜----- 你过马路小心车子压,找 男朋友小心外遇癖啊。”她噘着嘴说闭上你的臭嘴,哪有像你这样诅咒人的啊。我 们仨同时笑了起来,其实李娜打扮起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晚上李娜吵着要李君带她去夜市玩,可能都姓李,投缘吧,而我和杨姗输得心 情一团糟糕,根本没有心思去玩,吃完饭就各自回到房里休息。夜阑人静,点点星 光,不远之处,我听到了瀑布声,在这安静的森林里回响。 我开始想着李君和李娜在哪里玩?他们会干些什么事情?我突然想起了杨姗是 否也像我一样睡不着,在这异域之地想着过去的种种。我敲响了杨姗的门,杨姗也 没有睡,她问我有什么事情?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事。然后我转身就走了,身影 孤单。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敲我的门,我警惕性地从门眼里看过去,原来 是杨姗。我打开门,说还没睡?她点了点头,说睡不着。我也正想借此跟他拉拢一 下人际关系,作为业务员,时时刻刻都会想着跟客户套近乎。这些都是老陈对我教 育的结果,他奉行:“白天套近乎,晚上脱裤子。”那时我就心里骂他下流,十足 的恶少派。 我们延着瀑布声音走去,我手里握着手电筒,小心地往前走,记得有一次在去 世界之窗的鬼屋,陈芳看到一个大嘴巴吐着长舌头的人,满脸是血,头发有点像鸡 窝的假鬼,她问我你相信鬼吗?我拍拍她的脑袋,说笨蛋,我本能的不相信鬼,可 是信的人多了,也便相信了鬼。然后我伸手去扯那根长舌头,突然从后面一个人尖 叫了起来,扯什么扯啊,我不是真鬼耶。我们吓得抱在一团,顷刻间,洞里雷光火 石,烟雾弥漫,灯影摇曳,整个山洞能听到各种惨叫声混在一起,极为幽怨,还真 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从后面捡了一块石头,跟在杨姗后面,小声地对她说听这儿的人说附近有鬼。 她嘲我骂说胆小鬼。我心里嘿嘿一笑,往她前面的那团阴得恐怖的树林里扔了一块 石头。杨姗本能的尖叫一声,转身扑在我的怀里。我心里乐坏了,心想,女人什么 东西都不怕,就怕看不见的东西。那时候,社会上正流行一句话叫爱情就像鬼,信 的人多,看到的人少。这是二零零七年李君在一个访谈节目里,大谈爱情时说过的 一句话,也许很多人都忘记了,而只有我还记着。 我抱着杨姗说别怕,有我呢。一直走到瀑布前,感觉光线明亮了许多,眼前宽 阔,月亮初升,水波涟涟,浑然如仙境一般。我们坐在一片河堤的草地上,此时我 第一次认真看清楚杨姗的穿著,眼前这个美女,长得青春* ,樱桃小嘴,穿着碎花 小裙,我的色心顿起,心想,妈的,她不是说过她有过俩个男朋友,应该不会是处 女,反正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在这样的清雅而甜静的夜里,就是秃驴也会禁不 住诱惑的。 我借着去摘她旁边的小花,身子往她身上倾斜,她没有反抗,只是颤动了一下, 我把花枝用牙齿咬住,用嘴凑过去送给她。我心里想,如果她不接受,说明她不是 个随便的人,如果接受,说明她是个不随便的人。那时天空半轮淡黄色月亮温柔甜 静的照射,每一个生灵都沐浴着它那圣洁的光芒。 我看着她痴痴地笑,她把我轻轻推开,我如狼似虎地扑过去,嘴巴在她脸上哄 呀哄呀的,像一头失去理性的野兽,我感觉我正在* 一个没有防备的女人。我撕扯 着她的衣服,她开始有点抗拒,到后来就是配合,我把她吻在心里,她嘴里哼哼唧 唧地叫着,表情难看,水声清亮,呼吸急促。她的双手在我的身体上撕裂般地狂抓, 身上到处是她手指甲的痕迹。 那夜我在猜想陈芳在想什么?她是不是还天真的相信我正在一心一意地遵守《 陈家七训》呢?那些过往的回忆,像匍匐在冬季过后的草原上,正慢慢地苏醒过来。 我想起了东莞,想起了无数个迷乱的夜晚,我正一个人孤守空房,不时有女人打电 话来骚扰我,我从皮夹里掏着钱,问她们说谁告诉我什么是爱情?结果没有一个人 站出来,她们纷纷下陷的眼神里,分明写着130 块钱可以买一大把的廉价爱情,我 们努力崇拜的圣洁爱情,也只不过是一次次下贱的交易而已。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