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失去的记忆 在往回走的时候,陆鸣总想起小雨那伤痛,纠结,又有点点不舍与不甘的眼神。 自己似乎被她的执着感动了一些呢,陆鸣无奈的摇摇头,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发呆 的欧阳洋。 “没事吧?” “还好,她?怎么样了?” “你真的不记得她了?”陆鸣开口,心里觉得是不是那次撞击让欧阳洋忘记了 一些东西?自己是不是该帮助他找回回忆呢?冰,该怎么做?陆鸣看着星空,忽然 觉得这些年轻的孩子身上的事情,有时候也并没有想象的简单呢。 “我曾经认识她?”欧阳洋开口,有些许迟疑,是的,脑子中总有一个模糊的 身影,但是自从认识佳雪后,被那个影子纠结的梦就很少有,可是,今天,见到这 个女孩,那样的感觉很强烈,自己难道真的忘了什么?可是一想起总觉得头好痛, 似乎逃避,但又觉得不想放弃,很矛盾的心理呢。 “不知道,有些事情,你可以试着问问你的家人,或者那个呆在你身边的女孩?” 陆鸣决定这样的问题还是留给他自己去处理吧。 “英音?” 陆鸣点点头,没有言语,天上的星星似乎闪了一下,冰也是这样想的吧,揽起 欧阳洋向前走去,留下一片稀疏的影子,在路灯下越拉越长…… 自己是不是真的遗忘了什么?一整夜本以为可以借酒忘记烦恼的,为何又遇到 如此难以理解的事情?欧阳洋躺在床上,视线注意到脚上的伤口,头又疼了起来, 脑海中有一些混乱的画面,不断的变幻着,有一个女孩脸上挂着血迹,满脸无助的 痛苦着,究竟是谁?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欧阳洋的思绪,这么晚会是谁?难道,难道佳雪出了什 么事情吗?急迫的拿起电话,“谁?” “洋……”英音略带痛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 从来不曾喜欢过我,或者说,从小到大,你从来不曾注意过我……” “……”似乎一切混乱的事情都在一天之内发生,来不及理清思路,就迎面扑 来,“英音,你没事吧?”不自觉的有些担心,“你怎么了?在什么地方?” “洋,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又回来了。”英音自顾自的说 着,似乎不曾听见欧阳洋的话语,“原来是小荀,现在是佳雪。不,不,是她们两 个都回来了,哈哈,佳雪又该靠边了吧,但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曾注意到我?……” 后面是长长的呜咽声,似针一般扎向欧阳洋。 小荀?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很重要的人呢,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欧阳洋的 头痛似乎又剧烈了一点,可听到话筒里英音的哭声,只能强忍住头疼,毕竟一起长 大的呀,她要有什么事情,自己会自责一辈子呢,于是欧阳洋试着安慰英音,并尽 力尽快确定她在哪里,是否安全,“英音,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会照顾你,这是 真的,直到……(你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这句话欧阳洋说在了心里, “你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听到欧阳洋说照顾她的时候,她停止了哭泣,不甘地问,“洋,你说什么, 你说你会陪着我,是真的吗?” “恩,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洋,你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离开我吧。” “……”她是谁?为什么一想起来,头就止不住疼痛。 “洋,你在吗?洋?”英音着急的问到,“你怎么不说话……” “在,你不哭,我放心多了,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好吗?” “我在,‘一家’酒吧。”英音略带醉意的声音传了出来,“洋,你是不是要 来接我?” “恩,你呆那里,不要动,等着我来,好吗?” 忍着头疼,欧阳洋骑车向‘一家’酒吧赶去。 英音趴在吧台安静的睡着,似乎在做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她和欧阳洋。嘴角 挂着一丝浅笑,脸上的泪痕并没有让她显得很丑,反而平添了一丝妩媚。 欧阳洋看到她,眼底划过一丝心疼,这种心疼是对亲人的感情,是的,对英音 从小就如妹妹呢,叫他如何把对妹妹的感情变成爱情?可是佳雪,一想到佳雪,欧 阳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那个女子,为什么总在伪装自己,明明有那么纯洁 的笑容,却把自己弄得跟冰块似得,想起她,仿佛触动自己内心最深处一样,软软 的,只想给她一个人。怎么又想起佳雪了呢,欧阳洋用力摇摇头,抱起英音向外走 去,此刻他的心那么明朗,就算回忆给了他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只会是 佳雪,那不是够了吗? 天上的星星眨了眨眼,似乎欧阳冰对自己弟弟的觉悟表示感谢,一路星光撒下, 明天又会是不一样的一天。 夜里睡得很安稳,似乎曾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英音睁开眼,看着阳光穿过窗帘, 将光斑洒在地上,忽然觉得心情爽朗了许多,昨天,是他么? 敲门声打断了英音的思绪,这么早,会是谁?尽管疑惑,还是起来向门口走去, 似乎还有一点点期待。 “是你?”