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庄子隐语录 ……影子,黑白世界的宠儿…… 梦,是意识世界中的影子! ……你喜欢声光世界中的麻将还是喜欢黑白世界中的围棋? 尧伏在他的那张石桌上早已经睡着了:他梦见了他的围棋早已经变成了麻将、 髂子、牌九…… 已经没有人光顾他的围棋天地……但是又有几人在做梦? 宇宙在人类心灵的面板上投射的,岂不是那一片黑白世界的宠儿——影子? 你不明白? (1) ……如此丰盛的酒宴,那是我平生第一回见识,啊,庄子隐,你让我在你的面 前颤抖,天才,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啊,庄子隐,你真的让我颤抖! ……如众星拱月,一盘又一盘的奇珍异肴簇拥着餐桌中央的那一盘……那是一 盘菜?不,那是一幅奇妙的春宫图! ……是用什么材料作的? ……独卧的美人、群舞的裸女、纵欲的男女、野合的宴饮……这一切怎么都搬 到了一只小小的盘子里,成了一道道精美的佳肴供牵魂岛上的这些臭男浊女们享用? ……这又是庄子隐的一项杰作!……天才与鬼才…… 这也是你愤世嫉俗的一个表现吗? ……啊,庄子隐,如今你在哪儿? ……啊,白塔——这里哪来的白塔?……庄子隐……我……我是在梦中吧? 我惊呆了! 当宴会正临近高潮的时候,庄子隐突然打开了我面前的那扇窗子,扑面而来的 是一团眩目的光线,然后,那座白塔便似一个梦中的幻影飘飘荡荡地出现在了我的 视野里…… ……我看见庄子隐在得意地笑着…… ——怎么样,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吧! ——不! 我使劲地摇着头回答他道: ——它在我的梦中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一点都没有变!从童年的幻影、到那 一朵水葫芦花、到珠湖中的雾,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嘿嘿…… ——它可是 我梦中的常客…… ——这么说,你也是我们荒园宾馆的知交了。那么,萧晓,来,咱们干一杯, 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我们的事业、也为了我们的友谊! ——干! ……我看见周围到处弥漫着怀旧的浪漫的轻音乐,一切都有显得是那样地宁静、 安逸……他们、他们在一夜之间建成了这一座、这一座梦中的白塔? 我在一片甜腻腻的熏醉中看见庄子隐优雅地拍了拍手……于是随着“砰”地一 声巨响,一股汹涌的浪潮轰隆隆而入,迅速淹没了整个宴厅……在那一束闪烁不停 的镁光中……似一只兴奋的飞鸟盘旋在雷电的周围,令人神往的天国中的精灵穿梭 在迷漫的云雾里……迷离的眼神、奔放的激情……每一颗电光、每一粒音符、每一 拍舞姿、每一抹色彩都在燃烧……啊,那是谁?你从哪儿请来的一位女神、仙使, 庄子隐?哦,梦娜—— 一个充满魔力的陷阱。 哦,梦娜—— ——梦娜,过来。 我看着庄子隐伸着手向舞池中的那位仙使般的小姐招了招…… ……在眩目的镁光中闪烁着,如一只阳光中翩翩飞舞的花蝴蝶?哦,向我款款 而来的就是你梦娜吗? 是我在外面呆得太久,想家了? 目光与目光…… 你就是我的家吗? 哦,白塔—— ……他们在一夜之间建成了这一座梦中的白塔…… 哦,梦娜—— 一个充满魔力的陷阱。 怎么一见到她,我就产生一股扑到她的怀里失声痛哭的冲动? 这是她的眼神的魅力吗?——不!……也不是不…… ——这就是荒园宾馆的董事长梦娜小姐…… ……我听见庄子隐在向我伸着手…… ——这位就是我们牵魂岛大名鼎鼎的诗人萧晓先生…… ……我看见我的手被紧紧握在了梦娜的手中了…… 没有归宿 永恒的流浪 没有归宿 永恒的流浪 …… 生命的来处 有一个家 象星星一样 伴我独眠 哦,梦娜,白塔……新、新白塔的主人? ……庄子隐,你在搞什么鬼? 我一下子被闪电击中了。 (2) 梦娜: 你好! 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你呢?梦娜老板、梦娜小姐?或者就叫你姐姐,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日记里总是让你占据着显要的位置……那不过是频添 一腔莫名的愁绪罢了:但是我该怎么着?……唉,上帝多么残忍,他在冥冥之中造 就了我们这一乐于享受的人类,却又不让他们好好地活,而是无端地给他们制造出 无穷无尽的烦恼、痛苦——大概,大概上帝就是以此为乐吧! ……艳丽、温柔、纤弱、才华都是美丽、美丽的陷阱! 现在我落入了你的掌中,我怎么样才能毫不费力地离开你呢? ……促膝交谈、温柔地凝视、怀旧的流行乐、鬼魅般的吉它、出淤泥而不染、 飘然的风情……这一切、这恶魔般的一切,象隐隐的星辉悄没声息地沐浴着我,在 我凄苦悲凉的梦境中荡漾……我成了一片无家可归的浮云、一缕行踪无定的行风… …然而,似乎只消你的淡然一笑、淡然一笑,我那多少日子里来默默蕴蓄的浓郁的 愁绪便一下子冰消瓦解、烟消云散了。 哦,梦娜,一个多么甜蜜的名子!梦娜…… 哦,我该怎么办? 一个飘在水上的人:萧晓 水历 22 年9月9日 (3) ——对你的父亲来说,这真是喜从天降…… 野乔梅说道: ——经过一段梦幻般甜蜜地相处,你父亲兴高采烈地为你们大操大办了一场隆 重的婚礼……同时,庄子隐也与宦丽结为伉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