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把姓倒过来写的理由 这一次,林织锦在韩孝允的世界里蒸发了。 “你错在先,难道我就不能学你一次?哼!” 织锦一出医院就开始行动了。幸亏她有过类似的经验,知道男女朋友分手应该 干什么。真是的,有过被男人这种动物抛弃的经历有时也是有用的嘛…… 反正织锦立即开始了以下行动:首先,她删除了手机里孝允的电话号码,然后 把墙上挂着的,用他送的玫瑰花做成的干花取了下来。本来想一把火烧了算了,不 过,又不想被飘扬看出烧花这一行动所蕴涵的真实意义,最后,她决定以后去邮局 把干花连同他送的衣服一起寄回给孝允。还有每次和他一起去看电影时细心手机的 画报和电影票也都被流放到了垃圾桶里。 “这会儿你在家里干什么?不去上班吗?” 看到织锦在这个时间突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拖着疲倦的身子不知道在翻弄什 么,飘扬抱着书河这样问她。织锦的回答干净又利索:“哦,我又失业了。” 织锦的好姐妹林飘扬小姐绝对不能容忍她说这样的话。古怪的行为一定会有个 特殊的理由,含混着说的理由,明显是在敷衍,于是她提高声音问到:“喂,你这 丫头!说什么鬼话呢!” 奇怪了,平常一听自己这个声音语气就会乖乖就范的织锦这回却是一脸愤怒、 理直气壮地顶嘴:“我怎么了?只有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我怎么不行?失业有 什么奇怪的呢?我难道还是个和书河一样大的儿童吗?你怎么总是一副比我懂得多 的嘴脸呐?恩?你真的比我懂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折磨袁先生呢?看他为你跑前跑 后你很有成就感吧?啊,当然,你比我漂亮,比我理智,不会挑选个烂人,对吧? 我不想听你再说一个字!” 织锦也知道,自己的不幸和飘扬根本无关,她只不过因为第二次被男人甩了, 在拿她当出气筒。虽然话说出去后织锦心里已经暗叫糟糕,可是她这脾气一但倔起 来,就停不下来的。对于像个疯子似的织锦,飘扬的忍耐到此为止。 “啪!” 飘扬有力的手打在织锦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看到织锦脸上泛起的红色掌印,飘扬心里有一丝后悔。在飘扬回神之前,织锦 已经一声不响,大步流星地跑去厨房打开了冰箱。冰箱里几个草绿色的啤酒瓶子吸 引了织锦的视线。她伸手想拿啤酒,犹豫了一下又缩回了手,不能破罐子破摔啊, 一错再错了!绝对不能再为了臭男人生气,喝酒伤身子,这次不能再这样了。 于是织锦拿出了最辣的那瓶辣椒酱和一些剩菜,又把里面装着饭的盆子整个拿 了出来,然后倒进锅里,洒上香油,用力得翻炒着,最后,把辣椒酱全部倒了进去, 用力地搅拌然后当着一脸惊讶的飘扬的面,大口吃起辣椒炒饭来。不知不觉中,她 忽然意识到,到目前为止,失恋的女人必须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她还没有做呢— —这次失恋以后,她还没有哭…… 一想到这儿,流水不由得滑滑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尽管告诫自己不能这么没 出息,可是没用。 飘扬呆呆地看着织锦一边挥动勺子往嘴里填饭,一边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她以前从没有想过,原来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做——就这么看了很久。 如果织锦边吃炒饭边哭的情景被孝允看到的话,他恐怕会一边幸灾乐祸地笑一 边这么说:“真寒碜啊,你是个傻子吗?” 没错,他现在就在幸灾乐祸呢!要是织锦现在在他眼前的话,他一定早就跟她 说了上百遍“你是傻子吗?”了。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傻子。所谓恋爱关系的结束 应该是经过恋爱双方一起同意的。自己单方面说一句“结束”,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以为一切都结束的人,这种想法和做法本身就是傻!再说了,被我韩孝允的网子套 住的女人,不经我的同意跟我分手?这像人话吗? 不过,没多久,他不得不承认,事态对自己并不那么有利。 “织锦现在不在家。”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就是折磨得浩然愁眉苦脸的林飘扬吗?她虽然和织锦差不多 大,不过好像比织锦显得更干练些。她站在楼道口的电子门前,冷冷地对找上门来 的孝允说。可能是从织锦那儿听到什么了吧,过了约五秒钟,织锦的好朋友飘扬又 对孝允说道:“就算在也不会让你见她的!想找女人陪你玩儿,请到别的地方去找 吧,董事长先生。”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都快三十的女人了,朋友怎么可以干涉到她的恋爱呢? 难道宪法里没有规定朋友应该干涉朋友的恋爱吗?不管他摆出什么理由来抗议,她 也毫不退让。 就在这个玩弄了织锦饿十足的无药可救的花花公子转身要离开的瞬间,织锦的 朋友叫住她,似乎一番慷慨言辞还没有解恨:“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飘扬边说边递给孝允一个白色信封。孝允看着她递过来的信封,仿佛那里面装 了炸药,他涩涩得问:“这,这个是什么?” “是支票,是织锦欠你饿修理费。现在还给你,你赶快把那份害死人的合同还 回来吧!”