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ven A ——谨以此文献给受伤的心,愿它永远不再痛苦! 夜深,我走到一个街角,那里有一处卖私烟的,尽管这是国家打击的对象,但他们 的存在确是为我们提供了方便。小贩向我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买烟了。我苦笑,是啊! 我戒烟已经好长日子了,从跨出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就不再碰了,可现在为什么又想抽了, 我不知道。“来一包Craven A,就是壳子上有头蹲着的黑猫的那种。” “小兄弟,你讲的这烟有年头没见了,现在没处有的卖了,要不你来点别的。” “噢,是吗,我前些天还见到过。算了,来包大红鹰吧,再拿个打火机。”我吸着 烟,在昏暗的街上走着,就是不想回家。一辆出租车在我身后摁喇叭,然后在经过我的 时候减速,我下意识的招了手,混混噩噩地就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糊涂了,我 为什么要上车?我要去哪里?“去海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车中回荡,我也被自己吓 了一跳。司机犯难了,说到底去哪里。我使劲的吸了口烟,去吴淞口。 车载着我在路上狂奔,两旁的街灯飞快的退去,可我只觉得是在黑暗里行驶,没有 过去,没有未来,有的只是无尽的伤痛。被一声“你出来”震碎了我的伤感,烦躁涌上 了我的心头。原来是经过了一个收费站,正碰警察查检,我慢慢的下了车,看着那警察 就来气,他冲我叫“身份证”,我装没听见:“你应该先向我行礼,然后出示你的警号, 接着你应该说‘请您出示身份证’!”他想骂人了,我看得出,我说:“你别横,你坚 持不这么做也行,但我会去投诉,我知道现在的政策,你们如果一年内接到两次投诉并 被确认是事实的,你们就面临下岗。”他无奈地妥协,只是在查我身份证的时候做了很 详细的记录,我蔑视地笑,心说我身份证上的住址早让政府改建成大楼了。上了车,司 机直夸我好样的,是模子!我费力的笑了笑,什么都不想说。到了吴淞口,我坐在防洪 大堤上,听着浪滔拍岸的声音,眼泪随风飞洒。 象以往一样我在23:00上了网,在凯利聊天室闲逛,一边与认识我的人有一搭没一 搭地说着话,一边翻看列表上的名单,有一个很特别的女性,署名为Craven A,我赶紧 打开网际经典来查看含义,是怯懦的畏缩的胆小的的意思。我开始套瓷,“和我交谈吧! 我能让你变的勇敢!会让你找到生活的勇气!”没什么反应,我就问:“Are you fore igner ?Can you read the Chinese?” Craven A哈!哈!哈!大笑说:千帆过尽》我是中国人,你才外国佬呢! 千帆过尽严肃地说:Craven A》那你怎么取一外国名啊?还有女子要笑不露齿! Craven A哈!哈!哈!大笑说:千帆过尽》我便要笑,笑你傻,这是在网络,我难 道不可以是男子? 千帆过尽:Craven A》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女子。 Craven A哈!哈!哈!大笑说:千帆过尽》我还要笑,笑你孤陋寡闻, Craven A是一种香烟的牌子。 千帆过尽:Craven A》你还要笑什么,只见到她在灯火阑珊处一笑倾城倾国,二笑 沉鱼落雁,三笑闭月羞花。 Craven A:千帆过尽》你总喜欢追网上的女孩吗? 千帆过尽严肃地说:Craven A》不,我通常就和一些熟人打打招呼,不追女孩子, 今天是见到你的名字特别才这么说的。你为什么不笑了? Craven A:千帆过尽》本姑娘爱笑就笑,不笑就不笑,关你什么事。 千帆过尽:Craven A》原来你是女子,我的感觉没有欺骗我。 Craven A:千帆过尽》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笑累了,再见。 千帆过尽:Craven A》那你明天来吗?我明天能见到你吗? [凯利聊天室]公告:Girl Craven A离开了聊天室 她没有回答就离开了,我只能又再次查看列表,这回没见到什么有趣的名字,就继 续和老友们乱侃,直到眼睛迷糊,才下网睡觉。 又一天,还是23:00整,我上了网,跟认识的人称兄道弟一番,忽然眼睛里飘过一 个熟悉又特殊的名字:Craven A,就上去搭讪。她告诉我她今天很无聊,于是我回答我 陪你。不知怎么她就说到她打过几个电话,上海的男子都畏畏缩缩的。我愣了半响,问 她你不是上海人吧?她说她小时侯住上海,读中学那会儿去了广州。再接着,我就知道 了她是跳舞的,现在在上海走穴。我喝了口水,想我怎么也得为上海的男子争个面子, 就抖抖缩缩的打上了:你说上海的男子都畏畏缩缩的,是不是指性。她很快的说是。没 辙了,到了这份上我只有豁出去了,我把生理卫生课的知识全抖搂了出来,还好现在的 小说里到处都有这些描写,再添上我的想象,于是我开始拼命地贬低她。 