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汎彼柏舟 一天,星驰兴冲冲跑来问我:“老大,咱们成立一个理论研究协会怎么样?” 我反问:“研究什么的?”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还有一些经典的资本 主义理论以及当前 新自由主义理论,我们都研究。“ “取个什么名字呢?” “我们与时俱进,赶赶时髦,就叫‘三个代表’理论研究会。你做会长,我给 你张罗。” “不行,我这人做不得一把手,会长还是你来做。对了,你不会搞个光杆司令 部吧?” “不会的,我已经知道,有很多人会加入了。” “那好,你做会长,我给你做写手。” “绝配!你是写手,我是打手!” “就这样定下来吧。你去张罗一下,我出海报。” 辛苦了大约一周,大约有两百人加入了这个研究会,“三个代表”理论研究会 终于可以挂名成立了。成立大会定在学生活动中心举行,我们还有幸邀请王教授出 席会议。 大会举行当天,我坐在主席台上,心潮澎湃,准确说是心神不宁六神无主。淑 仪也来了,但她比我自然多了,至今她也未开口给我说话。主持大会的是区星驰, 他呼呼吹吹麦克风,对着主席台下的会员介绍:“同学们,今天出席的大会嘉宾是 人文学院的王教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王老师的到来!” 王老师风度翩翩站起来,挥手止住轰鸣的掌声,咳咳嗓子,说: “同学们,我很高兴也很荣幸来参加这个大会。老夫志大才疏心胸手拙,而今 已经年近天命,在学术上却建树很少,可谓有司马之淹迟,无枚皋之敏捷。今天看 到在座的各位,都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我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与我相比,你 们的确很幸运很幸福。我读大学的时候,正赶上文革,我们天天闹革命,荒废了学 业。 大学应该是有激情的时代,应该是奋发进取的时代。我那时也热心政治,喜欢 评论时事。我记得大学时我们学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井冈山派,一派是延安派, 我是延安派的,我们两派都自认得到了革命的真传,整天争论不休,甚至发展到了 械斗肉搏的程度。我的大学时代不乏激情,但是没有理性。所以,我犯了许多错误。 我砍过别人的胳臂,但是哗哗的鲜血也不能启迪我的人性和理智。我曾经为这事害 怕过,但是,动乱的年代,无法无天的年代,我无须负担任何责任。后来,我归于 冷静归于平淡了,才知道忏悔。我的灵魂因此经常受到折磨。我希望你们研究理论 的时候,包容心强一些,能够做到求同存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都有 表达看法和见解的机会。伏尔泰说,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 权力。你们都是各个学院的精英,也是我们国家的精英。在研究理论和评议时政的 时候,由于大家的立足点不同,可能会有许许多多的观点,对于这些,我建议你们 兼容。另外,我提醒你们几句,你们是知识青年,也是未来的知识分子,大学是知 识分子的自由社区,所以你们拥有表达自己的机会,但是由于受到人生阅历和知识 储备的限制,你们的观点可能偏颇,或说偏激。我赠一句明言给你们:愈辩愈明, 愈明愈辩。偏激是青年学生的本色,所以我不反对你们研究理论批评时事。你们的 协会叫‘三个代表’研究会,这说明我们的青年确实不甘落后,确实在与时俱进。 我想就我个人学习‘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体会,谈几句。我个人认为,三个代表 是十分科学的理论,有很高的理论价值。