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 孟繁浩正准备要睡觉,被王志行叫道菜园,虽然看到王志行很奇怪,但是当他 听说有人到菜园投毒,分秒也没有耽搁,套上衣服就和儿子急忙忙赶过来。 他路上还打算到了菜园,好好收拾这两个胆大的家伙,结果进门一看,自己本 家的兄弟孟繁力满身泥巴被用尼龙绳结结实实的捆在门口,旁边的混小子孟真不认 识,他认识,就是刘玉梅那个熊娘们的娘家弟弟,整天捣腾假烟假酒的卖假货来混 日子。 “哥,你和孟真好好说说呀,别把我们送局子,我就是来拔几根菜——”孟繁 力看到村长来了,忙挣扎着求助。他知道自己肯定要挨村长哥的打,但是挨两下也 比进警察局强。 “拔菜?!”孟繁浩气得直哆嗦,上去一人一脚跺过去:“我让你拔菜,啊, 想吃菜不会好好的找我来要,还三更半夜的偷着来?我踢死你个没出息的,要不是 人家孟真看着我的面子,人家早就给你送局子了,还让你在这里瞎咧咧?!” 一脚不解气,说着又踹了几脚,看着他们两个“哎哟哎哟”的缩成一团,感觉 肚子的火消了不少。 “孟真,他们两个得手了没,荷塘没事吧?”他们的菜园全靠荷塘浇水呢,而 且人家孟真签的合同里还有泉水鱼一项,这个也算到他们的分红里,换句话说,孟 真荷塘收益里有一小部分也是自己的。如果真诶投了毒,菜园毁了,他绝饶不了这 两个混蛋。 “还好发现的及时,他们没有得手,就是孟繁力糟蹋了一些油菜。孟村长,按 我的想法,我也不想打他们,天一亮就送警局。当然,蔡妍也有孟祥磊的份子,我 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你看怎么处罚合适呢?” 孟真冷眼看着,她相信孟繁浩生气是真的,也相信王志行的担心——孟繁浩的 话里也透着不会报警的意思。她无意的朝门口看了看,王志行正抱着肩膀倚在门框 上听着他们的谈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很值得探究,似乎孟村长的反应他早就料到了。 “那个,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该报警法办。但是,法不外乎人情,你 看,孟繁力虽然办得不是人事儿,可也是咱们孟家的人。再说了,现在市区忙着开 全运会,警力紧张,咱们也别给派出所添麻烦。要不,让他们两个赔点钱,给你好 好压压惊……” 如果今天只有刘二小儿,孟真想怎么办他都行,可孟繁力也参合了进来。虽然, 孟繁力平时没有什么用,但是当年选举的时候也是出了大力的,再说他们也是没有 出三服的兄弟,孟家的人都看着呢,明年又该选举,孟家的人心在这关键的时候可 不能散。 孟真把他叫来,多少还是看了他的面子,知道孟繁力和自己的关系,看来,只 能让他们两个出点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对,我们赔钱,赔钱……”刘二小儿平时也就做点偷鸡摸狗、顺手牵羊 的小恶,开始以为就孟真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算是养着狼狗又怎么着?!被 人家两句话一煽惑,又有五千块钱的引诱,他就加点药,那还不轻松的吗。结果, 还没动手呢,就被藏獒扑倒在地,看着它白森森的牙齿,他一点都不怀疑,孟真一 声令下,藏獒几口下去能咬掉他半条命。 “赔钱?”孟真有点犹豫,虽然菜园没有实际的损失,但是她如果轻易的放过 这两个人,那其他的人还不得有样学样,把她当成软柿子呀,想什么时候捏就什么 时候捏?! “咳~ ”王志行无意的轻咳两声,孟真的目光看了过来,他点点头。 赔钱?私了?孟真想了想,就说:“孟村长,咱们的菜园值多少钱,你应该清 楚,要是今天的事情轻易了结,以后,不说他们两个会再犯,也许还有其他眼红、 嫉妒的人,等菜园毁了,咱们苦心经营的事业也就完了。” 