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个诗人 作者:潭麟 我是一个诗人,一个写诗的人。 诗写的如何?不好?不坏。别人在写,我也在写,反正白纸黑字,横平竖直, 一字一笔一划,有板有眼。手头的笔,笔下的墨,只见两件东西在眼前晃动。纸 上那一排排文字还没有写完,下排就有人叫绝。绝什么?也许自己也没法说清, 反正跟着“绝”呗~.当然也没有孔乙己“之,乎,也,者”那样美妙,也无“啊, 中国”那样深情,有的只是连自己也弄不太懂的那一排排,一段段令人费解的 “逗号,破折号”。完毕,从头到尾自我欣赏一遍,高呼:妙哉~ !其实,话到 底,从头到尾,从尾到头东瞧瞧,西看看,改过的错别字,圈过的乱语法,这些 鬼画糊图的地方,到象一副美妙绝伦的中国山水画。当年八国联军,日本三光大 扫荡也不作的这般美妙留下狼籍的一片。 人人说诗人很浪漫,我也真够浪漫。 暴雨千盆的时候,路人或飞跑去躲雨,或撑伞,两手如洗的我倒觉得逃跑抑 或伞对于自己没有必要。下吧,下个“巴山夜雨”的灵感好,下个骆驼祥子的心 境更妙。他们没有自己会享受生活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朋友久未见面,一日蒙面,道:哪儿去?我说,到那儿去。朋友又问,从哪 儿来?我答:从那儿来。末了还有一句:我悄悄的去,正如我悄悄的来。 诗人是文人,文人就应该象文人,文人就应该清高,我这样理解到。明明双 眼金光闪闪,左右一点五,偏要作出学者的气派。到街边买一副平光镜,假认定 她是一个二百五。 在无人的巷尾,偷偷在别人窗户玻璃上一照,嘿,够格,十足的文人~ !于 是,将已穿得皱巴巴的西服扯了又扯,惟恐要将那件不知道落后多少年的衣服扯 出个口子来。又把那双布满灰尘的皮鞋,有老婆的卫生巾来回的擦,倒说,这样 好。这样方便。又于是,仰首挺胸的大步向前走,走出文人的气概,走出文人的 风度。 诗人写诗干嘛?投稿呗,我到不这样认为。一首诗经过九九八十一个轮回, 终于大功告成,除了好,妙的评判的过程后,便装进信封,投进邮箱,眼前仿佛 一排排铅印的文字在闪烁。虽然每每一首诗经过九九八十一次投递,眼巴巴的又 有“九九八十二”次的返回,结果是:稿件不能录用,欢迎继续吃[ 赐] 搞。唉, 也好,还有个返还,到没有给那样没有见识的编辑们“肉包子打狗”的好,到尾 还可以多一封“劝慰信”。 我是个诗人,一个赖皮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