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五 人如蜂蚁失本性 两栖人未衰命却绝 横空出世惊天下 三栖人强行霸世界 98. 当一个人失去了对某种事的欲望与兴趣,无异于失去了为之奋争的动力, 此时的沙辰就陷落于这种苦闷后的麻木状态。至于两位弟子虽还没有放弃,但无 能穿越时空人的警防线使二人备感压抑,觉得总这样无所事事地闲转真有些愧对 恩师的多年教诲。然而技不如人,数次努力的失败已使二人痛感绝望与耻辱,并 觉得企图为老师鸣冤的希望愈来愈遥远、渺茫。 三位未来超人虽说尽可能不使自己的悲观情绪过多外露,可几人的一举一动, 每一个眼神与无意识叹息怎能逃过卜蚁与边沿的眼睛。遗憾的是卜蚁只是一名普 通的自然人,在此时此地除了随几人漫游,并不时给几人增添麻烦外,并不能帮 几人减轻丝毫的实质性问题。至于勾兰显然并不关心别人如何,除了对自己生命 的爱护,以及追求无休止的性乐享受外,任何别的东西都很难引起她的注意与关 怀。不过此时的边沿毕竟不同,作为一名智力超凡的老人,他还有着曾经作为两 栖人开创者的大智大勇及大将气度,同卜蚁的书呆子气相比,大概任何时代与环 境都不可能难住这位具有近两个世纪人生阅历的非凡老人。当几人默然无言地转 来转去不知目标在何方时,边沿先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与建议,到两栖人末期去 转转,这样即能满足他企图了解两栖人结局的愿望,三位超人也能去看一下三栖 人异军突起的态势。 三位超人此时的心绪并不太好,加之这没有目的的游转令人厌烦,便同意了。 至于卜蚁、勾兰既没什么主意,也没多少发表自己见解的能力,唯有随几人来到 两栖人末期时代的某座城市边缘。 这是一座沿海大都市,据巴豆快速巡探回来报告,该城位居大西洋南部西海 岸,属于南美洲地区。边沿不由笑了笑,称几人飞来转去,没想已到这里。 城市的外围依然是无际的荒野,只是这里的季节与几人刚才相遇北旬的那座 城市有些不同。不过,六人中除了边沿对气候变化有感觉外,其它五人已对外部 环境失去敏感度。好在此时这里正值春季,边沿虽感微凉,不过还能忍受。巴豆 见此才想起为边沿再生出一套三栖人时代的特殊服装。边沿很高兴,换好衣服正 要请几人到城里游转,没想天空一片阴影闪动,几辆不大的飞行器转眼已至近前, 并将几人围住了。同时,飞行器中传出大声的问话,请几位立即通报名姓,来自 何处,有何企图,如有差错和反抗将遭到他们的全力攻击与歼灭。 巴豆刚要说,边沿摆下手,示意由他来解释。 边沿前行几步,谈了他与几位友人的身份,随之笑问对方是否担心他们是假 冒的才如此紧张。 对方称他们丝毫不紧张,只是按章行事,对任何有害的假冒者及罪恶的三栖 人绝不放过。 “为什么?”巴豆大叫了句。 “因三栖人正四处冒出,不仅完全悖离了两栖人的生存原则,还四处破坏, 企图推翻两栖人而独霸世界。” “我就是三栖人。”巴豆轻蔑地告诉对方,她们中有三位三栖人,但他们并 没有他说的那些行为。 “我知道你们是三栖人,也知道你们是谁。”那位可能是小头目的家伙在飞 行器中继续道:“我们刚才发现了你们六人的行踪,但还不能确定真伪,希望你 们能拿出让我们相信你们到底是何人的证明,否则,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们。” “你需要什么样的证明呢?” “你们有时空技术与再生技术,表现一下就行了。” “那就恕我失礼了。”巴豆说此突然消失,一转眼又显身出现,“看看你的 身边,大兵先生。” 那人发现身边又多了一个自己,不由惊了一跳。“这- 可这……”那人咕哝 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巴豆轻笑下,那位再生品随之消失不见。 “这- 他- 他呢?” “既然你不知如何与他相处,只好让他回家休息了。”巴豆淡然一笑,问那 人怎样,搞清几人的真伪了吗。 “信,我信。”那人一阵激动,连连说他这就招城长与专家集团的人来迎接 几位未来超人。 “不必客气,前边带路,咱们过去就是。” “不行,不行。”那人慌乱地咕哝着,那多不好,多不礼貌,说着已向总部 传回信息。随之招呼手下快快下去,欢迎几位超人与两栖人祖师的光临。 几辆停滞在半空的飞行器悄无声息地降落,众士兵惊喜地跑近几人,还未说 上几句话,一辆大型飞行器在一群中、小型飞行器的护卫下快捷无声地飘然而至, 缓缓落在了几人面前的不远处。 一群人从大型飞行器中涌出,快速来到几位身前,热情地握手、问候、祝贺, 寒喧了半会才将几人请入飞行器,随之飘飞而起。 99. 大型飞行器非常先进、漂亮、宽敞,无论在什么部位都可通过此上的小 巧设施随意观察到附近,以及遥远地方的场景。 经过陆城上空时,几人在城长的讲解下,看到了整洁、清净、方方正正的楼 房、街道,还有并非很多的行人。城长告诉几位,如此良好的环境与秩序在人类 史上绝无仅有,然而此时竟有一些三栖人企图灭掉它。“你们几位是未来更高等 级的三栖超人,我不便说三栖人的不是,可你们也能看到,两栖人不仅单纯、诚 实、可靠、清洁、统一,将整个城市与世界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每个人都如高 度精密的机器一样拼命工作,从不停息,即使付出生命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他们 创造着最大的财富与价值,却使用着少之又少,不能再少的资源、物品,在这一 个世纪中,为了尽可能减少地球资源的损耗,他们节衣缩食,吃苦耐劳,勤勤恳 恳,从不奢华,从无浪费,从无任何娱乐享受,甚至将上帝赐于人类必备的唯一 天然性乐都剔除了,然而今天却有新的三栖人要消灭他们,声称他们太蠢,太苯, 不知生活,不懂享乐,还胡说两栖人违背了人类生而独立自由,以及放纵情欲的 快乐原则,应除灭净尽为能事。这实在是颠倒黑白,不分良莠。他们也不想想, 若无北旬先师创建的超级两栖人如此努力与艰辛,哪有今天的地球资源积累及天 然生态恢复,更何谈未来三栖人的发展空间了。说句并不过分的话,若他们也象 100 年前的两栖人那样疯狂增长,胡乱浪费,任意破坏,大概地球资源不知早开 挖了多少遍,搞不好今日的地球早如月球一样空无人烟了。 几人感到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谁说过。巴豆问城长有何打算,城长立 即又滔滔不绝起来,声称近时他们正在为四处出现的三栖人破坏和入侵犯愁,刚 才突然有人在指挥中心发现了几人的踪迹与形象。他们非常惊奋激动,也顿然感 到有了鼓舞的希望一样。既然几位多次帮过他们的两栖人始祖边沿大师制造两栖 人,就说明几位对边沿祖师及两栖人钟爱有加,他们将几位及边沿祖师请到中心, 希望听听几位超人的建议,如何才能造出更优良的两栖人,用什么方法才能抵御 三栖人的入侵,假若能叫三栖人懂得与两栖人和平共处,相安无事更好,如三栖 人非要灭掉两栖人,他们也只有竭尽全力保卫自己。