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之痛-“日铁”在黄石的罪恶 今年是中国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6周年。古人曰:“亡其国者必先 亡其史”、“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了使我们牢记日本帝国主义野蛮侵略给中 华民族带来的深重灾难,倍加珍惜今天自由与独立来之不易,从而激励我们继承发 扬爱国主义精神,更好地投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去,现选取一组抗战时期发生 在我们湖北黄石的真实故事,作为抗战胜利56周年的纪念。 位于湖北省黄石市的大冶铁矿历史悠久,建于民国二年(1913年),始称 汉冶萍煤铁厂矿有限公司,它是中国近代历史上最早的钢铁联合企业。日本帝国主 义早就觊觎大冶丰富的铁矿资源,早在1897年, 日本西泽公雄曾以清朝实业顾问的 合法身份赴中国各地私访,结果探得大冶矿藏量大,品位优,于是密告日本当局, 称“日本创办钢铁工业以取得中国原料为上策”。1898年, 日本前首相伊藤博文游 览北京时, 曾向慈禧太后提出每年购买大冶矿石5万吨的要求。宣统三年(1911年), 盛宣怀因铁路事件被清廷革职退居青岛时, 日本正金银行董事小田切万寿邀请他东 渡日本。当盛宣怀如期赴日本时,受到日本政府热烈的欢迎和殷勤的招待,日本政 府同时向盛氏提出了中日合办汉冶萍公司的要求。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发 生,1938年, 侵华日军溯江西上,10月17日, 日军波田支队占领湖北省黄石市的石 灰窑地区, 19日占领黄石港地区, 20日下午占领铁山地区, 至此汉治萍公司大冶厂 矿便全部落入日本侵略军的手中。日本终于用武力强占了大冶厂矿, 实现了它长期 梦寐以求的目的。 日本侵略军一到大冶,原在汉冶萍公司的日籍人员和日本制铁株式会社的职员 也到了大冶厂矿, 并将厂矿置于军事管制之下。1938年11日, 日本内阁正式决定把 大冶厂矿交给日本制铁株式会社经营。接着日本制铁株式会社在大冶厂矿设立了 “大冶矿业所”(简称“日铁”),属日本八幡制铁所管辖。 日本制铁株式会社依仗侵略军的枪炮和刺刀,抢到原汉冶萍公司所属之冶矿和 湖北省建设厅所属之象矿以后,任意强占民山、民田,强拆民房,扩大矿区,兴建 各种生产和非生产设施,以达到尽量多的夺取矿产资源的目的。 掠夺 “日铁”采用劫夺式开采,露天采掘和地下采掘同时进行。 为了获取大量矿石, 不择手段,不讲规律,不问后果,哪里有矿就在哪里采,哪里矿石质量好就在哪里 采。在露天采场采矿,只运走矿石,将大量废石堆积在山厂两端;在窿道采矿,不 用正常的填充法充填,致使窿内空洞累累。 (一)露天采掘 从1939年开始,“日铁”沿用原冶矿、象矿的办法分阶段采掘。铁门坎分68.6 米水平、47.4米水平两层; 龙洞分110.8米水平、72.8米水平两层; 象鼻山分人力肩 挑上船, 由拖轮拖往芜湖贮矿场再装海轮运日本各地制铁所。夏季江水上涨时,则 直接由海轮驶石灰窑江岸码头装运。 狮子山、老鼠尾一带矿质优良、“日铁”利用侵略军的刺刀,驱使大批劳工, 拼命采掘。