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 作者:小美 远天一片灰朦胧的,微微的细雨与轻柔的春风相互飘舞着在空旷的田野里。有 了它们的存在春天就能亘久地留在世上。一垦垦的庄稼地正技繁叶茂长着农民所有 春天的梦想。这给了我满目的青翠油绿的气息,路边两旁一排长得壮志凌云的树木 在我眼前一闪而逝。而前方的天地又迫不及待地不断展现我的眼前。这就是我从车 窗所看到的风景。 这也是我在上个星期天那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所作出的抉择。离开这个熙熙 攘攘嘈吵的都市,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调理一下自己那乱七八糟思维。我觉得我 正缺乏这种生命元素,为了朵避热闹我选了一条很冷清的路线,并且在事前得到导 游小姐的实证,当时她对我说道:“这个季节那儿的确够冷清的,你确定要去那儿 了吗?”“如无特别意外,千真万确了。”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协议。 我很清楚她那时的举止神态与嘴角那一丝不经意的笑意。泄漏着一个举世皆知 的信息。“瞧,又多一个逃避现实的傻子了”。仿佛我去的那个地方是个厌世者的 天堂。 这次我没有带同伴去,我孤零零地投身于一群陌生的旅游者之中。编辑部里的 那无时无刻的纠纷与争执和主编的唠叨与近以的苛刻的叨难,这时刻仿佛跟我沾不 着边儿。我带着不快扫了一眼远在车后的XX报社的门牌,心中不禁道,“再见了, 伙记们”但我分明听到门牌突然回复生命,它回敬道“去见鬼”。看来阶级斗争的 精神深入骨髓。 我心满意足地对历时三天的短假期充满着不可预测的期待。这是四月的某天。 汽车载着游客在微风细雨中出发了。 听导游说我们的旅游目的地是个历史由久佛教发源地之一XX山,山下有个同 样极负胜名的的温泉宾馆,曾经香火鼎盛过一些日子。是祈福、许愿的理想之地。 随着邻省近市开发了众多新的旅游风景区后这温度也骤然下。可依然有些来温泉做 疗理疾病的老人和一些到这儿祈求平安发财婚姻前程的男女老少。求占问卜者更是 数之不尽。听说还彼灵验,我们中国喜欢把无法解决的难题与无法预知的答案留给 佛祖与神灵来解决。这是不是可笑? 我看看身边廖廖无几的同游者,全车不上20人。都是一些老公公老婆婆占了 大半,还有几个谈笑风生衣着彼入时的年青的妇人,有一对看上去不太象情侣的恋 人,他们一上车就沾在起不分你我了。还有两个吊着香烟上车后就大谈股票与女人 的中年男人,另外一个最后匆匆赶到带着墨镜的男子不知朵到那儿去了。多数是三 五知已在一起或者相互照顾的老夫妇。只有我一个女子孤零地呆着,象一只离群的 孤雁,看来我也真够蛮人注目啊,这令到我不得不拉耷着脑代让本来就已瘦少的个 子显得更少。保持沉默并且不发一言,避开所有奇异的、友好的或不怀好意的目光。 可是全白费工夫。与我同坐一排的一对老夫妇,有六七十岁光景满头白发慈眉善目 的老奶奶见我这么孤单,向我投下友好热情的橄榄枝。这使我没法抗拒,对她的友 好给予报, 这个口一开,真不可收拾。这时候她问道:"姑娘啊你怎不带个伴来, 一个人孤单单的。“这个问题仿佛不只是她问的而是所有人问的一样。我赶紧答道" 我喜欢一个去玩,老奶奶”。我笑笑答着。 “你应该有男朋友了吧,他放心你一个人去?现在的年青人呀真难以理解啊, 一会儿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吵翻了天”。这回可击中要害了,我沉默了几秒钟,这 几秒钟全车的目光几乎都投射到我身上,为了打发这种讨厌的尴尬 .我不得不撒了 个谎,让一年前分手的男朋友救救自己。 “老奶奶,他好忙碌啊,在XX工作。” “在大城市工作吧,做什么工作呀?”老奶奶对这极之有趣。 “他好象是IT工作人员。非常忙碌噢”我不得不答。 “什么?爱踢呀。老头子,你解释给我听听” 她老头子在旁边一直注视着我,不愧是人类的灵魂工程师。他老伴向介绍他是 位退休老师,还有他的丰富人生阅历,他仿佛看清面前这个落落寡欢的姑娘的心思。 他对他老伴说:“IT业就是电脑从业员。别那么多管闲事。不好意思。好姑娘来 吃糖果。”然后他递过把瑞土糖果来。大家吃起糖果来,糖果终于把老奶奶的嘴充 满着,使她暂时忘了对我有兴趣发问,我满心感激向他道谢。吃他送来的糖果。 可是糖果吃下去却酸溜溜的,身体里众多的化学反应这时候相互践踏战况特别 强烈。令到糖果变酸了。 