英音看着站在门口有些失神的小雨,确实吓了一跳,“你来做什么 呢?” “英音,可以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有些艰难的开口,本想放弃,却 又那么不舍,或者说不想让自己这么久的等待与寻找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告终。用有 些祈求的眼神望着英音,她,会说么? 英音转身,将小雨让进屋里,终是有些不愿意面对的,无奈的离开,此刻好不 容易再见面,为什么首先是那个叫佳雪的女生,然后消失真么多年的小荀,不是小 雨竟然又回来了。想紧紧抓不洋再也不放手,可是他的眼里从来不曾有自己,以前 是小雨,现在,他看佳雪的眼神早已不似曾经一般慢慢的只有小雨一个人,而是更 多了些内容,是心疼?是爱恋?是…… “英音,我们能谈谈么?” 小雨的声音打断了英音的思绪,“你想说什么呢,那么早的事情,忘记是必然 的,我不是他,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说不出的烦躁,像害怕她知道什么一样, “你?为什么回来。” “……”小雨沉思了一下,“为了再见见他,走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怎么 样了呢。”小雨站在窗口,看着远方,思绪又飘到了7 年前,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英音站在小雨身后,小雨是个性张扬的女生,带大大的耳环,穿邋遢的服饰, 但是在她身上却又让整个人都显得精神,显得耀眼,是那种,不漂亮却看一眼就能 记住的女生。可以大声说话,大声骂人,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说实话,英音在心底 还是有些羡慕这样的女子,似乎没有烦恼。而面对爱情,又那么安静,犹如一个精 灵,闯进来你就不忍将她赶走。用力的甩甩头,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她的回来, 不是注定自己与洋又远了么? “现在你见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开口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善和烦躁, “何必,何必如此执着。”这句话,似对小雨,更多的则向对自己,是啊,何必执 着? “他不认识我了?难道你不觉得该解释点什么?”转身,用眼角看着面前穿着 睡裙却不失优雅的女子开口,满是不善的语气,是的小雨就这样,当你向她竖起你 的刺,无论你是谁她都会全数奉还。 英音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小的时候被欺负了,她也曾这样对男生说话,为的是 保护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已经不能称为朋友了? “也许,他故意遗忘?”多么憋足的理由,连自己也无法信服,又叫别人如何 相信,“很多东西,随着岁月会变的。” “用不着你告诉我!”极其恶劣的语气,这么多年,怎么可能遗忘,就算遗忘, 也应该记住有自己这个人的,满心的不甘,向找不到出口,很想伸手打向对面的女 子,“如果真的忘了,那该怎么办?”无助的开口,虽然不想相信,可是看到欧阳 洋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忽然觉得好难受好难受,这个女子,曾在信里无数次描绘她 与洋的美好,描述她对自己的思念,对自己的友情,可是,正因为这样,才让自己 那么深那么深的怀念与洋在一起的时光。 英音看着眼前变化很快的女子,心底划过一丝不忍,告诉她,告诉她了是不是 她就会离开?那样自己是不是就少了一个竞争的对象? “他,他的脑部受到重创,你知道的,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听到这里,小雨不敢相信,洋在那个时候,真的差点醒不过来么?“后来,后 来呢?” “昏迷了快一个星期,醒来了,却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了一些人。还有一些 曾经会的……”说出来,感觉那么残忍,那个时候的洋经历着与同龄人不符的磨难, 却倔强的不开口,腿部的伤口感染,差点截肢,好在后来都好了,一切都好了,只 是忘记了一些人,一些事。对自己而言,是好事呢。 “那抓到想抓洋的人了么?”想不问,觉得这句话问出口,结果会让自己难以 承受,可是又那么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来了,“洋,洋的爷爷如何处理这件 事情的呢?” 小雨用力握着拳,似乎接下来的话语需要她用全部力量去承受。 英音有些不忍,这个人,就算再如何,她却从小保护过自己,那些被欧阳洋爷 爷禁止的话语,要不要说出来,犹豫着的时候,小雨开口了。 “谢谢你,我知道了。再见。” 那么快的冲出英音家,有些狼狈,倚再电梯门口大口喘着气,为什么当她要开 口的时候自己如此恐惧,不是为了答案才来的么,却忽然没有勇气了呢。小雨,你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骨气了呢?用力摇摇头,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英音家。 “爸,能告诉我,七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么?就是,就是我康复之前?”