为缩短运距,“日铁”采用露天漏斗法,从老鼠尾70米水平凿一条运输 大巷, 以二百分之一的坡度通往狮子山地腹, 大巷上部分层开凿平巷, 凿以溜井, 安装漏斗。露天各采场采出的矿石,通过漏斗,倾入运输大巷之小矿车运至装车码 头,倾入大矿车运往石灰窑。 (二)窿道采掘 1939年, “日铁”恢复露天采场生产的同时,亦恢复了坑内生产。1942年以前, 坑内仅限狮子山一采区, 系利用原得道湾平巷向山腹延伸, 日产矿石10吨。1943年, 又在象鼻山、大石门凿开了窿道,采出了少量的矿石。坑内采矿,有的地方采用留 矿法,有的则采用充填法,无一定规律。 (三)竖坑采掘 “日铁”在掠夺原有采场矿石资源的同时,在铁山进行了全面钻探,根据钻探 获得的资料,设计了东、西、中三条竖井,东竖井位于尖山,中竖井位于得道湾, 西竖井位于象鼻山和老鼠尾之间。准备每隔30米开一平巷, 通到矿体。1943年开凿 竖井工程开工, 到1945年八月日本投降, 东竖井尚未动工, 仅开了平硐巷道, 中竖 进开凿了100米; 西竖井开凿了81.5米。中、 西两竖井的水平巷道均未动工,竖坑 采掘未生产矿石。 “日铁”从石灰窑将矿运至日本,采取了两种方式: 一是用海轮直接装运,一 是用拖轮将矿石拖至安徽芜湖中转。“日铁”在芫湖修筑贮矿场一座,容量为30万 吨。一般是用拖轮把大冶矿石运至芫湖卸入贮矿场,待海轮到达后,再装海轮运出。 据不完全统计,1938年至1945年,日本侵略军占领大冶期间,“日铁” 累计在大冶铁矿开采矿石5,016,643吨,运出矿石4,277,660吨, 尚有802,841. 5吨矿石堆存石灰窑江岸码头未运出。 压迫 日本侵略军占领铁山后,立即把铁山变成一座法西斯集中营。将铁山矿区方园 几十平方公里及铁山至石灰窑支矿铁路沿线,全部围上铁丝网,通以3,300伏 特高压电。在铁山的杨家湾、姜安村、得道湾、曹家湾、下邹村、老铁山、盛洪卿、 麻雀山等地各筑碉堡一个,并在各条路口设立哨卡。 日本侵略军为征服矿区人民,对矿工和农民施行了“枪杀”、“刀砍”、“活 埋”、“罚蹲”、“灌辣椒水”、“上电刑”、“练刺钉”、“狼狗咬”等各种酷 刑。 1938年11月,有一天, 日军抓了一个逃跑未成的工人,为了杀一儆百, 竟把这个工人绑在狮子山脚下曹家湾村的一棵大枫树上,当作活靶子,一刺刀、一 刺刀地将其活活涌死。 1939年,一天,日本侵略军说丢了一支枪, 一下子抓了十几个无辜的群众, 矿工刘玉正被毒打后,骂了日军,一个日军抓起一块矿石就往刘的咀里塞,因矿石 大塞不进去,日军抡起铁锤就砸,刘的咀唇顿时裂开,牙齿被敲掉,日军又用烧得 通红的烙铁烙刘的大腿,当场把刘活活折磨死。 另有一次,日军抓了十三个不肯为他们采矿卖命的矿工,其中有个仅十二岁, 带到杀人场后,首先强迫矿工自己挖好坑,然后把12个大人全部推到坑里,往里 填土,当土填到接近头部时,日军举起枪托朝被害者头部猛砸,打得脑浆四溅,惨 不忍睹。这13个人中,仅一个小孩幸存。日军活埋矿工的次数很多,有时还用另 一种手段,他们把矿工推入自己挖好的坑内,倒进生石灰,再拨上冷水,使坑里的 生石灰产生高温把人烧得皮开肉绽,活活痛死。日军把这种残害人命的方法叫“泥 鳅拱铁山”。 日本的监工、暗探到处都是,这些人发现那个矿工有不满情绪或反抗他们,除 随意打骂外,还向宪兵队告密,宪兵队就将这个矿工抓起来,或灌辣椒水,或上电 刑,或罚跪,把人整得半死不活才罢休。