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 明天没有变 的更好/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我永远都找不到 谁他妈说过,时间是伤痕痊愈的良药? 我的切肤之痛却是:伤痕是在心里最深处的,无论时间有多久,岁月有多长, 那伤痕已深深的刻骨入髓,只能是经过时间的洗礼后变得更加清澈,如溪水般,感 觉却似透入心扉,再也不能忘记。 艾雪的消失,大大颠覆了我的生活。平衡瞬间被打破,我成了虚弱的病人,每 天靠记忆的营养延口残喘。 艾雪青梅子般的笑,在脑海中定格。 记得那次聚会,邻桌一帮年轻的男女引起了我的注意。艾雪年轻冷艳的外表让 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感觉意犹未尽,我便拿出了刚买的带有摄像功能的手机狂拍。 突然,他们那桌上一个貌似打手的男人夺走了我的手机,交到了艾雪的手上。 虽然,按大官人的著名流氓理论,我这即不属“偶像派”也不属“实力派”, 却是“味道派”的男人,在风月场上是有着优先交配权的,但我从来没有滥用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即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思想在作祟吧。 我今天的失态或者说放肆行为,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在沉默中压抑,就在沉默中犯贱吗? 尴尬、面红耳刺之后,我已经别无选择,我必须勇敢面对了,因为,在我的字 典里就没有退却这两个字!著名诗人马克思哥哥不也曾经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 地狱吗? 好像不是,哎呀,我这是怎么着啦,脑子直犯迷糊! 且让我学学苏轼老儿当年“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狂野,也来个“会挽雕弓如满 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情吧。 宁可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 我系了系裤子,把眼镜摘下来看了看,确认别一拳打来,碎裂的镜片插入眼睛, 那样人家会赔很多钱的!这年头,谁赚点钱钱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啊,多学会为别人 考虑吧! 艾雪示意我出去。单挑?还是私了? 我急忙拿起包,一溜小跑地跟了过去,仿佛经年失业的盲流,忽然得到了个面 试的机会。邻座的那几个美眉窃窃发笑,大概皆被我非一般的猥琐和谄媚的魅力所 倾倒吧。 我心里默念着上帝、如来佛主、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等朋友的名字,除了沉默, 摸鼻子外,还是沉默,摸鼻子…… 艾雪看着我的窘相,朱唇轻启,灿然一笑说,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我马上把 她的话想当然地翻译为:赦你无罪,爱卿,平身吧! “不过,得罚你改天请我喝咖啡!”艾雪说着把手机还给我,“我的号码存在 你手机里了。”说完,留下一缕清香,转身走了。 我看着手机屏保上她美丽的微笑,学着邓亚萍经典的拉风动作,“耶!”了一 把。 额嘀神,这是哪个神仙大姐赐给我的粘豆包啊,这难道就是我寻寻觅觅寻不到 的,可遇不可求的,传说中的“艳遇”吗?! 虽然我不是一个擅于贩卖隐私的人,有一次在曲水亭街边小酌时,我还是与大 官人分享了一下温馨的记忆。记得大官人对我特别葱白(崇拜),呱哒着嘴巴说: 肖老大,你行啊! 我则端着扎啤杯做周星星状:轻吐一口气,45度角仰望天空,任因为忌讳白毛 而刚刚作了焗黑处理的头发,在风中飘曳…… 桃花劫,命注定! 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 谁知道人面飘泊何处去,只有那桃花依旧笑春风! 冥冥之中,那次回曲阜发生的事情,也是上帝安排好的,用来折磨我吗? 记得那天,我象一只窘迫万分的癞皮狗,溜达到阙里大街一家服装专卖店门前 时,有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正逗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玩耍,我定睛一看,不由 得呆住了! 这不是高中同学马琳么? 马琳也看到了我,眼中掠过一丝慌乱,急忙掩饰地抚了抚孩子的小脑袋,小家 伙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我,竟调皮的对我笑起来! 哎,这个孩子怎么那么象我呢? 我狐疑地看了看马琳,她红着脸低下了眼帘。 我的心里不由得揪了一下。 正想打个招呼,一个面目善良的男人走出来,抱着小家伙就亲,嘴里叫着: “我的心肝宝贝!” 我疾步走过去。