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惊魂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阿冲和苏三使个眼色,就一前一后的走出来,5 秒以后,小受猛的从座位上跳起来,一边喊,等等我,你们两个坏蛋。 阿冲伸手拦了辆的士,一屁股坐在前头,招呼他俩,快,上车,一会该堵车 了,咱们今天吃日本菜去。说完,阿冲靠在椅背上,给司机讲道,师傅,一会咱 们左转,上四环,从第二个出口扎下去奔直走,约摸讲解了一分多钟,阿冲一摸 口袋说,师傅,让我们下去吧,司机愣了,我这还没开呢,阿冲说您甭开了,我 钱包没带,要不您受累等会我?苏三在后面嚷,哎呀走吧,我这有钱。阿冲可不 想再重复不带钱包的悲剧日子了,跳下车说,你们等会我,我去去就来。 阿冲撒腿往楼上跑,正是下班高峰,人渐渐多了起来,几辆电梯都人满为患, 人们都是由上至下,只有阿冲反其道而行之,人人对其投以鄙夷的目光,阿冲不 以为意。 错过了三辆电梯,阿冲再也不想等了,转身跑向楼梯,楼梯空无一人,阿冲 撒丫子狂奔起来,跑到第八层时已经力气全无,浑身如虚脱般难受,腿也和灌铅 似的,寸步难移,每提高一步,都是双手抬着一条腿在迈,而后双手再抬另一条 腿,循环下去,爬到十楼的时候,阿冲已经气喘吁吁,痛苦不堪,感觉再没有可 能迈出一步,浑身的衣物仿佛都成了累赘,只想一把扯下,赤身裸体,发足狂奔, 才能一泄心头之恨,到了11层,阿冲再无力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大汗淋漓, 气喘吁吁。 阿冲稍微平静了一下,起身准备继续,却听到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这 哭声虽然不大,但穿透力极强,虽然外面人声嘈杂,但是在步行梯的空间中却极 为安静,使得这哭声尽在耳膜,阿冲不由一阵害怕,想赶紧往上爬,离这里远点, 又一想,一个没几天活头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便站起身来,打开11层走廊的门, 顺着哭声走去。 走廊内侧的窗户露出夕阳西下的余光,一个长发白衣的身影背对着阿冲,肩 膀一耸一耸,哭声也十分压抑,阿冲慢慢走过去,越走越近,在距离不到半米的 时候突然感觉到恐惧,便慢转身快步跑动,想要离去,只听叮铃铃……巨大的手 机铃声响起,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阿冲猛回过头,发现白衣女子也尖叫着 回过头,尖叫声逐渐减弱,阿冲满头大汗,女子叫了声,阿冲,你要吓死我啊, 阿冲则语无伦次的说,炎总,您跑这儿干嘛来了。 司徒的眼角还有泪,没什么,心情不好。你管我呢,你来干嘛? 阿冲没好气的说,谁爱管您啊,我这人最不爱管闲事,我钱包没带,回去拿 去,要不晚上饭局谁买单啊?你们有饭局啊,谁组织的?当然是我啦,这片方圆 20公里我都吃遍了,哪里好吃哪里实惠您得和我打听。 说到吃,阿冲开始眉飞色舞了,没注意司徒眼角的泪慢慢逝去,嘴角也开始 有了笑意。 你们到底去哪里吃啊?不远,打车10块就到了,吃日本菜,日本这破菜吃不 饱,但是喝酒免费,吃着玩贝,不行我带10个馒头过去,他们总不能不让我进吧。 对了,您平常都去哪里吃啊?我啊,其实就是边上几个地方,不为吃饭,就为谈 事儿贝,所以哪里近就去那里,也就是紫金,白家,抗龙,蕉叶,美庐,王府, 贵宾,泰月……阿冲立刻无语了,自己还是闭嘴吧,说到吃,看来真正的行家还 得是女人。阿冲想着,嘴上又没有把门的了,开始胡乱拍了起来,要说您对吃还 是真有研究,这要谁娶了您,可真是有口福,您做菜做的也特好吧?阿冲并不知 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看见走在前面的司徒转过身,用愤怒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一字一句的说,走你的,别那么多废话。 阿冲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这刚套了几句词,就开始拿自己不当人,而且 是典型的娃娃脸,说变就变,要说变也可以,变就变吧,关键是自己不知道为啥, 拍马匹拍到马腿上,不过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阿冲想着,很快就调整过来,跟 在司徒的后面慢慢的上楼,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盯住了司徒的臀部,制服短裙下面 的曲线毕露,让人不能自持,加上爬楼的热血奋勇,下体有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爬楼不觉得累了,阿冲还没过瘾,就到了17层, 前面的司徒推开过道的门,回头看看阿冲,阿冲赶忙跑过来扶着门,看司徒的身 影完全进去,才关上门跟上去,来到办公区的大门前,阿冲跑动着用磁卡打开房 门,并扶门让司徒先走,一套服务弄的非常周到,搞的旁边的保安很是失落。 