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与其说这里装的是社会的垃圾,不如说是一个个金光闪闪虚伪包装下的人渣 在寻求着一个个孤独而龌龊的灵魂。每一次到这里都会让我在这黑黯的境地幻想 类似强奸般感觉,其实我所寻求的但又想逃避的也就是这种颓废感觉。 (1 ) 韵儿站在门口,看样子有些着急。 我很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她显得很无奈,说:“早上在清理你房间的时候发现你的手机被摔坏了,刚 才出去给你买手机去了,可回来你还没回来,进不了屋。” 看着她那样,我说:“你这样,你敢出门。” 她嘻嘻的笑了,从手里提着的纸袋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盒子,“给你。” 我指着她鼻子叫她小傻瓜、笨蛋。 她不但不说我什么,反而很高兴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其实你这人真好。” 我对她做了个鬼脸,推开她,把门打开。 一开门,她就抢过我买回来的衣服跑进卧室里去了。 我全身瘫软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电视台实在太无聊,一天到晚除 了专家坐诊、一针见效、永不复发、绝对保密的淋病梅毒广告,好象也没有什么 特别的。好不容易等到了精彩影片的开始,男女主人公相互亲吻着,漂亮的女主 人正在脱掉上衣勾得你神往的时候,专治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的医疗广告和配发避 孕套的公益广告绝对会提醒你,“爱滋病——男人责无旁贷”。 韵儿从卧室里出来了,看着我,然后做了一个转身动作,“你的审美观真的 很不错。” 韵儿穿上这套衣服的确很漂亮,乳白色很配她的肤色,加上衣服得体的剪裁, 再加上她微笑时脸上那两个圆圆的小酒窝,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我想起了奶油蛋 糕,雪白的,甜甜的,嫩嫩的。 她在我面前又轻轻的转了个圈,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停下来后她问我: “山哥,手机怎么样”。 “我还忘了这事”,我一下回过神来打开她给我的盒子,里面是一台诺基亚 8859的手机,是我一直都梦寐以求的,可就是没那么多钱买。 我的话显得有些庸俗,不过有些实在:“8859,这手机不错,这得多少钱呀?” 她没直接回答,只是问我,“喜欢吗?” 虽然已表露特别欢欣,但嘴是还是说:“一般,我最喜欢的WAP 手机,诺基 亚9210的,不过太贵,这机子好像也要三四千吧”。 “不贵,才三千八。” “才三千八!还不贵?我好几个月的工资。你们女人真会找钱,哼!还不贵。” 我没好气的说,男人的自尊在我身上只要一提到钱,经常显得那么的脆弱。 “别这样说好吗,山哥。”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你公司是搞什么的,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今天一下就用了六千多,而且我 们昨天才认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你就别问了,但你救了我,我相信你这人很不错。” 我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我,但因为和她还不是很熟,我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把买衣服剩下的钱给她,她没有收,让我带着。 我刚把手机的SIM 卡安上,手机就响了。 我和韵儿相视而笑。 是张齐打来的:“喂,凌山嘛,在哪?” “我在家的”。 “我们去天星酒楼了,你自己过来吧”。 我回答他:“好,马上就到。” 穿上鞋就走,却把韵儿忘了,刚到门口,就听她急得直叫:“山哥,我也要 去”。 “嘿嘿”,我对她笑,“一个人习惯了,忘了还有一个人”。 韵儿从卧室里拿出她的皮包走到我的身边,用手挽着我,犹如蜜月中的夫妻, 亲亲热热的一起离开家。 (2 ) 人全部到齐,加上我和韵儿正好两桌。