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 作者:天山幽林 我按着约定,来到了那个十字路口. 天,还是那么冷,阴阴的天气似乎在配和 我的心情,冷冷的,但不冻人,还尚存一丝温暖. 风却象一个高超的滑雪高手,以 优美的姿势穿过层层障碍顺利到达我的肌肤,我突然感到一丝寒冷,不禁打了一个 冷战,我裹紧了衣服. 顺便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她,也快来了,两年了,我 终于可以看到她了. 想到这,我又甜蜜的想起了她,想起了我和她的故事. 和她相 识是因为她是我高中同学。 第一次去学校时,我去的特别早,想去看看新同学里有没有什么搞笑的人物, 到了学校,却还是老样子,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个让我高兴起来的人。 就这样,我的高一上学期,在毫无生气之中的过去了,我不甘心之中过去的。 直到碰到了她。 那天,我刚进楼梯口,就听见本班班头带领本班各位班草们齐省鼓掌,呵呵, 班里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班头居然带头鼓掌,这在以前可是我的工作呀。赶紧上 去看看。想到这,我楼梯爬的更快了。 报——告,我人还没到班门口,那个报已经喊出了口。人刚到门口 同学们 的眼光齐刷刷的向我瞅来,脸上毫无表情,很明显,他们早已习惯了我的这种作风 了。 班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小子,又迟到,你这个星期都迟到多少 次了,你下次在迟到,叫你家长和你一起来。” 我挠一挠头,顺便捎带一点点天真和一点点白痴似的笑容说:“老师,我也不 是故意迟到的呀,人算不如天算吗?车在途中,总会出那么一点点小事故啦!” “那好,今天我罚你站一上午,先说明,我也不是故意的。” “别,别,老师,堂堂七尺男儿,罚站会影响本人在女生中的影响的,就饶了 我这一次吧。我下不为例。” “这可你自己说的。”老师阴险一笑。糟了,中计了,hi,这姜还是老的辣呀。 “那看在今天班里来了以为新同学的份上,就不……” 什么什么,新同学,我听到新同学三个字,也顾不上班头后面说的什么了,我 瞪起双眼,象雷达一样环时全班,哈,看到了看…… 我看见了她,她也在看这我,两眼相对,那一刻,我浮躁的心冷却下来,她的 眼神是那么的忧郁,里面放满了那种同龄人所没有的忧郁,以至我以为她的眼眸是 蓝色的,因为蓝色是忧郁。那时间,我的心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突然有一种念头, 我要让她快乐,让她不在忧郁。 “喂,喂,你想罚站呀,让你回去你没听见吗?”班头有抬出他那自以为豪的 大嗓喊到。 “是是是,谢谢老师,我这就回去。”被班头喊醒的我赶紧点头应省道。 “嗨,我班里怎么出了了这么一个活宝。”班头看这我的背影无奈的自言自语。 一次凝视的瞬间,却不知已播种了爱情。 坐在位子上,我回味着刚才那眼神的碰撞,回忆着她的容貌,但此时,我头脑 中却抓不住一丝对她容貌的描述。 “她叫什么呀。”我低声问同桌。 “她呀,叫,一顿晚餐。”他幸灾乐祸的说着。 “什么什么,叫什么。”我不耐烦的说道。 “美女的名字没有一顿晚餐贵吗?” 这小子,可找到机会报复我了,只怪我这半年来让他受了不少苦。 “好好,请你吃饺子,小心撑死你,这么没义气,问一个名字这么多废话。” 我恶狠狠的说到。 “哈,晚餐有保障了,告诉你,她叫姚雪卿。” 雪卿,好名字。我在心里想着。 下课了,我故意走向门口,来来回回走几次。我看看了她一遍又一遍。她,穿 着一身红色的鸭绒袄,脖子上围着一条白围巾,一头齐耳发,她还时不时拿手把头 发放在耳后,,她的手好美呀。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皮肤很白,可以说的是一 个冰美人了。 她还是那样静静的坐在那,我真想坐在她的面前,好好的看看她。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每次放学都在学校门口等她,可是,没次都是她的父母来 接她,搞的我连一个搭茬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月过去了,我还是没机会和她说一句话,我急了。 我每天的疯狂的表现自己,希望她能注意我,希望她能笑笑。可是我一次一次 的希望被她的冷漠打碎了。 星期二,下午全是自习课,我想了一个好点子。 我写了一封信,让我同桌送给她。当然,又少不了一顿晚餐。 两天时间在我焦急的等待中缓缓的走过了。 “怎么还不回信,是不是不想回了。”我刚坐到位子上,书还没拿,嘴里已经 开始嘟囔了。 “又是英语课,真没劲。”一向对英语课感冒的我在这两天的煎熬下对英语课 的厌恶敢更上一层楼。 我不耐烦的翻开英语书,突然蓝光一现,我似乎知道了什么,赶紧把书合上, 双手紧紧压着,我的心好像变成了一只青蛙,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我的大脑里不 停的向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传递一个信息“她回信了,她回信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信,生怕稍微一使劲,就把它捏碎了。 