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朱珠和黑狗“QQ” 作者:岁月0011 Ο飞歌 z 城郊区七里乡狗王庙村是个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的地方。这儿峰峦叠翠, 古运河绵延绕村而过,河边一排排整齐的水柳倒挂,一棵大白果树醒目地屹立在 村头。晚风中,炊烟袅袅,牧归的牛羊、奔欢的儿童与母亲声声唤儿的温馨叫声, 构成一幅山光水色相映、极美极致的画卷。 说起这个村的村名,真的和一条义重云天的狗有关。 很多年以前,村中有个叫妮妮的苦命女孩,她从小就没爹,娘又常年患病, 不能下床。村里乡亲同情她家,时常给她娘俩救济点吃穿。 同村的牛牛是个孤儿,比妮妮大三岁。他把妮妮娘视为自己的亲娘;他和妮 妮像亲兄妹,更像小俩口似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这天下午,妮妮和牛牛从田里劳作归来。妮妮看见家门口卧着一条奄奄一息 的黑狗。妮妮轻声喊了它一声“大黑”,黑狗竟点头回应,眼里流出浑浊的泪水。 妮妮和牛牛见它两条后腿有伤,就把它抱回家中。牛牛上山采来草药,和妮妮娘 俩一道为它洗净伤口,包上草药,还从不多的粮食里喂饱了饥肠辘辘的“大黑”。 没几天,“大黑”腿好了,和妮妮、牛牛如影相随。 这村上游黄庄的老财主黄贵见妮妮越长越水灵,想娶她作“二房”,派人上 门提亲,妮妮娘不允,村上人也不同意。黄贵竟在通往这村运河的灌口处用石块 垒起了石坝,派家丁日夜看守。 村里没水灌溉了,老天又不下雨,正是稻谷灌浆的节骨眼上,牛牛气急之下 带着全村二十多壮男要砸石坝。妮妮娘知道,这个小村的壮男还不及黄老财家壮 丁的一半,叫妮妮搀着她到村口,劝止了这场血腥械斗。妮妮为了全村人的生计 被迫含泪答应嫁给黄贵。 三天后,黄贵骑着马,带着迎亲的轿子来到村上。黄贵下马直奔妮妮家,将 妮妮一把抱住往轿上送。血性的牛牛已掖了一把磨得锃亮的斧头,准备与黄贵同 归于尽。没想到这当儿,“大黑”呼啸着窜上前去,扑倒黄贵,一口咬下他裤裆 里那玩意儿,黄贵疼得鬼叫,挣扎了几下便气绝身亡。黄庄几个家丁操起棍棒追 打“大黑”,被“大黑”扑咬了几个后,吓得抱头鼠窜。 “大黑”奔到妮妮、牛牛面前,四肢俯卧,低声饮泣,像是和他俩道别,尔 后仰天大叫一声,义无反顾地冲向灌口的石坝。“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 过后,“大黑”以自己的身躯竟将石坝冲得像流星雨似的,石块纷纷扬扬的溅落 在河道的两旁。河水哗哗地流进了村里的稻田…… 村中人见了此情,齐刷刷地面对着灌口跪下了,悲恸大哭。村中人筹款为 “大黑”建了座简陋的“狗王庙”。这村就叫了“狗王庙”村。 斗转星移,多少年过去了。“大黑”义救妮妮和牛牛爱情的故事代代相传。 这儿民风淳朴,几乎家家养狗,人人爱狗。村中人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相互关爱, 也代代沿袭。谁要是坏了这个规矩,村里人就会责骂:“这家伙会遭到‘狗王’ 报应的!” 时光进入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这儿的小伙子刘牧和同村姑娘朱珠, 又以他们执着的恋情,重新诠释了爱情的定义。巧的是,在这个故事里,一条名 叫“QQ”的黑狗,也是一条力挽危急的义犬。 刘牧与朱珠同是七里乡中学的同学,高中时,两人又坐在同桌。刘牧从小就 憨厚,待人实诚,长得有棱有角特壮实。