看司徒炎炎进了经理室,阿冲这才送了口气,拿起放在桌上的钱包,想着要 吃的美味,心情又快乐起来,不禁吹起了口哨,是羽泉的《哪一站》,呼啸而过 你的昨天,在那一站.搭上她给的明天,不知开往那一站是你们的终点.就算风 景一如从前海市蜃楼般善变,总有个人在下一站等着你出现,等待陪着你到终点? 吹着吹着,阿冲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路过经理室的时候,还有意的提高声调, 阿冲觉得自己唱的还不错,尤其是这两句,所以就夸张的加了点嗓音失真,反正 大家一下班,跑的比兔子都快,想不到经理室却有了动静,房门刷的打开,司徒 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厉声道:阿冲,进来! 阿冲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就鬼使神差的进去了,进去的时候扫了一眼 屋子,窗明几净,蓬荜生辉,和白天的烂摊子有云泥之别,不禁赞道,炎总您干 活真是麻利,这屋子收拾的真棒。 我叫保洁给我收拾的,你很好奇么。 阿冲本来想说谁要是娶了你这么能干的老婆,没等出口,就被这句话硬生生 的压了回去。之后不住暗叫好险,差点又被关照。看她和她老公发生的这么多事, 自己虽然很好奇,但是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家家事,自己不能太事妈,不 好,不是自己的风格。 我不好奇,我这人最不好打听别人的事儿了,别说别人,我自己的事情我都 不关心,我说我可能后天就死了您信吗? 别瞎说,年纪轻轻的哪有这么咒自己的,生活那么美好,别轻易说死,你家 人会伤心的。 恩也是,对了,炎总,您叫我有啥事啊。 没啥事,电脑刚接上,打不开了,你看看是不是什么零件摔坏了,要是知道 哪个件坏了咱们就换一个去。 阿冲不是特别乐于助人的人,但是对于炎总的要求还是不会拒绝,一个血气 方刚的小伙子,在一个OL女郎的办公室中修电脑,而这OL居然是翘臀小嘴,短裙 长腿,这不活脱脱一部日本AV么。平生不识武藤兰,看遍A 片也枉然。恩,不对, 这里应该修改成平生不识司徒炎,看……正yy着,阿冲找到了原因,键盘和鼠标 都是ps2 口的,所以插的时候插反了,有的主板就会在系统自检时报错,阿冲弯 下腰去交换插口,司徒也不避讳,坐在椅子上用大白腿一蹬桌子,身子向后退出 几步远,脚尖正好抵着阿冲的臀部,阿冲也不敢多想,弯腰,拔线,交叉,接入, 开机,成功。蓝天白云浮过,windows-xp几个大字下面赫然写着一排小字,微软 破解中心克隆研究所,阿冲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司徒不说感谢,反而很气愤,哦,没什么,阿冲知道说出来他也 不懂,而且弄的她好像多无知一样,就说,你的系统太老了,回头我给你装个新 系统,现在不流行这个版本了,现在流行地瓜操场的。 是吗,那最好拉,这个电脑最近很慢,我早就想找人重装了,你要是会的话 我就麻烦麻烦你。阿冲心想,你们有钱人用几万块的电脑都嫌慢,没办法,是你 们不会保养罢了。回头把你们机器上的好零件都换走,我那台电脑就牛逼了,哈 哈。阿冲是有私心的,一高兴,又吹起口哨来。司徒听了,禁不住的问,这是什 么歌啊,挺好听的。哦,羽泉的歌曲,你喜欢回头我给你考一个。行啊。沉默了 一下,司徒叹了口气说,我看你们每天都很快乐,挺羡慕你们的。 阿冲看司徒伤感了,心中也不太好受,就不好意思再久留,将电脑放回远处 准备告辞。 炎总,电脑好了,我也要走了,他们下边等我呢。 好吧,谢谢阿冲啦。 客气啥炎总,您一句话的事儿,给您帮忙我高兴,找机会都找不着。 一句话说的司徒也笑了,阿冲告了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司徒突然说了一句, 我也没吃饭呢。 阿冲心里一惊,坏了,只好接着话茬说,是吗,那就一起吧,相请不如偶遇, 今天我做东。 司徒收拾着坤包,关了电脑,边说,这是明显瞧不起你们炎总啊,地方随便 挑,今天我买单。阿冲就等炎总这句话呢,急忙点头哈腰,关照炎总出门,并抢 先一步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二人出门,看苏三和受受在寒风中苦站,阿冲问,刚才那出租呢? 苏三没好气的说,走了,接个大活。 他不是答应等咱们了吗? 答应了,那得分等谁啊?等你?等你出来日本都回归中国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