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婆的环保论坛 我和老婆裹着寒风,挤进了东来顺的大厅。火锅的热气迅速使我的清涕夺孔 而出,老婆白了我一眼“看你这份出息,人家馋了流口水,你这流鼻涕!” 刚落了座,赶紧抓起一张餐巾纸,堵住了继续下行的咸汤。看这那湿润的餐 巾纸,这恶婆娘又瞪了我一眼,“又浪费了一棵小树苗!” 点完了想吃的一切,我郑重地对服务员同志说“你们这里很好,不使用一次 性筷子,你环保大婶非常高兴!”我的小腿遭到环保大婶桌下的袭击。“我就是 你们环保大叔”我向服务员补充着。 我把沸腾的锅里翻滚着的羊肉片捞出来,沾着料塞在嘴里贪婪地咀嚼着。老 婆看着我忙碌的进食器官,感慨道(并呈若有所思状)“你说这地球上好几十亿 张嘴,一天得吃掉多少东西?” 我继续嚼着,并附和道“是啊,光全人类,一天就得拉出多少屎?!” 又遭了一个白眼后,我继续阐述着“而且即没肥了田地,更污染了海洋,可 这是没办法的事。你看,我吃的这点羊肉,明天会变成被我萃取后的残渣” 我一边嚼着一边给她分析嘴里羊肉片的未来去向“这些残渣,顺着咱家马桶 历经下水管道、河流将汇入渤海,进而太平洋。也许这一片,”我张开嘴指了指 嘴里的东西“下礼拜顺着海流就到了日本,全当我给日本人民的见面礼了。” 老婆阴险地笑了,笑容里有对我的赞许,仿佛我已是抗日英雄。 “你说你们男人一天得抽掉多少烟?这空气好得了?!”她又发难。 “你们妇女同志每月得消耗掉多少卫生巾?!多少片森林叫你们糟踏了?!” 我反抗道。 “你们男人又毁了多少森林,换取的纸张上竟印那些无聊的东西!”她继续 想把破坏生态平衡的罪名加到男人的头上。 “是啊!我们是罪人啊,不但伐了林子造纸,每天还用亿万个废安全套来糟 踏环境……”我斜着眼色咪咪地瞅着她的反映。 “有本事你别用啊!”她终于假惺惺地义愤填膺了。 “用还是要用的,一来这是对祖国计划生育基本国策的响应,二来也是对我 们人类种子的起码尊重。你想总不能让我们的种子也跟着往日本飘吧,万一飘不 好,碰到日本女孩子在海边游泳呢,一下就给结合了,人家莫名其妙的,也不好 跟家里交待不是。再说,这种东西所需的高韧性,是目前纸制品及可降解物质替 代不了的嘛!罪名嘛由男人背了,你们就捂嘴偷偷乐去吧!” 初冬——夜晚——东来顺——带哈气的玻璃窗里 我和老婆的环保论坛还在继续。 2001-12-11凌晨于清贾轩