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作者:海风 当车起动引擎的时候,他站在那里! 挥手的我,突然的感到了内疚。 我对不起你哦,阿F.看着,高高的他,帅帅的他,在笑的他,我?心里真的是 有了亏欠他的感觉! 我们从酒店里出来,前后只待了二个多小时。 他开的房。 这二个多小时,是我们长长时间,次次相约的浓缩吗? 也许他想留我一晚的?他?想的。而我没多给他一点时间,我?也没给自己和 他在一起的多一点的空间。于是,只能匆匆。 来也匆匆,做也匆匆,散也匆匆! 阿F ,你会怪我吗?怪一个没你优秀的人。也许我已打乱了你的计划,给了你 些许我的自私。但,这个夜,我是想留在你的身边,想:给你多一点快意,也给自 己多一份慰籍。我想,我是能胜任的、是有这个能力的!这一点,很高兴,今晚又 一次得到了你的首肯。很开心,就象是你给了我的考卷一个满分。在你眼里,我是 合格的。 我,笑的够甜! 上海的夜,淡然如昨。 星空下,大地为一日暑意后的倦怠笼罩。此刻,南来的风,拂在人身上,那个 凉写意,刚沐浴过的体,感动于这南来夜风的爱抚,那个清好爽! 车的尾,我回头,看不到他。很模糊。我向东,他向西。 这个夜哦,就这么走了吗? 这个约会,就这么散了吗? 准备了这么久,过程却又这么短?有点草草,不那么闲雅。好象完成了次任务, 可以回去向谁交差了一样。他是!我也是! 望着车窗外,繁星如斗。阿F ,你到家了吗? 分手后的景象象极了那前一次。 那次也是这条路,也是这时分,一场“游戏”后的你和我从朋友家出来,汇入 上海的夜色。上海的夜,美伦美涣。 “你想要我时就给我电话吧”带着充电后的些许倦疲,阿F 对我说。 但那已是昨日之灯。 昨日,不还就在眼前吗?历历在目哦! 那是一个很庸懒的黄昏。 无聊的日,无聊的我,无聊的上网。 信吗?陌生的可以相熟。一夜的也有未来。 我和阿F ,不就是彼此的会意吗? “419”? 网上的字我看的清清楚楚。是的。是写着“419”。 我们? 好家伙,来的干脆!那就“419”吧。 我同意了网上干干脆脆的他的提意。 “说好了,我们只是419 哦”阿F 好象不放心,还要嘱我一番,好象谁要就此 缠上他一般。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人。 我们,约好了地点,约好了时间,也约好了一次浪漫。平素见网友总是闪躲的 我竟诧异于此次怎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如此没加思索。好,就好了。去,就去了, 真有你的!不知道的,真还以为你不是老手就是拿手。 “出来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说。象是怕我不出来。手机的这一端,我, 早出来了。 那一刻,他就在对面。给我的,不是失望,给我的,是神往。好一个大帅哥, 这说话的语气、有点成熟的型、举手投足间的礼,不正是我的要吗?! 我真好运!见过网友十几个,只有第一个给我上了堂网上人际的教训课,而余 下的网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才给了我对网络人际未来的希望。他?阿F , 就是我一直的向往。 有感于他的直,有感于他的真,有感于他的帅,我真的动心了。有一种向往就 在今夜的冲动和渴望。他?我要。我?要他。 他,没有地方? 我,也不方便。 于是,去了一个有地方又方便的朋友家。 “三人行”? 是啊。没法拒绝朋友的加入,那是他的家、那是他的床。只是为了他。阿F ! 他说:“只是苦了你” 苦吗? 当我藉着那一路的夜风的爽,借来飘渺心境的灵,悟着人生精华的豪迈上路时 那云!那风!那震!那缠!那柔!那雨!勃发了?解放了?升华了?我们的性,我 们的爱,我们的彼此的给和要,都在这天地万物前,释然了! 那个夜啊,那个他啊,那个约。 今夜。我们赴约。不再冠名“419 ”了吧。这夜,是二棵彼此需要的心走近, 是二星寂寞的火要燃。但,我的状态不佳,他的状态不好。白日,彼此都忙,他更 忙。 夜晚,也许都忙,我更忙。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疲劳,有点力不从心。 “别急,慢慢的来,你行的!”我说,鼓励他。 “我怎么会这样?”他说,喃喃的、自语的。我听到了。 “我感到体力越来越差,我是老了”他又说,象是在和自己对话。 这样的想法可很不好。我的眼前,有棵枝叶繁茂的树,我突然看到:枝开始折 了,叶开始黄了。可怕。多好的树哟,风里、雨下,要折、要黄,挡也挡不住。 可现在,我不能让这树枝折叶黄。 阿F 在努力,我,还在鼓励。 “F ,你有心事吧?!我有这个感觉。” 阿F 没答我。 “我是只囚鸟!”自语。闭着眼说的,很轻。我也听到了。 鸟?还是只囚鸟? 是你吗?阿F ? 阿F 今天有点紧张! “F ,放松,别紧张哦,你一定行。” 阿F 还是给我看到了他的紧张! “F ,放松。我给你说个小故事吧。你看我是怎么勾引圈外人的。嘻嘻。别笑 我哦。我爱打乒乓,一直在找一个能让我叫他师傅的对手。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 他,比我小三岁,长得很俊朗。很阳光,不CC,我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打上 了坏的主意。他无心,我有意。他不防,我发力。