灌辣椒水就是把人捆在老虎凳上,把辣椒 水从人的嘴里猛灌,待肚子膨胀后,再用木板踩压,把水挤出来;上电刑就是把摇 表接到人身上,把人体当用电设备检查;罚跪就是把矿工的衣服剥光,夏天让被罚 者跪在滚烫的铁板上暴晒,几个小时不准起来,把人晒得浑身血红,小腿双膝被灼 烂;冬天让其跪在冰天雪地里,头顶水碗,手举大砖块,面对凛冽寒风,把人冻得 全身麻木,稍动一下让水泼了或砖块掉了,日本兵就扑上来用皮鞭、铁棒毒打。 矿工上下班,要通过一道又一道的关卡,让日军检查。所谓检查,就是搜身。 日军拿着刺刀和皮鞭,对上下班的矿工一个个进行搜身,要矿工摘帽、脱鞋、解开 衣扣,并要对检查的日军鞠躬,谁不这么作,就要遭到毒打。有天中午,一个工人 惦记着家中卧床生病的老母,急着回去照看,慌忙中,下班时没将口袋里的棉纱掏 干尽,到关口被日军搜出来,日军不由分说,把他劈头盖脑猛打了一顿。这还不算, 又逼他一只手举两块青砖,跪到被晒得滚烫的铁板上,直到昏死过去。矿工家属的 遭遇就更惨了,妇女过关卡,日本兵任意侮辱奸污,致使很多青年妇女出门就给自 己脸上抹层锅底灰,就是这样,有时也逃脱不了日军的蹂躏。矿工们悲愤地说: “过一次关卡,就象过一次鬼门关。” 就是过了关卡,也不见得人身安全有了保证,日军在铁山周围安的电网也象魔 鬼般的吞噬着矿工的生命。有个叫邹君义的泥工家住上邹村,村口有个哨所,是个 草棚子,夜晚由上邹村的矿工轮流守哨。一天轮到邹君义名下,邹白天劳累了一天, 十分疲劳,守哨的时候睡着了。到半夜,被日军查哨发觉,凶残的日军在哨所外面 放了一把火,想把邹活活烧死在里面,邹惊觉后,爬起来就跑,一下子窜到高压电 网上,顿时将邹的脸部和手烧伤,因工友们抢救及时,才免于一死。再有次,在现铁 山百货商店后面, 一个矿工不幸被电网吸住,烧得火花直冒,第二个矿工伸手去拉 也被吸住, 接着第三个,第四……一下子电死了七个。哨卡上的日军看到这情景, 乐得龀牙咧嘴地狞笑。袁李村有个姓袁的矿工的妻子,由于丈夫的工资养不着一家 人,不得不去挖野菜充饥,有天刚走近电网,哨口的日本兵突然合上闸,这位工人 的妻子立刻被电网沾住,幸好来了两个工人,设法将她搭救,才使她免于一死,但 前胸和乳房均被烧坏。 矿工上工干活干慢了挨打,累了稍徽休息一下也挨打,重活干不动挨打,甚至 解手也要挨打。有次一个矿工给矿车挂钩慢了一点,日军便龇牙咧嘴地冲上去将他 拳打脚踢,直到这个人被打得昏死过去。这一年秋天,十几个工人有天到山上修路, 由于劳动时间长,个个累得筋疲力竭,一个老工人实在支持不住,找了块石头坐下 歇息,不幸被日军发现,一个日军举起包着铁头的木棍向这位老工人劈头盖脑的打 去,老工人的头被打破,鲜血和脑浆一同迸出。日本兵发出几声怪叫,扬长而去。 他的同伴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夜晚偷偷逃跑,结果都死在电网之下,有的尸体烧得 象焦木一样。据云,日军侵占时期,日本侵略者一面用“骗人”和“抓人”的手段, 从东北、华北等处运来大批的“华工”,一面把战场上的俘虏押解来充工。这样使 大冶厂矿的工人最多时达6、7千人,新厂内达1,000人。“日铁”工人每天 被迫工作达11到12个小时,可日薪只有四角日金,工人生活苦难深重。 反抗 早在大冶沦陷前夕,中共湖北工委就派共产党员冯玉亭、侯斌彦、赵龙骧等到 大冶,以农村合作事业员的名义,秘密开展党的工作。