它突破了阶级概念的限制,扩大了执政党 的社会基础,彻底清除了左倾阶级斗争理论的残余影响。我希望你们好好研究。好, 我今天就说这些吧。谢谢各位!“ 星驰接着介绍了协会的领导成员,我是内定的秘书。大会第三项议程是第一次 时事辩论会,首先发言的是会长星驰。他向台下的听众说:“寒假时,我在老家安 徽农村做了认真的调查,现在我想把我的一点见解和发现,向大家汇报一下。 我访谈了许多农民,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羡慕城里人的生活,但是又有一种固 执的观点,始终认为农村人和城里人不是一类人,仿佛是两个世界,他们听天由命, 不愿城市化。我思考了很久,认为这大概是国家把城市和农村用户籍制度隔离开来 实行‘一国两策’的一个的后果。 我们天天批评惨无人道的种族隔离制度,却对自己国家的具有‘阶级隔离’色 彩的城乡两治充耳不闻。改革开放后,户籍制度松动了,但仍然固执地存在,仍然 歧视农民。户籍制度以及收容制度把农民束缚在土地上,我们的城市就不会有贫民 窟棚户区了,我们的城市就比印度比巴西甚至比美国漂亮,我们国家的官员面子上 就更光彩。 当今中国最不合理的制度,就是不人道的户籍制度及与其匹配的珠联璧合天衣 无缝的收容制度。农民进城要像出国似的办这证办那证,证件不全就要被收容被殴 打被敲诈。九亿农民在中国社会的地位比美国的黑人强多少?几千万工人下岗分流, 国家没有混乱,为什么?九亿农民在支撑着在坚忍着,农村不乱,国家就不会乱。 农民四处游荡东西奔波赚几个小钱养家糊口供养县太爷乡太爷,倍受歧视倍受虐待, 但是他们没有给政府出难题。却是我们的某些地方政府不断给农民出难题! 农民之所以没有大规模暴动是因为他们纯厚善良的本性使他们相信中央政府相 信中国共产党,是因为他们被剥夺了大量的教育资源和起码的反抗能力,是因为我 们的警察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监视他们。于是,一些地方的官员玩弄农民的良知欺压 农民的软弱,肆无忌惮搜刮民脂民膏去供养他们自己的官子官孙出国留学读名牌供 养他们的情妇二奶。中国社会的大面积腐败恐怕不仅缘于不健全不合理的制度和官 僚系统,还缘于九亿农民的手无寸铁和他们对国家无限的忠诚对中央高度的信任。 从晚清开始,国家的统治阶级和主流舆论精英观点都认为农民智力未开愚昧无 知认为农民狭隘自私具有所谓的小生产者的历史局限性,这样荒唐的污蔑色彩奇浓 的结论竟然作为李自成和洪秀全农民起义失败的原因堂而皇之写进了权威历史‘雪 茄’历史学‘绞手’编纂的《中国历史》教科书。于是这个国家的下一代和下一代 的下一代从拿起历史课本时就生就了对农民的深刻歧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是 谁在忍辱负重推动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进步!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但工 农红军、人民解放军的绝大多数士兵都是农民的孩子,为了革命为了建立理想的政 府,农民牺牲了数以百万千万计的儿女。但是革命成功了,他们得到了什么?也许 这样分析很狭隘,政府总要从长远做打算,总要有一部分人有一些阶层的利益暂时 受损,但是我们要让农民等待多久? 中国5000年的文明史,哪一次点滴的进步没有沾满农民的血泪?2000年封建社 会,勇敢的农民掀起了多少次不畏强暴兴民除弊的起义?我想我们的某些地方政府 应该好好研究一下中国的历史,不要把农民逼上绝路让他们暴动引起社会混乱和国 家崩溃。令人欣慰的是,我们的政府正在做一些对农民有益的事情,正在以前所未 有的精力关注农村关注农民,尽管某些人只浮在水面上做表面文章。 