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在看到阿杰那仿佛被熏陶得已迷失自我的感觉,让我害怕,我开始一刻也不想 呆了。 阿杰说了一句,“进去坐坐吧”后,便回去了。而何球又开始怂恿我进去听课。 我不去了,肚子不舒服,我回去吃药。我说。 可是这样就走,好像很不给面子。何球说。 那你们去听吧,我自己回去。话落,我便执意离去。 何球他们无计可施之下,只能跟在我的后头。 离开了这栋楼,何球说阿源还在上面,于是便打电话叫他下来一起走。 我绷着一张脸,不仅在强装肚子痛,还在努力思考着某些问题。我发现,阿基 一直注视着我的表神。我开始越来越怀疑他了。 趁阿基离我们有点远,我开始模糊的跟何球说话。我说,他们的课怎么那么像 传销呀,好像在帮人家洗脑。 何球解释说,不是啦,他们都是物流公司的。他们在开会,说一些,庆祝晚会 的事情。 我心里觉得奇怪,开会干麻叫我们去捧场呀? 阿基跑了上来问,好点没?要不要买些药给你吃?或者带你去看医生。 在我们离开那栋楼之后,阿基便立刻给他的叔叔打电话,说我不舒服,没有进 去听课。我觉得阿基很讨厌,我不舒服关他叔叔什么事?干麻要跟他说? 我开始觉得阿基叔叔做的应该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了。然后,何球也给张庭打 了电话,说我不舒服,要回去拿药吃。何球说张庭叫他带我去看医生,或许去买些 药吃。 我说,不用了,我有买药上来。国内的药我吃了会有副作用。而这次,因为老 肠胃不好的关系,我已特意从澳门买了几百元进口的药上来吃呢。 事实上,的确如此。在珠海的一次,因为感冒我去买了药吃,谁知道副作用的 很利害。那阵子,身体差得要命,之后,我说过,再也不吃国内的药了。 或许是因为神经紧绷或心里作用的关系,假装肚子痛的我,不到一会,真的肚 子痛了。但是,令人可恶的阿基还在一旁不停的说,好点没呀,要不要给你买药吃 呀。 我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都说了,我有药在宿舍里,不吃国内 的药了。这个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一会阿基又说,要不带你到公园去走走如何?第三大的公园,很漂亮哦。 我有点厌烦的说,我肚子不舒服,那有心情逛呀。 我开始很不爽了。或者说,怀疑开始越来越深了。 我都说了我的肚子不舒服了,都说了要回去他们宿舍里吃药了,但,为什么, 他们只会在一旁问我到底有没有事,却不会打的送我回去吃药? 是否,他们已经看穿我是装的?但是,此刻的我的确是肚子痛了。我有想去厕 所的冲动。 何球说我肚子痛一定是喝了番茄汁的原因。我不想跟他们探究这当中的原因, 我只想尽快找厕所。肚子又痛,头又晕晕的,痛痛的。心情真的很不爽。 上完了洗手间,何球说张庭会过来。 那我说,那你叫张庭帮你取证就好,而我们先回去你那边。我已迫不及待的想 要离开这里了。不想再看到阿基他们。 何球说,张庭去帮我送点货给客户,他顺便过来这边。回到那边我们都没有钥 匙。 那叫张庭给我们钥匙,我们先回去。我说。 那我先打电话,看他在哪。何球给张庭打电话。 你在工学院?你在工学院干麻?好的,好的,那我们过去那边等你。何球挂上 电话说,张庭送完货会坐车到盐城工学院门口,我们去那里等他。 然后何球问阿基,你知道盐城工学院在哪吗? 知道。阿基答。 那你带我们去吧。远吗?何球问。 不远,就在附近。阿基答。 于是,我们又向工学院出发。 在到工学院的路程当中,我问,张庭为什么要在哪里下车呀? 何球说,他坐车刚好坐到那里下车。 我心想,以张庭的性格,不可能是坐公车的。如果他有钱的话。何球不是说张 庭最近生意不错,捞了不少钞票吗?我没有把疑问问出。 到了工学院的正门,张庭又说他在后门,我们到了后门,张庭又说他在操场, 到了操场四处不见张庭的影子。然后何球又给他打电话,随后,张庭不知道从那里 冒了出来。 终于见到张庭,我的心似乎定了一定。我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他说跟生意人计 一些帐。他说,他经常来这所学院泡妞。我没有怀疑的信以为真。我为何觉得他们 不会骗我?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给他们骗的。说钱,我没钱。说样貌, 没样貌。或许就只有命一条。要我的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众多的怀疑,使我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倘若命运要我的人生在此结束,我是否不管做任何事情也无法改变命运? 倘若命运要我在此摔一跤,我又能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站得很稳? 不,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我也无法让自己稳站不倒。 我能做的,只有冷静,冷静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