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谋杀 作者:十麻子 陈东明警官把的他的三菱吉普开到了荔园公寓的停车场,未等车停稳,姜薇就 迎了上来,帮他开了车门,他的助手小王也跟着跳了下来。 “情况怎么样?”陈东明问。 “人已经被毒死了,我已叫人封锁了现场,专等你来。”姜薇说。 姜薇年龄不是很大,但在深圳是赫赫有名的女闻人了,除了经营这一家取名叫 荔园的酒店式公寓外,在郊外还有一个奶牛场。今天,她穿着细跟皮靴,低腰牛仔 裤,看上去不像个老板,而像个小太妹。 公寓的三栋楼房围成了个一面缺口的院子,院子里修着假山,喷泉,和一个浓 阴的葡萄架,葡萄架下摆了几张桌子,是一个极好的露天茶座,茶座每天都能供应 柳月奶牛场极新鲜的牛奶,柳月曾把这当做一个卖点向她的顾客推销:绿色食品, 绿色公寓。所以荔园公寓的出租率还令人满意。 公寓前围起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群,陈东明一行走过,人群里分出一条道来,柳 月领他们径直来到208 室。 死者名叫李林,尸体扭曲,仰躺倒在地板上,桌子上摆着两杯茶,一杯满满的, 一杯只有一半。陈东明探看了一下死者的眼睑和他的腹部皮肤,肤色暗青,明显是 砷化物中毒。死去没有多久,尸体还不是很僵硬。她的妻子吕唯唯满脸泪光,见警 察在一旁忙着勘查,一直都不敢哭出声。 “你说一下情况。”陈东明先把姜薇叫到一边说,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姜薇一 直抱怨没有时间陪她,今天可以陪她聊天了,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肯定是姜薇猜想 不到的。 “是他杀,凶手是316的租客徐艳红。”姜薇火暴性子边珠炮一样的说着。 陈东明摊开他的笔记本。 “这场谋杀很多天前就计划好了的,我一直都在观察。” “一个月前李林和他的妻子吕唯唯来这里租住,过不久,徐艳红也来了,首先, 她要求租住李林的隔壁209 ,总台说209 的客人还在续住,她只好算了。住下后, 徐艳红经常跟在李林夫妇身后不明不白的叫骂,后来我才知道,徐艳红是李林在澳 门舞蹈班的学生,是个寡妇,他们曾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后来李林认识了吕唯唯, 回了大陆,徐艳红跟踪来了,一开始,公寓里的人都说这女人有点不正常,经常酗 酒,通屑唱歌,和彻夜不归,客人都被他打扰得受不了,找我投诉,我跟李林说了, 李林答应跟她好好谈谈,做个了结。” 姜薇清了清嗓子接着说。 “我怀疑徐艳红这个人有点精神分裂症和神精质,她要谋杀李林的事,昨天就 差点成功,209 的客人康正永说得有声有色,你们可以去调查他一下。” 康正永戴着付眼镜,肥肥的肚腩,是那种很健谈的北京人,点了一支烟,话匣 子拉开了: “李林曾对我说过,他与徐艳红的事,扰得大家都不得安生,从广州躲到深圳, 他也不想再躲了,想做个了结,他说他约好了徐艳红到了露天茶座谈谈,要我帮他 在茶座旁看着他妻子吕唯唯,不要让她上前,以免越搅越糟。上午十点钟左右,徐 艳红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瓶她从不离手的威士忌,我和吕唯唯远远的坐在边,吕唯 唯还带着她家的猫,我们坐得距离有点远,听不清他们谈了些什么。” “从表情上看,徐艳红一开始是怒气冲冲的,好象李林曾很对不起她,手之舞 之,李林却陪着一脸小心,桌子上的气氛稍有缓和,接着李林叫待者送来了两杯鲜 奶,两杯奶一直摆着,两人都没喝,徐艳红只偶尔喝一口她的威士忌酒。” “后来,我看到李林一个劲的摇头,可能是徐艳红提出什么要求,李林不答应, 桌子上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徐艳红站起身来,手指截到了李林的脸上,谈话的声 音也提高了许多,我听到他们谈话里说到”钱“与”死“几个字。