当然,若有可能,最好在三 栖人尚未稳固时采取什么措施将三栖人尽可能快的扼杀在未曾完全强大之前。 听此,几位三栖人不由苦笑了下,边沿冲那城长连连摆手,阻止他继续胡说。 这时,大型飞行器穿过大陆架上的两栖人海底城市落入该城指挥中心。边沿 借几人朝下走时悄悄提醒城长,他的心情焦虑他理解,但如此不注意方式只能适 得其反。城长很感谢边沿的告诫,称他刚才实在是太担扰而昏了头,还望老祖师 爷多费点心,能否请几位超人帮点忙,想个办法看如何抵挡日益猖獗的三栖人骚 扰,否则,一旦三栖人真正强大起来,两栖人必亡。 边沿口称他试试看,但心中明白,历史的规律无法更改,既然三栖人已四处 崛起,取代两栖人只是早晚的事,不过他毕竟是两栖人的开创者,并不想看着两 栖人就这样完蛋,出于本能,他也打算试试。他悄声告诉城长,这几位超人皆属 善良诚信之人,若能真情打动,令其帮忙并非不可能。 城长牢牢记住边沿祖师的话,在此下的一系列活动安排中,不仅他,包括所 有专家集团的权贵人士全部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与善意,让几位超人的确有些感 动。尽管叫几位三栖超人帮助两栖人搞些什么去对付自己的同类三栖人有些滑稽, 然而几人在随城长等人参观造人场时有意无意地为造人专家提了一些改进方案, 并在城防设施及策略上谈了部分建议。这些为接下来的两栖人同三栖人的对抗战 中的确起了部分作用,它不仅延长了三栖人尽早灭掉两栖人的日程,也造成了三 栖人的更大损失,同时也为两栖人的苟延多了一些时日,事实上也为几位三栖超 人遭到他们的同类敌视埋下了祸因。 100. 这天,沙辰等师徒三人正随城长、边沿参观一处造人场,忽听指挥中 心传来信息,刚才突然冲来一批三栖人将正在海底城市游玩的卜蚁、勾兰捉走了, 并杀害了许多企图救助的两栖人。 三位超人问清方位,快速穿时空向三栖人所在总部赶去。 将卜蚁、勾兰捉去的三栖人总部设在大西洋西南部的深海之中。 三人寻着信息很快来到正关押二人的指挥中心大厅。 巴豆挥臂正想给那些绑架者一个下马威,没想却听到有人大叫,“巴豆师妹 且慢。” “三人定睛一看,此人竟是给几位带来无尽灾难与痛苦的罪恶出卖者与邪恶 掠夺者——尺白。 怒火升腾的巴豆、半夏飞身冲向尺白,同时四臂挥舞,无数仇恨的超能量火 力喷向尺白。尺白显然有着比二人高许多的技能,他并未还手,轻松地避开了二 人的强大火力,不过指挥大厅却遭了殃,犹如天崩地裂,顿然柱断梁塌。 此中的三栖人一片惊乱,死伤无数。有人想反击,遭到的只能是更加可怕的 毁灭性杀灭。三栖人见不是对手,唯有怆惶逃命。 大厅中,仅剩四个人。 沙辰见如此不是办法,只好叫二弟子住手。尺白也在劝停,有话好好说。二 人见打不住他,只好暂停射击,但保护在老师面前,以免尺白出手伤害。 “你们不用紧张,更不要生气,我绝不会还手,更不可能伤害老师及二位师 兄妹。”尺白尽可能平和地告诉几人他只是偶尔路过,若非他刚才及时制止,怕 卜蚁、勾兰已一命归西。“客观地说,我欠着你们的,也应该遭到你们的侮骂、 攻击,不过实话告诉你们,今日的你们已不可能真正伤害到我。” “住嘴,你这混帐、伪君子。”巴豆厉声问他是否来此修改老师等人的信息。 “NO,NO,NO,没有的事。”尺白辩解说,他真的只是偶尔路过,若 非刚才遇到卜蚁被抓他已离去。 “卜蚁在哪,把他二位立即交出来。” “实话说我还真不知卜蚁二人在哪关着。”尺白强装笑脸,“我对天发誓, 刚才我正在同几位头脑商量,称卜蚁是我的朋友,让他们还给我。” “你要卜蚁干什么?说,是否想伤害他,或带走他好要挟我们。” “NO,NO,NO。”尺白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轻摇的头前晃了下, “我为什么害他,带他走又有何用。”尺白走两步,告诉巴豆别将他想的那样坏, 至少他也对卜蚁充满敬意与感激之情,他要回卜蚁的目的是想送还给他们。“如 此即消除你们的继续焦虑,同时也减轻些我对你们犯下的罪孽。” “演什么鬼戏,伪君子。”半夏告诉尺白别只会胡扯,若真如他所说就来实 际的,将卜蚁、勾兰还给他们。 “我既非这里的首脑,又非这里的一员,不过一个过路客,怎么可能让这些 人听我的呢。”尺白冷笑下,告诉巴豆、半夏既然有穿时空技术,何愁自己找不 到卜蚁在哪。问题是几位身为三栖人却帮助两栖人去伤害自己的同类三栖人恐怕 会得罪三栖人,尽管三栖人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在三栖人 很快就要占领的世界里,怕几人在这个时代不会很好过。“好了,我还有事,先 行一步,再见,二位师兄妹,至于沙辰老师,我真的无颜面对他。”说此,尺白 悄悄抬头扫了眼沙辰,又快速低下了头,“沙辰老师,我欠您的太多,但又不知 如何补还,在此,仅能向您再次道声对不起,并请您多保重,再见。”尺白说此 向沙辰深鞠一躬,在抬身之际已消失不见。 “快追上他。”半夏叫了一句。 “你先去追,等我救出卜蚁后再赶去,记住随时联系。” “沙辰老师,我先走了。”半夏不等沙辰阻止已追尺白而去。 “老师,你先等着,我找卜蚁去。” “不,别急。”沙辰迟疑下,吩咐巴豆快去追赶半夏,“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找他已没什么意义,追到半夏立即回来。记住,我已不再需要什么历史的真 实,只求安生就行了。” “那卜蚁怎办?” “这里有我就行了。” “好吧,我去了。”巴豆深情地望着老师,“请多保重,再见。” 101. “请这里的首脑或负责人出来,我有话说。”沙辰声音不大地喊了两 声,见无反应便又补充道:“我别无他意,只要将我的两个朋友还给我就离开, 绝不会伤害任何人。” 好一会,从里边蹭出几个人,怯怯地问沙辰想干什么。 “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们的总首脑这两天正好有事到别的城市去了。”有位中年男子告诉沙辰, 有什么事请明说,能办到的他们几人就立即执行,办不到的或需转告首脑的他们 保证最快速度转到,只求大师别在损伤这里的东西与人即可。 “我也是三栖人,怎么可能伤害你们。” “您真的是未来三栖超人?”那人惊异地与众同仁相互望望,“难怪您几位 有如此大的神力,且有穿超时空的技术。” “我原本生活在两百年后,是三栖人末期时代的三栖人。” “听刚才那位叫卜蚁的先生说,是您发明了时空技术与再生技术,许多人都 不太相信。我想请教一下,既然您是三栖人,怎会去帮助两栖人呢?多亏刚才那 位自称叫尺白的先生及时阻止,否则,手下人险些将捉来的男女杀掉。” “他们二人在哪?” “本来正在这里审问,在您三位来时刚转到别的地方。” “请立即送过来。” “没问题。”