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谁 1 房间里没开灯。你在黑暗中抽烟。 我不太喜欢你在沉默中的样子,它使我想象到我们两个人是在势均力敌。但我 更讨厌你突然之间说话,你会像领导审讯职员一样,我觉得太做作,我们不是在演 戏。 而且,我恨你无缘无故地发问,你想像一头发了怒的豹子,乱叫一通。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形容男人的不将理。 “有什么话,你谈谈吧”。你严肃地看着我。 我说:“对不起,基本上我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你瞪了我一眼,没吭声。 我觉得你像是坐惯了官场的老爷,对我说话越来越形式了。 我想,这可能是与你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原因有关。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明白,所以住址上看着发落吧!”我面无表情地说。 走廊的门被风吹得铛挡的响。你狠狠地捏灭了烟蒂,死死地看着我。好在我已 经习惯了,往常你这样看着我,我会莫名其妙的畏缩。但现在不会了,因为我知道 这是你故用的伎俩,你想让我在你的目光中胆怯。但我偏不,我和你对视。 你总是这样,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你知道我会忍受你,宽容你,所以你趁虚 而入。 “你看看你,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你装做无可奈何的语气说。 “那你就看着说吧,想到哪说哪!”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接下来你自己说吧” “我没话好说” “那好,今天就先到这了,我回家了” “你走好!” “恩,你自己在家好好想想吧!”你手拄着门,郑重的和我说。 我没吭声,我觉得你有点戏过了,你好象觉得这样对我说话理所当然。 “你好自为之!”你关门的时候动作倒很舒缓,像开完会拍屁股走人的政府领 导。 我一个人蹲在门口,听见你在外面开车琐的声音,那锁头像是锈了几百年,开 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响声。我猜你现在肯定特窝火,因为我今天很平静,你没和我吵 起来。 你越生气,我就越沉默。我想看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像拉锯式的 僵持着,维持在我们中间的那根弦绷得越来越紧,但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撒了手,对 方就会因为惯性摔倒在地,所以我们宁愿僵持着,等到某一天,弦经不住我们的拉 扯,突然断开,我们会一齐跌倒。 会跌得体无完肤。 2 我很早之前就想写你,但我又有点写不出来。我一写到你我就开始混乱不安起 来。你像一把厉剑插在我的心里,我一用力,就会被刺的很疼。 我说不上来我们僵持的原因,好象有很多,又好象全都不是。 我们是二00一年三月份认识的,那时我们在同一个论坛写文章,你专心于国家 大事,像一个政治家一样评论当前我国走式,我善于言情小资,总是悲悲切切,弄 得人心忧郁。 你那时在我眼里就是一文学青年,淳朴塌实,在论坛里名气又大,许多人对你 尊重有加。我想,你肯定不能注意我这样的女孩子。 要不是因为那次偶然的聚会,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你。别人给我介绍 说:“这就是有名的阿游。” 我打量你一番,你比我想象的普通。你对我笑,我也对你友好地伸出手。 那时,我断然没想到,这手一握就是八个月,而且握得还让人疼痛。 其实,我那十就该想到,我们也许会不太适合。我现在是明白了,你就是我前 世欠下的债主,选在在今生毁灭我的青春。但无论我现在怎么后悔,都无济于事。 从我见你第一面,我们就基本没安宁过,和你在一起八个月,我们也是争吵不断。 我一想起你,心里就不会太好受,你有异端日子让我几乎丧失了继续生活的勇气。 但我已经渐渐明白,你是在享受伤害我所带来的短暂的快感。 3 “说实在的,暧暧,你比我强多了,我就纳闷你怎么写出那么多煽情的文章。” 你坐在我对面一面抽烟一面说。 我没理你。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在夸我,我若洋洋得意了,你就会顺势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所以,我就是不说话,我用沉默保护自己。 “你说话啊!”你不耐烦地瞅着我。 “那都是平民的一点言情牢骚,领导不必太在意” 我烦透你隐藏在背后的自私,你总是试图让我在你面前低下头。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太快乐。 “所以,我们就是结婚了,我也不怕饿着,你能写啊。”你坐在那假惺惺地笑。 