孟祥磊也急忙点头,他和宋雅萍现在可全靠着菜园为生呢,要不是孟繁力比他 大一辈儿,他都想给他两拳。 “我们下保证,以后决不再犯,可以立字据!”孟繁力连忙表态,还下次呢, 给他多少钱他都不敢了,要知道王志行和孟真一伙的,打死他都不来。 “孟真,你看……” 孟真看看屋子里的人,想了想说:“行,我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们呢,每人赔 我一万块钱,然后些一个保证书,如果我的菜园、荷塘还有果园以后有了任何意外, 你们包赔损失!” “一万块钱?还有果园?” “不是我们,别人干的也算到我们头上?!” “对呀,你看你们什么头不好带呀,非要带这个头?我看着孟村长的面子,看 着同是周家庄乡亲的面子,不报警。可是,其他人要都学你们,不用说给我的荷塘 下毒,就是墙外点把火什么的,我也受不了呀。” 再说了,孟繁力你不是联防队员么,没事的时候呢,就帮我们好好看着,有什 么风吹草动的,我谁也不找,就找你们两个! “可是” “行,孟真,我看可以!”孟繁浩打算孟繁力的话,忙帮他应下来。 孟真找出笔和纸,然后王志行把尼龙绳解开,让他们写欠条和保证书。 折腾了大半夜,事情谈完后,已经夜里两点,孟繁力和刘二小儿被孟村长拎着 回家。 “谢谢你,王志行!” 孟真突然发现,王志行居然是她来周家庄遇到麻烦后,第一个站出来帮她出手 的人。也许,今天他不帮忙,自己也能把两个人制服,但是有了他的帮忙,更有了 震慑力。 “不用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还没有谢你呢!”王志行有点不好意思,用手 粑粑头,说“那什么,天不早了,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儿,你直接去我家叫我就 行!” “嗳,好的,路上小心!” 孟真把手电筒递给他,庄里的路还是土路,刚下了大雨,肯定不好走。 第二天,孟真照顾到山上跑步,有了昨天的事故,她发现她还是把人想得太美 好了,人心都有阴暗的地方,她以后要变得更强,让别人算计自己之前最好掂量掂 量。 “姐,昨天菜园出事了?” 郑健急匆匆的跑到山上,看孟真刚从屋里出来,担心的问着她:“你没事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 孟真擦擦脸上的汗,笑笑说:“没事,就是孟繁力和他小舅子想到菜园里捣乱, 被我和王志行逮住了,呵呵,别担心!” “王八蛋!姐,以后我去菜园看着吧,然后你回家住,我看庄里得红眼病的人 不少,保不准还有其他的人想来捣乱!” “嗐,多大点事呀,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对了,今天给饭店送菜吧,”他话音 一顿,看弟弟点头,就说:“你去送,到了饭店,把菜园的事情透漏一点给他们, 让李大哥也小心。咱们这里都有人算计,他们在市区,竞争对手多,肯定也有人惦 记。饭店更要注意卫生和健康!” “恩,我明白,姐,你还是回院里住吧,你自己住山上,我觉得不安全——” “行啦,走吧,该吃饭了!” 孟真打断弟弟的唠叨,她的安全不是问题,如果真有危险,他又打不过的时候, 直接躲到庄园就行。 吃了早饭,孟真看到院子里的韭菜长了起来,新鲜的韭菜翠绿翠绿的,一时手 痒,就割了两斤准备烙韭菜饼。 “哟,小孟,中午烙菜饼呀!” 谢阿姨洗完衣服,看孟真在洗韭菜,碗里还泡着虾皮。 “恩,家里种的韭菜,既新鲜又健康。阿姨,你来和面吧,咱们这样快一些!” 谢阿姨点点头,拿出面盆,从面粉瓮里舀出两瓢面粉,拿小碗接了一碗清水, 开始和面。 孟真这里已经洗好韭菜,把韭菜切碎,放到一个不锈钢的盆里,加上盐、味精、 花生油和洗干净的虾皮,接着搅拌起来。 “恩,这面粉是你自己种的麦子磨得吧,看着不如水饺粉白,但是揉起来有劲 儿!” 谢阿姨的面也揉好了,用手撮成一个一个面吉仔,然后擀成鏊子大小的薄饼皮 儿,再把擀好的饼皮单个放到盖垫(高粱秆做的圆托盘,放水饺和饼用的)上。 孟真把调好的馅儿平摊在饼皮上,接着在馅儿上浇好打好的鸡蛋汁,然后拿过 一张同等大小的饼皮盖在上面,两张饼皮对齐,用手心把四周的边压在一起。 灶上的铁鏊子也热了,孟真拿竹片做的铲子把菜饼小心的展在鏊子上,把灶火 调小,然后接着去做下一个菜饼,下一个菜饼做好后,把鏊子的菜饼翻面…… 没一会,菜案上已经撂了好几张烙好的菜饼,孟真拿刀在圆饼上划十字,一个 饼切成四份儿。从柜橱里取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把切好的都整齐的放在白布上,从 切面可以看到葱绿的韭菜、金黄的鸡蛋块儿,散发着韭菜特有的味道。 “姐,今天吃韭菜饼呀!” 郑健忙完菜园,洗了把脸进来厨房,一进门就闻到了韭菜的香味儿。 “恩,你先把这些给东街的王志行送去,昨天多谢人家帮忙!” 说着,把白布兜起来系包袱似的系好,递给郑健让他去送东西。 “好咧!”郑健从案板上拿起一块,卷起来,三两口吞下肚,拿过布包去送东 西。 孟真则接着烙饼,今天好谢阿姨搭配的挺好,拌的馅儿跟和的面正好都用完。 她把切好的菜饼摆上石桌,谢阿姨又去厨房炒了几个菜,摆好碗筷正准备吃饭,就 剑郑健气呼呼的回来。 “怎么啦?和谁吵架了么?” 刘佳佳手里拿着菜饼,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看郑健一脸火气,忙咽下嘴里的东 西问道。 “没什么,”他闷闷的坐到石凳上,看大家还在关注他,就恨恨的说:“还不 是那些闲人,整天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就知道散布谣言……” “谣言,什么谣言?”孟老爸卷起一块菜饼,吃得正香,看郑健一脸不忿,忙 问道。 “……”郑健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那些人正事不干,整天东家 长西家短的车系按划痕不顺眼。没事儿!” 孟真咬着筷子,看着他,估计庄里又有人说家里什么闲话了。难道是昨天的事 情被传了出去,庄里的闲人大嫂们都知道了?! 郑健肯定听到她们议论自己所以菜不高兴,既然他不想说,孟真也就没有追问。 吃过午饭,她照旧上网管理店铺,荷塘的果树有限,她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家 里人对她卖了多少水果并不知道,但是有两个人却明白的很。一个是王志行,他专 门给自己送货,自然知道哦每天送了多少;一个则是孟三妮儿,虽然她刚来自己的 果园,但是以前在荷塘呆着,时间长了也会发现,她的果树摘了又立马会长出来的, 似乎摘不完一样。 唉,不请人自己忙不过来,请了人,自己的情况又太神奇肯定引人怀疑。她的 秘密只有家里的动物们知道,要是有个自己的人能分担该多好。 孟真打印着订单,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孤单一个人。这样深入的一想,很是心酸。 为了减少外人的怀疑,她有意识的减少水果的销量,开始慢慢把鲜花作为主打 商品。自己的花田里多是从花鸟市场捡回来的“垃圾”,品种很杂,而且质量也参 差不齐。上次订购了大批绿萝的网友,收到货后很满意,后来闲聊的时候给她提意 见说,最好再丰富些品种,像是滴水观音、发财树什么的可以多种些,这样她们公 司以后的绿化就可以都交给孟真了。另外,她们办公大楼里有很多家公司,她也可 以为孟真做做宣传。 