每一个有血性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应该感激农民,是他们给予了巨大支持做出了 巨大牺牲,中国革命才成功;是他们盲流奔波建立了摩天大厦、立交桥、高速公路 ;是他们冒着被打成反革命枪毙的危险偷偷搞起了承包到户的尝试;是他们不顾国 营企业的围追堵截建起了后来占国民经济半壁山河的乡镇企业,在计划经济铁板上 钻出市场经济的萌芽来;是他们率先建立让有教养有知识的城里人嫉妒的中国最民 主制度的村民自治。但是,农民的悲剧是他们不乏天才不乏精英,但这些精英大部 分又被教育直通车接走送进了别的阶层。这些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精英人物,虽然 从感情上比较同情农民,但他们也不可能真正代表农民说话,因为他们已经脱离农 村已经不是农民了。 然而,那些脑满肠肥的官老爷也不要认为农民无可救药。农民在历史上起过的 作用,历史‘雪茄’们污蔑为‘改朝换代的工具’。但事实绝非如此,在农民起义 基础上建立或借助农民战争建立的王朝一般比较开明比较关心农民。汉、唐、明、 清这些历时悠久的王朝都是如此,但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空头历史“雪茄”却没有 看到这些王朝与农民的关系,仍然唾星四溅声嘶力竭地坐在太师椅上探索某些居心 叵测地人强加在农民身上的所谓的小生产者的历史局限性。估计马克思老先生见到 这种令人发指的兽行也会怒发冲冠了!他们正是应验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那些被 奉为圣人教主的人,其实早就成了被人利用的化石,如果他们活过来,那些打着教 主旗号的伪教徒肯定会作鸟兽散了。谢谢大家!“ 我在旁边惊惧地听着,甚至想伸头看看外面有没有警察。他这样激烈煽动的观 点,我只在BBS 上见过。星驰演讲的时候,根本不看文稿,信口开河。他让我想起 了希特勒,我甚至认为,他演讲的水平可以和希特勒媲美了。看他那摩拳擦掌的姿 势,看他那激动仇视的表情,看他那挥舞自如的手臂,我赛,星驰是我亲眼见过的 最厉害的演说家!就连肺活量超大的王教授,也有些诧异了。但是,他一直在颔首 示意。 第二个演讲的是工程学院的一个河南佬,老家项城的,袁世凯的老乡。他每每 给我一副野心家的印象,我心里认为他酷似老袁,但这是以貌取人吧。他演讲的题 目是《谈伊拉克战争》。 他一副尖腔,说道: “3 月19日美英联军就开始了对伊拉克的空袭,随之地面战争打响。从某种意 义上说,联合国的核查为美英联军提供了备战时间。美国的霸权主义心态越来越明 显了,尽管还披着”反恐“和民主自由的外衣。不过美国的打击目标是很明显的, 是那些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毫无反手之力的小国。最让世界感到震惊和不安的是美 国超越了联合国。所以尽管法德俄中几个重要国家反对,英国人从中斡旋,美国仍 然毫不含糊毫不客气地动了手。 国家利益、国家安全至上,什么联合国什么安理会,不都是美国人的遮羞布吗? 你遵从我的圣旨就乖乖地支持我,不遵从老子就架空你,让你脸面心尽失。我们研 究起亨廷顿的《世界文明的冲突》,里面的很多具体观点我们都不敢苟同,但是基 础理论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萨达姆不听话,与美国人对着干,煽动阿拉伯人、穆斯 林反美,危胁了美国的国家安全。另外,伊拉克是中东四大产油国之一,石油储量 仅次于沙特阿拉伯,足以让美国人垂涎三尺以至不惜牺牲几个士兵和几十亿美金打 下这座金山。 还有,伊拉克是古巴比伦王国的栖息地,巴格达可以说是阿拉伯世界和伊斯兰 文明的首善之区,打进伊拉克就打进了伊斯兰文明心脏地区,控制巴格达就卡住了 伊斯兰文明的咽喉。