吕唯唯也想上前 去论理,几次都被我拉住。” “最后,我看见徐艳红甩了李林一个巴掌后,扬长而去,吕唯唯起身要去找徐 艳红论理,李林使劲拉住了吕唯唯。接着李林又坐了下来,吕唯唯站着,两人商议 了一阵,我看到李林喝了口的鲜奶,长叹了一声,似乎有无尽的烦恼,又说了一会 儿话,突然,李林身子弓曲下来,双手抱腹,宿成了一团,脸上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我看到吕唯唯惊慌的问他。 “我肚子……好痛。”李林说。 “怎么会突然肚子痛了,以前从来没痛过的。”吕唯唯手足手措,李林痛得满 头虚汗,头叩到了桌子上,慌乱中,喝过一口的牛奶被挤到了地上,杯子碎了。 很多人都围拢了上来,我想把李林扶起,但他看上去很痛苦,站立不住,只好 扶他到一边坐下。 “是不是胃病?”我问。 吕唯唯说他从来没有过胃病。 “那怎么会这样。”有人问,李林脸上有豆大的汗珠滑下。 “我也不知道。”李林说。 “啊!猫死了。”我突然听到有人惊惶的叫了起来。 我看到李林家的猫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旁边就是刚刚泼倒的牛奶。 “啊,这牛奶有毒,猫是被有毒的牛奶毒死的。”有人尖叫。 “刚才那女人在牛奶里下了毒。”人群躁动了起来,像丢了块炸弹。 我说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说先报警。 一听说报警,李林挣扎着站了起来。 说:“千万不要报警,我没事的,拜托你们了。” “那女人想毒杀你。” “我与她以前有些小恩怨,我没事的,牛奶我只喝过一点点,人都会犯错的, 我也有过,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拜托了大家了,千万不要报警,我不想把事 情闹大。” “吕唯唯也一时慌得没有了主意,在李林的极力阻止下,她也不主张报警,李 林挣扎着站起来,喝了点清水,好象腹痛有所缓解,看上去并无大碍,主张报警的 人也只好做算了,我们几个人把李林扶到房间里休息。这是我昨天亲眼看到事,今 天我从外面回来,公寓里围了很多人,我老婆柳月说:李林死了,她亲眼看到被徐 艳红毒死的。” 另一边上,陈东明的助手小王与法医正在忙着取证拍照。陈东明整理了一下他 的调查记录,小王走了过来,对他耳语了一翻:初步判断为他杀,为砷化物中毒, 桌上两个杯茶上都有李林的指纹,不明的是,两杯茶里都有砷化物,一杯没有喝过。 陈东明又叫人找来了康正永的老婆柳月,开始他的调查,柳月生得柳腰纤细, 看上去不像北方人,经历过了一次谋杀案,还心有余悸,哆哆嗦嗦的开始了她的叙 说: “今天上午我跑步回来,觉得很热,冲了个澡,听到徐艳红在走廊上一边唱歌, 一边叫骂,她与李林夫妻间的事,我听康正永说过,知道是那么回事,以前也有跑 到这里来喝酒骂人的,但今天好象骂得特别难听,说什么如果得不到人的话就要还 给她钱。” “后来,我听到吕唯唯开门出来,跟徐艳红有了争吵,我出门来劝她们,李林 也出来了,问徐艳红想怎么样,徐艳红说徐非把她的钱还给她,李林要徐艳红到他 家里去谈谈,徐艳红在餐桌上坐下后,李林倒了两杯茶,自已一杯,马艳红一杯, 接着让我拉吕唯唯出去,不让她进来,免得她们到一起又吵架,我们搬了两个椅子, 坐在走廊的边上,在那里,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可以看到徐艳红的后背。” “坐了好久,李林与徐艳红声音一时大一时小,吕唯唯几次想进去,被我拉住, 后来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听到了马艳红用手上的酒瓶拍桌子的声音,我们怕他们 打起来,跑了进去看,李林与徐艳红都站起来了,桌上的气氛很激列,吕唯唯去帮 它丈夫去指责徐艳红,与徐艳红差点打架,李林又请我把吕唯唯拉出去,他们继续 谈。” “后来,徐艳红出来了,我问吕唯唯,这事她想怎么办,她说她也不知道怎么 办,碰上徐艳红那种女人,只能认倒倒霉,说了一会,我与吕唯唯去看李林的时候, 李林已仰躺在地板上,吕唯唯探她鼻息,一点气息都没有了,我们吓呆了,去叫姜 薇,姜薇显然比我们沉着,马上封锁了现场,一边打电话叫你们来了。” 