本来部门里只有18个人,不过每次吃 这些国家饭,曾枭不是带他老婆就是带另外的女人。我、韵儿和三个副科长、办 公室三人、曾枭的老婆、石沙沙坐在一桌。 我坐在刘祥的旁边,韵儿随我,也坐到我的旁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多么男人也会有戏。他们都在说我的坏话,我只有 笑,不回答。 石沙沙用眼睛直盯着韵儿,目光里带有一丝恨意。 菜还没上桌,刘祥嚷开了,说:“凌山,来段爽的。” “我呸!你以为你还不贱了,一天到晚看黄色网站还没看够。”我反击他,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我的原则。 石沙沙插上嘴来,“你要不讲讲你怎么骗女人的都可以。” “哪有这事,我才不会骗女人呢,都是女人骗我。”有些话不管怎么说,其 实意思都一样,不过换种说法,效果就会不一样。 听了这话,全都叫开了。季易那家伙最坏,立刻煽风点火,非要韵儿说她是 怎么把我骗到手的。石沙沙闹得更凶,我从她的笑脸中发现她笑得很可耻。 韵儿脸红了。 我怕韵儿被他们逼急了,于是忙解围,说“行,给你们来一段吧。” 于是我开始说开来“一只大象在林中散步时被一只蚂蚁拦下,蚂蚁对大象说 了一句话,大象当即晕倒。等大象醒来以后,又对蚂蚁说了一句说,这下该蚂蚁 晕倒了。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吗?” 都在摇头。曾枭做出了一幅沉思状,我看着他,他却一再的摇头。 我又看了看石沙沙,石沙沙给我吐吐舌头,又耸了耸肩。 看看韵儿,韵儿也只是对我笑笑。 季易和刘祥在相互的商议着,其他的人都在苦苦的想着思考着,说了无数个 答案,可都被我否决。 “唉,一群笨蛋,我告诉你们吧:蚂蚁对大象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你 要负责任。所以把大象吓晕了过去。” 一阵狂笑之后,张齐捂着肚子问我那蚂蚁为什么也晕了。 我用手指着他们划了一个圈,“说你们笨你们还不承认,大象对蚂蚁说:真 的吗,来,那我们再来做一次。蚂蚁不晕过去才有怪呢”。 又一次爆笑,引得另外一桌的也凑了过来,叫嚷着:“凌山再说一个。” 服务小姐报菜名上菜来了,正好给了我一个台阶下,大家都愤愤的瞪了她一 眼。 “吃饭了,吃饱饭再说。”终于找到借口的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整个饭桌上,石沙沙在不停的给我夹菜,韵儿也不示弱,以致于每喝一杯酒, 我的饭碗里就会多出一样菜来,引得桌上的每个男人都投来嫉妒的眼神。 曾枭的老婆陈琴带着嘲笑的口气说我,“兄弟,看来你是生在花丛中了,有 福的嘛。”陈琴我很熟悉,她在报社,比我小几个月,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不过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三年前稀里糊涂的嫁给了曾枭。 韵儿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大腿上,我一下全身紧张起来。 石沙沙的心里本来就有气,听了这话更加生气,加之又看见韵儿的手放在我 的腿上,这下火了,对刘祥说换位置,要坐到我的身边来。 刘祥和季易开始起哄。 真想不通,这世界的女人怎么都会这么无奈,只要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 要把唐诗三百首、琼瑶、三毛之类的无聊小说、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傲慢与 偏见》、《红楼梦》等自称是经典的东西都烂熟于胸,满口网络、现代主义等新 名词,那么女人就会无缘无故的爱上你!我担心发生矛盾,于是装出半醉的样子 唱起歌来: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 大家听到我这乱七八糟的歌声后,又全都笑了起来,曾枭拿起酒杯,“兄弟 们,为了我们可爱的凌山这只小蜜蜂,干杯。” (3 ) 夜总会里一个个极不严肃的客人不停的用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挑逗着服务小 姐们,目光斜视着这些腰细奶大屁股大穿着统一服装的女人,时不时还发出一阵 阵淫荡的浪笑,与其说这里装的是社会的垃圾,不如说是一个个金光闪闪虚伪包 装下的人渣在寻求着一个个孤独而龌龊的灵魂。