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学(中) 被打的林特班家伙叫夏仁,老爸是当地的林业局局长,在当地蛮有势力,受到如此 羞辱,他怎肯罢休?他左臂被王华一铁锹打的软组织严重挫伤,等校医务室开出验伤报 告后,立马把王华告到了院长办公室,罪名是:持械伤人,老院长一听那还了得,这种 人不清理掉,迟早要成基地或东突恐怖分子,严令两个系领导对此事进行调查。 王华所在的林学系是林学院最大的系,也是学校的骨干系,学校各种科研项目大部 分都由该系主持完成,系主任也是个搞科研出生的,当看到光着头的王华时,不知道该 问些什么,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眼前这个“劳改犯”会是他自己系的人,最后只好叫王 华通知家长。 回到寝室,王华根据以往的经验,已经能判断出事情的严重性,赶紧给家里拨了个 电话,电话那头的老爸听完汇报后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第二天,两个姐夫赶到了林学院, 他们通过老乡了解了两个系的情况,原来林特系的领导平时总爱护着自己系的学生,惯 的学生喜欢惹是生非,加上他们系生源素质差,其他系的领导都把他们看成林学院的杂 牌军,平时有什么摩擦宁肯自己系吃亏也不愿和他们计较,使得他们系的学生成了林学 院的土霸王,食堂买饭菜,他们横冲直撞,从不排队,校舞厅里只要有他们在,肯定有 学生被弄的灰头灰脸,百般嘲弄,对于这伙骄横的杂牌军,其他学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 份。 王华的大姐夫了解了这些情况后,马上有了自己的计划,他首先找来了王华的系辅 导员,把这些情况向他如实反映,并请他吃了顿饭,饭后辅导员不辞辛苦,深入系里各 个班级,体察民众受的冤情和受压迫的情况,汇总后直接向系书记汇报,系书记和系主 任不同,他除了搞科研,还搞省里的各种关系,因为科研要由经费来支撑,经费必须由 关系来落实,林学院的许多科研经费都是这位系书记搞来的,因此他在林学院的地位是 举足轻重的。当他看完系辅导员的材料后,拍案而起,怒发冲冠!为林学院做出最大贡 献的堂堂大系,这样一支战斗力最强的正规军,平时竟然要遭受杂牌军如此多的欺压和 羞辱,他这个领导怎能不痛心?该出手时就出手!系书记最后决定奋起反击! 大姐夫一看事情进展顺利,赶紧着手第二步计划,与夏仁同系的老乡商量后,叫他 带话给夏仁,希望大家能把大事化小,不要弄得两败俱伤。其实这几天夏仁早被从各方 渠道打听来的消息吓的晚上常做噩梦,根本不知所措,加上是自己吃亏在先,总不好意 思主动找王华和解,现在对方既然搭好梯子让他下,哪还顾的上面子,急忙屁滚尿流般 滚了下来。 第二天两人分别找对方的系领导,承认自己的错误,都说是一时冲动,希望领导能 找院长谈谈,给他们一次机会。王华的姐夫找了系书记,说王华来自一个偏僻的农村, 送一个大学生很不容易等等,总之给系书记留下的印象是:王华从小光着屁股,流着鼻 涕,饿着肚子在四面透风的教室里奋读,晚上回到家还在昏暗的油灯下苦背,如此一个 可怜的农村孩子,苦熬到了大学,作为他的系领导,岂能见死不救? 王华这种持械斗殴事件在林学院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性质极其严重,根据老院长 当初的意思是要清理门户,最后在系书记的强保下,弄了个留校察看,夏仁记过处分。 经过此事,王华成了林学院的名人,在许多爱闹事的同学眼里,他已然是个英雄, 可这位英雄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处分不说,家里的老爸气的糖尿病发作,那个暑假, 他收到吴凤的绝交信,虽未妻离子散,可那种味道却是相似的。 以后的日子里,王华收敛了许多,其实他根本不必收敛,因为在林学院,已经没人 敢碰这种不要命的家伙。老爸的病让他感到难过,吴凤的离去又让他痛苦,难过和痛苦 中的王华开始去解读责任的含义,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孝敬父母,对兄弟要讲义气, 对女人要、、、、、、想到以前和吴凤一起发的那些誓言,心里就气,妈的!女人根本 靠不住!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还没两年,就因为一次打架,难道海就枯啦?石就 烂啦?女人这种东西根本不知道“义气”两个字怎么写,不要也罢! 不要女人其实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是男人。大学的生活如果没有了恋爱就少了一 种色彩。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男女之间的性开放也深入了许多,大学校园里的 草地上发现的避孕套越来越多。一到夜晚,幽暗处一对对男女传来的细语声、调情声常 让路过的王华骚动不安,班级里谈恋爱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失去吴凤的王华曾下定决心不近女色,无聊的时候总躲在图书馆里看各种小书,毕 竟他的修为尚浅,不近女色的时间只维持了大二一年,最终还是被女色所诱惑。 