那人说此,回身吩咐另一人马上去把卜蚁、勾兰带来。 “请问刚才那位叫尺白的先生到这里有多久,是否有其它要求与活动。” “他到这时正遇到手下人捉卜蚁二人回来。尺白似乎同卜蚁认识,上去说了 几句话,但卜蚁好象不愿理他。尺白虽显窘迫,不过还是过来告诉我们,那是他 的朋友,希望立即还给他。手下人并不知他的手段,想灭他,谁知他功夫了得, 比随您来的那对男女还厉害,几乎没动一下就令一群企图围歼他的卫兵自燃起来, 经过好一阵痛苦,尺白才在那些可怜卫兵的哀求下饶他们死去并消失不见。尺白 告诉我们,他是未来时空超人,若立即放了卜蚁二人,他可以帮我们造出更优良 先进的三栖人,保证打败两栖人不费吹灰之力。” “你们信他的话吗?” “开始有些半信半疑,但他很随意地谈出了几个我们正无法解决的棘手问题, 众人不得不信服,正说着你们就来了。” “那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虽说不十分清楚,但从刚才我们在后边听到的话可以得知您是他的恩师, 他肯定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甚至背叛伤害你们的事。不过,他似乎很惭愧,无脸 见你们,只好匆匆跑掉了。” “事实上……”沙辰刚说几个字,看到一辆小型飞行器无声地飘落面前,门 一开,卜蚁、勾兰从里边钻了出来。 勾兰立即扑到沙辰怀中,泪水涌流,连声感谢沙辰老师的救命之恩。沙辰拍 拍她的肩,伸手同走上前的卜蚁用力握了下。卜蚁默默地隔着勾兰同沙辰拥抱在 一起。 “好了,咱们回去吧。”沙辰松开二人,正要走,勾兰忽然回头冲那首领叫 起来,“你们为什么抓我们,为何想杀害我们,说,你说。” “这个- 这是误会。”那人窘迫地咧咧嘴,正不知如何说,勾兰又大声嚷起 来,“误会,什么叫误会,若非尺白与我们老师来救,大概我俩的脑袋早没了。” “请原谅,美丽的小姐。”另一位慌忙替头辩解说,主要是因她俩同两栖人 在一起,结果手下人才…… “难道两栖人就该死吗?”卜蚁质问了句,“我就不明白,你们活你们的, 两栖人过他们的,井水不犯河水,况且今日之人并不多,为何不能相互尊重,或 互不干扰,相安无事地生活呢?” “不是这回事,你们- 你不了解。”那厮轻咳一声,解释说,手下人因不知 道二位才有此冒犯。但客观地说两栖人真是很糟糕的种群,呆板、生冷、毫无头 脑,完全是一群低贱的任人宰杀的绵羊与蚂蚁,是人类原本一直追求的自由平等 及民主化的退化和敌人。而三栖人却是一种全新的超级优秀人种,作为一种理想 的超人,三栖人是将人类带向美好境界的自由飞鸟,是引领人类飞向伊甸园仙国 的唯一希望,然而地球的资源有限,不可能养活太多的人口。为了人类的子孙后 代长久延续,以及地球亿万年存在,他们也是被迫无奈才不得不如此做,况且除 灭两栖人也是按两栖人的生存原则所定,大概谁也改变不了。作为未来的更高级 三栖人,他应该比他们更清楚两栖人的被消灭只是早晚的事,可以说,三栖人的 成熟与崛起之日就是两栖人的终结之时。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走吧。”沙辰拉起二人的手,转眼便到了两栖人 住地。 102.沙辰原打算等两位弟子归来后就离开此地,谁知等了半天却不见二人踪 影,发了许多信息竟连一个回音都没有。看看天色暗淡,沙辰有些着急,告诉边 沿,他想去找两位弟子,请他关照一下二人,尤其勾兰,千万别叫她乱跑,免得 惹麻烦不好办。 在沙辰离开不久,无数三栖人凭藉更先进的工具、武器及自身能够飞行的技 术大举入侵两栖人城市,对两栖人进行了毁灭性的扫荡与打击。 至于边沿、卜蚁、勾兰当然难逃厄运,被三栖人宣称为人类公敌而消灭于强 大的火力之中。尽管勾兰在死前拼命叫喊,竭尽全力,声称她不是三栖人,更非 两栖人,而是一名克隆人时代的性乐巨星,然而她的努力还是没起多大效用。虽 说有些三栖大兵的确为其美貌和性乐巨星的光耀所惊动,无奈她之形象为人类公 敌,三栖人的克星,等等。尽管有些士兵不忍心杀她,后来还是在某些长官的斥 责和威胁下,十分惋惜地将其灭掉了。 当沙辰与两位弟子追尺白未果返回时这里已属于三栖人的领地。几人的到来 遭到了驻守三栖人士兵的强力攻击。怒火冲天的巴豆正有气无处发,见此不由挥 臂反击,这下反而招来更多的三栖人全力围剿。好在几人有时空技术,加之沙辰 严厉阻止弟子们再伤害自己的三栖人前辈同胞,几人只好穿时空到稍前追寻卜蚁 等三人的踪迹。令几人大为惊诧的是,短短的一会时间,此前正在拼死抵抗三栖 人的两栖人也将几人当成人类公敌、两栖人的敌人对待。几乎同时,两栖人、三 栖人全部停战,齐力对准三人万炮轰鸣。 沙辰知道几人中了尺白的计,在追寻尺白时那家伙已不知在何时将三栖人, 乃至两栖人的信息全部进行了修改。沙辰长叹一声,叫两位弟子不要管两栖人、 三栖人如何了,赶快寻到卜蚁等人逃出此地。然而连此也晚了,一群时空超人突 然出现,打的三人几乎无还手之力,只有仓皇逃命的被动与狼狈。 沙辰虽说对修正自己的历史史实不抱多大希望,也对自己的历史清白恢复失 去信心,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再次伤害不由怒火暴燃,他告诉两位弟子尽快朝前 赶,看看尺白究竟在哪开始篡改了几人的信息。好在时间不长,几人立誓,一定 要赶上尺白,在其罪恶的行为尚未实施之前全力阻止他,甚至消灭他。 既然此时的两栖人也将几人当人类公敌对待,还有时空人赶来追杀,几人第 一个目标便是北旬所在的两栖人中期时代。 为了避免时空人及尺白发现,几人尽可能计算时间,以便更准确地出现在尺 白来到之前。然而当三人赶到上次离开北旬的时间时,已等在那里的尺白与一些 时空人,还有许多超级两栖人在北旬的指挥下向三人发起了全线围攻。从现实世 界到时空世界,三人一边反击一边狼狈潜逃。 好不容易摆脱了尺白与时空人的追击刚落到边沿所在的城市与时代想喘口气, 令人意想不到的场景又出现了。尺白,一群时空人,还有全副武装的两栖人在边 沿及几位助手的指挥下正严阵以待。好在这次众人没开火,而是出现了一片万兵 齐声呐喊的声讨巨浪。 尺白前行几步,挥臂向四周摆了下,怒喊叫骂声顿然停息。 “尽管本人对三位时空逃犯的到来很想表示欢迎,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这 里的人并不欢迎你们。” “闭嘴,你这罪恶的流氓、小偷、强盗、伪君子。” “NO,NO,NO。”尺白摆出一副曾经沧海的淡然与大度,提醒巴豆明 白,这里是文明人的世界,她的如此粗野、没教养只能使所有优秀的两栖人更加 蔑视她,仇恨她,甚至连带她的恩师也一齐遭殃。“认命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尽管你们在智力上不输于人类史上的任何人,但你们却没有统治者应有的机智与 奸诈,更缺少领导这个世界的手段与技巧,这,便是竞争,完全合法的争夺,胜 者王侯败者贼。