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白色信封就是长得像信封的扎谈啊!孝允不费一秒就读 懂了这个女人的意思——你和织锦的关系是从金钱开始的,那就以金钱结束。不过, 明白并不代表接受。 孝允看了一会儿飘扬手里的信封,笑眯眯地接了过来。在他接过信封的那一刻, 飘扬以为这个男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安心地出了口气——不过呢,只是一瞬间, 她的瞳孔一下子又因为惊讶而睁大了。因为孝允突然将那个信封撕得粉碎。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飘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孝允先开口了。他庸懒的眼睛里射出的冰冷眼神让飘 扬打了个寒战。孝允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琢磨,他轻轻地对飘扬说:“飘扬,你知 道我现在多心痛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飘扬想说:难道你想织锦想到心痛吗?哼!你以为你那些肉麻话可以骗得了我? 再说了,谁准你喊我名字的!孝允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说了一番完全出乎飘扬 医疗的话:“不知道?有机会的时候,你也把20万的支票撕碎试试,你就会明白, 对于一个爱钱的人来说那种痛苦是多么刻骨铭心!” 孝允本来竭力压制的火气,还有无边的愤怒现在再也无法控制了,终于爆发出 来。本来沉着的语气到最后简直成了悲鸣。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飘扬想起织锦对 这个男人的描述:“这个男人是一头披着美男子外表的妖怪,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织锦真说得一点没错,这个妖怪根本不像个青年实业家或者大企业的继承人, 他用非常粗鲁的甚至是威胁的语气说道:“看在你和织锦情同姐妹的份上,我也不 跟你计较了。不过你要记住,对于我这么爱钱的人来说,这可是让我真的很心疼的。 还有,林小姐,如果我因为没有了织锦而孤苦终生的话,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能吗?” “你想撕的话为什么不撕掉那份合同呢?却撕掉你那么喜欢的钱?很让人怀疑!” 从自己所爱的人的好姐妹嘴里说出这么让人无可奈何、啼笑皆非的话来,孝允 心想:这像话吗?他一脸无赖地说:“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现在比喜欢钱更喜欢 织锦呢?” 这样的表白一点也不帅气,连针眼那么丁点儿的帅气也没有。飘扬代替织锦听 了这样的表白,心里不由地哭笑。自己的好朋友织锦不顾死党的千叮咛万嘱咐,硬 要追求什么浪漫爱情,结果怎么会被这样一个男人迷住了呢?不过也是,爱情这个 东西很奇妙啊,又是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啊? 因为有凶神恶煞的魔女林飘扬把守大门,没能见着织锦。打电话她也不接。气 死人了!万般无奈之下,孝允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发短信了。 “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是你现在这样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不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好吧?听我解释解释怎么样?” “你生我的气就罢了,可是你刚刚工作啊。现在公司正在为展览会奋斗,你却 这样扔勺落跑!难道没有职业道德吗?要辞职也得跟我交一份辞职信吧?这是最起 码的吧!” “喂,林织锦!” 孝允一连发了几条短信织锦也不理他,他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心中的怒火突然 爆发,顺势把手机用力摔在地上。 “林织锦!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没搞清楚为什么就把人的小腿踹得又肿又疼,然后逃之夭夭,躲着不见人,对 这一切,孝允实在忍无可忍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把她随便将男人的小腿肚踹得抽筋的臭毛病给改掉, 还有那一触即发而且发得一塌糊涂的臭脾气。 孝允被眼前的状况气昏了头,所以干脆三周内忍着不见她。不过,预想不到的 问题发生了。就像戒烟的时候会有副作用一样,不能见织锦的副作用让他这三个星 期非常难捱。 晚上睡不着觉,孝允倒了杯威士忌,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 无意间看到了摔在地上的手机,手机的电池和手机身首异处。这时,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这时哦,无边的寂寞突然向他袭来。孝允一口干了杯里的威士忌,然后把手机 的电池安上,然后开始看以前她给他的短信。 ——你还要吧?身体也挺好的吗? ——病得很厉害吗?在哪家医院?我想过去看你呢。 说什么甜言蜜语,到头来这么冷酷无情。真不知道女人心里怎么想的。孝允心 乱如麻,终于忍受了三周思念的煎熬以后又一次给织锦发起短信来。 “林织锦,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魔法了?我明明看不到你啊,可,为什么我 周围到处都是你的痕迹?你去哪了?我,现在真的很孤单。” 写完短信后,孝允盯着自己写的短信看了老半天。如果现在清醒的话,打死他 也不会把这么肉麻的短信发出去,不过现在他已经喝了半瓶威士忌了,处于不清醒 状态。于是孝允把这条短信发了出去,甚至还把同样的话在织锦的语言心想里留上 言。然后他就直愣愣地盯着桌子上酒杯旁边的手机,眼巴巴地等着织锦回答,不过, 到最后,他也没有等到只言片语。不过,第二天,有快递来了!孝允怀着期待而忐 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 印入眼帘的,是一束玫瑰花的干花,还有一套崭新的水绿色衬衫和米色的长裤。 还有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有明显得刺眼的“辞职信”三个大字。除此以外,什 么都没有了。孝允想起玫瑰是自己以前送给织锦的,花瓣上的露珠早就消失得无影 无踪了。孝允立刻明白了织锦寄回干玫瑰所蕴涵的意义。 我们完蛋了! 在领会到这层意思的一刹那。孝允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得头破血流般的狼狈, 愣是向后退了两大步。他脸色比撕碎二十万的支票的时候还要苍白难看。递给他包 裹的职员一看董事长那架势,马上就缩着头出来了。他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就像 一头马上就要发疯的狮子。 死一般的寂静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孝允犹豫了半天,接还是不接 呢?最后,还是翻开了手机盖。电话那端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啊,是孝允吧?是我,浩卓。” “什么事啊?我现在不太方便通话。” 朋友并没有因为孝允的冷淡而生气,相反,电话那端的浩卓语气突然变得更加 小心翼翼,几乎是用一种间谍在密报时的语调说:“不方便也得给我听完。听完了, 你恐怕谢我都来不及。” 浩卓有些卖弄和傲慢的语气令孝允非常恼火。他正打算说:“挂掉!你这个混 蛋!”只听浩卓在电话那头用诡异的语气说:“那个你觉得很可爱的女朋友,现在 正在浩然的餐厅和别的男人见面呢,我是来接书河回去的,偶然碰到而已,不过肯 定是她没错。好像是在相亲呢,你知道吗?” 发现盗贼和抢劫的时候要打110 ,发现失火要打119 ,目击自己的朋友的爱人 背着朋友相亲的话就应该当场给朋友打告密电话——这明显是浩卓的原则。反正孝 允听到这个告密之后,怒火如岩浆一般喷涌而出,仿佛脑浆都要沸腾了。 气疯了! 他紧咬的牙齿间传来一阵脆响。 “这个女人,也太过分了!” 头顶刚刚发生过火山爆发的孝允立刻披上外套开车朝他的死党的餐厅飚去。说 什么两年之内爱情会枯竭的话是无稽之谈,那现在她自己呢!这是沉浸在爱情激素 的滋润里的女人该做的事吗?不! “林织锦!你这个骗子!我饶不了你!” 那些去捉出轨的老婆的男人们是不是就像现在的孝允这样呢?全身燃烧着愤怒 之火的孝允才不管什么交通规则呢,短短二十分钟之内就到了RAINBOW 的咖啡厅。 这是自从去年他们在这里相亲遇上后第一次来这里。织锦说过她特别喜欢这个咖啡 厅,希望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哼!真命天子?见鬼去吧!” 孝允完全忘记了自己和织锦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他用他那如猎食的雄鹰一 样锐利的眼神巡视全场。浩卓发现了孝允,赶紧走上前,指了指某张桌子。三个星 期来,第一次看见她。孝允观察了织锦足足一分钟,就像在检查属于自己的某件物 品是否完好一样。 “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个头还是照样一六四,也不可能再长高。哼,穿着还 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又是那套柠檬橙子!” 从外表看来,她和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变化。没胖也没瘦,还是那 个稍微有点圆通通的林织锦。听说她上次失恋的时候长了不少肉,看来这次和我韩 孝允的失恋没有对她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她健康的样子让孝允的心情分外复杂: 一方面觉得失望和心疼,另一方面又觉得几分欣慰。 心情复杂是复杂,不过,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现在织锦和别的男人 一起喝咖啡这件事让他很不爽!十分不爽!孝允径直朝他们对面的桌子走去。两人 没有意识到孝允的到来,正聊地热火朝天。从织锦背后看过去,那男人的身高和孝 允差不多,他正用颇熟络的语气和织锦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一直一 起生活到老,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织锦温柔地说:“那行啊,我绝对赞成。而且,我相信您一定可以做到。加油 啊!我会全力支持您的哦!” 胡说八道什么!听到这里,孝允实在忍无可忍了,绝对赞成一起生活到老?全 力支持?想得倒美啊! 这个女人,太可笑了!