每一次到这里都会让我在这黑黯 的境地幻想类似强奸般的感觉,其实我所寻求的但又想逃避的也就是这种颓废的 感觉。 卡拉OK的包房里,人们都或歪东斜的坐着、倒着,每个人都喝了酒,都有了 醉意。 这是男人的世界,在这里也是男人放荡的境地,当然也是女人找钱的天堂。 每一个男人都在怀里抱着个女人,当然这是花钱找的坐台小姐。 不过有三个人除外,一个是曾枭,因为他老婆在,另一个季易,因为他想巴 结石沙沙,所以得注意形象,第三个当然就是我,韵儿和石沙沙都在,我能怎么 做。 其他的人都去了该去和不该去的地方,这间包房里就剩了我们六个人。话很 少,都在不停的唱歌。 韵儿的手机响了。 她接听手机后脸色立即变了,她对电话那头说她现在正和几个朋友一起玩, 她马上就到。 我问她“怎么了?” “公司有事,我得立即回去。” 石沙沙很兴奋,一下抓住我,“人家公司有事你就让她去吧。” 石沙沙的行为让我有些反胃,我对韵儿说我送你,她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说: “不用了,改天打电话给我,你好好的玩吧”。 韵儿走了。少了一个人,不过我们还是在不停的唱歌。 曾枭的老婆虽然很漂亮,但我知道他是个色眯眯的家伙,总是觉得家花哪有 野花香。 终于,他坐不住了,说:“我要上洗手间。”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给季易使了个眼色。 季易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唉哟,曾科长,有件事我忘了,你办公室的那份 材料明天还要交,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 曾枭故作生气,臭骂季易,问季易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知道他是装的,于是也跟着骂季易,“你小子怎么搞的,什么事再大也没 工作的事大,工作上的事怎么现在才说,看来曾科长要加班了,你小子于心何忍。” 又转过脸对曾枭的老婆说:“小陈,你在这里玩吧,我们陪你,让他去加班 得了。” 陈琴满脸疑惑的说:“算了,我看我还是回家吧。” 曾枭忙给我们递眼色,这下石沙沙也明白了。 石沙沙坐到陈琴旁边,拉着她的手说:“嫂子,好不容易才出来玩一趟,今 天晚上我陪你,我们好好的玩玩,曾科长有事就让他自己去办得了。” 陈琴勉强的点点头,曾枭兴奋得露出了笑容,但还是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 子,“要是今天晚上忙,我打电话叫你们一起加班,别喝太多。记着,手机一定 要开着”。 季易轻轻的踩了我一下,我用很轻的力就把曾枭推出了门外,我也跟着出去。 在吧台,我叫服务生再开两个包房。曾枭立即问我为什么开两个。 “就你知道玩,我们帮你‘扛大刀’骗你老婆,难道我们就这样骗你老婆, 让石沙沙陪你老婆吹吹牛,我才不干。” 曾枭考虑了几秒钟后才勉强同意。 “不管今天怎么样,你买单,而且全单。” 曾枭很为难:“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那么多钱,这么宰我。” 我没管他,故意生气道:“你一个科长这点事都摆不平,还不如让我来做, 不管公费私费,我是一分不给。” 曾枭面露难色。 “这次局里进的那十八万的电脑设备,电脑公司不是给了你两万元了吗?” 曾枭一惊,却百般抵赖,做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生死都不承认。 当我告诉他电脑公司的经理是我介绍来做这笔生意时,他才极不情愿的告诉我: “那钱全存在商业银行了,三年死期,取不了”。 我说:“随便你了,自己看着办吧”。丢下这句话就准备走,曾枭只好说: “行,今天吃完饭还有一千多块,给你们开房的钱全部加上,我再出三千,不过 到时报帐你们得给我签经手人。” 我自己都觉得我好虚伪,拍着他的肩膀,点点头,对他说:“兄弟还是兄弟, 不错。一会你要走的时候给我们个电话。”末了还提醒他,叫他为事时别忘了带 套。 曾枭嘻皮笑脸说:“不用了,反正都中了,这几天没敢跟老婆搞,不带更好。 亲密接触感觉才好”。 