陈东明警官问:“马艳红与李林在房间里谈话时,除了你与吕唯唯之外,再也 没有别的人进去过了?” “绝对没有,我与吕唯唯一直坐在走廊上看着门口。”柳月说。 在小王的陪同下,陈东明警官又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吕唯唯的家,是套一室一厅 的公寓,搬来不久,没有多少行李,卧室的墙上挂着一些李林曾在一些舞蹈大赛上 获奖的照片,照片上的李林身材挺拔,相貌英俊,旁边还有一些与吕唯唯的合影, 单从外表上看,吕唯唯相貌平平,身材瘦小,与李林不般配。床头有摆有一本发黄 的相册,陈东明翻了翻,里面是一些吕唯唯学生时代的照片,又合上了相册。 陈东明继续调查吕唯唯。 “我与李林是在澳门认识的,那时,他正在一家健身中心做舞蹈教练,徐艳红 就是健身中心的一个学员,正好丧夫不久,后来纠缠上了李林,有过一段交往。” “李林认识我后,想摆脱徐艳红,开始新的生活,我们一起回到广州结了婚, 徐艳红跟踪到了广州,没办法,我们只好偷偷的跑到了汕头,不知怎么马艳红又听 到了讯息,尾随到了汕头,被她闹得实在生活不下去了,只好挪到深圳来,阴魂不 散,又被她深圳缠上了,李林说,再也不想过躲躲藏藏的生活了,想与徐艳红坐下 来谈谈,恩恩怨怨都做个了结,未想到那女人恼羞成怒,昨天在茶座里,众目睽睽 之投了毒,今天上午,我就提醒过我李林小心的,没想到在自已家里被她害了,今 天徐艳红毒死过我丈夫李林后,骂骂咧咧的走出我家,没回她的房间,径直下楼出 去了……” 吕唯唯一边哭一边说,断断续续,终于把话说完。 姜薇证实,徐艳红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并且她推断说,这女人一定不会回 来,她说:她是凶手,潜逃了,是她早就计划好了的杀人计划的第二步。 陈东明的助手小王也赞成这种推断,主张先打开徐艳红的316 房,看看有没有 留下其它的蛛丝马迹,陈东明思考了一会,决定说:不忙,再等一下看,一面发文 到澳门,调查一下徐艳红的情况,一面去派人去把昨天被毒死的猫找回来化验。 姜薇在办公室陪着陈东明说话,让她觉得很开心,但公寓出现了凶杀案,又让 她心忧,她说:“我还以为只有你们做警察的是个危险的职业,没想到普通人一不 小心也会惹出了这么多的算计与危险。”陈东明说:“犯罪是人类最古老的行为之 一,社会生活的每个领域都可能发生的,就是到了社会高度文明的将来,犯罪行为 也会是永远存在。” 姜薇说:“你信吗,我敢打赌,这次凶手一定是徐艳红。” 陈东明说:“判断是不是凶手,只能由证据说话,要调查过徐艳红才知道,做 为一个警察,一切先入为主的想法,是刑侦工作最大敌人。” 天近黄昏,死猫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与李林服用的是同一种砷的化合物。接着 又有人来报告:徐艳红回来了,进了房间,陈东明布置下去:先不要去惊动她,派 人手在公寓四周布好防,提防她逃跑。 陈东明与小王来到了316 室,窗子里亮着灯,一个女人身影在窗户上晃来晃去, 显得人在里面很慌乱,姜薇认定,窗上的身影是徐艳红的,接着,身影没有了,静 悄悄的,也没有关灯,陈东明觉得很是邪门,过了一会,屋内仍是没有动静。 难道徐艳红真的是有持无恐? 难道徐艳红不是杀人凶手? 最后决定破门而入,门被砸开后,室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徐艳红死了! 徐艳红仰躺在地板上,身形扭曲,肤色暗青,惨死的样子跟李林一模一样,公 寓里东西凌乱,一个行李箱张开着,象是刚在收拾衣服,桌子上有一个玻璃奶瓶, 显然是刚刚被喝光的。 