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永昼永夜 白日,是如此的明亮。 黑夜,是何等的黯淡。 谁可曾想过,究竟何时,白日与黑夜才会同时存在? 当那一刻来临,是该祈祷永昼,抑或是……永夜…… 早晨,微光自遥夜家中的窗廉缝射入。感到些许的刺眼的遥夜,悠悠地从梦中 苏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大约四十坪左右的住家,两房一厅加厕所、浴室、厨房各一间,但是 床只有在遥夜自己的房间中有一张,其余能睡人的,也只剩下客厅的沙发了。 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隔壁房间中已经被人占据的床边。伤华正 躺在原本属于他的床上,从她安详可爱的睡姿看来,似乎想当的安稳……至少比刚 遇到她时还要令人怜爱。 昨晚跟着遥夜回到家中后,伤华不知所措的坐在床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 静静地看着遥夜。两人竟就这样默默的不语,直到伤华渐渐睡去。 像是想细看她的睡姿似的,遥夜只是静静地把脸贴近伤华,并用手轻轻的抚摸 着她的脸颊。 “嗯……” 像是有感觉似的,伤华发出可爱的叹息声。要是一般的男人见到这一幕,大概 会兴起一股想压倒她的冲动。但遥夜却只是微微的一笑,随即便走到房子角落的衣 柜前。 他打开衣柜,只见里面清一色都是黑色系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后,便开始脱 下昨日还未换过的衣服。 “嗯……遥夜……?” 此时,伤华刚好醒来,但似乎因为低血压,神智还是相当不清醒。 “你继续睡,没关系。” “嗯。” 像是本能性的应了一句后,伤华竟真的倒头就又睡去了。 遥夜叹了口气,不是为了伤华,而是为了自己。自己究竟是为何会被这女孩吸 引?说起女性的经验,虽说不上是个中好手,但至少身边的女人不曾缺乏过。 但却没一个女人会带个遥夜这种奇妙的感觉,比起性来,对伤华也许还多了份 莫名的感情在。 而对于这份感情,遥夜甚至感到有些许的想要逃避。他就如一只孤僻的狼,是 不需要与其他同类互舔伤口的,正因如此,从开始到现在,遥夜自始自终都没有与 伤华发生关系。 对自己如此的想法,遥夜冷酷的心竟一瞬间动摇了。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罢了。 换好衣服后,也许是怕伤华不会用留言系统吧,遥夜便拿起了纸笔写了几句话 以及一张DID卡放在桌上后,便向玄关走去。 “遥夜哥!早安!” 一出了门口,迎面就碰上了琴零。她带着娇羞的笑容看着遥夜。大概是因为刚 起床,身上的衣服不是很整齐,上身随便罩了件简单且轻薄的衬衫,而下身则是一 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而从她衣服上突起的两粒小点看来,她连内衣都没穿。 “早安。” “咦?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为何会这样问?” “总觉得今天的遥夜哥心情特别好。” “有吗?” 面对这位对自己感觉敏锐的小妮子,遥夜又时还真有些头疼。 “一定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嘛?” 其实也不是非得要知道,琴零所想做的。也只是与遥夜多说几句话罢了。 “告诉我啦~~” “好吧……” “啊!” 遥夜说着,变迅速的绕道了琴零的身后,左手抱住她纤细的柳腰。右手从她的 短衬衫下伸了进去,手指灵活的点着她胸部上的敏感之处。 “这就是我心情特别好的原因。” 一面轻轻的用牙齿及舌头逗弄着她的耳垂,遥夜一面用他那低沉却有恶魔般魅 力的语句诱惑着她。 “讨……讨厌……啦!” “是吗?你看来不像讨厌的样子喔。” “遥……遥夜哥……欺负人家。” “那我就停下来了。” “啊!不……” 正当遥夜坏心的想停止动作时,琴零抓着遥夜的头不放,好像是不愿意他离去 似的。而遥夜就像是顺着琴零的心似地,更加强了爱抚的攻势。 “遥夜哥……我已经……” 早就已经气喘吁吁的琴零,用着像是恳求般的语气,柔声的叫着遥夜。 “忍不住了吗?” 像是非得逼着她承认似的,遥夜明知故问着。 “……嗯。” 只见琴零默默的点了点头,却不再说。 虽然两人发生关系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琴零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在这种时候, 还是会有些少女的矜持在,因此并没有后续的动作,只是等待着。 “遥夜哥?” 突然,遥夜那令琴零浑身发烫的爱抚停止了。琴零有些急促地问着。 “……算了,今天没心情。” 说完,遥夜便离开了琴零的身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琴零因为全身还沉醉在刚刚的余韵之中,原本早就浑身酸软无力,此时失去 了遥夜的支撑,便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真是过分。” 虽然口中如此抱怨着,但还是一面抚着刚刚被遥夜舔弄过的耳垂,满脸休红地 目送着他的离开。 “果然不一样。”此时遥夜心中如此想着。 在抱着琴零时,身上虽然有着对性爱的渴望。但却丝毫感觉不到对伤华的那种 心情。 不知为何,只有在对伤华时,他有着与对其他女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是单 纯地希望他待在自己身边似的,但有时却又有一种像要将她玷污,将她关起,片刻 不离的待在自己身边的疯狂。 但这些疯狂的欲望,却都因见到了伤华那对美丽纯真却又带着一丝忧伤的眼神 而终止。 看着湛蓝的天空与略嫌刺眼的朝阳,遥夜心中不禁有着一个疑惑。 “究竟是该开始,还是该就此结束?”这个问题一直随着伤华的倩影,围绕在 自己的心中,久久不散…… “下课了!下课了!” “啊~~好饿喔!” “吃饭!吃饭!” 午休的钟声在大家引颈而盼之下,扮演着正义的使者,阻止了老师想继续折磨 学生的恶劣行为。 众人在以气走老师为目的的情况之下,发出了欢呼声来。于是就在这混乱的情 况之下,大家都一哄而散。 “遥夜。你要参加‘校外观摩’吗?”(详见魔剑传承)一个同学正问着看着 窗外发呆的遥夜。 今日的早晨,天圣学园的理事长“圣月”发布了临时到路西法校外观摩行程, 一时之间,就有近一万多名学生报名参加。但就在一小时后,魔都路西法邻近三个 小都市打破了百年的僵局,正式向其宣战。 虽然圣月保证此次的校外观摩绝不延期,但有谁会无聊地跑去别人的战场搅局? 因此一下子,一万多名的学生剩下不到两百多名大学生,而其中以“军事同好会” 的学生占了大多数。 “不了,我对战争没兴趣。” 在遥夜的班上,只有不知道什么是时候失踪的晓,以及光明正大翘课的风音参 加。 至于其他的班上,据说除了学生会长光矢以及秘书幻华外,只有一个一年级名 叫舞的女学生参加。 “我想也是。谁会笨到参加这种活动?圣月先生办这什么活动?” 丝毫不顾这样说会骂到已参加的人,遥夜面前的同学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说 了出来。 “圣月的作风真的很令人怀疑,你说是不是?” “不予置评。” 面对同学的询问,遥夜只是用一贯的方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而同学也因 讨论得不到共鸣,而搔搔头便走去找其他人说话了。 虽然遥夜在班上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但却相当令人难以接近。每一件别人交 代的事,他都可以做到近乎完美的程度,但在人际关系上,他总处于一种与大家带 有隔阂的情况。 也因此,他在班上可称好友的人并不多,会与总是隐藏着真面目的他为友的, 顶多只有看起来也是隐藏了自己的晓,以及再怎么隐藏也没用的风音。 此时,遥夜为了躲避一群带着亲手做的便当的学妹,而偷偷的离开了教室。 一如往常的,一个人走到了一棵无人占领的树下乘凉。 “你不参加吗?” 一个人走到了遥夜的身旁,用着优雅的声音问着。 “我对集体的猎杀没有兴趣。” 连回头都不回头,遥夜便用着希松平常的语气回答着令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答案。 