我不喜欢你这样轻易地说未来,诺言在你嘴里几乎成了张口就来的话。而你记 性又不好,根本不记得你事先说过的话。且通常情况下,你会先说一统充满温情的 话,在给我一巴掌,你就是这样,我其实早看透了。 “暧暧,你说我们结婚多久再要孩子。”你满怀憧憬的望着我。 我假装没听见,我专心地看外面一对麻雀飞来飞去。我想此刻,我除了沉默, 什么也做不了。 “暧暧,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你把烟捏掉,瞪着我。 “你忘了你曾经说过,你不喜欢伟大饿文字,我们要结婚了,让你整天面对我 的文字,我哪好意思!” 你哈哈大笑。 我笑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笑。你和我恋爱的第三天就和我说,你不 喜欢我在网络论坛里每天写的帖子。你说它们有些忧郁,你说应该描写我生活里快 乐和明亮的一面。可是,我不快乐,你不知道,又或是你装做不知道。 你时常问我,为什么当初我在那么追求者当中选择了你,你一直不停地问,问 的我很烦。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我愈加地发现,我们的关系就像是摔在地上的 杯子,已经出现了裂痕,不拿来装水,它会显得太空。拿来装水,又会在缝隙里渗 出水来。 其实,你不是不懂我文字里要表达的东西,你也希望我的生活会明亮而幸福, 不是像文字一样的忧郁。不管我写什么,你都能看懂。因为你也有领悟,有洋溢的 才华。重要的是,你其实在乎我。当然,你时常会对我文字里的忧郁情感抱有怀疑, 你想我又描写的是我与谁深刻的情感呢。但你从未仔细分析过,我的文字所有的清 情节都穿插在我与你的情感里。我也许早在一开始就预知了我们的结果。我把它们 一点点的记载下来,我希望多年以后你拿起来,能回首起我们的过往。我忧郁地写 下它们,心里充满了疼痛和无法名状的孤独。 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写作是一件很孤独的事,但它一深深扎在了我的心里, 像一剂毒品,让我无法丢弃。像网络,音乐,它们形成一个笃定的三角形,插在我 的生活里,必不可少。 我知道有些时候,我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尖刻,我们彼此深刻的相爱,又 不停地刺痛对方。我知道我们有一天会各自分散,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我想让你 知道,我其实深刻的爱你。 4 你对我说,现实中,我们也许很难会走到一起。 你说你已经开始有压力了。 疲倦迅速席卷。你的家庭很温馨,你的工作很稳定,你的学历很高,你是家里 的独生子。你说他们根本不会接受我这样一无所有的女孩子。我想象着你瞒天过海 的和我在一起时的心情。每当你母亲的电话一响起,你总是含含糊糊的说你在加班。 那段时间,压力铺天盖地,我抑郁的厉害。 你沉默了许久,然后望着我说:暧暧,我累了。 我吭声,我不知道此刻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有点想哭,我想起你前些日 子拉着我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给我幸福。我想起我们疯狂的亲吻,缠绵的温存。 它们像一把厉剑深深的扎在我的心底。我爱你爱到不能失去,也无法想象我们有一 天会分离。 可是我学会了爱你,却忘记了爱我自己。 “三了吧,暧暧,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你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 我知道你一定会说出这句话来,我根本就无法回避。其实,我又何尝不是爱的 辛苦,我也觉得累,你的沉默是我最大的压抑。现在你说出来,我并不吃惊,也许 这样也好,我们可以不那么疲倦,也许,这样我会不再拖累你,我的心已经千疮百 孔,虽然我知道我仍然在深刻的爱你,但我必须得离开。收藏起我对你的情感,掩 饰好我此刻又甚至是将来的疼痛。 “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你看着我说。 “也许!”我有些想哭。 “你会遇见一个比我好的人,他比我有钱,比我对你好!” 此时此刻,你想到的只是我如果有一个有钱的人来爱,我就会幸福。其实,我 要求的幸福很简单,我们能坐在一起吃只有二元钱的方便面,能为了省下做车的钱, 手牵手散步回家,你能温柔的注视我,我已经很满足可。我只是想每天沉默的在家 等你,只是想你在我身边。尽管我们生活得很清苦,但我很快乐。 “暧暧”。你叫我。 “我想抱你。”你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和我说。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5 朋友问我,你和阿游分手了。 我说是的。 