无论你们如何评价自己,但你们也看到了,在两栖人之后的所有 时代与人种意识中你们都是有害人类的罪恶敌人,想改变已绝对不可能。” “混帐,我杀了你。”巴豆、半夏同时吼叫着向尺白冲去,然而二人的火力 不仅被尺白很轻易地闪开,同时几人还在两栖人的围击与时空人的强大火力攻击 下不得不再次逃出。 不知逃了多远,几人被时空人围了起来。三人看看要完,正待拼个鱼死网破, 这时,尺白又出现了,他摆摆手,时空人后退很远,只有尺白站在几人面前。 “非常抱歉,尊敬的恩师,以及两位师兄妹,请原谅我刚才在众人面前的所 做所为,以及许多不敬的话。现在,就咱们几人,请听我说几句最后的忠告与道 歉。” “流氓。”巴豆冲上去对着尺白就是一顿拳脚,尺白不仅没还手,还阻止了 时空人过来。 沙辰见巴豆疯狂便上去劝住了他。 “你不要管她,老师,我的确该打,该骂,可事到今日我也没有办法,尽管 我非常对不起您,也时常内疚自恨,但您也许并不知道此时在时空人时代正有多 少个我在混战着。说实在的,我之所以如此也是被迫无奈,就如同上了贼般只有 一条道走到黑一样。” “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名誉权力,何况时空人的创造里原本也有你的不小功劳, 只是你如此对待我们实在太不公平。说实在的,我已到生命的最后期限,死活都 无所谓,可你看看他两人今日成了什么样子,连一个安身的居所都寻不到。还有 卜蚁先生,想想吧,我将他从自然人时代请来,想不到却使他连遭厄难,至今已 接连五次惨死在各种罪恶的伤害下,难道你- 你就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实在说我真的太过分,可时至今日我也不知如何办。不过,我并非黑心肠 者,否则,你们怎能一次次从时空人手中逃脱。” “这么说我们还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在一边扶抱住巴豆的半夏责问尺 白,他与巴豆还年轻,吃苦奔劳都不算什么,可老师已临尽生命的终点,还要被 他这个负心的叛徒追来赶去,难道他就真能如此狠毒地忍心将老师逼入绝路吗。 “对不起,半夏,我真的不想如此做,可是……” “可是什么,如你还有点人心,还念老师的丝毫恩情就应立即改变自己的错 谬,还历史以公正,还老师以名誉和清白。” “对不起,巴豆师妹,说真的,尽管我在这方面做的非常不好,非常对不起 老师和你们,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尺白告诉几人在众多个他中他只是一个无足 轻重的小配角,即使他真想如此做也解决不了多大问题,改变不了什么。“何况 已改变的历史不可能再更改,信不信由你,连我在内的所有个我都已没有再更改 它们的能力。”尺白迟疑下又补了句:“事实上,在人类史上已不可能再有任何 人能够改变它们,因掌握这种技术的人现在已没有一人还在世上活着,包括那几 位学得此顶技术并改变了这一切的我在内。准确些说,那段历史已如同咱们之间 的某些历史一样成为不复存在的东西,绝对没有再修复的可能。” “那么说你就真的要将我们逼到无家可归的时空流浪者之中,生无定所,死 无所居吗?” “不是这样的,好师妹。”尺白窘迫地咧咧嘴,告诉巴豆与沙辰、半夏,人 类的文明与历史原本就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卑劣和残酷构成,他虽不敢自詡自己如 何,至少他不是那种真正的狼心毒蝎。其实他早为几人想好了,在自然人末期时 代几人不是有一位隔世知音吗,几位为何不能到卜蚁所生活的时代定居,安享晚 年呢。 “难道我们的未来生活就被你如此随意地安排打发了不成。” “我看你还不如将我们赶到山顶洞时代更好。”半夏的愤怒不平中已明显带 有无奈的自嘲味。 “怎能这样说呢。”尺白一本正经的提醒半夏,卜蚁所在的时代还是很不错 的,这要叫卜蚁听到了多伤感情。 “对了,卜蚁在哪?”巴豆瞪着尺白叫了句。 “对不起,这个可不能怨我。”尺白做出一脸无辜状,“不过,卜蚁还可以 再生。”尺白告诉巴豆,卜蚁是位不错的自然人,最好叫老师到卜蚁那儿生活, 而她自然要随老师同行,至于半夏,想同老师在一起也行,想同勾兰到克隆人中 期时代去做性乐明星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住嘴。”巴豆冲尺白吼叫起来,“你有什么权力安排我们的生活,告诉你, 别高兴的太早了,总有一天我会将篡改的历史重新改写过来,并要使你受到应有 的惩罚。滚,滚出我们的视线。” “好好,我滚,但我再提醒你一次,最好别到克隆人之后的时代与空间去, 否则,出了问题可别怪我没提早告诉你。” “好了,你走吧。”沙辰对尺白摆下手,显出十分地厌倦与疲惫。 “对不起,老师,请多保重,恕弟子无耻,告辞了。”尺白说此,向沙辰深 鞠一躬,回身向远处的时空人挥了下手,随之,尺白与那些人便不见了。 十六 返自然人末期叹男女比失调生殖力剧减 观克隆人崛起任盗奸者横行江河近枯干 103.碧绿如荫的原野上稻浪翻滚,泥土芳醇。孤独的落日犹如一位大战后的 士兵匆匆钻入彩云霞雾构织的温情怀抱里去寻求疲惫后的抚慰。此时的天际悠远 而深邃,仿佛虚拟的蜃景忽忽晃晃,令三人不禁为眼前的景象发起呆来。 几对田间归来的男女嬉笑打闹着自东向西穿过并不宽畅的乡村小道,消失到 不远处一片绿树隐映的别墅式村舍之中。 “这似乎就是卜蚁书中提到过的乡村美景,田园风光。”半夏不由赞叹起来。 “你好象很喜欢这里,想留下来吗?”巴豆望着半夏,显出一脸的讥笑。 “我倒真想留下来。”沙辰说此不由嘘出一口深长的闷气。 “我也有此心愿。”半夏说此不由摇了下头,“只可惜大业未成,竟落得无 家可归之惨境。” “你怎能如此悲观丧气。”巴豆拍下半夏的后背,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职责, 何日不到未来学得超人之技,不灭掉尺白誓不为人。 “但愿我能,可问题是……”半夏又摇了下头。 “人需要的是士气,精神的颓丧比死亡更可怕。” “我懂,只是……” “好了,先不谈这些了。”沙辰向两位弟子摆摆手,告诉二人现在需要的是 休整,至于其它过后再说,“巴豆,先去看看这是何地,什么时代,速去速回。” “是。” 巴豆走后,沙辰与半夏找一无人的林荫处落下。 沙辰想将卜蚁、勾兰再生出来,半夏自然没有意见。 “只可惜边沿老先生若大年纪却消失在三栖人手下。”沙辰说此禁不住摇头 叹息。 “您不要太忧心了,老师。”半夏劝慰沙辰,边沿老先生活了近两个世纪, 几人未能录下他的信息虽有些遗憾,不过就今日状态看,真要将其再生出来也未 必合适。“你想,他如此大岁数还要居无定所地奔波显然也不附合他的初衷,您 说是吧,老师。”