鼓起 勇气,欧阳洋敲开了父亲的房门,“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很吃惊自己的儿子会找自己,欧父起身,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而且还问起了7 年前的事情,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怎么啦?”正正身子,欧父开口,用长者威严隐身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慌, “你慌慌忙忙闯进来,就为问这个?” “爸,我觉得脑子里面有个影子,而且最近头会痛。”略微的撒娇,对这个很 少亲近的老爸很是有用。果然,欧父立刻转为笑脸,还有担忧,“头痛?不可能啊, 好多年没痛的啊?” “是,头疼。就像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影像,却找不到出口。”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说出昨晚那个失神的女孩,“您就告诉我吧,也许知道了,以后就不疼了?” “……” “爸?您不说,我找奶奶去……” 听到欧阳洋要找欧阳老太太,欧父立刻拉住他,“洋,有些东西想不起来就不 去想?那样就不疼了?”心理盘算着带他去医院做做检查,那段回忆还是不要想起 的好吧,还有那个女孩,现在也该如他一般大了吧,要是想起来,依自己儿子的性 格,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可礼遇的事情呢。毕竟…… “没有回忆的又不是你们?” 欧阳洋有些生气的说到,“凭什么剥夺我的回忆?” 欧父的思绪被欧阳洋的话语打断,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孩子,什 么时候,他长这么大了,能跟自己发脾气了,无奈的叹气,“只是不想你痛苦。” “我现在就不痛苦么?模糊的记忆,模糊的回忆,时刻纠结再大脑中,这种感 受你不懂!” 说完,大步走出欧父的房间。 “欧阳冰,我恨你,连你也和他们一起瞒着我!”欧阳洋站在院子里,冲着蓝 蓝的天大声吼着,“欧阳冰,你也觉得我不该知道么?”有些颓然,闭上眼就有模 糊的身影,模糊的事情,这次还似乎看到自己熟睡的时候站在走廊上一个与昨天见 到的女孩极为相像的妇人,满眼的愧疚。不停的说着什么……头又痛了,但是痛一 次,似乎就清晰了一些呢。豆大的汗珠落下来,欧阳洋蹲下身,想忍住头痛再回忆 些什么,可是。却让头痛占据了全部,刚想起身,两眼一黑,摔了下去。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奶奶着急的脚步声和喊声,没关系,我只是睡一下下就好… … 佳雪刚走出校门,就看到站在树下的哲一,慵慵懒懒的眯着眼,像一只还没有 睡醒的猫咪,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向他走过去。这个才见过一两面的男生,不似欧 阳洋一般耀眼,不似陆鸣一般完美,却很明媚。像早晨的阳光,给人朝气。 “怎么来这里啦?”很随意的开口,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挂着笑容的。 对面的男生有一瞬失神,这样的笑,很美,“没事做,想找个导游,带我逛逛 这座城市。” 佳雪笑,很轻很轻,男生的心却莫名的被拂了一下,有什么很轻易的闯进了他 的心房…… “为什么不找你的表妹呢?”她,那个高傲完美的女子是他表妹呢,可是为什 么自己就一点都不讨厌他,“她呢?” “额……”正在想如何回答,对面的女子轻巧的转换了问题,“不知道啊,她 应该在那个啥那里吧。” 听到这里佳雪的内心有一刻疼痛,原来自己还是如此放不开的一个人啊,“哦, 可是我还有课。” “没关系的,都出来了,一起吃完饭再走吧。” 说完,又自然的拉起佳雪的手,向不远处的面馆走去…… 佳雪不自然的挣了一下,哲一才回过神,不自然的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 我……” “没关系。”很轻的回答,“我们走吧。”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他现在 怎么样了?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啊,没有勇气打电话,也像逃避一样不愿去糖果屋。 他现在应该和她在一起吧,想到这里,忽然觉得眼睛有些涩,抬头看看天空,九月 的天空很蓝,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 两人刚进面馆,一个人就冲了进来,“佳雪。”人未站稳声音就已经充满整间 餐馆,“那个,欧阳洋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然站起的身影吓了一跳。佳雪看看对面的人,有些眼熟, 好像是洋的好朋友,叫什么来的?忽然想不起来,只是听到洋的名字,竟然有些紧 张,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你说。” 陈枫看着眼前的女生,才见过一两次,却深深记住了。每次都很安静,只是笑 起来很迷人,眼底似乎透着说不明的东西,有些拒人千里外的感觉,却也会慌张。 定了定神,才开口到,“他住院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说完很白痴的鄙视了自己 一眼,自己就是来告诉她欧阳洋住院的,怎么还问为什么呢,“那个……” “他住院了?”佳雪的声音打断了陈枫的解释,“我也不知道原因呢。”语气 很是无力与无助,让人听了莫名心疼。 “恩。”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力的开口,“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以什么样的身份去?他会希望见到自己吗?