此时的他,和以往用来面对同学的表情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那冷酷的神情。 “晓也去了呢!” “那也与我无关。” “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也许吧,但仅限于彼此隐瞒了许多秘密之后。” 就因为晓与自己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者,也因彼此并不会追究对方的任何 事,两人的关系才可称得上是朋友。 “你果然知道。” “谁看不出来?那种像是看着时间流动的眼神,只有你们这种怪物才有。” “说起那种眼神,只怕你也不差呢。” 说到这里,两人便久久不语。直到圣月再次打破了沉默。 “你昨天做的事相当精采呢。但为何不杀了他?” “不关你的事。” “是为了那女孩吗?” “你什么都看到了?圣月。” 当圣月提起伤华的同时,遥夜转头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依然微笑的圣月。 “别用这么可怕的脸嘛!拿去,这是答应的费用。” 说着,圣月将一张DID卡丢到遥夜的手中。卡上面的面额不用说,也是一个 平凡的上班族一辈子无法赚到的数字……但政治家大概只要说句话就有了。 “不用了。” 遥夜竟丝毫不犹豫地将卡片丢回给圣月。 “看来……你已经得到了比这些钱还要贵重的东西了。” 听到圣月说出这句语意深长的话时,遥夜不禁楞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有 的冷酷眼神,可是却可从神色中看出他的感情明显的被动摇了。 “不要随便胡说!” “怎么?我猜错了吗?” 用着相当有自信的口气问着,好像是想故意的激起遥夜遗忘已久的感情似的。 “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最难的事。但你必须先承认你爱上了她。”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心理辅导员了?” “我只是不愿意看见有情的两人发生擦间而过的命运,而且……也许你目前无 法了解,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到这里,圣月却像在对自己说,又向对着遥远的远方说着。眼神中竟带着不 曾见到的孤寂感,甚至连遥夜这种人也能感受到那种空虚。 “我可不想听你诉说自己失败的经验。” “刚刚的钱,我就当是伤华进入这所学校的永久学费。” “随便你。” “啊!对了!” 原本还沉醉在那种感受中的圣月,突然换了语气对遥夜说着。 “什么?” “今天有工作喔!内容已经传到你的电脑中了。” 所谓的工作,自然不是什么写心得报告之类的学生正常工作,而是身为“仲裁 者”的工作。 “我知道了。” 说着,遥夜便起身向校园的集会场走去。 “月依啊!看来又有一对情侣要诞生了。” 圣月彷佛对着一个不存在的存在说着,语中有些许的感伤。 “但……结果究竟会如何呢?” 对着接连无数个时空也望不见的思念,圣月像是期待着答案似的。但却得不到 任何的答案。 距离阳光消失于天空已有十个小时多,伤华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前,双手支撑着 头。 看着远方雷射招牌,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但遥夜却始终没有回来。 大概是由于很久没有睡到正常的床了,伤华彷佛一下子将长久以来的压力一次 放清,睡了好常的一段时间才朦朦胧胧的醒来。 当她醒来时,才突然发现近日来的遭遇竟然不是梦。 看完遥夜留给她的纸条大致知道了他去哪里后,便一个人无所是事的待在这里。 虽然遥夜并没有给予她任何的拘束,但伤华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去依靠。 因此还是待在这个小房间中,一个人独自发呆着。 虽然感到些许的寂寞,但也同时感到心中有些温暖,因为……这使她感到了睽 违已久的家的感受。 