她说她高中读了一半就退了学,然后就跟人同居了,而且同居的现象在广州那里很 平常,就你们上海人还以为这是惊天动地的了不起的大事呢。我只有搬出古训,什么三 从四德,这些自己平时都瞧着特不顺眼的都输到了屏幕上,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忘记了 你曾经也是上海人……到了最后话题已经围绕在她有没有到过高潮上了,我说她没有, 而她坚持说有。(我不能说的再详细了,以免让一些好色、好事之徒有机可趁,还有我 就担心一些正义的卫道士们会站出来指责我毒害网络,一气之下拿我当黄贩子给严办了。) 和她有过了一次盾与矛的针锋相对后,我们开始熟悉了。有时候我就想这真是一个 可怕的女子,她和你讲话时非要将你的假面具撕开,然后矛头直指你的灵魂深处,这有 点象前几年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而她强迫你承认你的内 心是丑陋的。 有一天夜里,她突然和我说:我想到你那里玩,我明天不用赶场。说的我心里一阵 激动,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想总有一天会发生点什么。最后我还是在键盘上输入: 太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现在得下了,明天再找你聊。然后我断线关机,我看到了自 己那双在黑夜里发出焦躁神情的眼睛。 第二天,我上了网,看到她躲在人群里没有过来和我打招呼,自从盾矛交锋后,她 一见我就上来主动打招呼。我苦苦思索该怎么和她去交谈。我在屏幕上开始自言自语, 用显眼的颜色打下一连串的话语: 千帆过尽:你就这样走了,你就这样的离开了我,就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 千帆过尽:兄弟们,你们今天谁也别理我,我今天就为她上的网!…… 一些老友开始起哄,我连正眼都不瞧一下,拼命的码字,直到屏幕上有大半是我说 的才歇手,好几个MM用私聊对我说你好浪漫,有的就直问“是我吗?”。我一概不理, 喝了口水,开始臊眉搭眼去找她。 千帆过尽:Craven A》你才来呢?我找你找得好苦! Craven A微笑着说:千帆过尽》你是故意说给我看的吧! 说的我老脸发红,幸好是躲在屏幕后面,不过她能对我微笑,就表示一切又恢复正 常。…… 终于有一天,我对她说我想来看你跳舞。她答应了,她告诉我明天晚上她在宝山区 友谊路上的天鹅酒家有表演。我依着地址找到了她走穴的场子,服务员问我要什么,我 要了杯coffee,一个简单的舞台上有个人在舞着,穿了一身火红的服装,飞快的节奏给 人的感觉象是一团火在那里燃烧,她更象是火中的凤凰,燃烧的凤凰在火中永生。我知 道那是她,是Craven A。我叫住服务员,问在表演的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她不让人家 问她的名字,我们都叫她Craven A,因为她只抽这个牌子的烟,他指给我看她坐的位置。 我坐了过去,这是一个昏暗的角落,坐在这里你可以观察到周围的一切,台子上放着包 香烟。我拿了起来,灼伤的感觉从手里传来,我“啊”的一声松了手,香烟落回了桌子 上,粉红色的外壳上蹲着只黑猫正盯着我看,那凄厉的眼神,我恍惚了,难道刚才那声 “啊”是它发出来的。我看到烟灰缸里有她抽过的烟蒂,上面有淡淡的唇印。一团火更 象一座冰山来到了我面前,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她。她化了很浓的妆,在昏暗里更象那 只猫,我又发现那只猫在盯着我看。她说你来了,然后朝我冷冷的一笑。 我很努力的做轻松状说:“为什么要抽Craven A呢?” “我爱这烟的外形,这只猫很是迷人。”她用一种不应该是属于人类的眼神看着它。 “黑猫是带着邪气的。”这是个忧郁的女子,她活在她的黑暗里,接近她只会使你 受伤。在古老的传说中,黑猫通常是女巫师的化身,出现在我想象中的是女巫师化身成 一只黑猫,从窗口一跃而出,奔向无尽的黑夜。音乐声响起,我刚想请她跳舞,她说她 下班了,叫我在门口等她,她去卸妆,她忽然对我说,黑猫也是幸福的象征!我埋单走 人,在门口发呆,霓虹灯在闪烁,我的心在颤抖,我忽然发现我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 真是一只邪气的猫。她出现了,卸妆后的她给人以全新的感觉,肌肤透着青春的活力, 毕竟她是年轻的,可她的眼神却透露着不同的信息。我问:“你想去哪里?”“去海边!” 虽然在深夜这是个奇怪的要求,但总比回答“随便”来的强。我说去吴淞口吧,那离这 里近,尽管那里看到的是长江入海口,可你仍然可以体会到海的感觉,你会闻到从海上 传来的那种潮潮的、淡淡的腥味。 来到了吴淞口,我和她漫步在防洪大堤上,她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臂膀。