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不必全用汉字的巧联 本来,对联是中华民族的特有的文化遗产,只有汉字才能构成对联。但是,在对联 的发展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不是文字或者不全是文字的对联。这些对联有其特殊的意 义,读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解放前,有一位数学教师因穷困潦倒、积劳成疾而逝世,家中只剩下家迈的父亲、 幼小的儿子和孤苦无助的妻子。寡妇孤儿和老父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面对这种凄凉的 局面,他的妻子挥笔给他写了一副奇特的挽联。 “为XYZ 送了君命;叫WFS 依靠何人。” 他的妻子是一位英文教师,这副挽联体现了英文教师和数学教师夫妻的特点。X 、 Y 、Z 是数学中经常用的表示未知数的代数符号,“为XYZ 送了君命”说明丈夫生前是 教数学的。W 、F 、S 分别是英文中的妻子(wife)、父亲(father)、儿子(son ) 的第一个字母。整个对联的意思是:为了教数学(可理解为教书谋生),你丢掉了性命 ;叫你的妻子儿子、老父依靠谁呢?读来凄婉冷清,催人泪下。 这副对联虽然对仗不是很工整,但是情真意切,表达奇特,也可以说是对联中的佳 品。 有位音乐教师与外语教师结婚,语文教师给他们写了一副对联。 “1234567 ;ABCDEFG 。”横批:“OK” 这副对联可以说是别具一格了,细细品尝,发现很多妙处。上联的“1234567 ”绝 对不是数学上的数字,而是音阶符号;下联中的“ABCDEFG ”既是英文字母,又是音阶 符号“1234567 ”的英文代号。因此,从表面上看,上联指的是音乐教师,因为音乐教 师终身只与“1234567 ”为伴;下联指的是英文教师。但是,仔细一想,这些字母或者 符号,既可以分开来理解,又可以理解为是一样的,真可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中 有我,我中有你。品味起来,真是妙趣横生,不可言表。 同样地,一位历史教师与音乐教师结婚,有人撰写了这样一副对联:“室内容古今 中外;琴中飞1356。” 这副对联中的“1356”也不是数字,而是音阶符号。上联中的“古今中外”指的是 历史,是对历史的高度浓缩;下联中的“1356”是常见的音乐曲谱中的四个连用的音符, 当然指的是音乐。构思巧妙,浑然天成。 更妙的是,还有这样一副对联:这是1947年爱国学生为抗议国民党反动派镇压学生 运动而写的一副对联。上联的问号表示质问,下联的叹号表示愤慨和战斗的决心。与此 联相似的还有下联:这副对联只由两个标点符号构成。这是1949年4 月,在南京举行的 一次追悼“四·一事件”殉难者大会上的一副无字对联。全联没有一个字,言下之意是, 没有什么语言能表达当时的心情。悲哀?沉痛?质问?决心?轻蔑?还是感叹!痛斥怒 吼!一切尽在不言中。起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作用。 有的对联,虽然是用汉字,但是却用的是汉字的特殊形式,从而表达特殊的意义。 例如有这样一副对联:上联是一个“死”字;下联是一个倒着的“生”字。这副对联写 于“三·一八”惨案后。1926年3 月18日,北洋军阀段祺瑞政府在北京天安门广场枪杀 了爱国学生刘和珍、杨德群等,在这些烈士的追悼会上,有人撰写了这副奇特的对联。 这副对联上下各只用了一个字,表明追悼者悲痛欲绝、泣不成声,也表示对反动政府的 残酷屠杀悲愤至极,无法再用其它语言来表达,无话可说。倒着写的“生”字,表示活 着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生不如死,真是生死倒悬。“死”字正着写,“生”倒着写, 表示了爱国者宁肯正正气气地死,也不愿苟且偷生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只是改变了一 下汉字的书写方向,其中的寓意,深刻而丰富,耐人寻味。后来,九一八事变后,各地 学生到南京请愿,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血腥镇压,死伤100 多人,在追悼死难烈士大会 上,有人再一次用了这副挽联。表现了中国人民宁死不做亡国奴,誓同日本帝国主义血 战到底的英雄气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