朱珠长得挺高,皮肤像细瓷一样白皙细 嫩,一双眼睛玲珑剔透,显得怡静而秀气。 刘牧家穷,初中刚毕业,他爹患胃癌走了,娘又是个老病秧子,是靠z 城林 业局果树研究所工作的二叔的资助才使他能坐在高中的教室里。朱珠爹是城里建 筑公司的职工,娘是村里的妇女队长。她爹那年在一个高楼工地上不慎摔了下来, 将一条腿摔折了,便办了提前退休手续回到村里。村里人见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 人,撮弄他扯起了一个施工队,给那些先富起来的农民砌楼房。朱珠家的生活是 全村最滋润的了。 刘牧养了一条剽悍的黑狗,两耳耸立,皮毛光滑,奔跑的姿式健壮有力,牙 齿锋利如锯,舌头猩红。刘牧在学校爱上网,便给这条黑狗起了个时髦的名字 “QQ”。可令人发愁的是,“QQ”每天虽然只吃一顿饭,但比刘牧哪顿饭都吃得 多。好在朱珠也爱狗,她养了一条名叫“COCO”的小花母狗。两家靠得不远,每 天放学后,朱珠便叫上“QQ”到她家饮餐一顿。 “QQ”对刘牧和朱珠以至对“COCO”都亲。每天放学时,它都领着“COCO” 站在村头大白果树下迎着他俩,双爪搭在他俩肩上,送给他们一人一个“热吻”。 朱珠开始怕“QQ”,熟悉了“QQ”的亲热动作后,反倒一天见不着它,心里就空 落落的。“COCO”也高兴地跳着,在他俩腿上蹭来蹭去。尔后,“QQ”便乐颠颠 的跟着朱珠回家,吃过后又晃悠晃悠地回到刘牧家。 刘牧学习认真刻苦。他知道读书不易,丝毫不敢懈怠。朱珠有灵性,老师讲 的一听就懂,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她爱好广泛,各类文体活动样样领先,是当之 无愧的“校花”。 刘牧从初中时就喜欢朱珠。高中同座时,刘牧尤其喜欢在阳光射进教室后, 侧过脸来偷觑朱珠清泉般纯净的双眼和红润清新的脸庞,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朱 珠,便死命按捺住心底那如涌的爱恋。 朱珠对刘牧远比对其他同学亲。刘牧做作业或复习迎考时,都是朱珠帮着他 解惑答疑。朱珠还经常为刘牧娘送药、送滋补品,帮助他家洗衣服、洗被褥。 刘牧娘私下里多次对刘牧说:“儿啊,朱珠是多好的闺女,是俺拖累了你。” 刘牧蹲在娘的床前说:“朱珠是好女孩,她以后会考上大学离开俺村的,别乱想 了。有我在,儿子我一定会孝顺您,敬养您的。”母子为此事稀嘘不已。 高三上学期,学校要开运动会。教体育的方尧老师刚从z 城师范大学毕业, 是个见了漂亮女孩便脸红心跳的青年。在运动会前选拔赛上,他看见朱珠跑步时, 姿势规范有力,像小鹿似的跑得很快。尤其是见了早熟的朱珠在跑步时,胸口像 藏了两只活泼的小白兔似的,一颤一颤的,青春健美得诱人。他按不住狂跳的心, 想把自己变成一匹猎豹,将朱珠捕获,成为他自己的猎物。 方老师让朱珠报名参加100 米、200 米短跑和跳高三项比赛,放学时留下朱 珠单独教练。刘牧便站在校运动场旁边,等着朱珠一道回村。 “QQ”与“COCO”在大白果树下等不到他俩,竟跑到学校找来了。刘牧和一 大一小两只狗蹲在那儿,看方老师指导朱珠跑步。刘牧和两只狗的脚下是绿草如 缛的芳草地,草地上开着几朵红色、黄色、白色的小花,使刘牧觉得等着朱珠的 时间也是那么动人与绚丽。 第二天下午下课时,天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一会儿,雨下大了,方老师 领着朱珠到室内体育室指导跳高的技法。刘牧心情不知咋的也像这雨天一样,有 点阴霾,就回到教室做作业了。 