徐艳红的死让姜薇显得很兴奋:证实了她的推理徐艳红杀了李林,然后畏罪自 杀;又让她很焦虑公寓里连发生两宗命案,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人来这里租住。 陈东明一行堪查了316 现场,没有发现其它的可疑线索。同时,局里的化验报 告连夜传了过来,徐艳红致死的与李林致死的是同一种砷的化合物,并且玻璃奶瓶 里也有这种砷化合物的残余物,奶瓶上也只有马艳红一人的指纹。 似乎一切都真相大白,两宗命案,二十四小时内告破,自已应该高兴,但陈东 明似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就是觉得件案子太完美了,有因有果,可以解释的无懈可击,凶手做案的动机, 手段,物证,目击证人,一样不少,反而让陈东明觉得这案子有点不正常,隐藏了 一个极大的隐患。 陈东明一边思考,一边拿着徐艳红服毒的玻璃奶瓶在手上把玩,这是一个普通 的束口奶瓶,瓶口是一层可以戳穿的锡铂纸,徐艳红是用吸管把这层锡铂纸刺穿插, 因些,锡铂纸上撕开了道口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个上午,方方面面都冥想过,发现 不了任何疑点。 难道真的是一宗投毒杀人,然后畏罪自杀的案件?陈东明想。无聊地拿起奶瓶 来,瓶底贴着眼睛,对着窗外光线,象望远镜一样的观看。 突然,陈东明发现,锡铂纸上除了被吸管刺穿的口子外,旁边还有一个针尖大 的小孔,陈东明愣住了,呆了好久,把所有的碎片组合起来,一拍脑袋,叫来了小 王。 一天后,在荔园公寓的办公室里,法制报的记者在采访案情,陈东明环顾了一 下四周,康正永,柳月围坐在一方,小王在一边做着笔录,吕唯唯垂着头,满脸泪 痕,还没有从爱害者的悲痛中解脱出来,姜薇与吕唯唯并排坐着,左手从后背搂住 她的肩,右手握住吕唯唯的手,用她的亲呢表示她的同情。 许满面志清了一下嗓子,说:“正如大家刚才对记者的所描述的一样,我们都 相信自已的睛眼,相信目击事实后得出的判断,大家都对受害者表现出极大的同情, 都认为凶手会是死有余辜,我也是这样,差点被调查到的事实蒙住了双眼,现在, 游戏结束了,我要宣布,真正的凶手是吕唯唯。” “不,”姜薇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凶手不可能是吕唯唯,是徐艳红,她有作 案动机,歇斯底里,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吕唯唯说:“你冤柱人!” 康正永说:“一定不是吕唯唯,我亲眼所见,李林在喝那杯牛奶前,吕唯唯一 直都没碰过那杯牛奶,下毒的是徐艳红。” “那么,你见过徐艳红下了毒吗?”陈东明问。 康正永摇了摇头。 “你没有见到!”陈东明说。“事实上,徐艳红没有下毒,下毒者是李林。” “李林下毒?自已想毒死自已?” “我们可以从其它一些事实上得到映证,先问一下康正永先生,李林以前与你 交往多吗?” 康正永想了想说:“确实不多。” “对,为什么本来往来不多的邻居,却要郑重地邀请你在一边观看呢?那就只 有一个答案,李林确实需要你的目击,牛奶叫过来后,李林中毒了,吕唯唯的猫被 毒死,更证实了李林”被下毒“,没有第三个人能有机会接触到桌上两杯牛奶,我 们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是徐艳红投了毒。” “李林对自已下毒,难道就是为了在208 自已毒死自己吗?这完全解释不通!” 柳月说。 “这就是这案子最扑朔迷离的一步,在这一点上解释不清,所有的推理就都进 行下去。”陈东明接着说:“可以这么替李林假设一下,有一个人,在澳门的一个 舞蹈训练班上结识了一个富人的遗霜,获得她的好感后,从她手上得到了一笔钱, 后来她与另一位姑娘开始了他新的生活,那位富人的遗霜阴魂不散,索要那笔钱, 他会怎么办?