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我和阿迈在网上遭遇三个月,可是我竟感觉认识他三十年。 他会突然郑重其事的和你谈论“生命的本质”。 也会大侃特侃流行前沿,爵士乐,JAM ,U2, 《蒙面之城》或者《玩偶青春》。 甚至会突然傻傻地蹦出两声坏到骨子里的笑“嘿嘿”。令你不寒而栗,毛骨竦 然。 但这一切都不是本质的他,我是知道的。 虽然他的外现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戴着耳机的澳洲袋鼠,但事实上,他不过是 撒哈拉中一条围着玻璃丝裙的带鱼,脆弱易感。 我曾用很肯定固执的语气给他下了定论:别人眼中的你,并不一定真的是你。 但对他的理解,却仅止于Direct Sence.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籍贯,职业,经济状况。 但直觉告诉我,这个隔着终端网名叫阿迈或者司芬克斯的人,给我一种说不出 来的感觉。 渐渐地,我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抽离出的东西,叫做恐惧。一天多过一天的恐 惧。对直觉的恐惧。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