为了某个人而等待,为了某个人而欢喜、悲伤。这些都是她本已遗忘的事物, 但这些事物,都因为遥夜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此时,在伤华的心中不由得开始期盼着,期盼着遥夜的归来。 但,现在的遥夜却远在巴比伦中央偏东方的一家疗养院前。 这事一家以“政治庇护所”闻名的机构。院中住的,不是被子女抛弃的可怜老 人,也不是患了绝症只能等死的病患。而是一群想避开记者及藉口逃避警察的政治 家及商人们。 虽说这种人的病情与绝症患者无异,但他们可没有脸来面对社会,以及媒体的 舆论。于是就由一群人斥资,在这个高级住宅区中,建立了这间巨大的疗养院。 院的四周除了二十四小时有一百多个武装警卫看守之外,还装有加装了雷射的 红外线侦测器,重力探测机以及无数的触碰式电流网。再加上外围的结界,在构造 上而言简直是一座无人能攻进的城堡。 而遥夜今日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因伤华之言而放过的“炳南”。 虽然昨日他逃过了一劫,而遥夜本已无再杀他的打算。可是圣月却知道,若放 着炳南不管,过不了多久,等此事一平息,他就极有再次坐大的可能,于是还是执 意杀了他。 反正圣月连钱都付了,加上又没有不杀的理由,因此遥夜还是接了这工作。 他从隔壁一间邻近的大厦上看着,发现周围的结界只有一个出入口,也就是平 日所有人员与补给品的必经之地,却见那里不时有着五个左右的守卫拿着枪在那巡 逻。 遥夜单凭着直觉将计划拟定好了后,便立即开始行动。 瞬间只见黑暗中,飞出了数根针。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五个警卫已掠倒的三 个。 当剩下两人发现异状时,却为时已晚了,又是数根针飞入了两人的脑中。 一下子,五个警卫全部都倒在地上了。但由于五人还有着生命现象,因此一时 之间守卫室的本部还不至于发现这里发生的事。 遥夜拿出了天圣财团私自研发的万用通行证,顺利的通过了门口的识别系统。 根据圣月所给的资料,一但以正常方式通过了外围的结界后,只要警报器未响, 侦测器就不会将他视为侵入者。这也许有些荒谬,但对于这群整日好吃懒做的政治 家而言,这座城堡是绝对无人能攻进的。 因此遥夜很顺利的通过了门口接通疗养院的走道,而来到了柜台。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女性看护亲切的问着。看来她应该是把遥夜当成“正常访 客”了,不仅如此,从看护的眼神中可察觉她对遥夜抱持着好感。 “我有点事要找炳南。” “好的。可以请您留下名字吗?” 说着,她指着遥夜面前的一个光幕,那是用来识别指纹的器具。 “盖在这吗?” 说着,遥夜便将一根针射入了底下的显示器中。只见光幕闪了几下,随即便消 失了。 “好像坏了。” “啊!怎么会?前几天才修过的。” 看护一面叫着,一面从柜台那边跑来,仔细的查看着机器。 “真是对不起,可能是……啊!” 正当她忙着道歉时,遥夜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并拉近自己。 “先生,您这是……” 虽然语气有些抗拒,但却没有将遥夜的手推开。以如此近的距离看着遥夜冷俊 的脸庞,看护不由得呆住了,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别管机器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面说着,一面肆无忌惮的吻着她的手。而看护也因他的吻而感到意乱神迷。 “……由衣……” “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很适合你……” 此时,遥夜的手已经伸入了由衣的裙底,轻轻抚摸着她的丰臀。而嘴亲吻着的 地点,也由手改成了颈子。 “啊……啊……等、等一下……” 由衣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似乎相当的沉醉于其中,但双手还是压着那重要的 地带。 其实,由衣平时就对性放的很开,也不排斥与初次见面的男人做爱。