其中的之一想法就是用一种万全的办法杀掉她,计划的第一步:让人 目击那个女人曾投毒害过他,并且闹得满城风雨,这一步,他成功了;第二步;在 第二次坐在桌子上谈话时候投毒杀他。第二步的成功,需要一个条件,最好是一种 带旋转盘的圆桌,这样就可以对警察做出这样的解释:那女人本来想毒杀那我,最 后她在旋转盘拿错了杯子,结果造成自杀。显然,李林家的餐桌完全付合这个要求。 但是,徐艳红两次都没有碰过桌子上的杯子,这是李林始料不及的。” “好了,我们不要忘了,208 室的桌子上的两杯茶里都有含有砷化物,那么, 另一茶杯里的砷化物的毒是谁投的呢?是徐艳红吗?答案是否定的,最后凶手是吕 唯唯,是她在李林与徐艳红激烈的争吵时,冲进加入到李林的一方,在众人慌乱中 投了毒,最后一步,徐艳红每天订的鲜奶就送到316 室门上的小铁皮箱里,要在这 牛奶里投入砷化物,相对来说就变得很简单了,就这样一场天衣无缝的连环谋杀就 完成了。” 吕唯唯抹干了脸上的眼泪,站起来冷笑道:“分析得合情合理,很漂亮,警官 先生,但你些都只是推理,证据呢?法官只相信证据,可能对你那些美妙的推理不 会感兴趣。”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是个犯罪的天材,当你在澳门结识刚到澳门、外表 英俊的舞蹈教师李林时,你的犯罪计划就开始了,翻过你以前的相册知道,你卫校 毕业,毒物的药效和来源,你了如子掌,你是李林的杀人计划的制订者和总导演, 只不过李林只是你整个杀人计划的一颗棋子,他不知道你在玩”螳螂捕蚕,黄雀在 后“的游戏,你仔细推敲过所有环节,但有一个微小的细节你忽略了,你用一次性 注射器把砷化物注射到徐艳红喝的牛奶里时,锡泊纸上的留下的针孔被我偶然发现, 显然你对自已的犯罪才能太过自信,你很随便的把注射器扔到了三天前垃圾桶里, 这支注射器被我们找到,上面留有你指纹、和砷化物的残液,这也证明了下点,在 这世界上,只要有人犯下罪恶,想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完全是不可能的。” 吕唯唯全身瘫软了下来,冷汗直冒,有气无力的说:“动机呢?你说我们要杀 徐艳红还解释得过去,但我为什么要杀李林?大家都看到我与李林很恩爱,我不杀 李林,徐艳红的钱,同样是我的。” “这就是我们最难攻破的一个保垒了,我恩不得其解,最后,我是从徐艳红遗 物中的一根长长的丝绸带子上得到启发,我在你家的床上也发现了同样一根丝绸带 子,徐艳红的那根带子上有点点血迹,经化验后,与李林的血型相同,我就大胆做 出推理徐艳红是个性虐待狂,在给李林钱物的同时,她也性虐待李林,李林从徐艳 红那里染上性虐待的恶习,并且,受虐者还容易产生疯狂的报复心里,我调查过你 的邻居康正永、柳月等,他们确实在深夜的时候听到过女人受虐发出的痛苦的哭泣, 李林把所受的性虐待,加倍的报复在你身上,因此你在给李林制订杀人计划的时候, 想趁机摆脱李林,对于这些,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证实。” 说着,陈东明突站了起来,一手抓住吕唯唯的左手,一手讯速的捋开了她衣袖, 众人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吕唯唯手臂上满是鞭打和捆绑的伤痕。 “我们差点被自已的眼睛骗了。”林荫道上,姜薇差不多一半的体重都倚在了 陈东明的半个肩膀上,陈东明双手托着她,两人推推掇掇的走着。 “我差点也是。”陈东明说。 “现在,在你这个大侦探面前,我脑子里该把一个成语修正一下了”眼见并不 为实 “应该说,眼睛看到,又用脑子思考过的东西,我们才能相信它。” “不过,这个案子里的人,我都觉得可怜,不论是受害者,还是施害者。” “一群苦孩子。” “我们也可怜呢!” “为什么可怜?” “工作忙,没时间在一起说话呀……”两人相拥着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