我咧着嘴笑着骂了句,“你他妈真够人渣的”,拍了一下他的肩,摇着头走 开。 陈琴见我进来,不断的问曾枭是不是真的加班。 我总是对她肯定的回答“是。” 季易也说“是”。 石沙沙也跟着附合着,“是,没错,他真的很忙。” 陈琴总有些不信,拿出电话打起来,结果总是暂时无法接通。 陈琴不明白,这么大的城市,信息怎么会不好。 我笑了,却没笑出声来,这是我教曾枭的办法,任何手机只要在不关机的情 况下强行取下电池,对方所拔打手机时不是提示的关机,而是暂时无法接通。 陈琴几次说要走,我怕她找到曾枭,所以给石沙沙使了个眼色。 大家都心领神会,石沙沙对陈琴说:“嫂子,大家难得来一趟,一起好好的 玩玩吧,反正今天也是公家报销。” 季易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曾经说过,曾枭的老婆陈琴相当不错,那女人有味道, 心怀鬼胎的他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也在不停的劝着陈琴。 陈琴很明白,曾枭当上这科长若不是季易的老爸和局长关系好,这个副科长 哪有他曾枭的份。石沙沙的父亲是副市长,如果曾枭要扶正,这两人决不能得罪, 勉强留了下来。 石沙沙开玩笑的说:“怎么,两个大男人这么规距,外面的漂亮妹妹这么多, 要不要叫两个来陪?” “有你们两个大美女在,谁还有心思找别人。”季易总显得那么恬不知耻。 陈琴一下脸就红了。 石沙沙却一下靠在我身上,轻声说:“山哥,是这样的吗。” 我说:“是又怎么样?”顺手推舟,故意把石沙沙搂进怀里。有些亲密。 陈琴看看我,又看看石沙沙,再看了一下季易,“我们来唱歌吧。” 季易求之不得,“行,到这里当然是来唱歌的,我们唱首对唱的怎么样。” 陈琴别无选择,“行”。 “那唱什么?” “随便你吧,只要我会唱。” 季易点了一首《知心爱人》。 季易的鸭嗓说有多难听就多难听,陈琴的声音和季易比起来真是一个在天一 个在地,还不错,很甜,很滑。两人配合,一好一坏,听得我直吼:“老板,你 的音箱杂音太大,时好时坏,换……音……箱……”。 石沙沙笑着靠在我身上,我嘟了一下嘴,她立即就把嘴凑上了来,一个深吻。 我把嘴放在石沙沙耳边,“干嘛,吓我一跳。” 石沙沙却很奇怪的问我:“为什么,不是你把嘴凑过来的嘛”。无奈的摇摇 头,示意她看看那两个。 季易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搂在陈琴的腰上。 陈琴没有反抗,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没感觉。 石沙沙低声对我说:“那家伙真没良心,色狼一个,简直无可救药,顶头上 司的老婆也要泡。” 我奸笑,我对石沙沙说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女人不犯贱生理有缺陷。石 沙沙拍拍我的腿,叫我去警告一下季易,别乱来。 我点点头,先出了包房到了洗手间。季易随即也出来到了洗手间。 站在尿池旁,白了一眼季易,对他说:“你小子真犯贱,那人是谁你明白不。” “知道,鸟鸟他老婆呗。” “那你还准备搞人家,人家两个可是拿着盖着民政局大印那个红本本的合法 夫妻。” “小山子你当我是白痴,我都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曾枭一个多月没搞她老婆 了。” “什么意思?”。 “你装什么蒜,一个月前那家伙说感谢我老爸和张齐他爸,叫我和张齐一起 去玩,搞女人。结果我们没事,他有事了,怕他老婆知道,所以一直没敢搞。你 又不是不知道。” “你厉害。” “厉害什么,哪有你厉害,你看人家石沙沙没命的想追你,你却逗得人家心 慌慌的,又什么都不做。” 我说:“你难道没听过天崖何处无芳草,千万别在单位找这句话。” 他听楞了,“找就找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数量就不多,而且质量也不好。” 他哈哈大笑起来,做着鬼脸,一脸淫笑,“那就上了就丢了得了。” 我也笑了,提了提裤子,拉了拉拉链,手也没洗便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我 可没你垃圾,都他妈的以为谁都象你一样。” “行了行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谁管那么多,他妈的曾枭对我也不仁, 你想我对他会有义?