关于姚雪卿同学的问题答卷(绝密) 答题时间:不限出题人:叶恒 一.填空题(一小题十分,共40分) 1 .姚雪卿同学的生日(1980)年(7 )月(23)日 2 .姚雪卿同学喜欢 的东西(史奴比,百合花,冰淇淋,名著,钢琴) 3 .姚雪卿同学的电话号码(保密) 4 .姚雪卿同学的家庭住址(保密){ 你问这么清楚想偷我家东西呀?} 二.选择题(一小题十分,共20分) 1 .姚雪卿同学会和叶恒同学成为朋友吗(B ) A :不会 B:会 2 .姚雪卿同学和叶恒同学以后的关系是(A ) A :平行线 B:相交线 三.问答题(一题四十分,共40分) 姚雪卿同学对叶恒同学的印象如何? 答:你是一个活泼的男孩子,外向,乐观,开朗,很能讨女孩子喜欢。不过你 要注意一下个人形象,头发不要像鸡窝一样,衣服脏了就该洗洗,还有,你的字和 你的人比起来可就差多了,该好好练一练了。 看完后,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爬在桌子上,一个人暗笑不停,搞的我同位 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额头上说:“没有发烧呀,叶恒,你吃了什么痴呆药呀,一个 人傻笑不停。”本人现在用不着他的,欲报他趁我之危,敲诈我两顿饭之仇:“去 去去,你才吃了痴呆药,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本人一向和某些低智商的人没有共 同语言。”我一句话把同位气的像龙眼金鱼一样,两个腮帮子充满了怒气。 放学了,我在同位诧异的眼光下缓缓的收拾书包,在以前我可是第一个冲出教 室的呀! “叶恒这小子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极为反常……”同位以一副纯小人的嘴脸 向别的同学出卖我这几天的反常行为。“这小子,居然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要不是 看在我今天有事的份上,非上去把他贬的想下十八层地狱。”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看看我,知趣的吐吐舌头跑了。 班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走到她跟前,伸出右手,说:“朋友。”她楞了 一下,但也伸出右手,说:“朋友。”我又得寸进尺的说:“好朋友。”“好朋友” 她回答我。两之手握在一起,那一刹那,她笑了,好美,好甜。 “你以后叫我恒子吧,我朋友都这样叫我。”“那你叫我雪卿吧。”“雪卿”。 “恒子”。 两人有是会心一笑。 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过的,太快了,以往总觉得在学校时间太长, 而现在则太短,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似乎在这得到了证实。 每天,我从网上抄下一个个令我捧腹大笑的笑话让她开心,而她则拿来一本本 的名著让我细细品位;我买来一盒盒冰淇淋让她解谗,她则买来一套套的字帖让我 慢慢练字。 渐渐的,我发现她变了,以前她眼里的忧郁之气慢慢散去,笑声一天比一天多 了,看着她那样高兴,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快。 一天,她对我说:“恒子,明天你到我家去,我家请你吃饭。” “啊”,我吓了一跳,“你家里人不说吗?” “说什么呀,就是他们让我请去吃饭的,傻瓜,明天下午你一定要去呀。” “哦,好,哎哎,我还不知道你家在那呢?” “对了,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上次不是要我家的电话号 码和地址吗?喏,给你。”说完,她从书包拿出一张纸给我。 从她家出来已是繁星满天,雪卿和我走在闹市中,她那张清丽纯净的脸在霓红 灯的印照下变幻着梦幻般的色彩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我们、都 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雪卿,我想和你说件事。” “说呀,咱们是朋友,什么话你说吧。” “你知道吗?这一段时间外面都在传我在追你。”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听谁说的?”她出奇的冷静。 “这,这个不重要,我只是想澄清一下,我,我真的是,是在追你。”我结结 巴巴的说。 “她停了下来,我站在她身边,她看着我说:”恒子,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 你还小,有好多事你还不明白的,你和我是不可能的。