孝允的嘴角咧得老高,冷笑着说:“这可怎么办啊?我 既不赞成也不支持!” 冷不防传来孝允的声音,织锦惊讶得眼睛睁得老大。自己宣判了“结束”的男 人,忽然带着他那一贯的、不怀好意的微笑,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眼前。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啊!韩孝允这家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孝允不怀好意地笑着回答道;“火灾是119 ,生病打112 ,看到林织锦相亲的 话要向韩孝允报警,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然后孝允才把视线转向了和自己女朋友相亲的那个男人。虽然看不顺延,但算 得上是和织锦相亲过的男人中难得的货色了。尽管跟韩孝允是根本没发比,不过也 算得过去了。年纪大概四十多岁,体态修长,算是个中年美男子;而且,看上去沉 着冷静,不像是说那种肉麻话的人。和之前的周辰宇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看起来颇 几分气质的。也不像那么好对付的家伙。哈哈,一点点咀嚼的话,应该是蛮有味道 的。 孝允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冷冷地对那个男人说:“你们今天的见面恐怕是多余 的,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 “喂,孝允你!” 对于孝允的蛮横无理,织锦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过分,织锦不由 地提高了嗓门。对面的男人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孝允意料,只见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 惊慌,而是一声不吭地细细打量起孝允来。 “有主?这么说你是她的主了?” “真不愧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啊。下次相亲之前最好先打听对方的底细,大哥。” 就在孝允试图抓织锦的手腕离开这里时,男人用安静却很有气势的语气说: “放开她的手。这么看来,你就是那个赖她二十万然后使唤她最后,却又脚踏两条 船的坏家伙了?” 韩孝允很生气:织锦这么快就相亲的事让他生气——他这才理解了他们最后一 次见面的那天织锦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的心情——不过理解并不意味着原谅,铬镍钢 何况现在的情形来看,织锦分明已经向着这个刚刚才认识的男人了,还对他说了他 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孝允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知道什么叫多管闲事呵?我让谁赔偿二十万,使唤谁,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与你何干?大哥?” 该死!这会儿怎么这么物化可说呢?孝允自己心里也对自己刚才的台词很不满 意!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拽着织锦想走,可是眼前的男人也不是个好惹的。 “是你妨碍了我们俩的约会吧?不论从法律上还是道义上,我都有保护她的义 务!” 法律?道义?责任?够了! 孝允抓着织锦的手放开了,因为他眼下有重要的事要做。他一把抓住了这个可 恶的、罗嗦的家伙的饿领口。其实孝允也知道,这个男人出来相亲,却被他自己— —这个和女方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的男人这样对待也实在冤枉。不过,没办法, 孝允现在太气愤、太气愤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被孝允抓着领口质问的男人也很气愤。 “你才是呢,你算什么东西!真是太可笑了!” 情况一触即发——双方就像两根绷紧的线!织锦一直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 充满火药味的场面,眼看战争就要爆发了,织锦急了,大声叫起来,叫声回响整个 咖啡厅:“行了,行了!你快放手啦!孝允,你不能碰他的!” “为什么不能碰?他算什么东西?你住嘴!今天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把我的 姓倒过来写……” 看来孝允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了。可接下来织锦的话却给了孝允一个合理又 出乎意料的回答——为什么不能碰他。 “唉呦!他是我爸爸!” 织锦说的是中国话,韩孝允也是中国人,自然听懂了。刚才骚动了一阵子的咖 啡厅也在瞬间安静下来。孝允咽了一口唾沫,将视线转向衣领被自己抓着的男人。 就是说,这个男人就是我心爱女人的……爸爸? 孝允平时从来不会这么冲动闯祸的,眼下去干了这样的糗事,孝允脸上的表情 顿时僵硬了,连抓着人家领口的手也不记得松开。被误认为和自己的女儿相亲的, 织锦的爸爸林汇民狠狠地对孝允说:“呐,现在你可以把姓倒过来写了吧?”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