刘牧做作业时的心情,像吊在水井中的一只水桶,有点忐忑不安。雨愈下愈 大了,雨点声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更让他心情烦燥。突然,一身雨水的“QQ” 冲进教室,咬着他的裤管,拽着他往外走。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别是朱珠出什 么事了。他随着“QQ”出了教室。 在飘泼的雨中,“QQ”跑得飞快,他什么也顾不上,跟在“QQ”后面,来到 室内体育室。只见朱珠头发散乱,像惊魂散魄似的,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 气。而方老师则抱着鲜血淋淋的右脚坐在离朱珠不远的地板上疼得直叫唤。 原来,下雨后“COCO”没敢出门,“QQ”在雨中的大白果树下没等着他俩, 又跑到学校,到处寻找刘牧和朱珠。它听到一种熟悉又怪异的声音,循声来到体 育室,见一个男的正在压在朱珠身上,两只手在她胸前抓揉。朱珠在拼命抗争, 嘴里发出凄厉的呼叫声。愤努的“QQ”腾空跃起,一道飘亮的弧线落地,即窜到 他俩面前,对着方老师的右脚连皮带肉咬了一块…… 方老师见“QQ”和刘牧来了,哭叫声更大了,两腿筛糠似的籁籁直抖。 刘牧扶起朱珠,对方老师狠狠地瞪了一眼,和朱珠出了校门。“QQ”欢快地 或跑在他俩的前面或跑在他俩的身后。 那晚上,朱珠的父母被一家新落屋的户主请去吃喜酒了。开了门,“COCO” 兴奋地迎了上来,朱珠踢了它一脚,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COCO”委屈 地躲在一边嘤嘤饮泣,一脸哀愁楚楚的可怜样。刘牧没好气地说:“你干嘛踢它、 骂它?”朱珠又抱起“COCO”相拥而泣。 见朱珠惊魂未定,刘牧帮她热好朱珠爹娘留好的饭菜。朱珠挑好吃的菜盛了 满满一海碗,端到“QQ”面前,摸着它的脑门哽咽着说:“要不是你,我今天肯 定被方老师糟蹋了。”“QQ”高兴地唤来“COCO”,哼哼叽叽地吃饱了肚子。朱 珠又把饭菜盛在一个小号的保温瓶里,用布袋子挂在“QQ”脖子上,让它给刘牧 娘送去。“QQ”与“COCO”快乐地跑去送饭了。 刘牧劝朱珠吃点饭,朱珠不想吃,对他说:“刘牧你饿了,先吃吧。我上楼 歇会儿。”刘牧划拉了一碗饭,不放心朱珠,就倒了一杯热水送上楼。 朱珠俯卧在床上哭着,像线条一样流畅的身子哭得一起一伏的。刘牧进门后, 劝了几句,朱珠停止了嗫泣。刘牧问:“方老师今儿伤到你哪儿没?” 朱珠羞怯地说:“他的嘴乱拱乱拱的,我甩着头,没让他挨着,可他的手乱 摸乱捏的,把我这儿抓疼了。”朱珠指指自己的胸部。 “疼得厉害吧?”刘牧关切地问。 “嗯。”朱珠红着脸说。 “那我去倒点热水,你用热毛巾敷敷?”刘牧试探地问朱珠。 见她点了下头,刘牧在脸盆里倒了热水,把毛巾浸透挤干又抖甩了几下,见 热度差不多了,递给朱珠,返身出门。 “回来嘛,我要你替我敷。” 刘牧听后一阵激凌,头脑木木的,竟没说出一句话来,他的身体出现了颤栗。 待他回过头来,看见脸上艳红的朱珠已脱下红色的运动上衣,解开了乳罩,一对 洁白丰满的半圆形乳房突现他的眼前,一种很神圣、很纯洁的美丽,使他呆呆地 凝望着,不知所措。 朱珠含情脉脉地低声叫他。他怔了一下,伸开双臂,冲动地抱着朱珠。 “刘牧,抱紧我!”朱珠眩晕着喃喃呢语。 朱珠低着头,躲在刘牧的怀里,像一支娇羞的百合。 刘牧双手捧着朱珠彩霞般的脸。朱珠看见了他眼里的火焰;刘牧也看见她渴 望的表情,两人都清晰地听到彼此心跳的回响。刘牧的嘴唇贴在朱珠小巧丰润的 小嘴上,像两片黏贴在一块的红玫瑰花瓣。 