我转头看看车窗外的风景,两行泪珠得以畅快地流淌。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地飞 逝着,我的思路透过这个虚渺的空间飞到一年前。与阿志分手那个晚上。我们经过 好几个星期激烈的争执。我们的争吵也到了尽头。现在相对着几乎有气无力。站在 卓子另一边的他沉默好久,他把吸了一半的香烟很烦燥地掷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 地磨碎后。他首先发言道:"我一定要走,这将是必然的“。 “那请便吧,番志贤先生,这儿没有人碍着你,远走高飞吧。请便。” “真不可理喻!,我无法再待在这儿了,这儿太狭窄,我没法现实自己的抱负, 你明白吗?我厌倦了这儿无聊顶透的工作方式,那些锁碎的,虚伪的无所事事的应 酬,这些环境压抑着令我快窒息了、、、、。” “够啦,番志贤先生有很多人都还高攀不起你那份工作呢。你以为自己好了不 起吗?你到那个人生路不熟的地方,让别人把你当傻子一们使把,把理想抬出来做 晃子,事实是对我厌倦了,找个洒脱合当点的理由飞开我吧。走吧,到深圳找你的 未来吧,赶快点离开我的家,请”。我打开房子的门。 “你真太谎谬了?” “你太自以为事啦”。 最后争吵就这样结束了一个月后我收到他的信件。 他的信一如概往的模式。充满霸道的大男人主义格式。 你好:吾爱下面有两个答案请你想清楚后再选择。 如果你还是在乎我的话,请等着我归期,虽然我还没法确定时间。 如果你一定要过你新的日子,别忘记我对你的爱一如概往,我永远爱你并祝福 你快乐。 我的工作现在很忙。如果你不回信给我那代表你放弃我,请千万记得回信。 我把信撕成碎片,掉到垃圾桶里。当然一字未回这一切如刚刚平复的创伤。这 刻被一位陌生人不经意地撕开,所有的创伤与疼痛仿佛死灰复燃,我就一直这样望 着窗外的风境,细雨微风中不时有些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这孤独的旅途上。而冷风 早把心思凝结住,而泪是温柔的它仿佛要把衰伤的记忆抚平。 这时汽车将快到目的地了,刚除一直缠绵恩爱的一对情侣此刻发生激烈的争执。 “我要你今天就答应,别再耍我了,我早看透你啦”。那名女子穿着打扮非常 时髦一身鲜红的长裙,一副典型的北方女子脸蛋,细长的鼻子。加工得比新月还精 巧的一弯眉毛,因生气变了形,粉脸通红,婴唇一暗红的冷艳唇彩。这时嘴嘟得老 长老长。刚才那嗓门提得老高,把全车都吓了一跳。那位男人衣着名贵巧究,浑身 上下散发出一种信息显示他是个人物。这时他底声下气,捉住女子的手道:“别这 样,给我些时间”。 “我已等得你太久啦我,我要你今天就答复我,当着全车人发誓,说与你老婆 离婚,然后娶我,敢吗?”男人脸色大变,看到自己成为众目睽睽的议论焦点。车 厢一片哗然,他的表情开始有点狼狈。 “小声点你发神经啦,我的心怎样你还不清楚吗?"”呵呵“女郎干笑两声道”: 别耍我了,要我相信你还不如叫我相信李登辉先生是全天下最真诚的人,希特立才 是世上最伟大的总统。我早看透你啦。“女郎说出时下最流行的的名句令车厢内一 片哄笑。 男人狼狈不堪,他低头沉默不言。她继续道:“你要我参加这个冷清清的旅游 团是别有用心,为了不会碰上你的熟识的朋友,你要我偷偷摸摸到何,你这个自私 鬼。”女郎气焰嚣张,看来她今天以乎不惜撕破自己那本来就够丑陋的历实,以达 到某种目的。男人极无奈地与她争议,反正盖在他们头上的摭丑布已被撕破啦。 “是你自己攘着要来的,?别忘我是在百忙中揪空去的,你今天怎么了?过去 你说过什么?你说什么名份都可以不要,只要我一颗真诚的心”。 “哼那只是那种环境下说话的技巧,你以为所有当二奶的都心甘情愿。你们都 是风流的自私鬼。” 男人带着满脸的尴尬看看围绕着他们的一张张惊奇万分的脸孔。他真想找空撩 钻进去。女郎毫不留情继续发表自己那生动的演词。 “别以为我除了你,就没别的男人。可多着呢,你不也背着找别的女人。你不 但自私还贪褴呢。” “你闭嘴”男人呵啧她。 “今天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再会待在你身边。停车”女郎用力敲打着车身。 汽车停下来。她脚步快速依然不失风姿绰约地下车去。男人停钝了一下也跟着下车, 未了他补了一句,“不用等我们了,你们走吧”。 总算使这场精彩绝伦的小插曲画上句号。车厢留下一片哄笑与经久不绝的争议。 --------- TOM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