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于网络有偏见 这家伙还记得我笑他不敢坐三轮车的事呀,捉着机会说回来。我叫:“你从 小就滑雪,我可是第一次,怎么能相提并论!” 他和“嫂子”滑下来又挂在循环的电动滑轮上拖上坡,我也想去坐那个, “嫂子”说:“你不行,坐不了这个。”那滑轮循环得很快,得眼明手快一把抓 住才能滑上轨道,我站着都直打滑,根本没那本事。只好在坡上爬啊爬,爬上最 低的坡往下滑。海水笑我说,人家是滑雪,你是爬雪。 滑雪场旁边有长长的雪道,可以租轮胎坐上去滑下去,海水说还不如给你租 个轮胎玩呢,随即又笑我:那个你也不敢。现在是他擅长的项目,只好由着他笑 我。我是不敢滑那个,因为途中轮胎会倒转,我看着别人玩都晕。 又起风了,浮雪一阵阵扬起,我什么也不做就站在那里都觉得天旋地转,恶 心想吐。这一时冷一时热我的身体好像调节不过来,前几天每天奔波几百公里, 也体力透支抵抗力下降。我望着白蒙蒙的雪雾想,虽然没有遇到零下四十度的极 寒,我也算体验了寒冷是什么样的。 回到城里兴安岭约了我们一起吃饭,为我饯行,我让“嫂子”一起去,她说 算了我也没坚持。谁知到了饭店海水无意中说起那是他老婆,我闻言大惊:“啊, 你怎么不早说?让她一个人回去多不好!” 海水说:“我一早就说了啊,我说这是你嫂子呀。” “你说的是‘我嫂子’,我还在纳闷你怎么要带嫂子来呢!” “什么呀,明明是‘你嫂子’嘛!” 我叹口气:“我就听到一个‘嫂子’,你干吗不直接说是你老婆呢?我就不 会误会了嘛!” “北方都这么说呀。”他哈哈大笑,“难怪她跟我说,夜儿怎么不大理我呢!” 落落和兴安岭都笑坏了,落落的鼻子还肿着,不能笑,一笑就疼,在那里笑 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她去医院照了片,鼻子骨头有点轻微撕裂,还好不严重,可 以让它自己慢慢长好。我最担心她头有什么,见没事才放心多了。 我们在一个装修很豪华的饭店吃涮羊肉,吃惯了川菜的大麻大辣,我觉得调 料没味,兴安岭叫:“这是哈尔滨最好的涮羊肉馆呢!”我望着他笑,心里又充 满了那种温暖的感觉,我知道他是在倾力招待我,如果仅仅只是工作关系,我们 没必要呆这么久见这么多次。处了这几天,大家都混熟了,有点恋恋不舍。 海水对我说:“你来之前我对老婆说了这事,并把你寄来的杂志给她看,告 诉她你来了我可能要抽几天时间陪你采访。她问我怎么认识你的,我说在网上, 你猜她听了怎么说?” “嗯,肯定说网友算你什么人啊,值得这样对待?” “不是的,她听了非常诧异地说:网上也有正当职业的人啊?” 我们一听又笑坏了,落落说:“你看看人们对于网络的偏见有多深,都是负 面的报道太多了。” “也难怪,网上本来就是鱼龙混杂,我就一直认为只有小孩子和无聊的人才 上网聊天的,真没想到还有你们这样的。”兴安岭说。 “是我幸运吧,在网上遇到这么多好人。”我说。 “不是你幸运,是你眼光好。”落落笑。 我看着落落,觉得她虽然肿着鼻子,也一点无损外表的灵秀、举止的优雅, 谁说网络无美女呢。更难得的是,她是那么的善良真诚。我看着海水,这些天他 对我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其实,他待我并不比罗依差,但是罗依让我的心倦 了,我有点迟钝地受着他的好。 吃完饭众人送我去了火车站,这是我出差走得最隆重的一次,这么多人相送。 由于在哈尔滨买不到直飞重庆的机票,要等很多天,不想等的话可以去北京或大 连转,我选择了大连,我想去看上一眼,看看这个大家都说美丽的城市,看看南 风女友生活的地方。 之前我给南风打电话,开玩笑说:“我要去大连,要不要我替你看望一下女 友?”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