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无奈 戈回来两天了。两天里他都和我在一起。 今天从他家出来。我们走在寒冷的北京的大街上,缩着脖子,大家无声的前行。 公车来了,他说再见,我说再见,他说打电话啊,我说嗯。 我在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里被一群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挤挨地站着,疲倦的在CD 大声的电子乐里睡了过去。 上车的时候我想,明天不能再见他了,不然也许我们就完了。大概他也这么想。 在他家里,他凑过脸来吻我。吻过不知多少次的我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如我所料的,一切都不在状况了。在意,使我别别扭扭。也许我是爱他,也许 我是看重他,然而离开他的我只想找李玄或者别的什么人,绝望的爱一回。 绝望是一种心情,是一种对自己不抱幻想的心情。 我想我也许确是无力再爱了。他在我面前,我在他面前。而我任由自己在爱里 虚脱,筋疲力尽,一动不动。他对此一无所知的微笑,我对此无能为力的微笑。 关于爱,我废掉了。 看见的,熄灭了。消失的,记住了。我想和他站在海角天涯,惊涛骇浪和恐怖 的高度。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救我。 不在他注意之下的我,才可以放松下来。 蹲在床边偷看他睡着的样子。睫毛是长长的,鼻子是我满意的笔直,嘴唇紧闭 着,眉毛是信笔画出来的一样流畅。没有注意过,原来他的眉毛是这样的好看。 目光顺着他的身体移动,他是这样的瘦瘦长长。和李玄一样的体重,和李玄一 样的身高,可是同样的瘦长却以不同的姿态展现出来。李玄的身体是那样脆弱而略 带忧伤,而我面前是果决得有点逼人的帅气。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只是让王菲的《彼岸花》在我耳边一遍遍的重放。 想和他天长地久,又感觉我们明天就会完蛋。 想马上就住在一起,早上吃我给他准备的早餐,一起睡眼惺忪的去上班。中午 他会给我打电话,下午接我下班,晚上高兴的话就下馆子,或者就是去超市买大堆 美味好看的食物,回家我煮给他吃。吃完他刷碗,然后他玩他的PC game我看我的村 上春树。夜了,我们看电影。白色的烟和红色的酒,然后我们相互缠绕。 我悲伤的时候他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他愤怒的时候我说:他妈的他们就 是该死。 然而现在他的唇我还没有尝到,他的耳垂我还不知是什么味道。一切仿佛冻僵 在还没开始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