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陵与书法 显陵与书法?这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名词,却因湖北省电力书协在古城钟祥 召开电力书法研讨活动而将其联系起来了。在这研讨班上,我相识了张明明、黄德 琳、吕植华、张秉发、张俊峰等一批系统内外的名家,使我受收益非浅。特别是明 代显帝陵墓的参观,更让我对书法艺术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古城钟祥,因有刚刚被联合国评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明代显陵,而被世人瞩目。 其宏大的建筑规模、独特的陵寝结构、完好的原始遗存和环境风貌,无不在向我们 这些书法爱好者诠释着一种禅意、一种思悟、一种理念……它那古朴、残美的特点, 犹如风雨剥蚀的古碑刻,有了模糊的古石花和数耐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空距离,才 显得那样朴茂豪放,深邃得不可方物。 显陵,顾名思义是不应该远离人烟索居的陵墓。然而,其间我们造访的显陵却 被郁郁葱葱的一带山冈所环抱,沉静肃穆,这里埋葬的是明代嘉靖皇帝的父母。嘉 靖皇帝登基后,不顾群大臣劝谏,将自己的父亲追封为帝,并将陵寝进行修缮和扩 建,可以想象当年显陵的豪华和奢侈。然而显陵尊崇的地位终究被尘封进了历史。 今天,我们这些喜弄翰墨的布衣也能在九五至尊的帝王陵寝前走一昭了。我们在这 里交流学书心得,探讨书法要义,书法是不讲地位和等级的。 直在神道上,占地近二平方公里的陵区,唯一完整的建筑便只有新近修复的明 楼,它远远地矗立在陵寝前。当年的千间楼宇如今是再难觅一丝踪迹。只有幸存下 来的双龙壁和神道上的石人石兽,在阳光的映衬下却依然有着当年的神韵。九曲河 在陵墓区内逶迤排开,错落有致地横亘在河上,河与桥暗喻着帝王的九五之尊的地 位。这在我们这些书法者的眼中却象是书中错落有致的行气。 封建时代的建筑按照惯例都设置有一条中轴线上,而此眼前的门楼、神道和明 楼却左右盘旋,形成出人意外的曲线,这象书法中充满灵气、新意和活力的线条, 盘旋飞动,边绵缠绕,不拘常规。依我看来,这才是显陵建筑点晴之妙笔。 在享殿废墟的一个不为人们注意的角落,我端详着黄色琉璃的双龙壁。婀娜多 姿的双龙翩翩起舞,它的寓意是否是藏龙卧虎、藏而不露呢?古人也将高妙超绝的 书法比喻为“龙跳天门、虎卧凤阙”。同为龙虎,帝王以之自喻,只能让后人嘲笑 他们的自高自大,虚弱得不堪一击;而以龙虎比之书法,却是再贴切不过了,精力 弥满的书法线条,焉不正如虎跃龙腾,震撼了上下五千年多少文人学子的心灵啊! 登上明楼,陵区内外的景致尽收眼底。远处白云缭绕,近山苍松翠柏林立。内 外两口明塘水清如许。据说这两口明塘不论是雨季还是旱季都不干不溢,它还是地 宫的秘密入口呢。远远望去弯曲的神道同同九曲河就象一旱一水两条活灵活现的神 龙在盘旋飞舞,在陵区形成了二龙戏珠的景观。两口明塘便是两颗璀璨的明珠,明 楼是龙头,神道则是它的身子,神道上鹅卵石便是它的鳞甲。如果神道笔笔直直, 龙就显得僵直,没有生气。书法运笔不也是如此啊。看来显陵能申请世界文化遗产 与这神道与众不同很有个性有很大的关系啊。 返程的路上,我虽为显陵的残缺而惋惜,但它却给我真实、苍凉和悠远的历史, 正如书法中残缺之美,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