回头一看,马琳还在朝我的方向张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急 忙打了个“倒骑驴”逃开了。 真的吗?那个小家伙是我的,儿子? 都忘了具体时间了,三年前吧,毕业后根本就没再联系过的马琳突然找到了我。 “你的电话找得好辛苦啊!”马琳有点嗲怪地数落我。 我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老同学有点恍惚,心中疑惑万分,她找我什么事呢? 我搜肠刮肚地想,印象中没有和她单独接触过吧? 马琳美丽的大眼睛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抿着嘴笑。 在学校时,马琳就出落得很有味道,一度成为男生的“大众情人”。那时的我, 在老爹的大棒加金元政策下,确切地说,在“贼”还没有发育起来的情况下,对男 女私情不感兴趣。我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门心思考大学, 发誓要逃离老爹的“魔掌”,寻求自由和解放!对“马琳对丫有点意思”的传说, 也只当是坏小子们妄图乱我军心的阴谋,完全没放在心上。 懵懵懂懂中,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高中时,你知道我喜欢你吗?”马琳单刀直入。靠,这结过婚的女人果然生 猛! “不知道,不知道”,我装傻充愣地直摇头,“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是真的!”马琳面带红晕地说,看我的眼神变得有点迷离。 咱也是结过婚的人了,不会一点免疫力都没有,我努力镇定着,心里琢磨马琳 到底舞的什么剑,不会就是来给我叙叙旧吧? 来借钱的吗?那得赶快编个回绝的理由,我想。 马琳看出了我的疑惑与紧张,扑哧一声,笑了。 “我有点事求你帮忙,你会拒绝我吗?”马琳认真地问。 “我现在跳槽不在银行里了,如果贷款的话,也只能间接帮帮忙。”我咽了口 唾沫说。 “不是借钱,是——”马琳顿了顿,低声说道,“是借人!” 我迷惑地摇摇头。 马琳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慢慢讲述了她结婚5 年来的辛苦“求子”路。 我同情地点点头。 “你们没去泰山奶奶那儿求求,听说很灵的。” “咳,怎么没去过,反正对我不灵。” “那电视上能治不育不孕的广告挺多,济南就有一家叫‘华前’医院吧,好像 世界级的疑难杂症在那儿都被攻克了,没去过?” “可别提了,那儿叫‘花钱’才对”马琳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在儿一扔就是 2 万多,把人都吃坏了。” “那就去省立医院或齐鲁医院呗,那儿正规。” “是啊,我们转了一圈又到了省立医院了。” “问题解决了吗?”我问,“现在手段挺科学的,不行的话就试管一个,说不 定能生好几个呢!” “我老公的精子不行,”马琳说,“我想让你帮忙,提供点那个……” “这个——”我一时转过筋来,“俄滴神,原来是借种啊!” “我不想用精子库里的,”马琳说,“我就想到了你,毕竟我们还……,这样 多好,也圆了我一个梦。你愿意吗?” “我,你让我想想吧”,我吞吞吐吐地说。 “你放心,要成功了,我不会再来找你的”,马琳有点泪汪汪地说,“我不会 告诉任何人,只有你我知道。” 晚上,我稍微进行了一下思想斗争,就给马琳回了电话:“马琳,我们算是有 缘无份,如果真能帮你的话,我看可以!” “那,那——”马琳在电话里犹豫着,“那我就联系医院啦?” “那,那什么,不去医院行不行?”我突然“贼”了起来。 马琳好像早有准备地说:“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弥陀佛! 今天看来,心血没有白费啊! 可是,我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吗,除了DNA 之外? 事实证明,马琳就是为了拥有一个自己的宝宝,尽可能完全意义上的,她的愿 望实现了,她的生活暂时圆满了,而我只是扮演了一个功德无量的使者。 只要我不去打扰她,看来,她绝不会来打扰我。 虽然,在我尽心竭力地提供高质量的援助时,马琳曾意乱情迷地说,我要爱上 你怎么办啊?我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她纯粹是在照顾我的情绪,为这次纯医学 意义上的活动,添加点罗曼蒂克,《育儿宝典》上不是说了嘛,在两情相悦的情况 下,会造就一个聪明伶俐的宝宝! 从我现在的人生走势图上来看,我和政治基本无缘了,所以大可不必担心她们 在我竞选总统或议员时,居心叵测地整出点“精子门事件”。就是以后她拿这个说 事也无妨,炒作一下,出出名也行啊。如果我不能流芳千古,那就遗臭万年吧! 小男孩天使般的笑魇在眼前闪现,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网上流传的“猥琐男”! -------- 努努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