对她而言, 这只是种娱乐罢了。若非遥夜的举动过于惊人,加上自己又是在工作中,否则可能 早就脱光了。 “也对。还是先带我去见炳南吧。” 说完,遥夜便放开了由衣。 “真是的……说停就停,也不为人家着想一下……” 一面整理着衣服,由衣一面用着诱惑的语气说着。 “抱歉。” “算了,无所谓。等一下我值完班……” 由衣一面抓着遥夜的手肘,就像是为了特意展现自己的曲线似的,不断向遥夜 身上靠。 “那我就期待着了。” 这句话完全是违心之论,遥夜恨不得能立即回到有伤华在的家。但由衣似乎未 曾察觉,紧抓着的手的,带着他向疗养院内部走去。 院中共分三层,每层有三条长廊。因为圣月给的设计图上多半写了“自己去找” 这种不负责任的字样,遥夜只好用着刻意却不着痕迹的语气问着。 “这里是供C级病患的居住区。” “为何有等级?” “不论是食物的供应,医疗设备的优缺,甚至是……” 原本说的正起劲的由衣突然止住了嘴,好像是差点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 “什么?” “……没什么啦!我是说甚至于私人看护的美丑也是有差别的。” “是这样啊……” 虽然知道由衣必定是有所隐瞒,但一来是不想追究,而即使知道追究了也没用, 于是只是看着四周静静的沉思着四周的大略状况。 “你在想什么啊?” 察觉到遥夜神色有异的由衣,有些警觉地问着。 “我在想若是你的话,八成是圣月之类的人的私人看护吧?” 因为这差事是圣月叫他做的,遥夜所幸将他也骂一下。 “我怎么可能有那种运气?我没被叫去服侍炳南那种人就不错了。” 看来炳南的恶名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看护们休息时间抱怨的主题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要找那个死秃子吗?事有什么事吗?” 虽然依规定是不能问这些事的,但由衣因为对遥夜并无什么戒心,因此还是问 了这个问题。 却见遥夜侧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欸!告诉我嘛~~” “……好吧。” 遥夜带着诡异的笑容回答了后,立即转身抱住了由衣,进入了附近的一间空房 中。 “等、等一下啦~~”由衣被遥夜突如其来的举止给吓到了,正想拒绝时,口 却被遥夜的吻给封住了。 “唔……唔……” 被遥夜激情的吻弄得几乎无法站立的由衣,紧紧抱着遥夜的颈子。 “炳南在哪一室?” “C127……不要管这么多了!快!”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时,一阵些微的刺痛从后颈传到她的全身。由衣随即倒地不 起,陷入了昏迷中。 “晚安了。” 为了不让她逃,遥夜将她脱了衣服安放在床上后,遥夜便走出了房门了。 “127吗?” 看了看房门号码,只要再走十间便到了炳南的房间。遥夜仍旧用着不引起任何 人注意的脚步,慢慢的带著名为死亡的礼物去探访炳南。 此时的炳南,正一面喝着大约二十多年的廉价酒(依照圣月的标准),一面看 着色情录影带。看来跟任何一个老不死的政治家相同,都是在用钱加快减少生命。 “哼哼哼~~这些人也真好骗,光用生病就能暂时平息一切。剩下就等一切消 弭吧!” 这些人总是如打不死的蟑螂般,稍稍的挫折是无法让他们的病态欲望减低的。 近日只要有什么杀人案件,或是其他官员贪污,那么人们就会忘了有炳南这号人物。 “哈哈哈~~”不知是真有些精神错乱,还是一个人无聊,老人痴呆症提早发 作,炳南开始狂笑着。 此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但敲门者似乎没有听到似的,仍是用力的敲着。 “进来!” 炳南大声喝道,但却无法中断敲门声。平时就对下属没什么好脾气的他,二话 不说的立即走到了门前。一面咒骂着,一面将门打开。 “你是聋了是不是,没听到……” 炳南的动作在一瞬间终止了,只因一跟细如发丝的针从他额头穿过了大脑。 只听一阵沉重的撞击声,炳南便倒在门旁,一动也不动。 “你现在还有十分钟左右可活,但必须有人来找到你,这些时间就拿来忏悔吧!” 遥夜用着微笑的语气看着炳南默默步向死亡,随即关上了房门,用着若无其事 的速度走回了大厅。 