抬起头望见灰蒙蒙的天空,眼泪一颗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无法面对失去你 的事实,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你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暧暧,我爱你。 你在我生活里已经活生生的消失了,像一个塞满气体的瓶子突然被拔掉瓶塞, 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晨两点半,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一首歌里零星的歌词;凌晨两点半,你 不在我身旁。 泪如雨下。 我们带给彼此短暂的幸福和痛苦交错着回映。我知道我无法忘记,包括你伤害 过我的自私,你冷漠和不信任的眼神,包括你温柔的亲吻,你沉睡时安静的脸庞。 它们如一粒种子深深地埋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想起一首歌里这样唱到:我们的故事爱就爱的值得,错有错的值得,爱到翻天 覆地,也会有结果。不等你说更美的承诺,我可以对自己承诺;我们的故事爱就爱 的值得,错也错的值得,是执着,是洒脱,留给别人去说,用尽所有力气不是为我, 那是为你才这么做。 6 有些事情,我始终无法忘记。 我对你说:我想打羽毛球。 你每天抽出一些时间陪我打,你说你看我笑时,心里就温暖。 “你别打到人家窗栏上,到时候看你怎么拿。”你故做严肃地和我说。 “那你看,我的技术你还信不过。” 我用尽全力,一个发球,白色的羽毛球轻飘飘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然后成 直线下划状态,落在了窗栏上。 你气得走过来大声地问我:“刚说完,你怎么就打上面去了。”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你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费尽了全力的抱我,还是拿不到球。这时,你看见旁边坐着的一个老太太, 你跑过去,好说歹说的借来拐杖。叮嘱我这次一定要把球拿下来。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球乖乖地落了下来。你抱我累得气喘吁吁,我温柔地望着 你,低低地说:阿游,你再抱我一下吧! “为什么?”你吓了一跳。 “因为因为,拐杖在上面。” 这些生活中席位的事情,我一直记得很清,因为它们印证了一段时间,我们认 真的爱过。这些时候,我们没有争吵,没有伤害,是一刻风平浪静的幸福。 虽然你最终选择离开,但我并不怨恨你,你的坚强沉稳的外表其实不堪一击, 你会无缘无故的宣泄你的不满,然后无情的伤害我。因为你懂我,还因为你知道我 爱你,你想全心的爱我,给我完整的幸福,但你似乎也无能为力。 以后表达深切爱我的人,没有人再能像你一样,因为无法学会遗忘你。 7 我们分手,你还有给我电话。你和我一样,无法忘却,我知道。 “暧暧,我想你了。”你隔了几分钟对我说。 我们又见面了。 你像过往一样牵我的手,隔几分钟,你转头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握你的手,是什么时候。”你问我。 “记得,是在哥伦比亚。” 你没有吭声,我看得出,你变得有些憔悴,我知道你同样过的不好。想到这里, 我的心一阵疼痛的抽搐。 你说:“暧暧,你还爱我吗?” 我点点头。 “我们合好吧,我爱你。” 8 我们又在一起了,这次,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复合的消息。你说你只想平静的 和我相爱,我沉默。其实,我知道你是对我们的爱情没有把握。 每次,你母亲的电话在深夜响亮的响起,你都要惊慌失措的做以掩饰。 我知道,我的世界是你影子的背面。 我问你:阿游,你能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吗。 “等有机会的吧,我一定陪你看。”你哄我。 我不在言语,再次在一起,我们都变得小心翼翼。经历过一场情感的浩劫,反 而像一道阴影横在我们的中间,我们彼此尽量回避,原本就压抑的情感更加疲惫。 你不喜欢我见太多的朋友,像最开始一样,你始终无法去相信 .“你昨天又和 你师叔他们出去了吧!”你躺在窗上,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知道你又要不讲理了。 “没什么,你爱和谁见面和谁见面,你和他们什么关系你自己知道。” 果不其然,你又说这样的话,你好象喜欢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掀起点波澜,我讨 厌你这种蛮不讲理的自私。 我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你也坐起。 “出去走走。”我冷漠地回答。 “外面有人了吧!出去约会吧!我是不是碍着你事了!”你冷笑。 我没开灯,站在黑暗里看你。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自私,怯懦和不可理喻。