不久,新四军平江办事处又 派大冶籍共产党员彭济时等人到大冶和赵龙骧等人汇合。1938年6月, 中共湖北省 委正式成立之后,决定大力开展鄂南工作,派郭益进、郭亮等到大冶,组织大冶中 心县委。大冶沦陷后,党领导下的抗日游击队一直在大冶地区活动,并与其他抗日 游击队联合,共同对敌。后来,李先念领导的新四军第五师又分两路渡江,开辟鄂 南抗日根据地,打击日本侵略军。这一切极大的鼓舞了矿工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斗 争意志。矿工们为捍卫民族尊严,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政策,机智勇敢地同日 军展开了各种形式的斗争。 对日军侮辱中国人尊严的暴行,矿工采取了群起而攻之的办法。日军把矿上的 工人分为三等,一是本地人;二是从外地抓来、骗来的“苦力”;三是从战场上俘 虏来的中国军人。对于从战场上俘来的军人,日军任意打骂、折磨。有次日军点名, 用刺刀在军人们胸前戳戳点点,有一军人受不了这种侮辱,当场痛骂日军,日军一 刺刀将这军人捅死,结果全体被俘虏来的中国军人顿时抱成一团, 高声呼喊,愤怒 的向日军冲去,把在场的日军围住,一定要日军偿命。日军吓得目瞪口呆,最后只 得答应条件,买棺木厚葬了死者。并且一连几天不敢再到这部分人干活的现场去。 又有一次,日军一列开往石灰窑的火车在铜鼓地出了事,一个四十吨的车皮翻在路 旁,运矿铁路被阻断,日军头目要起重工刘松甲等人去处理。刘松甲等人刚到现场, 一个日本兵便用枪逼着他们,要他们快干。刘松甲等人不愿受这种侮辱,马上提出 抗议,背上起重工具就往回走,日军头目见事不妙,立刻给那个持枪的日本兵两个 耳光,并向刘松甲等人赔礼道歉。1942年入秋的一天下午,石灰窑码头的装矿工人 劳累了一天,正准备收工,日本的一个监工出来挥刀拦阻,说日本大东亚圣战需要 铁矿,要工人在第二天天亮前把船装满,此刻不准收工。工人听罢,愤怒已极,对 日本监工的话不予理睬,这个监工立即跳出来用鞭子抽打工人。一个青年工人站出 来抗议,日本监工举刀砍死了这个青年工人。工人们被激怒了,挥舞着扁担向日本 监工扑去,日本监工见势头不对,调头跑到石灰窑矿山事务所。愤怒的工人把石灰 窑矿山事务所团团围住,怒吼着要日本侵略者交出杀人凶手来。事务所主任金井出 来威胁,工人们更加愤怒,而且人数越来越多。金井无法,不得不同工人代表谈判, 最后由凶手跪下向死者的灵柩请罪,并给了死者家属一笔抚恤金。“日铁”为保证 运矿铁路畅通,除在铁路沿线派日军站岗放哨以外,还对中国火车司机严密监视, 机关铺(“日铁”管运输的机构)设日本监工,每趟火车都派日军押车,司机毫无 人身自由。有个外号叫“冰头洋人”的监工,每天挥着皮鞭,肆意毒打辱骂火车司 机。机关铺的二十一名司机忍无可忍,于是集团罢工,并找“日铁”大冶矿业所的 头目小田团次郎提出抗议,要求惩办“冰头洋人”,不准日本监工和日本兵今后随 便打骂、侮辱中国工人,否则二十一名火车司机将辞职不干。小田怕火车司机辞职, 中断运输,只好去找汉冶萍公司时期的老职员刘启贤,要刘出面调解。小田在罢工 工人的压力下,答应了火车司机的要求,还当着工人的面打了“冰头洋人”一耳光, 要他向工人赔礼道歉,表示今后不再打骂工人,二十一名火车司机才上班。 