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沙辰无奈地轻摇下头,告诉半夏先别对卜蚁、勾兰 谈他们今日的狼狈,免得让二人更加难受。 “这个我明白。” “呆会提醒一下巴豆。” “好的。” 卜蚁、勾兰看着沙辰与半夏,又望望四周景象急忙没明白自己怎会在这里, 但二人都清楚他们一定是又死了一次在此由沙辰老师刚刚再生出来。 “谢谢您,沙辰老师。”卜蚁望着沙辰恳切地说了句。 “感谢您再次给我生命。”勾兰扑上去抱住沙辰就是几个热吻。 “好了,勾兰。”沙辰窘迫地挣开勾兰,扶住她的双肩咕哝说:“是我对不 起你们,让二位再次遭受伤害。” “不不,不能这样说。”勾兰泪水潸然,说着又扑抱到沙辰身上。 “这怎能怨您呢,只怪我俩太苯。”卜蚁走上前,再次从勾兰身后抱住沙辰, “您为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我,我俩却只会给您增添麻烦。谢谢您,沙辰老 师,谢谢您再次赐予我们生命。” “想不到我也能再次诞生,谢谢您,沙辰老师。”勾兰随声附和。 “好了,别在客套了,否则我会更惭愧的。”沙辰劝二人坐下歇会。 卜蚁同勾兰紧紧拥抱、狂吻,相互安慰了好一会才注意到身旁的半夏。他松 开勾兰,回身同半夏紧紧地拥抱了下,随之是勾兰冲到半夏怀中好一阵热吻。 “巴豆呢?”卜蚁这才注意到她不在。 “她去了解此时咱们所处的位置与时间了。” 卜蚁向四周巡望一会,告诉沙辰,从眼前情景看这里很象自然人时代。 “对,很象你曾提到过的自然人田园景观。”沙辰告诉卜蚁,只是不能确定 具体年代与方位。 “我觉得这里很类似中国江南的乡村,看那些建筑好象属于长江中下游地段, 据长江入海口的那座大都市不会太远。” “你说的太对了。”突然出现的巴豆说此已扑到卜蚁怀中,与之紧紧拥抱。 泪水,顺着二人的脸颊渗入各自的口中,这种生死离别后的重吻使二人不由产生 了更加亲近与难以分离的牵引。 好一会,二人才将嘴移开,相互搂抱着,脸对脸咕哝了半天让另三位男女颇 感心酸的甜言蜜语。 “好了,二位可敬的朋友,别凉的我们太久了。”走近二人的半夏拍拍卜蚁、 巴豆的肩背,怪怪地笑了下,称天已不早,请巴豆谈谈巡查结果,然后带着卜蚁、 勾兰去吃顿饭,并找个地方住下来。 巴豆不好意思地松开卜蚁,看下沙辰与勾兰,笑笑,告诉几人这里位居长江 入海口的那座大城市不远,时间为公元2030年的春季。“想不到尺白竟把我 们攒到这里,看来他还真是煞费了苦心。” “此时的城市如何,有没有观赏的价值。”半夏连忙改变话题,并走近巴豆, 传给她了一系列的暗示与信息。 巴豆自然心领神会,告诉各位此时的城市已远不能同此后时代相比,不过很 有特色,值得一游。当然,同30年前卜蚁所在时代相比只是多了不少更高的大 楼,人也更拥挤些而已,未必能引起卜蚁的兴趣。 “你怎么知道卜蚁没兴趣。”勾兰对巴豆刚才同卜蚁的狂热吻抱很不是滋味, 见巴豆如此说不由插了句:“毕竟几十年过去了,我想卜蚁会欣然前往的。” “我没说卜蚁不想去,只是认为未必会如我们这样有更大的兴趣。”巴豆对 勾兰的挑衅有些恼怒,心中暗恨刚才没提早向老师讲明不要再生这个令自己难受 的混蛋。 “我看我的兴趣未必会比他大。”勾兰酸酸地说,“当然了,我们离的很近, 哪象你看我们就向看史前动物一样。” “今天的勾兰还真幽默,竟自喻为史前动物,精彩。”半夏见二人有些顶火, 一边调侃,一边暗示巴豆别与勾兰一般见识。 “勾兰,你在骂我吧。”卜蚁也加入调解降温的行列。 “我骂你什么啦。” “你若是史前动物,我不是等于动物诞生前的微生虫病菌了吗?” “那我可得远离你,甚至灭掉你,免得你将病毒传给我们。”勾兰终于笑了 起来。 此时的天色已暗淡下来,几人在相互逗笑、商谈了一阵后想离开这里到城里 去。 “勾兰,想去呢?”巴豆在沙辰的暗示命令下,走近勾兰,热情地伸出手, 同勾兰犹豫着抬起的手握在了一起。“今天把卜蚁踢出去,扔给老师与半夏照看, 咱姊妹俩同吃同住同游玩,如何。” “好吧。”勾兰无奈地嘟哝了句,“反正我得听你的,你如何安排我如何执 行。” “那我就今晚好好乐下你,使他们三位也嫉恨的彻夜难眠。” “只怕我消受不了。”勾兰忍不住笑了下,“何况他们三人我谁也惹不起, 只怕以后被他们暗算。” “有我在,看谁敢碰你一下。”巴豆笑着在勾兰脸上轻吻了下,“好妹妹, 咱们走唠。”巴豆拉起勾兰的一只手,二人飘飞而起,“三位男士,是随行而去 还是晚上再见,选择的时间只有五秒。”随之也不管三人如何反映,快速向前飞 去。 三位男人相视而笑,飞身追上了前行的两位女士。 104. 从卜蚁的眼光看,这里的楼比30年前的更高大,装饰更美更漂亮, 东西更全更丰富,人也更多更拥挤了。 转了几条街,几人对路遇的行人产生了疑惑,不知是各处散射的奇彩灯光做 祟,还是路人的穿戴与装扮过于怪诞、随意,几人,尤其卜蚁竟然分不清大多数 男女的性别,有时他企图通过肩宽、臀厚及双足的大小来判断,结果依然大失所 望,这并非他的辨识力太差,而实在是那些男女的形体、发型、衣饰、装扮都接 近于类同。搞得巴豆、半夏为了打赌曾多次穿入时空才查明某些人的性别身份, 而有些人最终也未能搞清。按勾兰的话说,这些男将不男,女将不女的中性化接 近与演变,及其许多医疗手术的改变已使不少人分不出男女,或着称这种男女 (雌雄)共体的倾向已使此时之人无法再用传统意义上的男女性别划分,只能列 归为第三类全新的人种——中性人。 “看来此时的自然人生育肯定会遇到很大困难。”沙辰不由叹息着为这些即 将走向没落的自然人感受到惋惜。 “沙辰老师说的很对。”勾兰告知几位,就她的记忆所知,正因这些自然人 如此之糟才促使了更优秀的克隆人大发展。 “就是这么回事。”巴豆声称,她刚才的确发现了不少与此相反的人,健康、 英俊、衣饰与形象皆很正统。奇怪的是那些人很少象这些阴阳人一样无所事事地 溜马路、游乐,而是在各自的家庭、工作岗位上勤奋地学习着,工作着。 “那些肯定是克隆人。”勾兰似乎总算找到了赞美自己同类前辈的机会。 “我刚才与半夏到时空去查看,发现有人在工作的场所基本都是环境较优的 地方与家庭,至于这些在路上游荡的中性男女不仅绝对多数为青少年,而他们的 家庭环境也相对较差,不过,他们的家中还有一些年长的人却不是这样。男是男, 女是女,似乎和这些青少年一代完全不同。” “也许这些路人只代表了一少部分青少年,还有更多的男女青少年正在勤奋 学习,为未来的事业与饭碗而努力。”卜蚁希望事实真如他所说,这些夜游的无 所事事者只是自然人中的一小部分。 “我饿了,能找个地方吃些饭吗?”勾兰噘着嘴,好象很委屈似的。 “对不起,我竟忘了你还要吃饭。” “你是超人当然可以不吃饭了。”勾兰翻了巴豆一个白眼,咕哝称,她早就 饿了,只是不好意思说,现在真是无法再忍受了。 “那好吧,让我搞些钱,找个大饭店,叫你美美饱餐一顿。” “看那家赌场。”半夏告诉巴豆别总是复制别人的钱,用起来也别扭,不如 进去赢几把。 “没问题。”巴豆望着几人,笑笑,叫几人等着,她只需几分钟就会带出一 箱钱出来。 “我也去看看。”勾兰来了劲,“不定我也会显出特技赢个万儿八千。” “就凭你。”半夏冷笑了下。 “我就要去。” “好吧,咱们都进去转转。”沙辰告诉几人大黑天的别东一个西一个的,找 起来也麻烦。 105.赌场很大,几人溜转一圈后进入二楼巴台。 巴豆看了眼换币台上正在交换的一叠大钞,等前边的人一离开,她就递上了 那叠复制出的大钞换了一堆硬码,随即散于几人。 沙辰没心思玩什么游戏,便将自己的部分递给了卜蚁,卜蚁还未伸手,勾兰 已抢先接了过去。 勾兰和卜蚁显然对此术颇为生分,转眼就输的净光。至于巴豆与半夏则进入 豪赌大厅,凭藉超人之能,很轻松地控制着轮盘或老虎机不停地加码,不停地连 胜、翻番。 也许是赢的太多,太容易,几人引起了赌场管理人员及周围游乐客的注意。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沙辰暗传信息叫两位弟子快收手,取完钱离开。 在换钞处,几位工作人员热情地恭喜几人,请教他们是支取现金还是划入电 子卡,或者转帐。巴豆指着里边的一只精美中型皮箱询问对方能否先装一箱。 “没问题。”有位工作人员和蔼地笑笑,与另一位工作人员合作打开一个很 大的保险柜。二人快速将钱装入皮箱内,拎过来递给巴豆。“一共500万元整, 百元大钞,您数数。” “我相信你们,谢谢。”巴豆接过皮箱,顺手转给半夏。 “其它的怎办。”那人温文尔雅地请教巴豆是否有电子卡或银行帐号,好将 其它的划过去。 “这样吧,你打张欠条,改日有空我们来取。” “好唻。”那人向巴豆等人优雅地摆下手,“请稍等。”随即同另一工作人 员合作在一张该赌场专用的欠款单上填了些字,盖上两颗大印章与两枚小印章, 又置入一台微机设备中,经电脑快速存储后,拿过来,彬彬有礼地说,刚才电脑 已录入几人相关的图文信息,而此存单背页附印有几位的隐形胸像。请各位放心, 除非几人亲自来取,其它任何外人都绝不可能取走它们。 “非常感谢,再见。”巴豆接过后顺手塞给身旁的卜蚁。卜蚁看了下,惊的 几乎叫起来,他真的没想到这张16K 纸片上的款额竟有数千万元之巨。卜蚁将这 张精致的存单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都有些合不拢了。 “你走不走了。”巴豆见卜蚁呆滞不动,回身拍下他的肩,随之二人赶几步 追上其他人。 卜蚁双手攥紧存单,头一阵阵发晕,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你二位的本事真大,不亏为……”出赌场未走几步,勾兰就惊喜地叫起来。 “嘘- " 巴豆立即制止了勾兰的下半句话,提醒她别大意。 “怕什么,凭你们的本事还怕谁。” “我看你俩才真是大意。”沙辰小声提醒两位弟子,现在已有人跟踪在后。 “赢些钱够用就行了,干嘛非要给自己找些麻烦才舒服。” “对不起,刚才一时高兴,就有些忘乎所以。”巴豆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边 轻轻嘘了下,指着皮箱的一个部位,暗示几人皮箱中可能有窃听或跟踪设施,叫 半夏帮忙立即取掉它。 半夏心领神会,向四周扫巡一圈,见四下人少,便摆手叫几人停下,随即蹲 下身,将钱箱平放到地上,打开箱盖,很快搜巡到窃听器及跟踪器所在部位,并 快速摘掉了它们。 巴豆接过两个小玩意,一转身塞入两个正好从身边路过男女的手提包内。等 那对形象怪异,相互嬉戏的男女走出几步后,巴豆才忍不住笑出声来。“让他们 去跟踪这两位的戏闹与性乐淫声吧。” 几人一阵大笑。 “你随便扔掉好了,怎能如此不负责任。”沙辰指令巴豆立即去将那东西取 出扔掉。 “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是有意思,可一旦那些人恼怒岂止是要杀掉他们。” “这点我倒没想。”巴豆摸下脸,嬉笑了下,“不过这样更加真实,扔到地 上对方会很快发现的。” “我觉得这样不仅更有意思,也可以逗那些家伙玩一玩。”勾兰抢过话说: “至于这两位男女也未必会出什么事,即使死了还不是白死,值个什么。” “你倒会说,难道他们的命不是命吗。”卜蚁对勾兰此言非常不满,“这是 自然人时代,最珍贵的只有生命。” “但他们的命有咱们的值钱吗?”勾兰很不服气,“你还是作家呢,懂不懂 谁轻谁重。” “算了,卜蚁。”沙辰及时阻止了正要反击的卜蚁,又转向勾兰,“你不理 解自然人对生命的重视,不要随便乱说。” “可这些人的生命明明不值钱,何况同咱们相比他们就更不值钱,死了算什 么。” “不能这样说,勾兰,他们是不如咱们,可他们没有自卫能力,咱们却不存 在这种问题。”沙辰说此又转向巴豆,告诉她立即去将那二人手提包中的东西取 掉。 “遵命。”巴豆耸下肩,转眼消失,很快又返回,“好了,一切都已办妥。” “东西扔哪啦。” “扔到一辆车里啦,老师。” “什么车?” “一辆超长的房型轿车。” “你怎能这样。” “反正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让他们相互打打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你似乎一会不找些事就难受,是吧。”沙辰指下巴豆,摇下头,苦笑笑, 小声说了句:“走吧。” “我想跟踪者除了赌场所雇杀手,还有某些见钱心邪的混混,为了安全及没 必要的麻烦,最好尽快换个地方。”卜蚁说此将一直攥在手中的欠条塞给巴豆, 悄声告诉她,为了避免遗失,最好还是她带着更好。 “这只是一张废纸。”巴豆正要撕掉,却又将欠条放近眼前看了下,“好家 伙,怎么湿成这样,掉到水……”巴豆拍下卜蚁的肩背,轻声戏笑了下。 “对不起,对你是张废纸,对我却是千斤重担,我这辈子还没……” “没见过这多钱。”巴豆又拍下卜蚁的肩,告诉他,这些钱已经归他,改日 取出慢慢使用。 “我- 我不用。”卜蚁拒绝接过巴豆递给他的欠条,咕哝说:“我这人有口 饭吃就足了,要这多钱干嘛。” “这还叫多。”巴豆笑了笑,声称,何时安定下来,给他搞来十亿八亿,正 经来路,大胆使用。“你清贫了半生,也该享享清福了。” “就是,该享福时就要享,何必自苦自己。” “学学勾兰,好兄弟。”巴豆告诉卜蚁,即使不能享乐至上,至少也要过的 舒心。“我看还得叫勾兰留下来改造改造你。” “怎么,你们要留下我回去吗?”卜蚁望着巴豆,不由停下了步。 “没影儿的事。”巴豆窘迫地咧下嘴,压低的声音中有了一丝伤感,“你不 用忧心,我与沙辰老师、半夏、勾兰都会留在这里,也许,不再离开。” “那你们不去未来学习超人术,不为沙辰老师和你们报仇申冤了吗?” “当然会的,只是现在我们都很疲惫,一时也寻不出破时空防线的办法,想 在这里驻留一段时间。” “我真希望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只是这里太糟糕,怕你们无法习惯。” “习惯是培养的。”