“你告诉我住哪里吧。”还 是忍不住,要接近呢。 转头对哲一说,“对不起呢,我得去看看。” 看着她眼底的慌张与无错,哲一觉得自己内心也狠狠疼了一下,微微点头,表 示同意。 佳雪笑了笑,对陈枫说,“谢谢你,我们走吧。” 一夜很长的梦,断断续续的画面被拼凑在一起,想要醒过来,想要找那个离开 的弱小背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啊……”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想起来了,脚上的伤疤不自觉的疼痛起来,小 荀,是你么? “洋,你醒了?”坐在床边的英音惊喜万分,“我这就去告诉爷爷。”说着转 身就要往外走去。 “等等,我们谈谈。”淡淡的语气,甚至带了一丝厌恶,英音愣在门口,有些 不习惯欧阳洋的口气,可又不能不转身,很少显露的霸气让英音不自觉的有些发颤。 “谈什么?你刚醒,我觉得还是找医生来看看比较好。” “我想起来了。”欧阳洋直截了当的说出这几个字,“知道你们为我好,让我 忘记,但我宁愿去记得,这样就算痛也是我自己的。” 想起来了?全多想起来了吗?英音有一丝失神,有一丝痛楚和一丝绝望,“你, 不恨?” 欧阳洋摇摇头,“只是觉得对不起小荀。”小荀,那个女孩是你吗? “你忘记佳雪了?”不想提多么不想提这个人,可是看到欧阳洋在说出小荀时 候眼里温柔的目光时,嫉妒爬满全身,于是有些不顾后果,想要让他远离,就算利 用佳雪又何妨,“你不是喜欢她么?难道你现在想起小荀就不管了?” 欧阳洋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英音,这样的话,居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的?“这是两回事,我会处理的。” 是啊,佳雪,想到那个女孩,欧阳洋刚毅的脸上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那个女 孩是自己爱的呀,可是小荀呢。自己真有办法处理吗? “希望你不会后悔!”看到欧阳洋失神,从醒来,眼神就从没注视过自己,英 音气愤地拿起包向门口走去。 “英音?”佳雪看到快步走出来的英音有些无错,他们,吵架了吗?自己此刻 进去是否合适? “你?让开!”英音不顾形象的冲佳雪吼到,这个女人,每次见到自己都好想 掐烂她的脸,看着佳雪渐渐冷漠起来的表情,英音加快脚步离开了欧阳洋的病房。 看到身边的女生从无错一下子恢复到冷漠,陈枫有些担心的开口,“你没事吧。” 摇摇头,佳雪站在门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 “进去吧,都来了。”陈枫开口,为什么看到这个女生此刻的样子会那么不忍? 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走了进去。 欧阳洋站在窗边,修长的身影在逆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让门口的两人有一瞬 晃神,真是妖孽啊,陈枫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连自己都对他的背阴晃神,很可笑。 “你站那里发什么呆啊,还以为你还在做梦呢!”恢复一贯的作风,陈枫笑骂, “你小子厉害,说倒就倒,说睡就睡,就不想想有多少人为你担惊受怕?” 欧阳洋转头,有些无奈的按着太阳穴,“我这才醒呢,你就不能安静点,还想 让我再睡几天?” “别……”陈枫边说边闪到了一边,“要你在我面前睡下去了,你家人还不灭 了我。” “灭了你,好呀……”后面的话在看到门口的佳雪时全部顿住了,她来看自己 么?心明显的开心起来,“佳雪?” 佳雪抬头,有些吃惊,刚还开着玩笑的两人正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开口, “你,好些了吗?” “恩。谢谢。”似乎只有对她才会说谢谢吧,那样小心翼翼的距离,害怕一不 小心就把两人拉得更远。 “你们两干嘛呢?”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陈枫不满的开口,“我怎么一听你们 两说话就觉得很压抑啊。” 一个眼神,告诉陈枫闭嘴。陈枫看看欧阳洋不善的脸色,抖了一下。 “你们聊,我先出去啊。”立刻逃离病房。 两个人相对无语,什么时候起,面对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呢。 “你怎么了?”佳雪开口,既然来了,就让自己勇敢的知道原因吧,“刚才, 和英音吵架了?为什么不让着点呢?”说完才发觉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你可以 不说。” “佳雪。”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面对的,欧阳洋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没什么,跌倒了,多睡了几天。” 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欧阳洋,“哦,那要多小心。” “恩。”两人相对无语,“要不要吃水果?” “不用了,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佳雪说完,急急转身,似乎 要逃避这种沉默尴尬的气氛。 “请给我点时间,让我理清一些事情。佳雪。”欧阳洋看着佳雪离去的背影在 心里默默的说到。是啊,有些事情,是该解决的。既然想起来了,怎能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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