朱珠喜泣的泪水滴在刘牧的头发上,又流进他的嘴里。 楼下的院门被“QQ”与“COCO”撞开了。它俩找不着主人,竟相跟着跑上楼 来。 两人松开了。刘牧又搅了把热毛巾替朱珠擦干了眼泪。 第二年夏天,刘牧没参加高考,他知道家中贫寒,即便考上大学也不忍心让 二叔付那越来越高昂的学费。在农技师二叔的指点下,他在乡里承包了一个果园 和一千亩荒山。 朱珠考上了江苏大学金融管理系。在朱珠到大学报到的前天晚上,两人在村 外山脚下相拥相吻,泪水涟涟。 那晚上,大地在悠黑的夜里沉沉睡去,没有月亮,但天幕上缀满了星星,万 籁俱寂。“QQ”像忠诚的护卫哨兵似的悄悄蹲在他俩的身旁。 刘牧叫朱珠安心读书,不要想他。朱珠却说:“你要珍惜我俩的爱情。” 刘牧怕自己影响朱珠的前程,劝她三思。朱珠坚定地说:“我俩谁若负心, ‘狗王爷’就惩罚谁!” 第二天上午,朱珠临上汽车时,将“COCO”托付给刘牧,向他和“QQ”恋恋 不舍地道了别。 刘牧在果园的池塘边搭了个简陋的住房,娘俩住了进去。“QQ”与“COCO” 似乎比住在村里还兴奋,每天相跟着在果园里窜来窜去。 刘牧的二叔是六十年初的大学生,正好退休了。他对刘牧承包果园和荒山很 有把握。他拿出多年积蓄,在荒山上种植了大片的猕猴桃。刘牧和二叔谈好,若 果园和弥猴桃赚了钱,收入两人对半。二叔乐呵呵地同意了。他每天从z 城骑着 自行车来,教刘牧怎么施肥、怎么嫁接、怎么除虫。三年下来,果园年年丰收, 刘牧家的小日子开始红火了。他娘的病住了一个多月医院后,也奇迹般地能拄着 拐棍在果园里行走了。 朱珠在寒暑假和“五·一”、“国庆”长假都回村看望刘牧,还带回了不少 农林科技的书籍。看着刘牧的果园兴旺、昔日的荒山变了模样,也喜不自禁地夸 赞:“俺刘牧能干!” 那年“国庆”长假,朱珠带着三个女生和三个男生来到刘牧的果园。可把刘 牧娘俩乐的,杀了放养的家鸡,捞了池塘里的鲫鱼,摘了园子里的蔬菜和各式水 果。“QQ”也不知打哪叼来了一只山鸡。朱珠和同学们随着“QQ”、“COCO”满 园跑,歌声、嬉闹声使这寂静的果园充溢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 朱珠和同学们与“QQ”、“COCO”一道,美美地吃了一顿午餐。一个戴眼镜 的名叫林洋的同学说:“这儿太美了,吃着无公害食品,看着山野风光,何不搞 个‘绿色生态园’呢?” 刘牧听了很在意,当晚即和二叔、朱珠商量,决定贷款200 万元,搞个农林 科技生态园,让都市人来这儿欣赏田园风光,有得玩、有得看,还可随手采吃, 肯定有发展前景。朱珠激动地说:“这可是都市里绝对见不到的景致。城市人太 想回归大自然了。到这儿来,喧哗与躁动都会抛在脑后,浮燥的心也会在自然中 放逐舒展。真是既让人心旷,更让人神怡。”二叔沉思了一下,也拍板同意了。 临近朱珠大学毕业时,班上一个叫汪维的男生死命地缠着她。 汪维是z 城环保局长的公子,人长得清瘦文弱,整日衣着光鲜,可眼睛一眨 一眨的,鬼点子多。他看上了朱珠的冰清玉洁和如瓷如玉的肌肤及凹凸有致、颀 长健美的身姿,想尽办法接近她。 汪维以帮她安排进环保局为藉口,要朱珠答应和他处朋友。可朱珠打定主意, 一毕业就回村,帮着刘牧搞农业科技生态园。汪维说:“别人大学毕业都在愁找 不着工作。可你放着阳光大道不走,犯哪门子神经?”朱珠不搭理他,他的心里 就越激荡,越想得到她。 毕业前夕的舞会上,汪维盯着朱珠跳舞。他握着朱珠柔嫩细滑丰满的小手, 心旌摇荡。他使力把朱珠往怀里拉,蹭上了朱珠的丰乳。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死 死盯着她颈下羊脂白的肌肤和隐约可见的乳沟。