我 爱你爱的死心塌地,你伤我伤得体无完肤。 “是。”我冷静的回答。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腾的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把我甩到床上。 “不要脸,恶心,无耻。”你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猩猩,恨不得把我撕碎。 我望着你的脸,这就是我一直为之爱的人吗?这就是我位之死去活来的人吗? 相爱这么久,我为你付出的情感并不企求你回馈于我,但我无法相信,爱你这么久, 换回来的就是你的这些话。 我蜷曲在床角,手腕被你刚才捏得很疼,我无声的开始落泪。 我为我自己哭。 “你哭什么,你有什么脸哭!”你显得理直气壮。 “你再哭别怪我打你。” 你的首长在我的脸上重重地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刹时停止了哭泣,我望 着你,你让我觉得陌生,早在五个小时前,你爱对我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我无法忘记你的这一巴掌,因为你打在我心上。 事后,你还理直气壮的是,是我犯了错。 我是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我爱你。 9 你越来越让我疲倦,是你让我一点点丧失爱你的希望。 你隔几天就无声无息的小时,然后又突然在一个晚上打电话给我说:暧暧,我 想你了。 我见到你,你又喝地迷迷糊糊,你站在大街上大声对我叫嚷:你不知道,我昨 天没回家睡,都是因为你,我妈她不同意,你让我怎么办,你说啊,你说怎么办! 你死劲晃动我的肩膀。 我发现你越来越怯懦了,你把所有的责任理所应当的推卸在我的身上。 “那我们分了把!” 我们已经分手无数次了,我渐渐满目了。记得第一次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一下 子吃掉了300 片安眠药,我觉得生存实在没有任何的希望。可是当我香过来看见你 坐在身边,心里忽然变的柔软起来。可你却冷漠地说:“你别折腾了,你这么做是 做给谁看啊!”我的心就像是从云端又跌进了地狱。 事实上,你在一点点暴露你的本性。 上次,你的同学打电话给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做客观地评说。事后,你不依 你饶,打电话问人家究竟和我是什么关系,又拉着我跑到你同学家大闹一翻。 你正在一点点耗费我对你的情感,为了一句散了吧,我已经等了很久,现在说 出来,我也觉得累,我的生活必须重新开始,这样下去,我会一点点垮掉。 “你这么说,是在耍我了,你本来就不爱我。”你拉着我说。 你又来了,我已经习惯了你这套伎俩。 “你回家吧现在,也许你妈现在正担心你呢,有些事情待我们明天冷静下来在 说吧。”我也无奈,望着你,心里是百感交集。 你追上我,回手给我一巴掌。 街上所有人都注视我们,我想哭,但没有眼泪。 你打掉了我对你唯一的希望。 你紧紧的拽着我,你抱我。 “暧暧,别离开我。” “暧暧,我爱你,我要娶你。” “暧暧,我不能没有你。” 望着你声泪俱下的脸,我彻底绝望了 10 你和我彻底分手,是在2001年的十月份,你从北京回来,很长时间不联络我。 这是你经常做的事,你时不时就无声的离开,想念我的时候,又来找我。我在 你那里,爱得没有一点的尊严。 你半夜给我打电话,你说:暧暧,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说话,我劝我自己不要哭,我已经有了准备,但我还是哭了。 “你哭了。”你在那边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摇摇头,你看不见。 我是为我自己哭,为我这么久付出换回的感情哭。 “我不能离开你,但我无能为力。” 已经到了这个个地步,你还在给自己找借口,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正视我! 从一开始,你为你的无缘无故发脾气找借口,你为你的不理智找借口,你为你 打我找借口,现在分手了,你仍然找借口。你始终无法承认你的自私和怯懦。 我怎么会爱你,爱你爱到没有自己! 你在那边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听的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在刻意表露你的无奈。 我心里并不好受,有点疼痛,你又何必要耗费掉我对你唯一仅剩的情感呢!我哭, 甚至心疼你,但我拼命抵抗我对你的心软,我知道只要我现在扛住了,你就不会再 有任何幻想。我已经渐渐对你厌倦了,你想让我像往常一样安慰你,疼你,一如既 往。但你怎么不考虑我的感受呢,你永远希望我爱你爱的死心塌地,您却自由自在。 我爱你爱得倦了,累了,疼了,没有了自己。我已经不想再爱了。 11 我和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问你:你还爱我吗。 