“ “不,我不小,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雪卿,我喜欢你, 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 “你,你怎么了,你说呀,你说呀。”我急了。 “不,不,恒子,忘了今天吧,忘记你说的话,忘了你今天见过我吧,好吗? 算我求你了。” “忘了今天的一切,不,我不会忘的,因为今天我和你说了我喜欢你,这是我 的第一次,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女孩子,但是你,自从我见了你第一 面,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我的真爱,为了你了,我可以牺牲我的一切,你知道吗? 雪卿,你给我一个拒绝我的理由好吗?我只要一个。” “不,不,恒子,我求 你了,你不要逼我,我求你了,原谅我。”说完,她扭头伤心的走了。 我,我一个站在那,“为什么,为什么,雪卿,这是为什么?”我狂喊着, “我说过,我要保护她,为什么,为什么伤害她的人偏偏是我,为什么。” 第 二天,雪卿的眼睛肿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哭了一夜,那时,我好恼我自己,我真 想煽自己两个耳光。 她的眼睛又充满了忧郁,还是那种会让人心碎的忧郁。 “雪卿,对不起。”我在心里说了多少遍,可是我没有勇气和对她说。 时间在这种无声的坚持下过了一个月。 “恒子,你想不想当兵呀?”老妈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冒出来这句话。 “还可以啦。”我说。 “那你不上学,去当兵吧!好吗?” “什么,什么,去当兵,现在?” “是呀,你干爹说,今年的兵种全,好考军校,在说你现在去当兵考军校,你 干爹还可以为你弄一个指标,当兵上军校不比你上高中在考军校容易的多。” “不,我不去,我不去当兵。” “不行,我都答应你干爹了,你怎么能说不去呢?,不行,一定要去!” “你怎么能为我做主呢?你没问过我呀?” “我这你为你好,为你的前途着想,妈是不会害你的。” “要去你去,我不去。”我撂下一句话就去上学了。 放学回来,哇塞,大团圆呀,各路亲戚全部赶到。我暗叫不好,这一定是老妈 搬来的救兵。 “小恒,你怎么不去当兵呀,上军校多好呀,听外公话,去。”外公慈祥的说。 “是呀。小恒,外公说的对。”大舅也说到。 “恒子,不是当姑的狠心让你去当兵,姑也知道当兵苦呀,可是吃的苦上苦, 方为人上人呀。”姑姑语重心长的说。 …… “好好,我去,我去。”在一张张亲情牌的攻击下,我败下阵来。 明天就要走了,我看着老爸老妈在为我清理东西,我知道,明天我将离开他们, 但我放心不下的还是雪卿,不知道她还生不生我气。 “喂,伯父呀,我是恒子呀,您身体还好吧。” “好,好的很,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呀?” “我这一段时间家里有点事,麻烦伯父操心了。” “没什么大事吧,对了,你打电话来是找雪卿的吧,我喊她去。” “谢谢伯父。” “雪卿,电话。” “雪卿,我是恒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找我吗?” “上次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没什么,我说过,我们要忘记的吗?” “雪卿,我要走了。” “走,去那?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当兵了,我妈让我在部队里考军校。” “那好呀,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我也不知道,雪卿,我想在我走的时候在见你一面好吗?你在你家门口 等我,我一会就去。” “好,我等你。” 下雪了,我走出家门口,看着雪花落下来,心里突然好难受好难受。 她还是穿着我第一次见她的那一身红色鸭绒袄,还是围着那条白围巾。 “雪卿,我明天就走了。” “什么?明天就走,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你这说的是那和那的话呀,我们两谁跟谁呀!” “雪卿,下雪了,这雪好漂亮。” “雪是漂亮,我喜欢雪,但雪最美的时间是在天上,当他们一落入大地地的怀 抱,他们就立即死亡。” “不,那不是死亡,那是重生,他们的思想和大地溶为一体,他们就是大地, 大地就是他们,大地是伟大的,他们也是伟大的。” “重生,不是死亡。”雪卿似乎不明白。 “是,雪虽然做为雪这种形态,可以说它消失了,但是,它又化为水这种形态, 在滋润万物后,它有重新变为雪,你知道吗?”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是不是这个意思?” “雪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今天你怎么讨论开了生和死的问题?” “不,恒子,我怕,我突然感到好怕,真的,我怕我会死。”雪卿的双眼充满 了泪水。 “不,不,你不会死,你怎么会死呢?你醒醒,醒醒。”我摇着雪卿的双肩喊 到。 雪卿任我摇着,一语不发,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流。 我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几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雪卿,我不要你这个样子,求你了。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看到你那忧郁的 双眼,我就知道我爱上你了,我发誓我要照顾你一生,不要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 是因为你的忧郁爱上你,但我不希望你忧郁,我希望你高兴,快乐,你知道吗?上 次那件事后,你知道我多恨自己吗?我在心里骂了我自己无数遍,虽然你原谅了我, 但我自己不会原谅我自己,雪卿,不要这个样子,如果你认为你这个样子是为了报 复我,我请求你换一种方式,你可以骂我,打我,你可以使用除了这种方式以外的 任何方式,雪卿,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我不要让你痛苦。” “恒子,我……”雪卿在我怀里低声说。 “雪卿,我现在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可以可 以告诉我吗?” “不,不可以。”雪卿脱开我的怀抱喊到。 “雪卿,,伸出你的双手。”我拉着她大声说。 雪卿轻轻的把她的双手伸了过来,我慢慢的把她拉了过来,说:“雪卿,别人 说,十指连心,现在我要我们的十指连在一起,让我们的心通过我们的二十根手指 联系在一起,来沟通我们内心的世界,好吗?来,闭上眼睛,来感受我们对方彼此 的内心世界。” 雪卿看了看我,闭上了眼睛。 雪,还在下着,还是象棉絮一样袅袅的飘落下来。 “雪卿,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最舍不的是你,今天你这个样子,让我走的更不 放心。” 雪卿睁开双眼,握着我的手说:“对不起,今天我失态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的,你放心走吧,不要担心我。” “雪卿,你爱我吗?”我又问到。 “恒子,你别问我,你问了我也不知道,请你让我考虑一段时间,明年的今天, 如果我还和你在一起看雪的话,我会告诉你我考虑的结果,好吗?还有,一年之内, 你不能给我打电话,写信,不能打听我的情况,可以吗?” “不,不,一年时间太长,我怕我等不及。” “就这样了,我需要充足的时间考虑,再见了,恒子,明年见。” “雪卿,你别走,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恒子,夜深了,什么话明年在说,我的耳朵为你留着。”说完,扭头便走,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双眼写着不舍。 第二天,我在送我的同学中苦苦寻着她的身影,我知道她会来,一定会的。火 车开动了,她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我的眼睛里,我带着失望走了。 到了部队,不久便如老妈所愿,上了军校。 今天,我按着约定,来到了我们去年分手的地方。 突然间觉的什么东西落在脖子里,凉飕飕的,抬头一看,下雪了,下雪了,竟 下雪了,雪还是像棉絮一样袅袅的飘落下来。 这雪,这人,这地方,把我的思绪带回了现在自己存在的时空。 看着雪花,我不禁想到雪卿来时的情景了,我会是什么样呢?她呢?她,她还 是那么忧郁吗?她会让我牵她的手吗?我的新,此刻像汹涌的大海,怎么也平静不 下来,这种感觉,让我觉的世界如此美好,路上的行人都是如此的可爱,善良。还 有那雪,也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呀。 然而,时针和分针组成的剪刀却把我的满腔兴奋剪成一缕缕无奈。 受不了时间煎熬的我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喂,是不是恒子,是不是。”电话那头传来姚伯伯急促的声音。 “是,我是的,伯伯,什么事,您慢慢说。”从姚伯伯的语气中我感到一股从 没有过的凉意。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那边的声音更加急促了。 “我就在离您家最近的那个路口,伯伯,怎么回事,是不是雪卿出事了。” “雪卿,她,她快不行了,我现在去接你去医院,你别走开。” ‘雪卿,她,她快不行了’,姚伯伯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回荡着,我的脑袋 一片空白,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那中感觉,我深深的体验到了,那是一种冷,一种 刺心的冷。 