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五四”对联惊敌胆 对联不仅是喜庆时的赞语、哀挽时的悲歌,不仅是风景名胜的点缀、自勉自励的宝 镜,对联更是斗争的武器。在斗争中,对联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是小巧玲珑的投枪, 发挥着打击敌人,揭露敌人的重要作用。 在各次革命斗争中,人民群众都拿起这个武器。单是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就 有不少的对联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卖国求荣,早知曹瞒遗种碑无字;倾心媚外,不期章惇余孽死有头。” 横批:北京学界同挽卖国贼曹汝霖、章宗祥遗臭千古这是1919年5 月4 日,北京大 学学生走出校门,前往天安门广场集合时,游行队伍里举着的一副对联。曹瞒指曹操, 历史上常常认为是大奸臣,此处指曹汝霖;章惇是宋代奸臣,此处指章宗祥。 上海闸北区一家鸟店的门联,令人耐人寻味:“三鸟害人鸦雀鸨;一群误国鹿獐螬。” 下联的“鹿獐螬”是“陆章曹”的谐音,指的是“五四”运动时要求惩办的三个卖 国贼:陆宗舆、章宗祥、曹汝霖。 五四运动时声讨卖国贼联“学生含冤,定卜三年不雨;同胞受辱,可兆六月飞霜。” 这是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上海各阶层的爱国人士,声援北平被捕学生的对联中的一 副。上下联互文的方式,表达了一个完整的意思,学生同胞含冤受辱,是中国人民的大 灾难。 5 月18日,北大召开追悼会,悼念因过度劳累吐血而死的北大学生郭钦光,当时很 多人都写了挽联。 “力争青岛;死重泰山。” “谁令伯仁至此?其视陈东何如!”上海女子中学。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陈东而去,宋事可为。”北京师范学院。其中,“庆父” 用的是春秋故事,这是指曹、章二贼;陈东是北宋钦宗时太学生,坚决主张抗金,这里 指郭钦光。 “宁以义死;不苟幸生。”济南女界。 6 月9 日,天津学生联合会在河北公园中心的小亭子的木柱上贴的一副对联是: “御国敌除国贼匹夫有责;振民气合民力万众一心。”横批:团结战斗。 “爱国者,无辜爱戮,窃国者,法外逍遥,面对这残暴措施,谁个不冲冠怒发? 已死的,播下种子,未死的,努力耕耘,肩负此艰难任务,人人都咬紧牙关!” 此为哀悼牺牲的同志,通俗易懂,悲壮激烈。 “四金刚捧日,的确可杀;众商行罢市,尤须坚持。” 四金刚指的是段祺瑞、陆宗舆、曹汝霖、章宗祥四个卖国贼。语意双关,骂得痛快。 跑马厅对联:“哪有心神看跑马;正应筹策补亡羊。”说出了很多人的心里话。 南京路上有一家服装店,单独开门营业,立即有人贴上一联加以讽刺:“你们雪耻 雄心,全市罢工;本店金钱主义,孤独开门。”店主一见,只好关闭店门,并表示谢罪。 上海白云寺前的大匾,原为“普天同庆”,被改为“普天同愤”,并贴上一联: “学生被捕神流泪;贼奸窃国鬼兴悲。”表现了当时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情景。 “学生一日不释;本店一日不开。”商店为学生运动呐喊斗争胜利后,南京路上各 商店又纷纷换上了祝贺的对联:“共争青岛归还;同看国贼罢黜。” “欢呼学生复课;庆贺商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