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是一只小兽 那天我没完没了的听一支FLASH里的歌。木吉它很美。 只记得只听清了一个句子,或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的美。 有位美眉在OICQ里呼我。她很高兴也很年轻。漠然的想象她年轻着的脸。 她说,亲爱的。你不高兴吗。 我说我的邮箱被人炸了。她开始在QQ里惊喜的尖叫。 我飞快的退了出来。QQ关了。屏上一片空白没有什么点缀。 我每天频频更换桌面壁纸。比更换衣着更为经心。FLASH里唱着或许颓废也是另 一种的美。 我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我已经忘了。 夕阳里骑着单车东拐西歪的载着一个姑娘。我说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我说我 只有一张吱吱嘎嘎响的单人床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我说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 佳肴任你品尝。她就在后面噼噼啪啪的拍打我的背。她的娇嗔是一片夕阳披红的白 桦林。我是白桦林里迷路的孩子。我们在流逝的那么快的大街上走着。我们都是听 话的孩子。 她在手臂上贴了一片小小的纹身。那是一只红色的小虫。 一大群孩子张扬发送着大把的青春。我们嚼着香口胶在大街的转角接吻。 一位中年妇女从我们身边走过。她说呸。 有人从我们身旁走过。唱着歌。 那时我们说,爱吧爱吧爱吧。 那时我们用音乐跳出动物的舞蹈。 小兽是从她的身体里跑出来的词儿。她把我们都称作小兽。 那只曾经深爱我的小兽。不是眼前的你。她说。 那时我们是一只小兽。 再见她时她已经很难看了。她的曾经曼妙的我深爱的身体它发亮发蓝还有一些 水泡。她很臃肿了。很臭。她没有衣服。她躺在那里就像一堆烂肉。 很多绿头的苍蝇围着她。就象曾经的我。可是我吐了。一只苍蝇停在我鼻子上。 我跑了。跌跌撞撞。我不伤心。可是我很恶心。 那只红色的小虫还坚定的附在她的臂上。现在它就象一只猪蹄膀。红色的虫子 在我的喉咙里蠕动。呸呸呸。 小兽们要把我送到她身边去。我不去。我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他们不还手。 他们都哭了。 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孩子。真正的小孩子。它现在和她一起腐烂。小兽们 说她不知怎么就在水中间了。她慢慢的滑进去。就象一只鱼入水前的舞蹈仪式。他 妈的他们还在讲究措词。他们用费力难解的字句作慵长的描述。 妄图。他们真象一群臭婊子。后来我把他们开合的嘴唇看成两条黄白的毛虫。 我突然性欲勃勃。他们说了很多的话他们喝光了我的饮料然后开始喝水。 我踢了他们每个人的屁股。我睡着了。 他们居然把我放在床上还盖上了被。有人铺了条新床单。我在新床单上用手安 慰了自己。 我们是一只小兽。 我已经忘了。 FLASH里有人开始说,或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的美。 我们是一只小兽。 那时我们是一只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