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是一个未入流的"网络写手",而且还是自封的。我不是诗人,但也常常感动 于生活中平凡的点滴。尽管有时候生活就像一场游戏,一场梦…… ——题记 一个细雨朦胧的星期六早晨,一向爱睡懒觉的我,却不知为什么早就醒了。我 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脑子里迷迷糊糊好像要想出点什么。这时睡在上铺的阿东探 出了脑袋,"睡不着啊?" 我"恩" 了一声,又胡思乱想去了。没过多久,上面又传 来了阿冬那"公鸭"似的声音(阿冬是个网虫,连续几个通宵使得声音沙哑了),"上 网,去吗?"哦,对了。我说是要想出点什么来着。今天是莉的生日(我的女友), 我答应过她在她生日那天画一个生日蛋糕给她发过去的。"好啊",我应了一声。然 后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穿衣、洗漱、略抹了点摩丝。我算了一下,大概比阿冬快 了3.5秒(那是他睡上铺的原因)。我捅了阿冬一下,"你小子身手还可以吗"。"你 还不是一样。""呵呵"我俩相视而笑出门了。 多美的早晨啊,尽管有点小雨;尽管我不是一个常常能享受到早晨的人,但我 仍然觉得今天的早晨真得很美。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图书馆。我熟练地打开了POWER,在做了一系列准备工 作后,我首先打开了信箱。在看到"伊妹传情"的文件夹里列着2年来我和莉之间所有 的信件时,心里甜蜜蜜的。莉是个很不错的女孩,高中的时候她是我的同桌。她时 常穿一件鹅黄色的衣服,梳两根小辩。还有她很爱笑,她笑的时候脸上常常印出两 个小酒窝。那时侯我经常逗她,每一次她都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我们就这样快快 乐乐地渡过了三年。后来我们相爱了,那是在高考前的一个月。再后来,莉考取了 省城南京的一首重点大学,而我却被"发配"去了山城重庆。所以这两年来,才有了 这快塞满信箱的甜蜜。 "冬宝,想谁呢?" "没,没呢"这讨厌的阿冬,每次我发愣的时候,他总会这样调侃我。 "真的没有吗,恩?"一个诡秘的笑容碇开在他得脸上。 这小子。我忽然记得该给莉画蛋糕了。尽管画画不是我的所长,但每次莉都说 我画的很特别,所以我也就长久乐此不疲。我启动了Photoshop,开始涂抹我那充满 爱心的生日礼物了。 这个时候,OICQ显示有消息来了。我打开一看,是一个叫冬儿的女孩(资料上 怎么写的)发过来的认证请求。我没有拒绝她。我这个人就是心软,一见到是MM的 请求一般都不会拒绝。 在我继续了没有一分钟"工作"的时候,冬儿的第一条信息发过来了:"你好,空 吗?""你好",出于礼节我回了最简单不过的两个字。 没过多久,她的第二条信息就发过来了:"谢谢!你为什么叫花无缺呢?" 这里补充一下,花无缺是我的一个网名。并非我特崇拜花无缺,而是我认为名 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既然是一个符号,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又因为我是金先 生的铁杆武侠迷,所以就知道有一个叫花无缺的小子还不错。再后来上网的时候就 取了一个花无缺的网名。 跟我聊过的人,差不多刚开始都会问这个问题。起先我也会用上面的话解释一 番,后来问的人多了我也就很少理会了。 在我保持沉默的时候冬儿的第三条信息来了:"哦???!!!" 出于好奇,我敲了一句,"什么呀?" "我知道你为什么叫花无缺了,是因为……呵呵",那边显然耐心不足,因此我 判定这肯定是一个刚触网的"菜鸟"。 果然没过多久,信息来了,"我知道,是因为你花(心)无(聊)缺(少爱), 所以你才叫花无缺。对不对啊,嬉嬉。" "噗"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阿冬看到的时候,大声哈哈地笑起来了。我再也忍不 住了,哈呵呵呵……惹得全图书馆的人都叮着咱俩看,好在我跟他脸皮都差不多厚。 我赶紧回了一句:"冬儿姑娘,你的解释确实让我和我的同伴大笑不已。不过我 要申明的有三点:第一.我是一个专一的人,所以我从不花心;第二.我的内心很充 实,所以我也不无聊;三.第我有很多很铁的哥们,还有一个很多人羡慕的女友,所 以我从不缺少爱。" "嘻,开个玩笑。"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冬儿产生了兴趣。尽管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却从 来没有聊天超过五个小时的习惯。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知道冬儿就是她的真名, 她说她在一个电脑公司做文员。再后来我们聊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 她留下了她的电话就下网了。我看了一下表,已经三点半了,这时候我才记得我还 没有没有吃饭。不过我还是在完成了我的"杰作"(蛋糕)后才下的网。 后来我和冬儿陆陆续续又聊了好几次。当然每次上网的时候,我总不会忘记给 莉发张我画的贺卡,捎去些许祝福。每次莉收到后,总要给我发来甜甜的"吻"。 再后来,我和冬儿通了几次电话后,我们就开始手拉手一起散步,看电影了。 有一次我吻了冬儿,她没有拒绝。那一夜我第一次没有回寝室睡。在我做这些的时 候,我已经全然忘记了在远方还有一位美丽的女孩在苦苦思念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 子。 寝室里的兄弟都说我网恋了,我也搞不清楚这算不算是网恋。我只知道,我上 网的次数多了,时间也延长了。我上网的时候每一次只跟一个叫冬儿的女孩聊。给 莉写信和发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我仍然按时收到莉的祝福。莉在信里问我是不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说信可以少写,卡也可以不发,但千万不能荒废了学业。每 一次我都很内疚。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那天晚上。我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冬儿给我发的第一 句话是:"我们分手吧"。发完以后她就"不见"了。 我拼命的给她发信息,可她就是没有出现过。给她打电话,手机是关着的。打 传呼也没有回。我找遍了我和冬儿经常去的地方,但我依旧是没有找到她。那一夜 是我第二次没有回寝室,只是,只是我是一个人在一起的。 再见到冬儿的时候,她已经是她们公司董事长的儿媳妇了。我们聊了很多很多。 冬儿告诉我,她是从一个很偏僻的山区走出来的,家里还有七个弟弟妹妹要靠她挣 钱抚养,她穷怕了,她再也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所以…… 我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痛不欲生",相反我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我本来很难接 受的现实。我原谅了她,我怎么能不原谅她呢?我不恨她,我只恨这个世道的不公。 那一夜是我第三次没有回寝室,当然还是我一个人……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以后了。阿冬告诉我兄弟们找到我的时候,我 已经是烂醉如泥了,当时我的样子很是吓人,是兄弟们抬我回来的。我连忙拔出香 烟散了一圈。 这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莉。 "你……" 莉制止我,她说她一接到阿冬说我病了的电话,就赶来了重庆。这个时候我感 觉到眼圈周围有一丝湿湿的感觉,我看了看莉,看了看周围的兄弟,然而却说不出 一个字。我又能说出什么呢?我只能又散了一圈烟,然后紧紧的抱紧了莉,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