此时的炳南,正试着向外界求救,用着极为细小的声音叫着。好不容易等到了 两个轮班的看护走近他的房门之前。 “……就是说啊!那个人真的……” “对吧?我就说他……” 两个看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似乎没听到炳南隔着门的求救声。但炳南还是 不放弃,努力的叫着。 “……就像那样,我们……” “咦!真的妈?可是……”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吗?你这么说的话……” 两个看护总算察觉到了炳南的呼声,于是开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此时炳南的 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像是这里传出的,要进去吗?” “算了吧!等一下又被他白吃了一堆豆腐。” “说的也是……对了!你知道……” “啊!你也是啊?想不到……” 无视于炳南的呼救,两个看护再度开始高兴的话题,而炳南也渐渐步入死亡当 中…… 虽然任务完成了,但遥夜却面临了一个难题。只见无数的电眼已经被启动了, 而整个疗养院也被武装人员给全部封闭了起来。 “还是被发现了。” 遥夜之所以被发现,其实并非因为炳南之事。而是因被她打昏脱光的由衣被两 个因为“某种理由”而到了无人空房的男女发现了。 “这下该如何呢?” 面对如此的警备,遥夜神色仍是一如以往。 用着极快的速度躲开了电眼的追击,遥夜在宛如树海的人工林区中跑着。 虽然他用着时速三百以上的速度飞跃着,但还是花了一分多钟才走出了这片虚 假的丛林,而来到了被结界包围的金属墙前。 “在那里!” “找到了!” 一群群武装队员已经快要赶来了,遥夜却还是不慌不忙的转身向着武装人员来 的方向。 当一阵吵杂声后,数十名队员纷纷开始穿越树林与围墙之间的沟道。但如此一 来,他们不但变得分散,并且无法使用武器,于是个个成了遥夜的靶子,一下子数 十人的小军队变全灭了。 “接下来是……” 还未说完,遥夜从衣袋中拿出了几根羽毛,射向了结界。那是圣月用科技与魔 导工学混合而成的武器“堕天使之羽”。顺道一提,此羽一根市价五百万。 只见一声巨响,羽毛吸收了结界后便产生了爆炸,整个疗养院顿时混乱了起来, 而遥夜也早就趁着这个机会,消失于黑暗之中了…… 当遥夜回到了家中,此时的灯光还是亮着的,而伤华则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只听她口中还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父亲、母亲……还有遥夜。 “真是的,这样会感冒的。” 遥夜一面像是关心的说着,便将伤华抱了起来。抬到了房间的床上。 “唔……” 因为被抬了起来,伤华发出微微的梦语。这一切在遥夜看来竟是如此的美丽。 他小心翼翼地将伤华安放在床上后,正准备离去,但却突然被拉住了衣角。 “伤华?” “唔……” “原来是作梦。” 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失望。遥夜将伤华紧抓着外衣脱了下来,慢慢 的弯下腰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是那种很珍惜的吻,深怕伤了她似的。 “遥夜……不要离开……我……” 听到了这句话的遥夜彷佛是被电到了似的,一瞬间时去了意识,当意识恢复时, 他却发现自己正在解开伤华的上衣钮扣,并且急切的想占有她。 “浑蛋!” 大叫一声后,遥夜将针刺入自己的手中。好不容易将这如狂奔般的野兽行为止 住了。 “唔!” 因为刚刚的大叫,伤华有点醒来的迹象,于是遥夜快步的离开了这里,将自己 关到另一间房间中。 “哈哈哈!真是的,我这么欲求不满吗?”一面抓着头,遥夜像是调侃自己似 的说着。 “我真是个差劲的人啊!” 此时,遥夜心中阻隔了理性与兽性的墙正逐渐地崩溃当中,想要占有伤华的心 也越来越强烈。 随着夜晚的深沉,无数个情感交错着,无数种极端的情感,以及……无数个昼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