实在不行就装喝多了,搞个霸王硬上。” 一时间,我突然什么语言都没有,只感觉曾枭特别可怜。 (4 ) 我和石沙沙找了个借口另外开了一间包房。 屁股还没坐在新开的包房的沙发上,就听石沙沙急促的问我“曾枭和你不是 同一年进来的,而且还称兄弟吗?陈琴是他老婆也,你为什么不管管季易。” “一切随缘吧,什么兄弟,兄弟是拿来踩在下面往上走的。” “不会吧,这么严重。” 我的眼泪有些往下掉,拿起桌上的啤酒一口气喝完。 石沙沙发现有些问题,于是说:“你喝吧,喝醉了把一切都忘掉,那才是真 的。想说就说吧,我愿意做你忠实的听众。” 也许真的是我太伤感,我又拿起桌上的另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石沙沙把手伸出来,要抱我。我一下靠在她怀里,我却哭了起来。 她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的,柔柔的。 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他吗?” “不知道。” 我哽噎着告诉她,“以前我和曾枭一同进单位的时候关系还可以,前年,局 里准备全部提拔年青干部,你知道的,当时定的人员就我和他……” 石沙沙说她知道这件事,“当时局里很多人都认为那个人应该是你,我爸爸 那次还因为你没有定上而感到奇怪,但后来却听说你有什么问题。” “有他妈的屁的个问题,曾枭花了3000块钱‘请’了一个妓女到单位说我和 她搞过,还把我的像貌什么的说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周局长不信,你猜他又怎么 办?” “他怎么办的?” “哼!”我哼了一下鼻音,接着说到:“他想尽一切办法让季易他老爸出来 搞女人,谁都知道季易他老爸和市委书记是把子兄弟,再说了你也知道季易他爸 是什么样的人,简直就他妈的不是人,只要是女的他都要搞的那种。就这样,把 我整掉,再让季易他老爸找市委书记出来说说话,这事就这么成了。” 石沙沙看得出很生气,问我为什么不把这事公开。 “有证据吗?谁会相信我,而且在我被盘查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跳出来说我 是被陷害的,要为我伸冤什么的,当时我还好感激他。” “他可真卑鄙。” “你才知道。” 石沙沙用嘴轻吻着我的额头,“山哥,我相信你,你人很不错的,你是个好 人。” 我又发出一声冷笑,再次提醒她,“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自从那次的事后, 我一直无精打采,而且越来越坏。而且在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以后,更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真相的?”她问我。 “去年我在全国的网络上参加网络征文得了第三名,当时我写的就是我的经 历,也就是这件事,题目叫《当岁月因此而痛》……,在领奖后的第二天,我收 到一封Email ,信箱地址是屏蔽了的,信中说她就是曾枭花钱请的那个人,她也 爱上网,那天在电视上看到我领奖的画面后,立即找我那篇文章来看了一遍,结 果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测,她就把所有的事都在信里告诉了我。” 石沙沙木木的点点头,安慰我道:“过去事的就让它过去,自己过得好就行。” “你放心好了,我早想开了,现在我只不过是在游戏,但你很不错,真的很 不错。” 忽然间我想到了陈琴,我感觉她在哭,她很可怜,我告诉石沙沙说,季易今 天一定没戏。 石沙沙摇着头,有些不信。 我说我和陈琴接触的时间很长,我知道她的个性。 看着石沙沙,我忽然一下抱住她,“我现在真想把你给奸了。” “你?”石沙沙笑了,“不会的,山哥既然你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告诉我所有 一切,说明你很相信我,而且我也很信任你。” “我真的会,你没见有报道说喝酒以后男人见女人会比平常都要美上25%.” “哈哈哈,这又是在什么地方找的歪理邪说”,石沙沙笑了,在很短的时间 里又轻声对我说,“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我愿意,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你会后悔的,在这个社会里,我算什么东西,好歹你父亲也是副市长,高 级领导干部。” “很多人都想巴结我,其实没一个真心的,还不是看我爸爸是副市长,你不 同,你真的不同。” 