美国人还不至于仅仅为了黑色的金子而冒天下之大不韪铤而走 险,攻打伊拉克是一举多得的良策。布什总统恐怕也不忍心继续看着伊拉克人践踏 他的爸爸老布什的画像,另外在美国经济衰退治国无方之际攻打伊拉克可以转移民 众的视线增加连任的政治筹码。 我们不禁要赞叹美国人的壮举了,美国利益至上!敢于拦阻者格杀勿论!美国 的强大实力可以让美国政府忽略其国际形象,而二流大国则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 样维护其国际形象。人家美国人有银子,财大气粗,想干啥就干啥。美国经济打个 哈欠世界经济就要感冒。最可爱的是,以崇尚自由和法理精神著称的欧洲某国竟然 因为美国总统的恐吓和美国政府的威慑将本国的《万国管辖法》修改了。 地球村200 多个村民,眼睁睁看着粗壮的美国去瘦小的伊拉克家里抢劫杀人, 只有几个人表明了不起任何作用的反对态度,就像某人跑着追杀某人,你在旁边做 看客把手背起来轻声说了一句我反对或色彩更淡的我不同意。至于反对什么不同意 什么你什么也没有说。还有一些国家是在一旁欢呼雀跃呐喊助威或者暗中庆幸,据 统计有40人左右。更多的国家是明哲保身敢怒不敢言。美国政府天衣无缝的完美做 法着实让人惊动。原来猎犬乱吠般吵闹的美国舆论在关键时刻一致对外,群体对伊 拉克泼脏水,大事渲染和夸大萨达姆的暴行罪恶。在国家利益面前,美国人自动取 取消了自己的言论自由权利,跟着被媒界大鳄控制被白宫利用的舆论转向。美国有 点色情味的《花花公子》杂志被大量赠送给第一线的士兵,还有美国的美人坯子也 像日本皇军的慰安妇似的将自己签了名的写真照免费赠给战场的士兵。美国人全民 动员,打起了为了争夺国家利益不惜侵略他国主权的针对萨达姆和伊拉克的人民战 争。 不过,你不能不佩服美国人的军事能力和冲天勇气。估计当今世界也只有美国 人敢这样专横跋扈。如果我们中国有这么强大的经济和军事,什么‘台毒’‘藏毒 ’‘疆毒’,一针消毒剂打下去,让你这些败类无处藏身,让你像拉登一样东躲西 藏恨不得钻老鼠洞!如果我们中国有这么强大,让你大英博物馆卢浮宫藏着从中国 劫掠偷盗的大量文物,不但赖着不还,还胡说什么中国的是世界的,世界的就可以 是他们的!如果我们中国有这么强大,让你倭奴国的‘内阁大臣’一年两度参拜供 奉战犯的靖国神社!如果中国有这么强大,让你美国轰炸我们大使馆,撞毁我们的 侦察机!说明白了,中国至今仍然内忧外患不止,还是因为我们不够强大!强大了, 日本人就不敢这么嚣张地将驱逐舰开到钓鱼岛,强大了越南佬就不敢再窃占中国的 南沙群岛赖着不走,强大了印度佬就不敢继续占据中国喜马拉雅山南坡的九万平方 公里领土,强大了印尼那些不可救药的劣等的土著就不会大肆洗劫华人财富强奸华 人妇女肆无忌惮杀害华人了,强大了中国的400 万平方公里的海疆就不会出现外国 军舰炮轰中国渔船枪杀逮捕中国渔民的悲剧了!如果一个人的牺牲可以换取中国的 强大,我当仁不让;如果一代人的努力奋斗可以使祖国足够强大,我们一定会废寝 忘食。“ 我丂,也够煽动的。我真佩服王老师说的话,偏激是青年的本色,简直是绝对 真理!我仍在震撼之中,却听见星驰叫我的名字“陈立言”。我朝他那边看去,原 来他在招手叫我演讲。上帝啊,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啊!他分明是在害我!真不够哥 们!我小声说:“我什么都没准备啊,免了吧。”他却来劲了,说:“就讲几句, 相信自己吧,老大。”淑仪也主动示和,给我一个激励的眼神。老妈呀,我豁出去 了! 我站起来,激动得声音有些打颤,编道: “大家也都看到了,北京非典病例疑似病例从100 多人一天一百两百猛蹿到2000 多人,超过我们广东一个大省三个多月的累积!北京市政府防疫不得力造成首都社 会混乱民众惊惶,出现了外籍人员、外地人员疯狂逃命的悲剧。我们不能不批评中 国媒体和地方官员的失职。