巴豆告诉卜蚁,既然他能到未来生活,那她们也能在这 里生活,并慢慢习惯。“我觉得这里的田园风光不错,刚来时我们几人还商量, 不如找个乡间幽静处住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实在说刚才那情景只是一时的假像。”卜蚁告诉巴豆,从今日社会发展看, 想找个真正的田园风光之地根本不可能。 “那就再朝前走上三十年,甚至三百年,一直到工业革命出现之前,我想那 时的世外桃园一定很多。” “我可不去。”勾兰立即反对,“那里要什么没什么,而且封建禁欲,女人 连出门都受限制,我可不去。” “那时限制的是想限制自己的男人或女人,至于你,绝世的美貌,超人的性 乐技巧,同样可以招引天下富商雄男,官宦名流投到你的裙下,日日风光,时时 性乐。” “那根本不同,我可知道。”勾兰不满地说:“几年青春,能乐几时,即使 如此,那些家伙也只是把你当性乐工具,搞不好还忍辱受气,哪像克隆人中期时 代将性乐女奉若神明。” “那你想返回克隆人中期时代,想离开我们,抛弃卜蚁吗。” “不不不,你们,还有卜蚁可以一起去吗。” “到那看着你性乐如神,我们只能眼馋头晕。” “那你也做吗,凭你的本事,不定比我还强呢。” “我可享受不了几千万人的同时性乐,何况我有沙辰老师,还有卜蚁就够了。” “但无论如何我绝不再朝前走。” “干脆改日将你送到万能人时代去得了。”半夏接过话戏笑道:“据说那时 之人什么也不干,只有一件工作。” “做什么?” “性乐,永无休止的性乐,一直乐到……” “乐到死之将至。”勾兰见半夏不说,抢过话,惊喜道:“多美的场景,多 妙的性乐,无边无际,高潮不断,哇- 真是性乐死了。” “万能人不会死。” “那就一直性乐下去,一千年,一万年,亿万年。哇- 多么神奇,多么的不 可思议,我- 我已全身酸痒,渴望……” “暂停。”巴豆冲勾兰做个暂停手势。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勾兰浑身骚动,脸上晕光辉映,舞晃着双手,得 意忘形地几乎失去自制,“我知道你们现在去不了,但终有一天你们会成功通过 时空人警戒线,到那时……” “忘不了你。”巴豆再次打断勾兰的话,问她是否二奶一痒就不饿了。 “对不起,对不起。”勾兰此时似乎很巴结巴豆,“好姐姐,我这人的特点 你也知道,从今往后,我就将卜蚁献给你,只要能以后带我到万能人时代现在叫 我干什么都行。” “别太势力了哟。”半夏又插进来讥笑了句,“卜蚁,这两个家伙在拿你做 交易,你同意吗?心甘吗?” “我- " 卜蚁苦笑下,自嘲似地指下自己的鼻子,”我有被交易的价值吗。 “ “好了,找个地方吃饭吧。”沙辰四下里望望,告诉几人前边路对面那个大 饭店看样不小,不如过去看看,如可以就先住到那里。 106.卜蚁拦住一位老年路人询问,对方告诉他那是一座老字号饭店,虽在市 中心区不是特别清静、宽敞,但服务质量、吃住都不错,价格也适中,前行百米 有条隧道,过去就是。 几人晃晃悠悠,刚走下台阶步入隧道,忽然身后冲上来七、八位男子,手持 匕首、手枪将几人围在中间,一个个杀气腾腾,凶狠可怕的模样。 勾兰吓的惊叫一声,慌忙躲在半夏身后。卜蚁尽管并不担心,可还是出了一 头冷汗。巴豆轻蔑地笑笑,冲那群人恭恭手,戏言道:“各位好汉,是否没酒喝 了想借几个钱花。” “看你也像个闯江湖的老手。”一位男子将枪冲着巴豆晃晃,凶狠地说: “弟兄们近时很吃紧,而你呢,来钱又很容易,若识象呢就把钱箱留下,否则吗, 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我这人吗,干什么事都有个分寸。”巴豆迎着那人走两步,几乎将胸部顶 到那厮的枪口上,随之笑了起来。“常言道,钱乃身外之物,要这么多也没多大 用,既然各位跟忙了半天,留给各位一些辛苦钱也是应该的,谁知你竟如此贪婪。” “她竟敢骂我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另位男子接过话,阴狠地叫了句, “本来只想要些钱,谁知她还给咱们来硬的,不如将这几个男的干掉,两个漂亮 的女人带回去好好玩玩。” “那好呀,我们这位美丽的小姐正愁没人干她呢。”巴豆指下勾兰告诉那群 人,“不过,我们二人的性欲都非常的大,怕你们几位受不了的,搞不好会将几 位的血都吸出来。” “我们弟兄多的是,看你们有多大能耐能经受我们的轮番轰击。” “我们这位小姐一天能同几千万人同时性乐,怕你们这座城市的所有人同时 上也满足不了她,明白吗,可怜的小街皮。”巴豆的玩笑也许并不过火,但已引 起勾兰的不满。勾兰嘟嘟哝哝不知刚说了句什么,巴豆又同那些家伙戏侃起来, “怎么样,若有兴趣不妨现在就试试。” “少说废话,不然后悔的可是你们。”小头目冲身旁的几人挥下手,厉声警 告巴豆,若再胡说八道,他可真的不客气了。 “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巴豆话音刚落,隧道口突然传出一声大吼, “住手,我们是官方特警,大部队马上赶到,立即放下武器,否则,一枪一个。” 随之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巴豆身边的小头目咕哝着骂了句,叫众人抓住几个人质,边撤边反击。就在 这厮扑向巴豆的一刹那,突然倒地毙命,转瞬又消失不见了。 “别动手,放他们走。”随着沙辰的话音,三位超人不知用什么奇术使那群 人快速向隧道另一边奔命逃去。 “站住,否则我开枪了。”躲在隧道口的特警冲了出来,举枪就射。 “住手。”巴豆大声制止了那人的继续射击。 “为什么?” “他们也不容易,何必杀人。” “可他们是强盗,留下只会继续害人。” “算了,反正已经跑了,下次再立功吧。”巴豆调笑了那人一句,“怎么, 就你一个。” “当然是我一个了。” “那你刚才?” “若不那样吓唬他们,那些亡命徒别说逃跑,怕会冲过去干掉我的。” “你倒挺勇敢,也挺能表演。” “我也是没办法,否则你们可能会……” “原来是为了救我们才冒险演戏呀。”勾兰冲上去就要热吻那人,那厮脸一 红,连连退缩,“怎么,你救了我们,感谢一下不行吗。” “我这是应该的,谢什么。” “你刚才说你是特警,特警是干什么的。”勾兰装出一脸天真,“特警是否 专抓强盗,很勇敢,就像你刚才一样。” “不不不,我不是特警。”那人一阵慌乱,连忙解释,“其实我只是一名小 保安。” “保安?”勾兰一头雾水,睁着大而疑惑的丽眼,“你刚才不是大叫自己为 特警吗?” “事实上我只是赌场的一名小保安,在你们赢钱走时我注意到这群家伙盯上 了你们,恰好我又刚下班。因担心你们被伤害,才一路跟在那群人后面。”保安 解释说,至于刚才自称特警是为了吓唬那几个家伙。 “你为何要保护我们,仅仅是担心我们被抢吗?”