不一会儿,姚伯伯坐着出租车来了,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疲倦,眼里布满了血丝, 胡须看样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过了。 在车上,我想一个木头人一样,麻木的听着姚伯伯说的没一句话。 白血病,她得的居然是白血病,我听到这个词时,雪卿以往所做的一切,我似 乎都理解了,都明白了。 到了医院,姚伯伯给我说了她的病房号以后,我顾不上等电梯,顺着楼梯爬到 了8 楼。 推看病房,雪卿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姚伯母看见我来了, 冲我点点头,便出去了。 我坐在她的病床前,细细的看着她,她也细细的看着我,都想找出彼此的异样。, “雪卿,你眼里的忧郁没有了。”我紧握着她那冰凉的双手说。 “恒子,对不起,我没有按约定在那等你。”雪卿虚弱的说。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对了,你考虑好了吗?你现在可以把你考虑的结果 告诉我吗?”我望着她温柔的说着。 “恒子,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好多话。” “别急,慢慢说,我听着。”我强忍着巨大的悲痛说。 “恒子,你问我爱不爱你,我现在我和你说,我爱你,我一直很爱你,正因为 我爱你,所以我不说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这样说了,你在说,我就要学你流眼泪了啊。”我开 玩笑的说着。 “别,我不要你哭,我命令你在我死之前,你不许哭。” “不,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你不要乱说。” “我知道自己的事,我不会骗自己的,现在,死对我也不可怕了,也许,做为 雪卿,上帝赋于我的使命结束了,他要把我招回,给与我新的使命,你不是说过吗, 雪的消失就是它的重生,那我的死也许也是我的重生呀。”雪卿抚摩着我的头发说。 “雪卿,我……。”我正想说话,雪卿打段了我。 “恒子,我现在不要你说话,你听我说,也许我的生命在今晚就会结束,我要 珍惜这一点点的时间,要把我要说的话说完。好吗?” 我点点头。 “恒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的那份答卷上选择我和你的关系是平行线吗? 我疑惑的摇摇头。 “你应该不知道的。那是我怕我会失去你呀,你想想,相交线相交以后会有什 么情况呢?那就是两条线越走越远,所以我选择和你平行,因为那样我可以一直和 你在一起,但是,现在要是让我选择,我会选择相交线,我希望在两条线相交的瞬 间,我的生命停止,那样,在我心里,我就会永远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离 了,其实我很庆幸,在我短短的生命里,还能有一个爱我的人和一个我爱的人。我 已经知足了。” “不要,不要这么说。”我哽咽着说。 “别,我看要哭了,你答应我,你不会哭的。” 我咬着嘴唇,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说过,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你知道吗,我听的以后,心里是多么高 兴,但又是多么痛苦呀,如过还有来生下辈子,我要你喜欢的第一个女孩还是我, 到时我希望老天让我活的长一些,我要好好享受你的爱,,还有,你必须只喜欢我 一个,你答应我吗。” “我答应你,答应你。” “你走的时候,我也去了,但我不敢看你,也不敢让你看到我,你不会介意吧。” 说完后,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我按着她的嘴,不让她在说下去。她拿开我的手, 继续说到:“我现在还想和你来一次十指连心,我要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永远的 记住你的心。” 我颤抖的伸去我的双手,闭上了眼睛,她的手是凉的,但我感觉到,她的心是 热的,是快乐的,是无忧的,是轻松的,是无悔的。她的手离开了我的手,我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敢睁开双眼,我不敢见到眼前的一切。 “雪卿,你不要走。”我狂喊着。 姚伯伯和姚伯母听到我的声音,闯了进来,看到了雪卿,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我也想哭,但我哭不出来,睁开双眼,看到了她,她还是静静的躺在那,脸上还带 着幸福的微笑。 第二年,雪卿的墓碑树起来了,我去看她了,拿了她最爱的史奴比,百合花, 冰淇淋去看她了,照片上她是那么的高兴,我知道她在下面一定过的很好,很好。 我把手放在她的墓碑上,希望能和在天国的她一起感受彼此的心灵。 那一刻,我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