中国‘煤体’‘渔论’一致对外,为提高销售量、收视 率疯狂报道伊拉克战争,自己家里失了火却漠不关心,天天在伊拉克战场大做文章, 等着爆猛料。谁知伊拉克人不争气,共和国卫队一夜之间消失,美国人不费吹灰之 力进入巴格达,让那些等着观看美伊巷战的‘煤体’、‘砖家’大跌眼睛。 我都不知道这些人脸皮有多么厚,竟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共和国卫队的神话 是他们一厢情愿自编自导的闹剧,可惜美国人不给面子,伊拉克人不配合。等到巴 格达巷战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后,某些‘砖家’仍然坚持他们信奉不疑的真理似的的 结论鼓吹提克里特巷战,可是结果又让人哭笑不得。唉,这些‘砖家’尸位素餐, 只有一种简单的孩童似的思维,真是无可救药。 可悲的是,泱泱中华,这样的‘砖家’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我可 以毫不迟疑地说:这些头脑机械化的只有嘴部有灵活性的‘砖家’统统集体自杀, 中国肯定没有人再愚昧无知了(精神病患者除外),我们的国力也可以一夜之间翻 一番。 与伊拉克战争不欢而散之后,中国的媒介才大面积回头关注自己家里的火灾, 但是此时非典疫情早已被西方媒体炒糊了,重要性丝毫不亚于伊战。中国‘煤体’ 神经病似的突然万箭齐发报道非典也引起了国民的恐慌加剧了社会的混乱。这些只 追求收视率、销售量的唯利是图的家伙不但没有给政府帮上忙还乱搅乱哄添了不少 乱子。2 月14日,中央电视台就公布非典病毒基本可以确定为微不足道的可以医治 的衣原体,使得上至中央政府下至平民百姓的大多数中国人都放松了警惕延误了最 佳的防疫期造成非典的大面积蔓延和举国抗击非典的悲情局面以及中国政府、中国 科学界的形象倍受损伤的尴尬下场。单凭这一条罪状,央视就应该停播改造、闭门 思过。我们将某些人千刀万剐他们也罪不容诛!谢谢!“ 我丂,我都讲了些什么!这怎么不像我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演讲很 成功,博得了响亮的掌声。人在一定的语境下,是会失去理智的。我竟然诅咒别人 去死!上帝,原谅我吧!讲完之后,我就一直发高烧,什么也听不进了。我感觉自 己像大江健三郎小说里的日本极右翼青年,感觉自己像希特勒属下的纳粹分子。我 们的演讲好像都偏离主题了,我们是理论研究会啊。 后来,王老师提醒我们注意弘扬主旋律,坚持大方向,我们才回头是岸。 最后一个演讲的是淑仪。她给大家朗诵了一首网友写的感时诗。她说:“这是 我在网上见到的一首诗,见到时没有署名。朱总理隐退了,我一直很佩服他老人家 的为人处事雷厉风行的性格。 1 我们知道,你很累;疲倦入骨,劳透心肺;可是你应当清楚,中华民族依 然在沉睡! 在萧瑟的秋风里,谁还知道什么叫做鞠躬尽瘁? 2 我们知道,你很苦;心忧天下,周公吐脯;可是你应当明白,贪风未肃, 苛政依然如虎;在暗淡的斜阳里,是中国人坎坷荆棘的长征路! 3 我们知道,你很失望;孤臣当道,四野茫茫;可是你应该知道,好男儿知 音在四方;在众口烁金的谎言里,一曲壮士悲歌荡气回肠! 4 我们知道,你很满足;挥洒春秋,霸业宏图;可是你应当了解,金字塔下 的酸甜辣苦;在记载历史的竹帛里,有你铁骨铮铮的人生路! 5 我们知道,你很遗憾;万里国疆亿兆生民头绪何止千万? 可是你太无奈,扫颓风,挽狂澜,何其难? 在轻轻的叹息里神州几家悲泣几家欢? 6 一任紫光阁,五载白头翁! 十一月的京城浅雾迷朦,你悄然而去,未曾惊醒浑浑噩噩的芸芸众生;你很苦, 你很累,民怨沸,山河欲碎;待何时,华夏始腾飞! 7 还有四个月了,这是你最后的辛劳! 为人民,为国家,为我们;吹响奋发的号角;轻轻的说一声, 总理,一路走好! ------ 听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