巴豆盯着那人,“看模样 你的正义感似乎很强,对吗。” “我做过军人,因没什么本事,退伍后做了名小保安。尽管在这花花世界里 挣钱不多,也很不适应,但我总觉得一个人只有具备了良好的道德修养与自律能 力,以及助人为乐的精神才活的有意义。” “我觉得你很像某个党派的成员。”卜蚁感到这些话很耳熟,不由说了句。 “准确些说我什么党派也没参加过,然而做人的原则在各地、各时代都应是 基本类同相通的。” “师弟,给这位朋友一些钱。”巴豆接过半夏递过来的箱子正要开,那人连 连拉劝,称他帮她们绝不是为了钱,只是觉得她们不象本城之人才出手相助。 “不管你们来自何地,但出门在外真的不易。我虽非自幼生在这里,却也在此生 活了不少年头,若各位信得过我,我可以带你们去你们想去的地方,省得呆会再 出什么差错。” “那不就太费你的时间了吗。” “我独身一人,下了班反正没事干。”男子告诉几人,如果几人另有他事, 他就此告辞,不过天黑路暗,各位需处处当心。“这是我的名片,有事随时联系, 我会倾力相助的。” 巴豆还未接住,勾兰一把抢了过去,“角莫,你叫角莫。” “对,一个看似很怪的名字。” “那你留下给我们做向导怎样。” “向导,我可没向导的水平,随便带几位转转还可以。”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总比我们自己转强吧。”勾兰扭向沙辰,将名片递给 他,“怎样,沙辰老师。” 沙辰接过看看,沉吟了下,顺手将片子又递给巴豆,声音不大地说:“角莫 先生,我们感谢你刚才的相助,只是天已黑,我们找个地方住下就行,若需要, 我们明天同你联系。噢- 不行,明天你还要上班。这样吧,我们还要住段时间, 改日请你来吃大餐,怎样。” “没问题。”角莫爽快地说着,一转口又道:“不过,明后两天我正好轮倒 班长休,有事可随时通知我。” “那你和我们在一起不就得了。”勾兰又扭向巴豆与半夏,“至少也要留他 吃一顿饭,对吧。” “也好。”沙辰笑笑,稍稍显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不自在,“角莫先生,路 对面的饭店如何。” “还不错。”角莫笑了笑,“不过,就是有点闹。” “哪里有更清净的地方呢?” “市郊有许多不错的高等级酒店,就是稍稍有点远。”角莫望着几人,迟疑 下说:“我不知几位此前是否来过这里,若初次来的话,不妨住到浦江对面的饭 店去,只是价格贵了点。” “贵贱倒无所谓,只是那里有什么特点吗?”巴豆接问了句。 “那里有几座当今世界最高的建筑,及最高的酒店,住在那里可以将这座城 市一览无遗,从那里眺望美丽的城市夜景简直是一种令人神往的梦境。” “看你如此陶醉,似乎感受甚深,是吧。”半夏的话中好象隐含了什么。 “我可没那种福分。”角莫自嘲似地苦笑下,告诉几人,他一个月的薪水可 能还不够那里一天的最代房价。此前他只是在影视节目中欣赏过,可那种观赏就 如同图像中看球赛,与现场差码子大了。 “那今晚咱就上去看实境,如何。”巴豆望着沙辰,“怎样,老师,换个地 方可以吗?” “好吧。”沙辰并不十分情愿地应了声,实在说他并不想多事,因他已对角 莫的身份有所猜测,但面对其他几人的热望也不好过于反对。几人虽然在此并不 惧什么,只是他已很疲惫,不愿惹什么没必要的闲事。 角莫显然有些大喜过望,尤其当勾兰扑上去又一次吻抱他时,这位年轻却并 无什么特色的男子已被眼前这位绝世的美艳丽人刺激的几乎不知如何还能使自己 保持镇静。 107.几人乘坐两辆出租车——角莫、勾兰、半夏在前,沙辰、巴豆、卜蚁在 后——过了几条马路,通过浦江大桥,进入那座当今世界楼层最高、星级也最高 的酒店。 巴豆告知角莫,路途曾遇窃贼,几人的证件、钱物等全部丢失,无奈才到赌 场去搞些钱,不知入住这里是否严格。 角莫让几位在宽敞的大堂一角沙发上稍侯,称他可以用自己的证件去试试。 半夏将钱箱递给角莫,让他包一个最好的大套房,用多少钱无所谓,只要几人住 在一起方便就行。 角莫独自过去,不久返回,称已办妥,可以随服务人员上去。 几人乘专用电递直接进入包用的大套房。 这是一套当今世界酒店中等级最高的套房之一,几乎在这座约高千米的摩天 大楼的近顶端。原本宽大多角的大厦到这里已类近于圆形,除最顶端的部分公用 设施外,此处基本为该大厦的最佳观景台。套房很大,占了整整两个楼层。除专 用的电梯与特殊通道外,上下楼层的非有关人员若想私自进入几乎不可能。不仅 各类不同功能的房间众多,连卧室也多的足够数十人宽松居住。因其价格异常昂 贵,平日闲置的时间居多。 一进入,沙辰就感到不妥,他不是怕花钱,而是觉得如此会更招人眼目,为 几人继续存留此地带来不便。 当几人在各自的卧室卫生间洗浴出来不久,所点要的饭菜已送入餐厅。 餐厅在套房顶层的边围,几人依次坐在一张大餐桌上。服务人员在征得几人 同意后摇控操作那个圆形餐厅带缓缓旋转起来。几人边吃边聊,同时欣赏起远近 四方的城市夜景。 角莫显然是第一次体验如此神奇的状态,显得兴奋异常。当卜蚁指着著名的 外滩询问为何浦江水会升高许多时角莫几乎不再吃饭,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这座美 妙的城市,以及那个曾经延续了一个多世纪的外滩胜景为何会出现今日境象。 “事实上浦江水升高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问题,它涉及众多方面的相互影响,首先 是环境的损害导致臭氧层的减少,随之是气温的升高,南北级冰层的融化又使海 水开始上升,并严重危及沿海城市的安全。至于内陆却向另一个极端扩展,雨水 愈来愈少,沙丘荒漠越来越多,加之各方面用水日趋增多,导致江河日近干涸。 这种情况是愈向北、愈向内陆愈严重。今日的黄河已成典型的季节河,长江也逐 年增加断流次数及时间。江水的退减又恰恰使升高的海水有了逆势而上的可乘之 机,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浦江水更多的是海水而非江水。当然,这点小困难还难不 住人类,在浦江两岸加高加厚大堤就行了。” “你们就担心如此下去浦江在不久会如数十年前的河南段黄河一样成为悬河, 犹如一柄悬在这座城市头上的魔剑。” “这倒不是多大的问题,也不是这座城市今日最大的危险与忧虑。” “那什么是今天最大的险难与忧虑呢?”卜蚁刚问了句,沙辰立即挥手打断, 告诉各位先吃饭,有什么话饭后有的是时间。 饭后,还未等卜蚁来得及向角莫请教,勾兰已硬将角莫拉入她的卧室性乐去 了。 卜蚁拒绝了巴豆共枕的要求,让她去陪比自己更需要她抚慰的沙辰。 躺在宽大漂亮的卧室里,卜蚁感到一阵阵孤寂悲凉。后来他干脆半躺半靠在 窗边的按摩摇椅沙发上,望着美如风景的大都市夜色,久久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