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痛的回忆 佳雪无力地推开房间大门,看着空空的屋子,心里的寒冷变得无法抑制,痛苦 在身体里蔓延…… 爸爸,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他会陪我过生日吗?佳雪想着想着,泪流了下来。 好想回到五岁以前啊,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她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长大过。 “说,你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我恨你,不要拉 我,你爸爸他先对不起我的。我再也不会回来的。”女人对着男人吼完一切,甩开 拉着她裙角才五岁的女儿。摔门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男人沉默着抽烟,抱起五岁的女儿,喃喃地说:“孩子,你说爸爸错了吗?小 叶阿姨喜欢爸爸5 年了,爸爸现在才知道,但是爸爸爱的是你妈妈。那天小叶阿姨 要走了,爸爸无法拒绝一个爱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的最后要求啊。可是你妈妈却不 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和小叶阿姨就真的只是拥抱了一下,可是她晕过去了,我能不 管吗?”男人说到这,似乎有一滴泪水落在了五岁女孩的脸上,女孩抬头看男人, 眼里是不解和害怕,但是却坚强的说:“爸爸,佳雪不怪你,佳雪爱爸爸,佳雪也 爱妈妈,妈妈会回来吗?” “回来?”男人一阵沉默,他清楚自己的妻子,是不可能了,他痛苦的闭上眼 睛,“孩子,会的。因为,因为妈妈爱佳雪。” 五岁的女孩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在这个承诺面前安静的睡去。 后来,男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工作,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忘记那天一样,可 是却也忘了五岁的女儿。家里的条件现在很好,女儿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可是他却 忘记了,其实女儿需要的是他的关心。从那年后,佳雪的生日每次都是一个人度过 的。满心欢喜的回家,可以看到桌上大大的蛋糕,可是空空的屋子里面一个人也没 有,只是在大大的蛋糕边上有爸爸的字条:“雪雪,生日快乐,爸爸有事。自己吃 蛋糕!” 然后是一个人吃完蛋糕,等待妈妈遥远的电话:“小雪,生日快乐,好好照顾 自己!” 总记得自己会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得到的只是是妈妈的沉默,然后是,小雪乖,妈妈有事,再见! 一个人面对着蛋糕,等待着爸爸回来,可是到睡了过去也没有见到爸爸回来, 小小的心灵被刺了一道,但是却又那么董事,从来不对爸爸说起。 越长大,爸爸陪在她身边的日子越少。再后来生日的时候已经没有爸爸的蛋糕 了,在再后来也没有了妈妈的电话。于是,生日在佳雪的脑中慢慢淡了。 明天,是她17岁生日了,原来以为那个小男孩给她的糖会是上天给她的眷顾, 可是现在一切又没有了…… 原来很好很好的学习,她以为她是个好孩子,妈妈就会回来的,可是没有。每 次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爸爸总是说到佳雪懂事那天,然后就会把自己灌醉。 一遍遍沉寂在自己的回忆中,而佳雪记住了爸爸的话,为了这句话拼命努力过。可 是妈妈没有回来。她再也不要相信爸爸了。 16岁生日那天,她对爸爸说:“爸爸,陪我过生日吧。今年妈妈会回来吗?” 爸爸答应她的,可是她一个人面对着快要化掉的蛋糕坐到午夜,爸爸还是没有 回来,后来,也就是现在的她再也不要相信什么了。于是她愿意自己被周围的一切 抛弃,把自己变成了套子里的孩子。一直孤独。 从回忆中走出来,佳雪想起中午灿烂阳光下男生冲她脸上砸过来纸币的样子, 那么倔强的头发,在阳光下像镀上金子一样,可是却不是天使。今天以后自己就该 真正的长大吧。 不过那个叫奇奇的男孩,和那个有温和笑容的女子让佳雪看到阳光的味道,可 是却那样的短暂—— “知道吗?今天华高校队来我们学校打球呢。”几个女生在课间小声议论着。 “是啊,又可以见到帅哥了哦。知道吗,他们学校的主力SOUL—STAR可是很出 名的帅哥哦。真希望他可以看我一眼呢。”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女生议论着,一脸的兴奋。 佳雪从桌上抬起头,看了眼这群议论正欢的女生,抓起书包走出了教室。 “哈,拽些什么啊。就不是会逃课而已。”背后传来一个女生挑衅的声音。 佳雪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和这样的女生较劲,实在没有意思。还是找个 没人可以吵到自己的地方睡觉吧。 初中时候的乖乖女呢?有的时候佳雪还是会问自己,是什么让自己变成了现在 的样子? 已经无法吸引任何人的眼球,就算学得再好又有什么意义?都说学习为的是自 己,可是看到别人捧回大红奖状的时候可以换来父母骄傲的笑脸,自己换来的是什 么呢,还是一样空空的屋子。所以,宁愿不要。 现在的极度放纵会换来爸爸恼怒的表情吗?他会像其他家长一样打自己吗?其 实佳雪甚至渴望爸爸打她,这样起码能够知道爸爸关心她。 可是,每一次,爸爸只是意味深长,无奈地看看她,然后说:“雪雪,爸爸很 累,自己要照顾自己,不要做傻事。”然后用大手轻抚她的头发。佳雪是眷恋这种 感觉的。甚至为了这种感觉她宁愿放纵自己,真的只想爸爸可以像其他父母一样对 她,但是这个要求好像是奢望而已。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