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日军,矿工则设法将他们铲除。日本侵略驻铁山的宪兵队 长野铁(外貌极象龙洞铁山寺的丁姓和尚,矿工们都叫他丁和尚),是一个杀人魔 鬼。有一次,一个矿工修理工具时剩下五颗钉子没交回去,下班走到哨所,被哨兵 搜出,野铁竟命令日本兵把这个矿工捆起来,用这五颗钉子将这个矿工的两只手钉 在一棵树上,直到这个矿工昏死过去,日本兵才哈哈大笑而去。矿工们对野铁恨之 入骨,有一天野铁到陆家洪下屋湖去钓鱼,矿工陈七趁机跟了去,把他干掉了。另 有个叫田川的日本工长,住在得道湾,这个人对工人非常凶,他是管压风机房和发 电所的,经常逼着工人为他们加班加点干活,谁提出异议,就拳打脚踢,机电工人 非常恨他。有个雪夜,他在得道湾酒馆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回宿舍,走到发电所 的电网边,发电所的工人见状随将电网的电闸推上,田川一下子被电网吸住,烧成 重伤,差点丧命(因日军发现得早,及时进行了抢救)。 1939春,日本侵略军用步枪和刺刀逼着铁路工人修复铁山至石灰窑的运矿 铁道。有个被工人称为“饭桶”的日军小队长,动不动就拿皮鞭抽打工人,工人稍 有不满的表示,就抽出马刀砍工人。工人不堪忍受,以张柏林为首的一部分工人通 过周密谋划,把日军在铁路沿线的兵力布署、活动规律等情况转送到大冶山背的抗 日游击队。随后又配合抗日游击队袭击铁路,打死日军4名,俘虏1名,击毙了称 为“饭桶”的日军小队长。 对于日本侵略者疯狂掠夺矿产资源的行径,矿工使用破坏生产设施的办法进行 阻挠。日军占领铁山之后,在原来的得道湾发电所安装了三台四百匹马力的发电机, 以供采场用电。一九四一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发电所工人高兴汉,与国民党社会 部特工人员取得联系,弄来炸药,利用工作之便,将炸药一饭盒、一饭盒地带进发 电所。二十四日晚,进行了一次爆炸,“日铁”的三部发电机炸毁了两部。发电所 房顶被掀开,同时爆炸的还有石灰窑、下陆两处的发电设施,使日本侵略者的采掘 计划受到了一定的影响。1944年初,火车司机彭玉宝和信号工彭玉喜,一天夜 晚配合在大冶地区活动的抗日游击队,巧妙地炸毁“日铁”火车头4个,使“日铁” 的运矿铁路几乎瘫痪,给了日本侵略者一次沉重的打击。1944年冬天,日军从 石灰窑运一列炸药到铁山,火车司机陆先应拿酒灌醉押运矿石列车的日军,用一列 满载矿石的机车,去迎撞日军的炸药车,在下陆附近的白达崖使日军的炸药车化为 灰烬。 1944年冬,日本侵略者眼见侵华战争将遭失败,他们除了加紧进行破坏性地开 采铁矿石,向本国抢运矿石之外,还将大冶钢铁厂第一号450吨化铁炉(即高炉)拆 卸掉, 同耐火材料等一并陆续运往石景山。第二号450号化铁炉也被拆除了70%, 后因局势变化使之未能运出厂。 1945年8月,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经过八年抗战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日本 宣布无条件投降。然而,国民党政府却伸出手来摘桃子,接管了“大冶矿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