猛然间,我感觉到空气被窒息,石沙沙的嘴一下凑了上来,嘴里喃喃的说: “山哥,抱紧我。” 我紧紧的抱着她,借着酒精麻醉,手不停的在她的胸口抚摸,一股热流冲上 头顶,借势,我把石沙沙紧紧的压在身下,手又伸到她水水的、嫩嫩的肌肤上。 门突然“啪”的一声打开了,是季易。 石沙沙急忙坐起身整了整衣服,季易对着我诡密的一笑,在很短的时间里脸 色却变得非常难看。 看着那张脸,我知道他一定没戏,因为我很了解陈琴。 石沙沙趴在我的腿上,用很低的声音对我说:“山哥,看样子他真没戏。”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季易听见。 季易唉了一口气,“你俩到是舒服,我可惨了。妈的,摸也摸得差不多了, 脱裤子她怎么也不干。我憋不住了,准备硬上,结果被扇了一耳光,你们看嘛, 这脸上是不是有五个手指印。” 我和石沙沙笑起来,我说:“季易你活该,告诉你了别乱来,你非要这样, 那不是背鼓上门——讨打。而且这是什么地方,你狗日的肯定下什么烂药让陈琴 喝了是不是,人家喝酒差不多了才让你摸了摸,没喝酒,你边都靠不上。” 石沙沙也跟季易开起了玩笑,说季大公子你名字没取好,你名字叫“妓易”, 不是叫“媳易”,也不叫“婆易”。 我笑得更狂了。 季易呢,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对石沙沙说:“傻逼,小心我搞你大出 血。” 石沙沙还在笑,不过她一把拉住季易的衣领对季易说:“你小子是不是还有 一边没挨巴掌,听说被女人打脸打一次霉三年,要不再霉三年看看。” “滚,滚,滚”,季易象疯狗一样一边骂一边生气走出包房,把包房的门关 得“啪”的一声巨响。 我看着石沙沙,石沙沙也看着我,然后两人抱着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叫骂声和玻璃的破碎声。 活该曾枭倒霉。 原来陈琴刚才一气之下离开后,到了门口却觉得出于礼貌应该回来找我打个 招呼,问服务生我在哪个房间,没想到却被错告知曾枭玩小姐的房间。推门正好 听见包房内侧的小舞间里发出一个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走近却看见全身赤 裸的曾枭压在一个赤裸的女人身上,下身还在不停的起伏。 和石沙沙出来时正好看见曾枭提着裤子默默的站在他那间包房门口,嘴里还 百般的狡辩说是喝醉了。 事实是能证明一切的,和曾枭缠绵的小姐这时候还不忘了收钱,当着陈琴的 面把手伸在了曾枭的面前。 季易躲在一边偷偷的笑。 这时的陈琴已无法控制,嚷着要跟曾枭拼命,不停的用东西砸向曾枭。 歌厅老板怕引来警察,好说歹说终于把陈琴劝开。 陈琴哭着走了。 曾枭看着我,从他乞求的眼里我已看出他要我跟着陈琴。我有一种成功的感 觉,一种报复成功的感觉,但我从他的眼里又看到了他的可悲和可怜。 我对石沙沙说我出去一下,可她却一下拉着我的手。 我用力的甩开石沙沙的手,叫她去劝曾枭回家,有什么事再打我电话。 石沙沙极不情愿的点了一下头。 随即,我拿出手机,问曾枭陈琴的电话。 他告诉我是130XXXXXXXX. 我边走出歌厅边拨电话。 没有接听。 再拨,还是没人接听。 等了近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人接听电话,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哭声。 我说:“我是凌山,陈琴你在哪里,我有话给你说。” 电话的那一头还是继续传来哭声。 我说:“陈琴你别哭好吗,也不要挂电话,我找你真有话要说,而且只有我 一个人。” 她说已不相信我。 “怎么不相信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本来想告诉你 一些其他的事,我想现在没必要了。” 也许是这句话激起了陈琴的好奇心,这句话真灵,她一下就没哭了,告诉我 她在小月山的望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