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 散步的鱼(9月8日19:40) 阿。 阿? 阿。 阿是谁? 不是谁。 是个人吗? 是人。 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人不是狗。 没有类型吗? 没有。 他的故事为什么都没有结尾? 告诉我什么故事有结尾。 也是。 等待。 等待? 等待。等待尘埃落定。 这是今年一月份我和一个外表看上去象颓废派的家伙的对话记录。 那个一身牛仔该破的地方都破了该露的地方都露了长着长长头发和胡子的家伙 说,等待。等待尘埃落定。说完一脸神秘一脸高尚的走了。我开始大口的呼吸空气。 不是因为激动。绝对不是。他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 他叫我感动。因为阿。 这世界上能叫我感动的人或事儿不多。 很快我就不感动了。 学院的众鬼们开沙龙。自助式的。又是老一套的调调。劣制的掺杂所能找到的 各种有牌没牌的酒精饮料、水煮青豆、不大新鲜的水果沙拉、可疑的糕点还有无限 量供应的自制矿泉水。除了这些整天无所事是的鸟家伙,谁也禁不起这份瞎折腾。 去了很无聊。不去好像更无聊。 我遇到了那位颓废老兄。这回他改扮了前卫派。一身的包裹,看上去绝对的前 沿绝对的时尚。正对仨两眼发直的小妞儿穷侃呢。在不被他充量的口水喷射到前, 我又听见了阿。然后他去了洗手间。洗手间的隔壁是厨房。他们叫我去调"蓝蜻蜓"。 甭管什么,喝不死就成。他们对我说。 前卫派在洗手间内仍不吝惜的散布唾液及其所蕴含的内容丰富的细菌分子。没 错,他说,没错。逮谁我就蒙谁。一提起阿,看到没,那些傻妞儿一个个两眼发直。 都叫我给侃晕了。阿这个大鸟,最后他说,真他妈的。 我开始调酒。一个曾是金鱼缸的容器里我先倒进一瓶二锅头,加点儿胡椒加点 儿糖再添进点儿醋。能放进去的我全放进去了。至于能不能喝我又调进了一点儿蓝 墨水儿。我把这缸"蓝蜻蜓"端出去。前卫派顺手操起一杯。嗬,什么味道。我告诉 他这是加勒比的新配方"蓝蜻蜓"。他说我说味儿怎么那么炫啦。"蓝蜻蜓"一抢而空。 我模仿神秘派人物的言行,挂上神秘莫测的微笑走了。屋子里面哄然一片。不知哪 个灌得半死的醉猫向日光灯管投射了一枚酒瓶。 我不认识阿。但我知道阿。我知道心经、鱼还有其它许许多多阿的女孩。这些 人后来怎样了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冬天我开始寻找阿。 那一年的街头巷尾贴满了寻人启事: 寻找阿。性别男。年龄20--30之间(也许),身高1米--2米之间(可能?)。样貌模 糊。其它不详。有知其下落者请与**学院芒联系。 启事费了我许多时间。事实上我对阿一无所知。 (故事讲到这儿开始烦啦,加速它的死亡进程啦。)寻找阿的路途漫漫。另外那 张启事给我和学院带来了不少意外之中的麻烦。最后学院勒令我把所有的启事收回。 形形色色到学院寻找芒的人叫传达室的老头儿穷于应付。他们手里全捏着那张启事。 我则经常付出食宿的代价。因而口袋空空。因而声名大振。享受到超出常规之人的 待遇。 在那一年的冬天,人们看到一个女孩一张张的撕掉那些陈久的寻人启事。当风 抢夺她手中的启事时,她就象一个疯子满街追逐。 回到学院意外的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我有些悲哀。这也许是最后一封关于 阿的信了。果然。信封里有一张麻纸。上面歪曲不正的写着: 四面是城市中心是我家阿现在天上你来找我吗? 传达室的老头儿看到芒开始哭泣。 芒就这样默默哭泣了很久。 最后她收起那张纸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