你点点头。 接着,你似乎意味深长地说:纵然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也是我心里的一 个死结。 我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怕谈未来,怕直视彼此,我们彼此熟悉, 却又陌生。 你喜欢夜晚骑车带我,你骑得很快,一面骑一面给我讲你对我的情感。 我知道,某一时刻,我们是幸福的,纵然它转眼即逝,有一段时间,你说你喜 欢我的情诗,你自信地说那是我写给你的。其实你是懂我的,你知道我的每一个文 字里的情感,我把它们记载下来,就是想让你多年以后看时会想起我曾深切地爱过 你,记得我曾有一段时间,在你心里活过。 12 很久以后,我终于可以麻木的生活了,我已经渐渐心如止水。 我身边又开始出现许多的追求者,但是没有你。我渐渐丧失了对情感的热情, 你留给我的是一片不能忘却的过往。杜拉斯曾经说过:在我们的心里,应该留有一 个地方,留下来给自己。 这个地方就是你。 在某些寂寞的夜晚,我仍能想起你,想起你过往紧紧的拥我入眠。我想,我仍 就是感谢上苍的,它给了我们一段时间,短暂的相爱。我也感谢上苍最后留给我的 痛苦。因为痛苦,使我记你记得更加的深刻。 我记得我为之失声的痛哭,记得你回头凝望我的悲切。记得我们走过的路。我 不想可以记得这些,但我始终无法忘却。 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你想一如既往的拉我的手,但我挣脱了。 “我曾经答应过陪你看一场电影,暧暧。”你望着我说。 我点点头。 “我们现在还要看吗” “不用了,现在看,再也没有过去的情感了。” “以后呢,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见一次面,看一次电影好吗。” “何必呢,缘分已经让我擦肩了,我们又何必在意一场电影的形式。” 其实,我并不是有意要拒绝你,只是我不想在每年都重温一次过去的疼痛。 你坐在我身边,像我讲述我们的过往,我知道你是在回望。但你还能回望到什 么呢。 我站起来要走。 “暧暧。”你在背后叫我。 “我能最后吻你一次吗!”你哀伤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 你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拥住我,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感受到眼泪在脸上的滚动。 吻上我的眉,会不会看见我的泪....... 13 我在决定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分手的第三个月了。 在那个临走的夜晚,我坐在窗前想你,往事一幕幕地在心里回映。 你说:“暧暧,让我给你幸福吧” 你说:“暧暧,你走到哪里都不会走出我的心” 你说:“暧暧,我深刻的爱你。” 我想我最终是没学会遗忘和抛却。 很多个日子,我一直在你工作的地方徘徊,我只想远远地看见你,看你的背影 一点点在我的眼里消失,看你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 我上网关注你的每一个帖子,用陌生的名字给你回帖。我掩饰对你的情感,如 果有一天你能看到我今天的文字,我你会不会像我想你一样的想我。 我知道我们在将来,都会有各自新的情感,但我们不能回避彼此,因为过往存 在,如影随形。 临行前,我打最后一个电话给你,电话接通了,每响一声都显得惊心动魄,你 没接。 其实,我只是想最后听一次你的声音。 飞机起飞,看着有你的地面一点点的小时,我终于知道,爱已离开。 爬升 速度讲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的飞出我的视线 呼吸 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 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 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的往下滴 逃开了你 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袭击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 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 像一只闭着的机器 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 反复播映 后悔 原来是这么痛苦地 会变成稀薄的空气 会逼得你喘不过气 要飞向哪里 能飞向哪里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 自由的很无力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