那是个初秋的下午,在寝室门口的小道上,阳光透过高大的树丛点点滴滴的洒满一 地,微风吹过,吹起一头秀美的长发,一个绝美的身影踩着满地颤动的光点缓缓而过, 把王华带进画中梦里。这个女生叫古月,皮肤白皙,瓜子脸,长发,身材娇小匀称,工 美九四班,在林学院还没有王华打听不到的人。 此后的日子,王华象着了魔,成了古月的一条尾巴,食堂、舞厅、操场、、、、、、 只要有机会,他就情不自禁向着心中的目标靠拢。 一个多月后的某日,王华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拦住了古月,上前便直接说道: “古月,你好!我叫王华,好久前就喜欢上你了!”有过一次恋爱经验的王华,自信老 练了许多。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名字?”古月满脸通红,完全被眼前这个男生的大胆镇住 了。 “我们跳过两次舞,当然,你这么漂亮,请你跳舞的人那么多,不记得我是很正常 的,可我一直记着你。”,王华只要有自信,其实什么话都能说的挺好。 “是嘛?——”古月的脸变的更红了,红的她只好低下了头,脚步却并未移动。 “是的。”王华回答的更加自信,双眼变的更加的逼人。 接下去的日子,王华只要找到机会就上去和古月搭讪,工夫不负苦心人,一个多星 期后,王华有了第一次约会,晚饭后,他们一起去玩了会游戏机,然后沿着校园外的一 条小道散步聊天,那一晚,王华见机拉住了古月的小手。 接下去的日子便是频频约会,夜幕下的无人处,他们从拉手到拥抱到接吻,走完一 切恋人该走的程序,最终蜕变成一对公开的恋人,每天除了上课和睡觉,其他时间差不 多都在一起。 每个周末,他们喜欢去离校不远的一处池杉林玩,池杉林的尽头是一大片枯黄的草 地,王华喜欢坐在草地上,触摸生命将尽的感觉,这时,他总会想起《阿甘正传》里那 片徐徐飘落的羽毛,古月喜欢坐在草地上,拿出画板写生,画池杉林,还有更远处的水 库以及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一些秘密。 那时的大学生已经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没有小日本可打,没有国民党反动 派可杀,为祖国的四化建设由于其内容过于空洞,也只有去骗骗小学生。王华和古月一 起除了谈影片里的爱情故事就是身边的趣闻趣事,随着毕业的临近,本应该去谈谈毕业 后的安排和打算,可此时的他们对真正的社会还相当陌生,想谈又不敢深入的谈,对未 来的迷茫,总让每次严肃的谈话陷入僵局,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总让他们不敢触及 未来的事。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王华和古月又一次相约来到那片草地,相互戏耍追逐一 番后便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此时的王华总喜欢压在古月的身上,与她接吻并抚 摸她那丰满的胸部,今天的王华并不能满足于这些,他的手在古月的身上到处游动,渐 渐的伸进了古月的裤子,古月没有阻止他,当他的手触摸到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古月反 倒把王华抱的更紧,这使得王华更加大胆,手不停的在古月的隐私处抚摸,渐渐的,俩 人的呼吸不断加粗,变的更加的疯狂,王华急促的褪去了她的裤子,急不可耐的进入到 古月的身体里、、、、、、“啊——”的一声轻叫后,古月咬住王华的嘴唇,双腿紧紧 夹住他的下身,此时的王华已进入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发现自己似乎成了一 条鱼,向阴暗的的水底不断潜去,又似乎是匹狼,在漫天白雪中狂野飞奔、、、、、、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生命诞生那一刻的心跳。 一阵微风吹过,把王华从新带回了这个世界,当他起身穿好裤子,身后的古月依旧 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王华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了古月的下身,坐在了她身边静 静的抽着烟,不知过了多久,王华感觉到古月抱住了自己,并把头轻轻的靠在他肩上。 “阿华,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别傻了,如果不爱你,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王华轻轻的抚摸着古月的头。 “这一辈子,你只会爱我一个人吗?” “恩!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把背包里的擦巾纸拿给我。”古月的话柔的象水。 “我要你永远记住今天的日子。”当古月把一团带着鲜血的纸递到王华的面前,她 的眼睛里擎满了泪水,泪水中含满着期许和依恋。 “我会的!”王华说完把古月紧紧的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