时间一长,有一天,我们散场, 在淋浴房,他对我说‘哥,我想从现在开始叫你哥。’我听了,象是领会了某种旨 意,突然的有了种冲动,我想,是我对他摊牌的日子了。我约了他晚上八点外滩见, 我想那儿人多景美,说起来有个缓冲。八点没到他就来了,于是就有了下面我们的 这段对话:‘哥,你不会叫我来看外滩吧?’‘是的,我有话要对你说。不过,你 听了别跳哦’‘哥,我们是啥关系,是好哥们!你尽管说吧’‘我说了,你要愿意 就点点头。你要不愿意也千万别骂我,能做朋友我们还是好朋友,就当什么事也没 有发生过一样,做不成朋友看在我对你不错的份上为我守密。’‘什么话啊,哥说 的这么严肃,我都有点怕了,别吓我,哥’‘不吓你。你要是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 说了’‘我答应了’他的头点的很坚决,表情很肃。现在我想起来有点想笑,我也 许真的吓着他了!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那一刻。他的二只明又亮的大眼定格了! 真是的,那个表情哦,象在拍电影。 我吓着他了! 他不知所措了! ‘你,你不会就是书上写的那个’半饷,他才缓过神来。 ‘是吧!’接下来的我象是个犯人等着宣判,未知刑期前的忐忑。接下来的他 象是个迷知了方向的小马驹,呆在那里犯傻,后,冲也似的跑了。“ “后来呢?”阿F 看来注意力真的移向了我的故事并对其的未知满是好奇。 “我没打电话给他,不去搔扰他。给他时间答卷。过了约莫一个月吧,有一天, 我接到了一个BB呼。是他,他找我了。怪,以往都是打我手机,而今天却要我回电。 我回了。怪,这次他要约我老时间老地方外滩见。我知道,这晚,他要来交卷了。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还以为真的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呢? 外滩的夜,真的很美。那种美满溢着时代质感和欧风。特别是那江水中的映灯。 看得出,他有些不自然,说话时头没向我。望着江,望着江水中的灯。 ‘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我问。那口气,就好象已是老吃老做经历过多次的成 熟。 反正也赫出去了。 他的声音很小,也没叫我‘哥’,我注意到这一点。在外滩喧哗的声浪里他的 声音象是飞着的蚊。 ‘上次你说的事,是怎样的事啊?’他的如蚊般的声,这一句,我是听的清清 楚楚。我知道,他给了我的是我想要的答案。 谢谢他!这比蚊可爱的多的多多的男孩。这一刹,我看外滩更美,我看江水更 媚,我看他更诱。“ “你好点了吗?”问后我才发觉我是费话,阿F 早已是忘了他自己了。 “你真敢爱敢做!”他说,给我的评价。八九不离十。 “后来呢?后来呢?”他急,表情很松,有点色。 “你啊,看你这样子真象是要把那主角的我换成你才好!”这时的阿F ,在我 眼里满是渴望、满是焦急、满是欲念。 “后来呢?后来呢?”他急,表情很松,很色。 “你啊,后来就是现在我们二个要做的事啊。不过,他比你要纯多了,而你要 比他棒多了。是棒!你明白吗?” “是吗?我真的还棒吗?”他的样,就象个学生,还是个小的学生,要听老师 的评语。 “你不想把你的棒证明给我看吗?” 那一刻,我怎么会那么放肆。已至于他也跟着我一起开始大大的放肆。哦,我 们都不好。 他曾说过要改变我的一直以来的性位,他要给我一次,当然,也要我给他。在 他耗尽他一腔激情和压抑的销魂的那一刹,我明显的感到了他的浑身的颤抖!是颤 抖! 夜风被我们用厚厚的窗帘挡在了窗外。这刻,我们宁愿不要风。电视机不知何 时关了。房间里好静,以至于什么声音都听的出来。 “好棒,你!”我对他说。 “你,好棒!”他对我说。 感觉:我们的精神超过了肉体!我和他,真的好棒! 车,奔的好快。 夜,已向静寂。 心。在这夏的夜不得平静,还有什么?在牵挂?还有什么?没放下?哦,这繁 世迷情的经历,扰人,忧心,伤神。 突然,有个声音重复出现,徘徊于我的耳际,久久不散。 “我其实是只囚鸟”还是刚才房里的那一幕,做时,他说,象是和自己对话。 我听到了。他有心事,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有心事,象很重,要不他怎么跑出来找 我?要不他怎么会感怀于自己的衰老?他不快乐?他不是说他的BF对他很好,他是 属于他的吗?这一次的他有别于上一次,明显的是人显得多了滞重和疑惑。帅哥, 你活的很累吗?你给了我一个感觉就是“累”!我看到了!我感觉到了!真的! 谁在关你? 谁不让你飞? 车窗的玻璃,忽明忽暗,映着我的脸,有些倦意。 我忽地仰头,看天,没发现有鸟。此刻,难得放飞的鸟回巢了吗?是囚鸟? 还是倦鸟? 无语。 平素,很怕会有黑眼圈的我没有多想。坐在我的房,面对着电脑里的纸,想画 那只鸟。但,那鸟,时儿清明,时儿迷蒙。很难画!我,感到了倦。我也向老了吧? 屋里,冷汽机,在我的头顶工作,不知疲倦。 伸腰,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多了! 万籁俱寂的夜,是否只有我独自一人沉沦于一片空朦中,面对着夜,拥着这份 感觉。在写? 那只鸟影,还在我的目前环飞,挥之不去。 我,该睡了。夜雾里:我是一只什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