孟真听了网友的建议,也觉得很有道理,开始经营花田的时候,多少抱着可有 可无的心态——土地不是自己的,花也是捡来的,她只是用少量的劳动加上庄园的 作弊来挣钱,很大程度上有取巧的意味。 如今,自己经营了花田,而且花田也为她带来了收入,那就应该好好的干。所 以,她再去花鸟市场的时候,“垃圾”照收,同时也买了不少花市上比较畅销的品 种,像滴水观音、杜鹃、茉莉花、绿萝、芦荟和一些迷你的观赏性蔬菜,经过庄园 的优化,这些新花苗在花田里长势一片大好。 整理完订单,她拿着相机和几块白色的硬纸板准备去花田再拍点图片。做就做 好嘛,人家别的卖花儿的店,东西好不好她不知道,但是图片拍得非常漂亮。她的 技术和拍摄条件有限,即使不能把图片拍得多漂亮,至少要和现实中的差不多吧。 出了家门,她特意向大槐树的方向看了看,果然,那里和往常一样集聚着一堆 人,男人打牌,女人闲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怎么觉得那些人都是在谈论 自己。 孟真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距离太远,听不到她们窃窃私语,嗐,她这是干什 么呢,最长在别人身上,她又不能限制别人的言论自由。摇摇头,还是干正事吧, 八卦的事业是安歇有闲心的人干的。 来到花田,她把要拍的花搬到大棚里。说是大棚,其实就是孟真临时搭建的一 个小屋,非常的简陋,当时也就想着放点工具和花盆什么的,现在天气还热,等过 了十月,就得在花田上建个塑料大棚。 孟真把白色的纸板按照在网上学的样子摆好,然后开始拍照片:正面的、侧面 的,花苞‘盛开的花朵。拍完单盆的花儿,她又来到外面,拍成片的花田。以前看 电视或者图片上,人家拍的成片的薰衣草或者向日葵,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心里感 受都非常的吸引人,她从镜头里看到自家的花田,感觉也不差嘛。 就见孟真一会站着,一会蹲着,一会又爬上田埂,不时地变换角度,力求把花 田最美的一面收进镜头里。 “……二嫂子,你说,我们冤不冤呐。不就是在她家园里拔了几棵菜吗,你看 把我们顺子他爸的腰都踢青了好大一片……” “嗳,不对呀,人家真妮儿不是挺大方的吗,你们家繁力不会是去菜园子拔的 菜吧?!”人家的菜卖得这么好,庄里谁不眼馋。但是真要是去“偷”,不光村长 不干,那也是犯法的呀。 “就算是拔那个菜园子的菜又咋啦,菜园也有村长哥的股份呀。你说,咱们都 乡里乡亲的,平常你想吃菜了,在我家地里拔点儿,我还能不让?!” “理是这个理,但是人家孟真的菜园不是特殊吗,咱们全庄的菜地都加起来, 也不如人家那三四亩值钱!” 孟真蹲着拍照片,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田埂上正有人谈论,话里话外的还提到自 己,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儿,开始留意听她们的谈话。 显然,刘玉梅的话没有引起人家的共鸣,如### 她们敢的事儿太离谱,就是人 缘太差,想找人同情,大家都不觉得她可怜。 “那个不说了,我给你说,这个孟真很不简单,肯定和王二郎有一腿。” “王二郎,东街的王二郎?” “对呀,就是他。要是他们两个没有勾搭,王二郎半夜三更的跑到孟真那里干 什么?我今天还看到孟真的弟弟拿着一包东西给王二郎送去呢,肯定是家里做了什 么好吃的,特意给他送的呢!” 刘玉梅见自己的诉苦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同情,就立马换了一个话题。这个话题 要比之前的吸引人,王二郎算是他们庄里的“名人”,以前是打架头子,放出来也 没有人敢招惹。