我有种恶 毒的念头,她是习惯这样的,说不定她前些天还挽着某位大款的臂膀在购物。可是我又 被她在黑夜里的眼睛所迷醉,我明白我将沉沦。 我和她坐在了一块大石上,她悠悠的说:“不知道海那边是什么样?” “如果我是一头鹰,我将抓着你这只黑猫飞到海那边,让你知道海那边其实和这里 一样,也有两个人坐着。”我说。 “海那边还是海。你会中途力竭,你会和我一起掉入海里……” 我突然想说你其实是凤凰,你是永生的,可我还是没有说,“有位哲人说过,你如 果骄傲,你就来看看海,她会让你觉得渺小,你如果郁闷,那你就来看看这海,她会让 你感到心胸开阔。” “是吗!可我永远觉得海是神秘莫测的,她在吸引着你投入她的怀抱……” 我抬头望天,想大叫:“你为什么给我带来这么个女子,你是一定要我沉沦,一定 要我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为什么?为什么?”星星向我眨眼,“因为你选择了网络, 你要将虚拟的网络变成现实,这注定了你的结局!”可我的耳中只有浪滔拍岸的声音, 我的话语没来得及出口就化作了阵阵海风,我的泪随风飞洒。 我扳过她的头寻找她的嘴唇,有淡淡的烟味。她熟练的吻我,我的心莫名地悲哀。 她带我来到她的居所,凌乱的房间,房间里有一股熟悉的烟味。她说我这里没电视 机,我只听音乐。我这才注意到房子的一角有套黑色的组合音响放着,就象一只蹲着的 黑猫。她过去打开了它,凄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居然是摇滚乐,放的是唐朝乐队 的第一张专集。我说我也爱唐朝乐队,他们是中国最棒的音乐组合,可惜他们自从张炬 的去世就再也没有恢复不了原有的感觉,尽管他们后来找了一个人来接替张炬的位置, 但属于我的唐朝已经永远消失。她用惊讶的眼神看我,这是她第一次用人类的眼睛看我。 “怎么我就不可以爱摇滚乐?” “可是唐朝的歌对我来说只是安魂曲,我每夜在他们的声嘶力竭中睡去,然后又醒 来。”天啊,她为什么总喜欢这么说,总喜欢这么折磨自己,现在她又开始来折磨我。 她的双手环上了我的脖子,她的猫唇贴上了我的唇。她又一次撕下了我的假面具, 用的是唐朝的疯狂,用的是她猫一般柔软的身体,用的是她异于常人的feeling,激起了 我心底的占有欲,激起了大自然赋予我的动物的本能。唐朝在呐喊: 每个人都渴望成为飞行的鸟, 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 飞过那无穷的漫漫荒野, 自由在大地上空飞扬, 来吃一口梦做的晚餐, 把世界放在胃里化成血, 感觉到海洋的飘荡, 冲垮了云和脑体心脏, 永远没有梦的尽头, 永远没有不灭幻想, 是谁把我们留在这里空悲切, 不能展翅血的生命翱翔。 我不能自已地释放着自己的情感,感觉自己成为了一只飞行的鹰,在天空的尽头找 到了我的黑猫,我力竭带着我的黑猫堕了海里,可是海水并没有将我们吞没,凤凰是永 生的,她在那一刻现出了她的原形,燃烧的凤凰,纵是大海也为之惊叹,燃烧的凤凰带 我飞起,让我在她的世界里也得到了永生。我们终于到达了海的那一边,那边是有两个 人,他们的身体已经融为一体。我的翅膀停止了摆动,凤凰又化作了黑猫,现在我相信 黑猫也是幸福的象征。我吻着她的双眼,感到了海水的咸。我感觉到了异样,我看到了 不可思议的红,那种直刺向你心脏的红,我冷静地对自己说这不可能,但是事实就是事 实。我在她的耳边倾诉,我爱你! “因为我是处女所以你爱我?你们男人都是自私的东西!”说着她推开了我,赤裸 着的身躯离开了我,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她去按了音响的Play键,唐朝再一次 响起,风,吹不散长恨,花,染不透乡愁,雪,映不出山河,月,圆不了古梦,我看着 她的背影,我的心里充满了忧伤,我知道她的心在流泪,可她永远不肯将自己的心敞开, 她对我来说是一个迷。我问自己我了解她什么,如果她在网上告诉我的是真的,她对我 说她是跳舞为生,她确实让我看到了火中的凤凰,可事实上又不全是真的,她说她很早 就和人同居,却是处女,那么她不应该和人同居过了,唉!有那么多不是我能够理解的, 我已经感到我无法将她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就象我还是为她是处女而感动一样,我终究 是一个俗人。我从背后环住她,她在颤抖,可她的双眼异常明亮,显示着她的坚强,我 说:“我确实爱你,尽管我无法表达清楚我到底爱你什么,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是真的, 我已经感到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但我还是义无返顾的爱你,”我想起一首歌曲,歌中唱 到: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你的永远,只要你真真切切爱我一遍就算虚荣也好,最怕你 把沉默当做对我的回答……我哽咽,眼睛是湿润的,我强忍住泪水,我想让她感到我的 坚定。 