朱珠的脸上立即火烧云般通红。 她竭力挣脱了汪维的搂抱,独自回到宿舍。 毕业了,朱珠立马收拾好行装,赶回了令她魂牵梦绕的刘牧果园。 汪维竟像电脑中了病毒似的,也不忙着要老爸去安排工作,整日痴痴呆呆地 想着朱珠的美丽动人和可爱无比。他爸妈急了,细问了缘由,没想到儿子竟为了 一个郊区农村女孩搞成这个德性,骂他是没出息的“宝器”。 可汪维的相思病却愈发严重了。他越想脑子越乱,想得白天出星星,晚上见 彩虹。汪维爸便说,她不是回去搞什么科技生态园吗?我叫环保执法队去查,让 他都不合格,帮你出出气。 汪维心想,这倒是一个逼朱珠就范的好办法。他对老爸说,你先别派环保执 法队去。我知道那个地方,我先带两个执法队弟兄去,向她晓以利害。她若不听, 再这么办! 汪维病入膏肓了。他心里打的另一个算盘却是,他和执法队的王兵、彭成、 梁勇三个平时常在一起吃喝,称兄道弟的。如朱珠不听劝说,他们四人则将她抢 到z 城他二姨承包的九霄楼宾馆,将生米做成熟饭…… 次日下午,他和二姨打了个招呼,下午和晚上要用一间客房,约了王兵三人, 讲明请他们帮忙的目的和手段,许诺事后重赏。一行四人由梁勇开着执法队的汽 车来到果园。 此时,刘牧的农业科技生态园初见雏形,已建好了“果蔬采摘园”、“休闲 垂钓”、“体验烧烤”、“农家餐厅”等四个景区。园门口由朱珠创意的“赏自 然田园风光,做都市现代农夫”的大幅广告已高高竖起。 汪维将汽车停在园外,叫王兵他们先在车里候着。汪维进园找到朱珠,看见 有四五十人聚在那儿,心中一惊,问朱珠有啥事? 朱珠见汪维这模样,又气又好笑,便告诉他,农科生态园扩大规模了,村民 纷纷要求投资参股,今儿正在商量此事呢。 她沉下脸问汪维今儿来何事?汪维说:“你不同意和我处对象,你们的农科 生态园环保就不会合格。” 朱珠听后呵呵一笑:“这,你难不住我们。这儿施的的农家肥,不用化肥、 不用农药,样样经得起检查。” 汪维见此计无用,就悄声对朱珠说:“我和你到园外说件事。”朱珠没防备 他的诡谲,就和汪维一道步出果园。 汪维打了个口哨,眼里露出刀子似的目光。王兵三人一拥而上,抱起朱珠就 往汽车里塞。朱珠刚要呼救,汪维急忙用手帕塞进了她的嘴。 就在朱珠又一次的拼死抗争中,“QQ”大叫一声,壮如猛虎似的嗖地窜来, 一口咬在汪维塞手帕的左手上,疼得汪维像被宰杀的猪般嚎叫起来。王兵、彭成、 梁勇三人掏出电警棍企图对这条黑狗行凶。没等他们反应过来,“QQ”已将王兵、 彭成扑倒在地,梁勇吓得慌不择路地下山逃跑了。 刘牧和村民们听到“QQ”异常叫声后,纷纷出园。朱珠扑进刘牧的怀里,哭 诉了刚才发生的一切。“COCO”此时也颠颠地赶来了,绕着朱珠焦急地转来转去。 村民们看见撕心裂肺哭喊的汪维,哈哈大笑:“你知道这疙瘩叫什么?叫‘ 狗王庙’村,有俺们‘QQ’在,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中竟敢强抢民女?” 二叔给乡公安派出所打了电话。一会儿,警车来了。派出所郑所长带着民警 小李、小施了解了情况,察看了现场,对着汪维一伙人说:“都啥年代了,还想 抢婚?你们都涉嫌绑架劫持人质罪,都要负刑事责任!”郑所长叫警车先把汪维 送医院治疗,将王兵、彭成带回所里,并叫民警小施负责抓回负案逃犯梁勇。 一场闹剧结束了。郑所长临走前拍拍“QQ”的头颅说:“你真是狗王的后代!” “QQ”站在阳光灿烂的山坡上,高昂着头颅,双目炯炯,仰天“汪、汪、汪” 大叫。“COCO”蹲在它的身旁,不弃不离,分享着“QQ”幸福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