一般从里面出来的人,多多少少会受到周围人的排斥,但是王志行 是例外,经过几年的牢狱,不说话心里走事儿的人才让人忌惮。 再加上,这个王志行回来后没有走老路,当年不少和他混的地痞来找他,喝酒 续交情他欢迎,但是要他“重出江湖”的一概不搭理。反而踏踏实实的干活儿,大 有浪子要回头的趋势。 “哟,我说呢,今天街上好多人都三三俩俩的凑在一起说话,原来有大新闻呀!” “那可不,他们肯定有问题,你琢磨琢磨,他们要是没有关系,孟真放着城里 的大学生不雇,却让一个里面放出来的劳改犯来帮她干活,而且我还听志刚他妈说, 孟真前些天还陪王志行去市区买电脑了呢,回来后又手把手教他学打电脑,一般关 系能这样?!也许,孟真真看上——” 刘玉梅正说着起劲,她背着田埂,自然没有看到孟真慢慢地走近。昨天的事情, 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孩子他爸被踢了好几脚,还要赔一万块钱。她今天一早 又被孟繁浩叫到家里,一顿说教,说是她如果再敢折腾,从此就放手不管他们家。 孟繁力挨了打,她又挨了骂,还得赔钱,关键是人家孟真毫发未损,倒是他们 一家人瞎折腾了大半夜。从孟村长家里出来,她心里那个气,就开始四处拉人诉苦 造谣。 “呵呵,顺子妈,聊得挺热闹的呀!” 孟真听了大半天,心里怪怪的,郑健说庄里人在散布谣言,她还以为那个泼妇 不甘心要赔钱,故意说她的坏话,没想到人家直接把她和王志行凑成一对儿。 “……哟,是真妮儿呀,呵呵,在地里干活呢!” 王二嫂子讪笑着和孟真打招呼,不怕背人说人家坏话,就怕当面被人家撞破, “那个,你们聊,我旧爱去做饭哈,你们聊……” 说完,就要离开,只是脚步有点慢,耳朵也伸得长长的。 “嗳,好的,”孟真随口答应着,然后冷冷的看着一脸不悦的刘玉梅:“昨天 说好的钱,你们什么送来呢,如果你觉得自己冤枉,这钱我可以不要……” “真的!”刘玉梅看到孟真出现,心里一阵心虚,想起自己的损失,就“哼” 的转过头不看她,突然听到孟真说可以不赔钱,目光又回到孟真身上。 “当然好似真的,我荷塘里装了摄像头,昨天的事情都录了下来,我呢,本来 就没有想让你们赔钱,只是孟村长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如果你真的局的觉得自 己冤,我也不做这个恶人,咱们还是请警察来断案,那瓶农药还在我家呢,估计上 面有你家某个人的指纹吧,咱们直接交法办,怎么样?” “……你,你,还录像了?”孟繁力虽然写了欠条,刘玉梅问清当时的事情, 就打算赖着不给,反正现在人也回家了,荷塘又没有事,她不信孟真能把他们怎么 样,没想到人家还留了一手。 “对呀,你们的承诺我可不放心,手里没有点拿捏的,我也不能轻易放任,你 说呢,大嫂子?!” 孟真发现对某些人,还真的不能客气,她放人家一次,结果人家还觉得冤,四 处造她的谣。 “别别,哎呀,真妮儿,你看咱们都是一家子,那个钱我下午就送去,你放心, 我们不会赖账的!” “但你不是觉得冤吗,这钱我可不敢收!” “不冤,不冤……”别的不知道,蓄意投毒的罪名可大可小,不过一旦落实, 肯定会判刑的,她男人虽然窝囊,但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她可不敢轻易得罪孟真了, 忙表态似地说着。 “那好,还有一些谣言,我相信也不是你干的,对吧?” “对,对,不是我,不是我!” 刘玉梅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发现印象中好说话的妮子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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