隐隐约约的光线透过窗帘穿了过来,她说“睡吧!”是啊,太阳快出来了,可是这 太阳不属于我们,我们只有用沉睡来躲避它。我从噩梦中醒来,她明亮的眼睛望着我, 我说你叫什么,在梦里我见到你,想叫住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你,就这样看着你 慢慢地离开了我。“不要问我的名字,我总有一天会离开!” “可我想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想你记住有我这么个人,有一个爱着你的人,他的名 字叫莫千帆。”我不无伤感的说。 我十分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偶尔分开,也一定会和她约定在网上见面。我知道 随着时光的推移,她会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可是还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 然。 [凯利聊天室]公告:Boy 千帆过尽进入了聊天室 [凯利聊天室]公告:Girl Craven A进入了聊天室 千帆过尽:Craven A》想你!我整夜整日的想你! Craven A:千帆过尽》是吗?可我不。 千帆过尽:Craven A》其实我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给我一个 机会呢? Craven A:千帆过尽》我不知道,也许给我时间我会的。 千帆过尽:Craven A》你在暗示你要走了,是不是? Craven A:千帆过尽》是,我要走了! 千帆过尽:Craven A》你能不走吗? Craven A:千帆过尽》不可能的,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你忘了我吧。 千帆过尽:Craven A》我爱你! Craven A:千帆过尽》不要对我说爱我,一切都结束了,让我走的轻松一点,好吗? 千帆过尽:Craven A》你是回广州吗,我们还能联系吗? Craven A悲凉地说:千帆过尽》我爱你! [凯利聊天室]公告:Girl Craven A离开了聊天室 但是我知道这一次她不会再象以前一样回来,这是永别,她终于投入了大海。我拨 通了她的电话,我想说我爱你,我想放一首歌给你听——《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可 是电话没有人接,她走了,她真的走了。我静静的看着屏幕,虽然不会再有她的出现, 但这是我们认识的地方。在屏幕上我仿佛见到一只黑猫在向我叫,凄厉的声音拨动我的 心弦。我在键盘上输入: 千帆过尽悲凉地说:你就这样走了,你就这样的离开了我! 千帆过尽悲凉地说:你为什么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可是即使你给了,我还 是知道我留不住你! 千帆过尽悲凉地说:就让我再说一次我爱你!尽管你已经不在看,尽管你对我说不 要爱我,可是我又怎么能违背我的心说话呢? 千帆过尽悲凉地说:是谁把我留在这里空悲切,不能展翅血的生命翱翔!…… 我到我们去过的地方去寻找回忆,去寻找她的痕迹,可是一切都不复存在。我又去 了一次天鹅酒家,可是没有找到,我问附近的人,他们用一种猫一般的眼神看我,说: “这酒吧在一年以前发生了火灾,死了好些人。”我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没有她,她真 的只是网路上一个虚拟的女子,她真的从没有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可是这眼泪无疑是 真的!我的心痛无疑也是真的!想起凤凰涅磐的传说:相传古有一鸟,500岁后集香木自 焚,复从火中更生,鲜艳异常,不再死。此鸟殆即凤凰。 附:难以平息自己的思潮,于是我开始看小说,可小说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到处 都在写爱情,在歌颂爱情,在痛斥爱情。可是面对着没有未来的爱,我除了将自己的心 深藏我还能做什么? 难以平息自己的思潮,于是我开始看佛界,看神秘的西藏寺院,看如来佛的讳深莫 测,观音佛的宁静慈祥,护法神的恐怖……可我只觉得自己象那孙猴子,纵是大圣,也 飞不出爱情的五指山。 难以平息自己的思潮,于是我开始写段子,开始编故事,开始对着计算机码字,以 为这么做就可以让我暂时不想你,可是这不可能,我只觉得自己笔下的女主角就是你, 尽力逼迫自己不这么写,因为我要将你深藏在心里,不愿任何人和我分享你的存在,可 是在写对话时候又联想到我们的交谈,不经意间就溢在了屏幕…… 唉!怎么到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